第二十一章 吃神
咚咚咚——
在唐果一行疑惑时，
梅山上传来阵阵撞钟之声。
山脚的修行弟子，听到钟声，纷纷汇集在一起，上山而去。
唐果：“走，我们去看看。”
蟾行者抬起头，看向山顶：
“梅山很大，
它当年，就是从这儿，被径直截断。”
此处望去，梅山至少有三千米高。
而诡树说过，梅山上中下三洞，只有下洞免于诸神影响。
也就是说，真正的梅山，要加上唐果他们来时路过的数百米高的丘陵之地。
那是一块很大的地方。
唐果：“也许他们能养活自己，只是吃的少一点罢了。”
周围环境，植被繁茂，绿意盎然。
不像是缺吃的，可中洞的人，很瘦。
撒托古亚：“跟上去看看，隐蔽一点，他们目前还发现不了我们。”
于是，利用对精神手段的熟练，唐果带着蟾行者，借着山上植被掩护，紧跟在上山人群的末尾。
那些中层弟子，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缓缓爬上来的。
或许是为了庄重点，没用法力。
走了许久，所有人来到位于山顶下的一块平台上，在山顶与山腰之间。
那地方很大，有五十米宽。
在场人很多，接近两千人。
如果这里就是全部幸存者，那么至少有八千人，再过去的三千年间死亡。
又或许他们早已死于那场献祭。
挤满两千人的广场上，人头攒动，
但没人说话。
很安静。
大家都很饿，饿的没力气说话。
爬个山，就累的半死。
也可以不来，等着别人抬你上去。
站在最前面，也是山顶上的上洞人。
他们脸上非常严肃，但却很有精神，仿佛在举行什么庄重的仪式。
不多久，梅山派的掌门，一位白发鹤颜，神采奕奕的老者，龙骧虎步，走到台前开始发言。
“自十五年前，南蛮邪魔入侵，降临于吾洞天福地，不见日月，更是断了与外界联系，自此我们不再有稳定鲜肉供应。”
“而余下的储蓄，越来越少……”
“所以，为了加快进程，
今日及以后的神赐，翻倍！”
说完，站在人群后面的下洞之人，纷纷露出丧气和失望的神情，和同伴讨论这次的新规则。
唐果有些不解，不是供应翻倍了么，为何一个个显得更难过了。
掌门无视台下的抱怨，挥挥手，让刑法队上台，继续仪式。
随即，他们从台后端来一个铁笼子，上面罩着白布。
桌上摆着许多刑具，
以及一口带着炉火的大锅。
笼子里似是放了只猴子，发出一阵吱呀呀的尖角声。
听到尖叫…
广场上响起一片吞咽之声。
当刑法队解开笼子上的白布，
里面有只身形佝偻，只有七十公分大小的毛猴子……
说是毛猴子，
但唐果一眼便认出，
那正是棺材外，
躲藏在梅山中的土著小人！
见到土著人的身形，比往常还大些，
广场后排的下洞修士，
口水止不住的、沿着嘴角流下。
吞咽之声更甚。
随后，刑法队打开牢笼，将土著一把抓出，摁在讲台的长桌上。
咔嚓、咔嚓、咔咔嚓…
数刀之下，土著被切割的井井有条。
如庖丁解牛般，四肢分八块、头颅砍成左右瓣，五脏六腑各一碗，大肠小肠刮干净、切成片。
最后，那不带血色肋骨、脊骨也没浪费丢弃，被切成一段一段，连着皮囊毛发丢进一旁的大锅内炖煮。
撒托古亚直呼内行。
此情此景，他好像在某地见过无数。
这么想着，从蟾行者怀着，撇了眼一旁正发抖的唐果。
“你居然会害怕?”
唐果眉头一皱：
“你不觉得恶心么?
他们在吃自己的后代，
那些和他们有着血缘关系的后代，
虽然已经退化成了土著，但，这不就是在吃人，吃的还是亲人……”
撒托古亚盯了眼唐果，
回过头看着广场：
“或许，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唐果不以为意：
“难怪那些土著，如此惧怕红棺，
若是之前一直亲眼见到自己的亲人、朋友，怀着朝圣之心，进入梅山，
然后当着几千人的面，
像猪一样被屠宰，做成肉菜，分食。
是我也会投靠异族的神，将它们供奉起来，哪怕结局也是死，但至少快乐过。”
撒托古亚这回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棵诡树，不可信……
它撒谎，大黑天并未欺骗祂的信徒。
黑雾阻挡了外界与红棺的联系，
许是黑蛇大人的力量，吸引了棺材，
它想要借力破除黑雾。”
唐果也认为，这种扭曲的世界，还是趁早毁灭好了。
‘黑蛇大人，也一定不会容许它的’
在树林里隐秘谈话间，
广场上又有了新的变化。
只见在那分好的十八盘肉前，刑法队又端来一盘盘雪白的肉。
那肉晶莹剔透，像是雪做的棉花糖。
如果它不是一直蠕动，还时不时长出许多触手，一定会很好吃吧~
因为掌门宣布了教令，
刑法队严格控制重量，确保每一盘鲜肉前的白肉，都控制在鲜肉的两倍以上。
前一秒还盯着鲜肉直咽口水的众人，
看到诡异的白肉后，
纷纷露出厌恶、甚至惧怕的眼神。
“该死的！这肯定不止两倍，这是在逼我们死啊，谁吃完了还能吃鲜肉?”
“是啊，太狠了，掌门彻底疯了！”
“女儿乖，再等等，跟我一起上去……”
议论声此起彼伏，偌大的广场上终于有了丝生气，而众人也不再像行尸走肉的丧尸，打开话匣子，纷纷控诉新令。
躲在广场之外的唐果众人，则是另一副表情。
瞪大双眼！张大嘴巴！
因为那一盘盘足量的白肉……
都散发着不朽的气息……
是神灵！
是真正的神肉！
是迈过那一步，肉身不朽的神肉！
而且从那强大的波动看，都是肉体与精神一齐不朽的真神！
“这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可能有神肉?！”
“他们……是要吃神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唐果和撒托古亚都无言以对。
撒托古亚神情凝重：
“我们之前感受到的混乱，疯狂，
都是源自这些神肉，
此地，埋葬了不止一位神，
甚至那天祭祀的诸位神明，
都被埋葬于此！！！”
唐果转念一想，确实如此。
按照诡树所说的，天上诸神都疯了，如果没被封印在此地，那么地球早就一键重启无数次了。
毕竟那么多真神，
足够将地球，碾成碎末。
这时，在那口炖着排骨脊椎的大锅前
刑法队端来一大块白肉……
那白肉有一米多宽，显然是为了匹配这口大锅的。
更致命的是，这块巨头散发的气息…
是蛇的！
是蛇族的真神！
唐果和撒托古亚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激动和兴奋！
就在二人准备发力时，
一句冰冷、沙哑的话，
在二人心中响起：
“别动！”
在唐果一行疑惑时，
梅山上传来阵阵撞钟之声。
山脚的修行弟子，听到钟声，纷纷汇集在一起，上山而去。
唐果：“走，我们去看看。”
蟾行者抬起头，看向山顶：
“梅山很大，
它当年，就是从这儿，被径直截断。”
此处望去，梅山至少有三千米高。
而诡树说过，梅山上中下三洞，只有下洞免于诸神影响。
也就是说，真正的梅山，要加上唐果他们来时路过的数百米高的丘陵之地。
那是一块很大的地方。
唐果：“也许他们能养活自己，只是吃的少一点罢了。”
周围环境，植被繁茂，绿意盎然。
不像是缺吃的，可中洞的人，很瘦。
撒托古亚：“跟上去看看，隐蔽一点，他们目前还发现不了我们。”
于是，利用对精神手段的熟练，唐果带着蟾行者，借着山上植被掩护，紧跟在上山人群的末尾。
那些中层弟子，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缓缓爬上来的。
或许是为了庄重点，没用法力。
走了许久，所有人来到位于山顶下的一块平台上，在山顶与山腰之间。
那地方很大，有五十米宽。
在场人很多，接近两千人。
如果这里就是全部幸存者，那么至少有八千人，再过去的三千年间死亡。
又或许他们早已死于那场献祭。
挤满两千人的广场上，人头攒动，
但没人说话。
很安静。
大家都很饿，饿的没力气说话。
爬个山，就累的半死。
也可以不来，等着别人抬你上去。
站在最前面，也是山顶上的上洞人。
他们脸上非常严肃，但却很有精神，仿佛在举行什么庄重的仪式。
不多久，梅山派的掌门，一位白发鹤颜，神采奕奕的老者，龙骧虎步，走到台前开始发言。
“自十五年前，南蛮邪魔入侵，降临于吾洞天福地，不见日月，更是断了与外界联系，自此我们不再有稳定鲜肉供应。”
“而余下的储蓄，越来越少……”
“所以，为了加快进程，
今日及以后的神赐，翻倍！”
说完，站在人群后面的下洞之人，纷纷露出丧气和失望的神情，和同伴讨论这次的新规则。
唐果有些不解，不是供应翻倍了么，为何一个个显得更难过了。
掌门无视台下的抱怨，挥挥手，让刑法队上台，继续仪式。
随即，他们从台后端来一个铁笼子，上面罩着白布。
桌上摆着许多刑具，
以及一口带着炉火的大锅。
笼子里似是放了只猴子，发出一阵吱呀呀的尖角声。
听到尖叫…
广场上响起一片吞咽之声。
当刑法队解开笼子上的白布，
里面有只身形佝偻，只有七十公分大小的毛猴子……
说是毛猴子，
但唐果一眼便认出，
那正是棺材外，
躲藏在梅山中的土著小人！
见到土著人的身形，比往常还大些，
广场后排的下洞修士，
口水止不住的、沿着嘴角流下。
吞咽之声更甚。
随后，刑法队打开牢笼，将土著一把抓出，摁在讲台的长桌上。
咔嚓、咔嚓、咔咔嚓…
数刀之下，土著被切割的井井有条。
如庖丁解牛般，四肢分八块、头颅砍成左右瓣，五脏六腑各一碗，大肠小肠刮干净、切成片。
最后，那不带血色肋骨、脊骨也没浪费丢弃，被切成一段一段，连着皮囊毛发丢进一旁的大锅内炖煮。
撒托古亚直呼内行。
此情此景，他好像在某地见过无数。
这么想着，从蟾行者怀着，撇了眼一旁正发抖的唐果。
“你居然会害怕?”
唐果眉头一皱：
“你不觉得恶心么?
他们在吃自己的后代，
那些和他们有着血缘关系的后代，
虽然已经退化成了土著，但，这不就是在吃人，吃的还是亲人……”
撒托古亚盯了眼唐果，
回过头看着广场：
“或许，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唐果不以为意：
“难怪那些土著，如此惧怕红棺，
若是之前一直亲眼见到自己的亲人、朋友，怀着朝圣之心，进入梅山，
然后当着几千人的面，
像猪一样被屠宰，做成肉菜，分食。
是我也会投靠异族的神，将它们供奉起来，哪怕结局也是死，但至少快乐过。”
撒托古亚这回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棵诡树，不可信……
它撒谎，大黑天并未欺骗祂的信徒。
黑雾阻挡了外界与红棺的联系，
许是黑蛇大人的力量，吸引了棺材，
它想要借力破除黑雾。”
唐果也认为，这种扭曲的世界，还是趁早毁灭好了。
‘黑蛇大人，也一定不会容许它的’
在树林里隐秘谈话间，
广场上又有了新的变化。
只见在那分好的十八盘肉前，刑法队又端来一盘盘雪白的肉。
那肉晶莹剔透，像是雪做的棉花糖。
如果它不是一直蠕动，还时不时长出许多触手，一定会很好吃吧~
因为掌门宣布了教令，
刑法队严格控制重量，确保每一盘鲜肉前的白肉，都控制在鲜肉的两倍以上。
前一秒还盯着鲜肉直咽口水的众人，
看到诡异的白肉后，
纷纷露出厌恶、甚至惧怕的眼神。
“该死的！这肯定不止两倍，这是在逼我们死啊，谁吃完了还能吃鲜肉?”
“是啊，太狠了，掌门彻底疯了！”
“女儿乖，再等等，跟我一起上去……”
议论声此起彼伏，偌大的广场上终于有了丝生气，而众人也不再像行尸走肉的丧尸，打开话匣子，纷纷控诉新令。
躲在广场之外的唐果众人，则是另一副表情。
瞪大双眼！张大嘴巴！
因为那一盘盘足量的白肉……
都散发着不朽的气息……
是神灵！
是真正的神肉！
是迈过那一步，肉身不朽的神肉！
而且从那强大的波动看，都是肉体与精神一齐不朽的真神！
“这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可能有神肉?！”
“他们……是要吃神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唐果和撒托古亚都无言以对。
撒托古亚神情凝重：
“我们之前感受到的混乱，疯狂，
都是源自这些神肉，
此地，埋葬了不止一位神，
甚至那天祭祀的诸位神明，
都被埋葬于此！！！”
唐果转念一想，确实如此。
按照诡树所说的，天上诸神都疯了，如果没被封印在此地，那么地球早就一键重启无数次了。
毕竟那么多真神，
足够将地球，碾成碎末。
这时，在那口炖着排骨脊椎的大锅前
刑法队端来一大块白肉……
那白肉有一米多宽，显然是为了匹配这口大锅的。
更致命的是，这块巨头散发的气息…
是蛇的！
是蛇族的真神！
唐果和撒托古亚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激动和兴奋！
就在二人准备发力时，
一句冰冷、沙哑的话，
在二人心中响起：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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