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条件
皇上的一句问话，换来的是满朝文武鸦雀无声的沉默。
“仲卿误我！”
许久依然没有人说话，皇上一拍龙书案叹道。
“来人！”
片刻后，皇上唤道。
值守的殿前武士来到近前躬身候令。
“将仲卿及仲涛满门尽皆拿下，押入天牢，两府资财全部充公。”皇上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
殿前武士答应一声，带着人出了大殿。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仲卿得势之时，可谓一呼百应，风光无限。只是转眼之间，却落得如此下场。虽然皇上没有说最后如何发落，但皇上既然亲口下旨，他们的后果可想而知了，皇上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等到殿前武士出去，皇上看向林晨。
因为林晨不是每日临朝的大臣，因而并没有站回队列，只是稍微靠近队列站着，因而格外显眼。
看到皇上注视自己，林晨依然不动声色地站着，没有任何表示。
皇上暗自叹了口气，不得不放下身价问道，“林爱卿，可有何良策？”
林晨非常直白地回道，“臣也没有良策！”
皇上眉头微皱地问道，“林爱卿，当日封你为逍遥王，并赐予八城封地，让爱卿与镇北王同守北疆，当此危急时刻，爱卿怎么不出一策呢？”
林晨眉头一挑地说道，“臣也是血肉之躯，别说面对百万大晋雄兵，就是面对朝中大臣的弹劾，臣几乎粉身碎骨，如果圣上觉得臣无能尽可以收回封赐，臣无怨言。”
他的话看似就事论事，但所有人都明白，林晨还是对于有人弹劾他耿耿于怀。
皇上也觉得有些尴尬，之前还将他一道圣旨召回问罪，如今有事了又向人家问计。
这不是明摆着卸磨杀驴，有豆子可磨又想起驴来了吗？
不过皇上是不可能承认错误的，他只能变相地服个软，想了想，他说道，“刚才只是一场误会，现在不是已经还爱卿清白了吗？”
林晨环视了一下群臣，重点是看那些弹劾自己的人，转过头，他说道，“圣上的意思是臣被诬告一事已经得到定论了？”
皇上听出了林晨的意思，如果承认诬告，那诬告之人肯定是要受到惩处的。这事就不能一句你是冤枉的就可以一笔带过。
皇上现在也不确定林晨是不是有退敌之策，他试探着说道，“林爱卿，此事虽未最后定论，但如果爱卿能够退却大晋之敌，那所有弹劾自然不攻自破，就可以确定是诬告，到时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上的这一番言辞无疑是把弹劾林晨的那些大臣给抛了出去，相当于他与林晨的一场交易，而筹码就是这些大臣。
那些大臣听到皇上这样说，心里都有了一个不好预感，感觉皇上要壮士断腕。
此时他们的心里都有些后悔，为了巴结仲卿才被右相所笼络，与他们一起弹劾逍遥王。
本来想着逍遥王是从大夏过来的年轻人，偶然机会一步登天，在朝中并没有什么根基，因为这件事与右相站在同一条船上，也是靠着大树好乘凉。
谁也没想到，右相仲卿，在大炎如此有权势的豪族，弟弟是北疆兵马大元帅，一日之间两个人全都倒了。留下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孤立无援。
他们内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如果林晨真退了大晋军，等待他们的结果肯定不会有多好。但转念一想，一百万大晋军又岂是那么容易退的，如果耽搁个半年，与向无筹出手也没有什么两样，根本就显不出逍遥王的能耐，而且如果林晨出兵，从兵马调动上，从钱粮供给上，他们这些人都能做些手脚，想要不着痕迹地拖延个三两个月，就算是皇上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这些人的心才又稍稍安了一些。但也是心怀忐忑看向林晨，看他怎么答复皇上。
他们在看林晨，林晨也在看他们。
两下里目光相碰，林晨眼神阴冷地闪烁着寒光，随即看向皇上，“圣上，不知道已失的十二城都是哪些城池？”
皇上让内侍把北疆的奏报给林晨拿过去，林晨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把奏报还给了内侍。
而后他对皇帝说道，“草离城、未津城、雪关城……这十二座城中并没有一座是微臣封地内的城池。依微臣想来，还是因为大晋国慑于微臣的私军实力，不敢以卵击石。可确保在三个月内退敌，收复大晋所占国土，完好无损地交还给圣上。”
林晨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了一阵议论之声。要知道调动兵马需要至少半年的时间，林晨敢声称在三个月内退敌，很明显，他要带的兵马绝对不是一百五十万，甚至一百万都不可能。他不是说要三个月内开赴北疆，而是把所失的领土完全收复。
就连皇上也觉得这个时间完全不可能，他郑重地提醒道，“林爱卿，半月前大晋军攻占了十二座城，如今半个月过去，还不知道又失了几城。等到兵马调动赶奔北疆，又不知几城易手，爱卿说的可是将所有已失的城池全部夺回？”
林晨点头道，“正是，微臣就是这个意思，绝不虚言。”
皇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他笑着说道，“好，能替朕分忧者果然是林爱卿，朕当初封你当这个逍遥王果然没有看错人，不知道爱卿需要多少兵马？多少钱粮？”
林晨道，“如果调用朝廷的兵马、钱粮，旷日持久，恐怕远水难及救火。而用朝廷兵马、钱粮，又如何算得上是微臣为圣上分忧呢？微臣一兵一卒都不要，一分一文银钱也不需要。微臣准备自出钱粮就近招募军队，如此可确保早日成军出兵。”
皇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但他听出了林晨的意思，林晨自己出钱粮，那就是林晨自己的私军了，是不受朝廷控制的。每个王爷按律只能拥有两万私军，就是控制着实际上是一方诸侯的军事力量。如果给林晨放开这个口子，以后的事情……
皇帝有些犹豫不定。
这时候，林晨又补充道，“如果圣上觉得微臣自己出钱粮有些不妥，那也可以由朝廷来出。”
皇上并没有立刻决定钱粮由谁来出，而是问道，“爱卿准备招募多少军队，需要多少银两？”
林晨道，“只需再招十万大军即可，所需钱粮一千万两。”
一千万两对朝廷来说，绝对不是大数目，九牛一毛而已。
皇帝当即拍案，“爱卿，一千万两就由朕给你出吧！爱卿为国效劳，又怎么能让你破费。”
林晨微笑点头，“圣上如此体谅臣工，真是臣子之福，微臣之所以说要自出钱粮，其实并无他意，只是吸取胡海的教训，臣不想在指挥大军退敌之时有人在旁边指手画脚，既然圣上出钱粮，臣自然没有异议，但臣要军队的绝对指挥权，不知可否？”
“仲卿误我！”
许久依然没有人说话，皇上一拍龙书案叹道。
“来人！”
片刻后，皇上唤道。
值守的殿前武士来到近前躬身候令。
“将仲卿及仲涛满门尽皆拿下，押入天牢，两府资财全部充公。”皇上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
殿前武士答应一声，带着人出了大殿。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仲卿得势之时，可谓一呼百应，风光无限。只是转眼之间，却落得如此下场。虽然皇上没有说最后如何发落，但皇上既然亲口下旨，他们的后果可想而知了，皇上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等到殿前武士出去，皇上看向林晨。
因为林晨不是每日临朝的大臣，因而并没有站回队列，只是稍微靠近队列站着，因而格外显眼。
看到皇上注视自己，林晨依然不动声色地站着，没有任何表示。
皇上暗自叹了口气，不得不放下身价问道，“林爱卿，可有何良策？”
林晨非常直白地回道，“臣也没有良策！”
皇上眉头微皱地问道，“林爱卿，当日封你为逍遥王，并赐予八城封地，让爱卿与镇北王同守北疆，当此危急时刻，爱卿怎么不出一策呢？”
林晨眉头一挑地说道，“臣也是血肉之躯，别说面对百万大晋雄兵，就是面对朝中大臣的弹劾，臣几乎粉身碎骨，如果圣上觉得臣无能尽可以收回封赐，臣无怨言。”
他的话看似就事论事，但所有人都明白，林晨还是对于有人弹劾他耿耿于怀。
皇上也觉得有些尴尬，之前还将他一道圣旨召回问罪，如今有事了又向人家问计。
这不是明摆着卸磨杀驴，有豆子可磨又想起驴来了吗？
不过皇上是不可能承认错误的，他只能变相地服个软，想了想，他说道，“刚才只是一场误会，现在不是已经还爱卿清白了吗？”
林晨环视了一下群臣，重点是看那些弹劾自己的人，转过头，他说道，“圣上的意思是臣被诬告一事已经得到定论了？”
皇上听出了林晨的意思，如果承认诬告，那诬告之人肯定是要受到惩处的。这事就不能一句你是冤枉的就可以一笔带过。
皇上现在也不确定林晨是不是有退敌之策，他试探着说道，“林爱卿，此事虽未最后定论，但如果爱卿能够退却大晋之敌，那所有弹劾自然不攻自破，就可以确定是诬告，到时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上的这一番言辞无疑是把弹劾林晨的那些大臣给抛了出去，相当于他与林晨的一场交易，而筹码就是这些大臣。
那些大臣听到皇上这样说，心里都有了一个不好预感，感觉皇上要壮士断腕。
此时他们的心里都有些后悔，为了巴结仲卿才被右相所笼络，与他们一起弹劾逍遥王。
本来想着逍遥王是从大夏过来的年轻人，偶然机会一步登天，在朝中并没有什么根基，因为这件事与右相站在同一条船上，也是靠着大树好乘凉。
谁也没想到，右相仲卿，在大炎如此有权势的豪族，弟弟是北疆兵马大元帅，一日之间两个人全都倒了。留下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孤立无援。
他们内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如果林晨真退了大晋军，等待他们的结果肯定不会有多好。但转念一想，一百万大晋军又岂是那么容易退的，如果耽搁个半年，与向无筹出手也没有什么两样，根本就显不出逍遥王的能耐，而且如果林晨出兵，从兵马调动上，从钱粮供给上，他们这些人都能做些手脚，想要不着痕迹地拖延个三两个月，就算是皇上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这些人的心才又稍稍安了一些。但也是心怀忐忑看向林晨，看他怎么答复皇上。
他们在看林晨，林晨也在看他们。
两下里目光相碰，林晨眼神阴冷地闪烁着寒光，随即看向皇上，“圣上，不知道已失的十二城都是哪些城池？”
皇上让内侍把北疆的奏报给林晨拿过去，林晨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把奏报还给了内侍。
而后他对皇帝说道，“草离城、未津城、雪关城……这十二座城中并没有一座是微臣封地内的城池。依微臣想来，还是因为大晋国慑于微臣的私军实力，不敢以卵击石。可确保在三个月内退敌，收复大晋所占国土，完好无损地交还给圣上。”
林晨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了一阵议论之声。要知道调动兵马需要至少半年的时间，林晨敢声称在三个月内退敌，很明显，他要带的兵马绝对不是一百五十万，甚至一百万都不可能。他不是说要三个月内开赴北疆，而是把所失的领土完全收复。
就连皇上也觉得这个时间完全不可能，他郑重地提醒道，“林爱卿，半月前大晋军攻占了十二座城，如今半个月过去，还不知道又失了几城。等到兵马调动赶奔北疆，又不知几城易手，爱卿说的可是将所有已失的城池全部夺回？”
林晨点头道，“正是，微臣就是这个意思，绝不虚言。”
皇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他笑着说道，“好，能替朕分忧者果然是林爱卿，朕当初封你当这个逍遥王果然没有看错人，不知道爱卿需要多少兵马？多少钱粮？”
林晨道，“如果调用朝廷的兵马、钱粮，旷日持久，恐怕远水难及救火。而用朝廷兵马、钱粮，又如何算得上是微臣为圣上分忧呢？微臣一兵一卒都不要，一分一文银钱也不需要。微臣准备自出钱粮就近招募军队，如此可确保早日成军出兵。”
皇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但他听出了林晨的意思，林晨自己出钱粮，那就是林晨自己的私军了，是不受朝廷控制的。每个王爷按律只能拥有两万私军，就是控制着实际上是一方诸侯的军事力量。如果给林晨放开这个口子，以后的事情……
皇帝有些犹豫不定。
这时候，林晨又补充道，“如果圣上觉得微臣自己出钱粮有些不妥，那也可以由朝廷来出。”
皇上并没有立刻决定钱粮由谁来出，而是问道，“爱卿准备招募多少军队，需要多少银两？”
林晨道，“只需再招十万大军即可，所需钱粮一千万两。”
一千万两对朝廷来说，绝对不是大数目，九牛一毛而已。
皇帝当即拍案，“爱卿，一千万两就由朕给你出吧！爱卿为国效劳，又怎么能让你破费。”
林晨微笑点头，“圣上如此体谅臣工，真是臣子之福，微臣之所以说要自出钱粮，其实并无他意，只是吸取胡海的教训，臣不想在指挥大军退敌之时有人在旁边指手画脚，既然圣上出钱粮，臣自然没有异议，但臣要军队的绝对指挥权，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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