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头颅
“WDNMD差点死外面了……”西伦瘫倒在安乐椅上，将托马斯的头丢在了桌子上。
厄卜拉愤怒地冲到西伦身上疯狂抓他的脸，和西伦展开了一场看起来非常幼稚的人猫大战。
“有种你就死外面别回来了！！！”厄卜拉恼火地喊道。
“诶别急别急，这不是回来了嘛……”西伦底气不足地辩解道。
“你他妈的要不是那人刚好有记录真就回不来了！”厄卜拉吼道。
这次中陷阱，看起来西伦在外面把那些大人物秀得头皮发麻还十分优雅，实则差点回不来。
运气比较好的是，这位红衣主教曾经和西伦的父亲阿莱斯特接触过，阿莱斯特对于这个从自己手中逃离的人印象深刻，于是记录了下来。
此后，维德一直试图隐藏这个强大的能力，但西伦有着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各种记录。
厄卜拉推测，如果西伦试图强行突破，他有可能使用这个能力，将内外进行置换。
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就产生了——西伦本身使用了一个只能持续一分钟的昂贵隐身拉蒙，然后操控魔法道具【替身木偶】突破，并且将自己几乎所有的道具都放在了木偶身上。
如果维德置换了内外，那么西伦自然就能出去。
如果他不进行置换，人偶成功逃离，那么他们也会自认失败，撤掉结界，隐身的西伦就可以趁机逃跑。
如果是最差的结果，不进行置换，还发现了西伦的小阴谋，那么也不过是和之前差不多的情况，就是少了部分道具，他再强行突破一次，能成就成，不能成就认栽。
总之，在那种情况下，没有绝对成功的办法，只能赌一赌成功率比较高的方案。
显然，西伦的运气比较好，在面对‘黑蔷薇’即将逃离的情况下，维德还是使用了这个能力，他不能在各大同僚眼皮底下，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蹲守了好几天的要犯逃跑。
这会严重损伤他的威信，而西伦也会更加警觉，他的地位将会不再稳固。
然后，他就将真正的西伦换到了外面，西伦借机撤退。
顺带操控着木偶，来了场优雅而华丽的谢幕。
……
“下次再这样老娘绝对不救你！！！”厄卜拉最后挠了一把西伦的脸，然后气呼呼地跑掉了。
西伦看着一身在各大强者的封锁下依然完好的礼服被厄卜拉抓得稀烂，无奈地摇了摇头。
“得赶紧提升实力了……太危险了……”西伦想道。
摆脱了厄卜拉，西伦才看到奥莱娜早早地等在了店里，此时正抱着托马斯腐烂的头颅，无声地哭泣。
“好了，先别哭了，马上让他活过来。”西伦道。
拉开泪流满面的奥莱娜，西伦将这颗头颅抱进炼金室内。
炼金室的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锅炉，四周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和工具，墙壁上的储藏架里放满了矿石和药剂。
西伦点燃了那个巨大的锅炉，其中升腾起如同星光般璀璨的魔力波动。
——那是一个巨大的魔力熔炉，能提供大量的魔力。
西伦将那头颅放在上面，头颅缓缓地悬浮在魔力星空之上，沐浴着无尽魔力。
洗了洗手，将所有道具都放在旁边，做好一切准备后，他开始了。
首先是让这颗头重新焕发生机，不然这样一个腐烂人头，谁看了都渗人。
西伦将它彻底清洗了一遍，洗掉所有的污垢，最终呈现出一个干瘪的人头。
因为里面的鲜血全都流空了，还有大量的淤血堆积，整个皮肉全部萎缩，表皮已经开始腐烂。
几瓶修复药剂倒下去，所有的外伤都在神奇地自愈。
其中有修复外伤的，有增加肌肤光泽的，有化开淤血的，有促进血肉活性的……在魔力熔炉之中，抽调能量化为现实，修补好整个头颅的外形。
那断裂的脖子处疯狂地长出肉芽，但徒劳无功，它不可能自己长出一个身体来。
然后，西伦取出一瓶鲜红如同红宝石般浓稠的血液。
那是一位恶魔伯爵的血液，阿莱斯特留下的宝藏之一，具有着极大的活性，不会凝固，不会死亡，很适合放在托马斯没有心脏的头颅内。
将血液倒入后，整个头颅膨胀了起来，开始变得通红。
普通人类的身体完全不能承载这种程度的鲜血。
但西伦用魔力熔炉稳定住了他的情况，强化药剂不要钱一样地往下倒。
整整过去了一个小时，他的情况才稳定了下来，但本来漆黑的头发被染成了恶魔的红色。
这其实就是传统魔法里恶魔化的过程。
那时的传说里总是写，勇者沐浴恶龙或者恶魔的鲜血，将会获得他们的能力，但过程九死一生。
西伦便是帮他完成了这样的过程，安稳地借助恶魔鲜血强化肉体，撑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此时这颗头颅已经回到了最初的样子，焕发着健康的红润。
接下来最重要的，是让托马斯的灵魂从生死边缘归来，并且重新掌控自己的头颅。
此时，托马斯虽然依旧能依靠灵魂观察外界，但实际上他已经在阿努比斯的天平上待了五天了。
西伦要做的则是将他的灵魂直接拉回现实，拉回生者的世界。
他掏出母亲萝丝的权杖，那是哈瓦那神系大祭司的权力象征。
他需要借助这样的力量，与死神抢人。
“托马斯，听清楚我的话，现在我需要将你的部分记忆暂时封闭，你会感受到我的力量的介入，不要抵抗。”西伦道。
因为托马斯不能做出任何反应，西伦再次重复后，便开始了灵魂层面的操作。
【记忆干涉】魔典，一位上古魔法师的杰作，那是一位精通记忆和精神的强大法师。
而此时的记忆干涉魔典，已经在阿莱斯特的修改下，成为了一件魔法道具。
西伦在魔典上写下了两句话：
“封闭所有死亡前后的记忆。”
“潜意识中具有极强的生存欲望。”
然后他将魔典直接放到了托马斯的头顶。
银色的辉光闪烁，托马斯的记忆被缓缓篡改。
灵魂是一种很唯心的东西，只要它相信自己没有死，那它就会自己回到生者的世界，如果它相信自己死了，那么哪怕它的肉体存活，它也一样会死。
只不过如果肉体死亡，那么哪怕灵魂再怎么相信自己活着，也一样会消散。
西伦这次，便是要让托马斯的灵魂坚信自己没有死，忘掉自己已死的记忆，以此来脱离生死边际。
魔力熔炉疯狂闪动，仿佛是什么忤逆之举引起了神明的怒火，令人牙酸的挤压声和摩擦声从虚空中传来。
西伦手握大祭司权杖，冷冷地道：“退去！”
那可怕的反应顿时消散了大半。
似乎是阿努比斯也忌惮着什么，不敢追索太深。
在西伦眼中，那头颅上的灵魂辉光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直到某一刻，伴随着一阵耀眼的闪光。
托马斯的灵魂回来了。
从生死边际。
“窝……窝活热……？”他张开嘴，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似乎还不熟悉操控身体。
“是，最危险的时刻过去了，不过别急。”西伦道。
他切除了托马斯脖子上多余的肉芽，如何拿出一片早已准备好的打磨好的水晶片，垫在了托马斯脖子下。
然后将其封装在一个半人高的高强度玻璃瓶子中，再在外面套了几层毛绒垫。
瓶颈处可以看到有一个开口，西伦打开口子，从魔力熔炉中掏了一大把液态魔力灌了进去，直到把瓶子装满。
于是，托马斯便以一个很奇怪的方式被放在了瓶子上，下面的大量液态魔力通过导魔的水晶片为他供给能量。
到这里，西伦才松了口气。
他对奥莱娜道：“可以了，以后只要记得往里面注入魔力就行，如果没有魔力他也不会死，毕竟有不死的恶魔血，只是会陷入休眠。”
终于得到了允许，奥莱娜激动地冲过来，紧紧抱着托马斯。
“我还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她痛哭着，大滴大滴的泪水如暴雨般落在托马斯的红发上。
这些天里，这个女孩经历了太多波折和等待——被追杀，失去爱人，试图自杀式劫刑场，看着爱人死去，看着爱人的头颅被悬挂公示，看着爱人活过来……
直到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托马斯也想哭，但是他并没有水分来哭，他的生存都由魔力维持，头颅只是个载体。
他用魔力共振发出嘶哑的嗓音：“可是……奥莱娜……我只剩一个头了，你……”
奥莱娜用食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唇。
“别说那些话，亲爱的。”
“虽然只剩下头了，但我依然能听到你那不存在的心里跳动着的爱。”
“我爱你。”
她郑重地吻住了那颗头颅。
厄卜拉愤怒地冲到西伦身上疯狂抓他的脸，和西伦展开了一场看起来非常幼稚的人猫大战。
“有种你就死外面别回来了！！！”厄卜拉恼火地喊道。
“诶别急别急，这不是回来了嘛……”西伦底气不足地辩解道。
“你他妈的要不是那人刚好有记录真就回不来了！”厄卜拉吼道。
这次中陷阱，看起来西伦在外面把那些大人物秀得头皮发麻还十分优雅，实则差点回不来。
运气比较好的是，这位红衣主教曾经和西伦的父亲阿莱斯特接触过，阿莱斯特对于这个从自己手中逃离的人印象深刻，于是记录了下来。
此后，维德一直试图隐藏这个强大的能力，但西伦有着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各种记录。
厄卜拉推测，如果西伦试图强行突破，他有可能使用这个能力，将内外进行置换。
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就产生了——西伦本身使用了一个只能持续一分钟的昂贵隐身拉蒙，然后操控魔法道具【替身木偶】突破，并且将自己几乎所有的道具都放在了木偶身上。
如果维德置换了内外，那么西伦自然就能出去。
如果他不进行置换，人偶成功逃离，那么他们也会自认失败，撤掉结界，隐身的西伦就可以趁机逃跑。
如果是最差的结果，不进行置换，还发现了西伦的小阴谋，那么也不过是和之前差不多的情况，就是少了部分道具，他再强行突破一次，能成就成，不能成就认栽。
总之，在那种情况下，没有绝对成功的办法，只能赌一赌成功率比较高的方案。
显然，西伦的运气比较好，在面对‘黑蔷薇’即将逃离的情况下，维德还是使用了这个能力，他不能在各大同僚眼皮底下，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蹲守了好几天的要犯逃跑。
这会严重损伤他的威信，而西伦也会更加警觉，他的地位将会不再稳固。
然后，他就将真正的西伦换到了外面，西伦借机撤退。
顺带操控着木偶，来了场优雅而华丽的谢幕。
……
“下次再这样老娘绝对不救你！！！”厄卜拉最后挠了一把西伦的脸，然后气呼呼地跑掉了。
西伦看着一身在各大强者的封锁下依然完好的礼服被厄卜拉抓得稀烂，无奈地摇了摇头。
“得赶紧提升实力了……太危险了……”西伦想道。
摆脱了厄卜拉，西伦才看到奥莱娜早早地等在了店里，此时正抱着托马斯腐烂的头颅，无声地哭泣。
“好了，先别哭了，马上让他活过来。”西伦道。
拉开泪流满面的奥莱娜，西伦将这颗头颅抱进炼金室内。
炼金室的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锅炉，四周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和工具，墙壁上的储藏架里放满了矿石和药剂。
西伦点燃了那个巨大的锅炉，其中升腾起如同星光般璀璨的魔力波动。
——那是一个巨大的魔力熔炉，能提供大量的魔力。
西伦将那头颅放在上面，头颅缓缓地悬浮在魔力星空之上，沐浴着无尽魔力。
洗了洗手，将所有道具都放在旁边，做好一切准备后，他开始了。
首先是让这颗头重新焕发生机，不然这样一个腐烂人头，谁看了都渗人。
西伦将它彻底清洗了一遍，洗掉所有的污垢，最终呈现出一个干瘪的人头。
因为里面的鲜血全都流空了，还有大量的淤血堆积，整个皮肉全部萎缩，表皮已经开始腐烂。
几瓶修复药剂倒下去，所有的外伤都在神奇地自愈。
其中有修复外伤的，有增加肌肤光泽的，有化开淤血的，有促进血肉活性的……在魔力熔炉之中，抽调能量化为现实，修补好整个头颅的外形。
那断裂的脖子处疯狂地长出肉芽，但徒劳无功，它不可能自己长出一个身体来。
然后，西伦取出一瓶鲜红如同红宝石般浓稠的血液。
那是一位恶魔伯爵的血液，阿莱斯特留下的宝藏之一，具有着极大的活性，不会凝固，不会死亡，很适合放在托马斯没有心脏的头颅内。
将血液倒入后，整个头颅膨胀了起来，开始变得通红。
普通人类的身体完全不能承载这种程度的鲜血。
但西伦用魔力熔炉稳定住了他的情况，强化药剂不要钱一样地往下倒。
整整过去了一个小时，他的情况才稳定了下来，但本来漆黑的头发被染成了恶魔的红色。
这其实就是传统魔法里恶魔化的过程。
那时的传说里总是写，勇者沐浴恶龙或者恶魔的鲜血，将会获得他们的能力，但过程九死一生。
西伦便是帮他完成了这样的过程，安稳地借助恶魔鲜血强化肉体，撑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此时这颗头颅已经回到了最初的样子，焕发着健康的红润。
接下来最重要的，是让托马斯的灵魂从生死边缘归来，并且重新掌控自己的头颅。
此时，托马斯虽然依旧能依靠灵魂观察外界，但实际上他已经在阿努比斯的天平上待了五天了。
西伦要做的则是将他的灵魂直接拉回现实，拉回生者的世界。
他掏出母亲萝丝的权杖，那是哈瓦那神系大祭司的权力象征。
他需要借助这样的力量，与死神抢人。
“托马斯，听清楚我的话，现在我需要将你的部分记忆暂时封闭，你会感受到我的力量的介入，不要抵抗。”西伦道。
因为托马斯不能做出任何反应，西伦再次重复后，便开始了灵魂层面的操作。
【记忆干涉】魔典，一位上古魔法师的杰作，那是一位精通记忆和精神的强大法师。
而此时的记忆干涉魔典，已经在阿莱斯特的修改下，成为了一件魔法道具。
西伦在魔典上写下了两句话：
“封闭所有死亡前后的记忆。”
“潜意识中具有极强的生存欲望。”
然后他将魔典直接放到了托马斯的头顶。
银色的辉光闪烁，托马斯的记忆被缓缓篡改。
灵魂是一种很唯心的东西，只要它相信自己没有死，那它就会自己回到生者的世界，如果它相信自己死了，那么哪怕它的肉体存活，它也一样会死。
只不过如果肉体死亡，那么哪怕灵魂再怎么相信自己活着，也一样会消散。
西伦这次，便是要让托马斯的灵魂坚信自己没有死，忘掉自己已死的记忆，以此来脱离生死边际。
魔力熔炉疯狂闪动，仿佛是什么忤逆之举引起了神明的怒火，令人牙酸的挤压声和摩擦声从虚空中传来。
西伦手握大祭司权杖，冷冷地道：“退去！”
那可怕的反应顿时消散了大半。
似乎是阿努比斯也忌惮着什么，不敢追索太深。
在西伦眼中，那头颅上的灵魂辉光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直到某一刻，伴随着一阵耀眼的闪光。
托马斯的灵魂回来了。
从生死边际。
“窝……窝活热……？”他张开嘴，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似乎还不熟悉操控身体。
“是，最危险的时刻过去了，不过别急。”西伦道。
他切除了托马斯脖子上多余的肉芽，如何拿出一片早已准备好的打磨好的水晶片，垫在了托马斯脖子下。
然后将其封装在一个半人高的高强度玻璃瓶子中，再在外面套了几层毛绒垫。
瓶颈处可以看到有一个开口，西伦打开口子，从魔力熔炉中掏了一大把液态魔力灌了进去，直到把瓶子装满。
于是，托马斯便以一个很奇怪的方式被放在了瓶子上，下面的大量液态魔力通过导魔的水晶片为他供给能量。
到这里，西伦才松了口气。
他对奥莱娜道：“可以了，以后只要记得往里面注入魔力就行，如果没有魔力他也不会死，毕竟有不死的恶魔血，只是会陷入休眠。”
终于得到了允许，奥莱娜激动地冲过来，紧紧抱着托马斯。
“我还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她痛哭着，大滴大滴的泪水如暴雨般落在托马斯的红发上。
这些天里，这个女孩经历了太多波折和等待——被追杀，失去爱人，试图自杀式劫刑场，看着爱人死去，看着爱人的头颅被悬挂公示，看着爱人活过来……
直到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托马斯也想哭，但是他并没有水分来哭，他的生存都由魔力维持，头颅只是个载体。
他用魔力共振发出嘶哑的嗓音：“可是……奥莱娜……我只剩一个头了，你……”
奥莱娜用食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唇。
“别说那些话，亲爱的。”
“虽然只剩下头了，但我依然能听到你那不存在的心里跳动着的爱。”
“我爱你。”
她郑重地吻住了那颗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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