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记忆深处（七）
时间走到了最关键的节点，安格斯弹劾失败，很快史蒂文反手向第三骑士团下属的监察队举报魍影有人协助交易致幻剂。他很聪明，没质监局找第三骑士团，而是越过他们找的监察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点了和艾瑞娅之间有什么联系。
为了不出意外，他还找人联系了格林夫人。可想而知，格林夫人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帮忙。
史蒂文带着监察队的人，拿着搜查令来到魍影，麦伦依着规定放行。魍影的人都等着看他笑话，谁也没想到，真的会在艾瑞娅和安格斯的房间找到致幻剂。
麦伦顶着压力，保下两个人，让他们暂时以嫌疑人的身份待在魍影，并随时接受监视。自从蜜妮安那件事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明着暗着对他使绊子。国王陛下再不满，在找到能替换他的人之前，也不得不压下火气。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们房间的致幻剂是谁放进去的。先前我一直以为是麦伦，但看她记忆里面，感觉我是不是冤枉他了。”他们之间有一种很默契的信任，麦伦嘴上说着一直在利用她，但确实做到了不隐瞒不怀疑，这应该也是艾瑞娅一直信任他的原因。
“这是事情的关键，问题就是谁也不知道。”狄伦沉思说，“我也怀疑过麦伦，艾桑格尔都没几个人几件事能瞒过他的眼睛，更别说是在魍影里面。但他就是不知道。”
维恩莫名其妙感觉到一丝寒意，到底是谁，能在魍影搅动风雨。说起来最近也是，一系列的事，从佩西和泰勒遇害开始，都没有结果。要是魍影里真有某个不知道是哪一派的内奸，那也太可怕了。或许从这时，不，或许更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动起来了。
两个人的生活暂时好像没什么变化，依旧该吃吃该喝喝。
那天，艾瑞娅照旧执行任务，安格斯另有要事没和她一起。
在她回去的路上，麦伦打来电话：“晚上好，艾瑞娅。六点零三分，你应该吃过晚饭了。”
“有事直说队长。”她淡淡的说。
“没忘记你们现在还是嫌疑人的身份吧。”
“没有，我不介意接受任何形式的监视，直到我洗清嫌疑为止。”
“应该不用了。城郊，原奥古斯公寓，现在应该是个废弃的烂尾楼，今晚七点，真正的叛徒将在那和其他组织接头。清除叛徒，一切小心。”
“人数身份？”
“未知。”
“安格斯呢？”
“他在别的地方，这次任务由你单独完成。”
“了解。”她挂断通讯仪，猛打方向盘调转车头，奔向目的地。
她检查了一遍装备，走进这座废弃的烂尾楼。她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一间屋子，有人从背后偷袭，四目相对，两个人愣在原地。
“安格斯？”她愣了一下。那个人一身黑衣，蒙着脸，只露出眼睛。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判断出那人的身份。
“喂喂喂，怎么是你？”安格斯拉下面罩，收起匕首。
艾瑞娅左手伸向腰间拿起手枪，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
这是她最不想怀疑的人，这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虽然事先没和你打招呼，但也用不着这么严肃吧。”安格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开玩笑一样的说。
“回答我，你来这是因为什么？”她的手在颤抖，她害怕听见她最不想听见的结果。
“不如，你先回答我，你来这又是因为什么。非特殊情况搭档必须一同行动，你也没通知我不是吗。”安格斯微笑着看着她。
艾瑞娅沉默了半晌，如实说道：“我接到的任务是清除叛徒。”
安格斯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通讯仪，调出信息记录：“这么巧，我也是。”
麦伦发来的短信，时间六点二十分，同样的内容。怎么回事，麦伦发错人了？
艾瑞娅沉默了一会，如实说：“我是接到队长的通知过来的，有什么发现？”
“唯一的发现，应该就是你了。”安格斯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把这里都勘察一遍了，没人。”
“所以告诉我，那个叛徒是不是你？”艾瑞娅看着他，问道。
安格斯顿了顿，半开玩笑的问：“我说不是，你信吗？”
“只要你说，我就信。”她认真的说。
他们依旧彼此保持着信任，将自己所知东西全部如实的告诉对方，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
安格斯微笑着本来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沉，掀开房间里盖着钢琴的红布，打开顶盖。钢琴的顶盖下面，码着整整齐齐的致幻剂，看起来不下三十瓶。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致幻剂？你怎么知道的？”她惊道。
“之前这个公寓大部分是对外出租，定价不高，住在这的人应该没几个能学的起钢琴才对。而且就算有相对富裕的人家，这是公寓又不是演出厅，一般钢琴都会摆在角落，哪有放在正中央的。我说怎么在这一直觉得有种违和感。”安格斯分析细腻缜密，一点疑点就能看出端倪。也幸亏是提前看见了。灯下黑，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反而最不引人注意。
艾瑞娅拿出其中的一支，打开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正色道：“浓度很高。”
安格斯拿过她手里的瓶子放回原处：“这么多东西，比之前缴获的都多。”
“你猜是谁？”
楼下突然响起脚步声，听起来人还不少。两个人对视一眼，移到窗边靠着墙，从窗户巴望：“是史帝文，还带了不少军部的人来……监察队执法部。”
“他怎么来了？”艾瑞娅皱眉，“他哪来的权力调动监察队？”
“不是偷偷摸摸的，应该是拿到了调令。要调动他们除非拿到了确切的证据。”安格斯如梦初醒，“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到底是谁给你的消息，确定是队长本人吗？”
“从声音和联络方式来看，是他。”艾瑞娅也想到了什么，“是史蒂文搞的鬼？”
“不好说，但这么多东西在这，你我说的清吗，更何况来的人是他。”他们和史蒂文本来就有恩怨，格林夫人还处处针对艾瑞娅。要是真的被他们抓住了，甚至可能跳过调查审问的步骤，直接逼他们签字认罪。
安格斯闭着眼思索着解决办法：“我们本来就有嫌疑，现在物证也有了，他甚至可能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去。”
“我联络队长。”她掏出联络仪，安格斯按住她的手，“分别联络我们的人也是他。”
他也在怀疑麦伦，艾瑞娅显然被他说动了，放下手。脚步声越来越近，安格斯拿出她腰间的手枪，掰开她的手让她握紧，然后对着自己的胸口按下扳机。
血溅在地板上，艾瑞娅瞳孔骤然一缩，上前一步扶住他：“安格斯！”
“嘘，别哭。”他擦拭掉她的眼泪，“这是洗清你嫌疑最快的办法。好好活下去。”
为了不出意外，他还找人联系了格林夫人。可想而知，格林夫人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帮忙。
史蒂文带着监察队的人，拿着搜查令来到魍影，麦伦依着规定放行。魍影的人都等着看他笑话，谁也没想到，真的会在艾瑞娅和安格斯的房间找到致幻剂。
麦伦顶着压力，保下两个人，让他们暂时以嫌疑人的身份待在魍影，并随时接受监视。自从蜜妮安那件事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明着暗着对他使绊子。国王陛下再不满，在找到能替换他的人之前，也不得不压下火气。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们房间的致幻剂是谁放进去的。先前我一直以为是麦伦，但看她记忆里面，感觉我是不是冤枉他了。”他们之间有一种很默契的信任，麦伦嘴上说着一直在利用她，但确实做到了不隐瞒不怀疑，这应该也是艾瑞娅一直信任他的原因。
“这是事情的关键，问题就是谁也不知道。”狄伦沉思说，“我也怀疑过麦伦，艾桑格尔都没几个人几件事能瞒过他的眼睛，更别说是在魍影里面。但他就是不知道。”
维恩莫名其妙感觉到一丝寒意，到底是谁，能在魍影搅动风雨。说起来最近也是，一系列的事，从佩西和泰勒遇害开始，都没有结果。要是魍影里真有某个不知道是哪一派的内奸，那也太可怕了。或许从这时，不，或许更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动起来了。
两个人的生活暂时好像没什么变化，依旧该吃吃该喝喝。
那天，艾瑞娅照旧执行任务，安格斯另有要事没和她一起。
在她回去的路上，麦伦打来电话：“晚上好，艾瑞娅。六点零三分，你应该吃过晚饭了。”
“有事直说队长。”她淡淡的说。
“没忘记你们现在还是嫌疑人的身份吧。”
“没有，我不介意接受任何形式的监视，直到我洗清嫌疑为止。”
“应该不用了。城郊，原奥古斯公寓，现在应该是个废弃的烂尾楼，今晚七点，真正的叛徒将在那和其他组织接头。清除叛徒，一切小心。”
“人数身份？”
“未知。”
“安格斯呢？”
“他在别的地方，这次任务由你单独完成。”
“了解。”她挂断通讯仪，猛打方向盘调转车头，奔向目的地。
她检查了一遍装备，走进这座废弃的烂尾楼。她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一间屋子，有人从背后偷袭，四目相对，两个人愣在原地。
“安格斯？”她愣了一下。那个人一身黑衣，蒙着脸，只露出眼睛。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判断出那人的身份。
“喂喂喂，怎么是你？”安格斯拉下面罩，收起匕首。
艾瑞娅左手伸向腰间拿起手枪，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
这是她最不想怀疑的人，这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虽然事先没和你打招呼，但也用不着这么严肃吧。”安格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开玩笑一样的说。
“回答我，你来这是因为什么？”她的手在颤抖，她害怕听见她最不想听见的结果。
“不如，你先回答我，你来这又是因为什么。非特殊情况搭档必须一同行动，你也没通知我不是吗。”安格斯微笑着看着她。
艾瑞娅沉默了半晌，如实说道：“我接到的任务是清除叛徒。”
安格斯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通讯仪，调出信息记录：“这么巧，我也是。”
麦伦发来的短信，时间六点二十分，同样的内容。怎么回事，麦伦发错人了？
艾瑞娅沉默了一会，如实说：“我是接到队长的通知过来的，有什么发现？”
“唯一的发现，应该就是你了。”安格斯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把这里都勘察一遍了，没人。”
“所以告诉我，那个叛徒是不是你？”艾瑞娅看着他，问道。
安格斯顿了顿，半开玩笑的问：“我说不是，你信吗？”
“只要你说，我就信。”她认真的说。
他们依旧彼此保持着信任，将自己所知东西全部如实的告诉对方，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
安格斯微笑着本来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沉，掀开房间里盖着钢琴的红布，打开顶盖。钢琴的顶盖下面，码着整整齐齐的致幻剂，看起来不下三十瓶。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致幻剂？你怎么知道的？”她惊道。
“之前这个公寓大部分是对外出租，定价不高，住在这的人应该没几个能学的起钢琴才对。而且就算有相对富裕的人家，这是公寓又不是演出厅，一般钢琴都会摆在角落，哪有放在正中央的。我说怎么在这一直觉得有种违和感。”安格斯分析细腻缜密，一点疑点就能看出端倪。也幸亏是提前看见了。灯下黑，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反而最不引人注意。
艾瑞娅拿出其中的一支，打开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正色道：“浓度很高。”
安格斯拿过她手里的瓶子放回原处：“这么多东西，比之前缴获的都多。”
“你猜是谁？”
楼下突然响起脚步声，听起来人还不少。两个人对视一眼，移到窗边靠着墙，从窗户巴望：“是史帝文，还带了不少军部的人来……监察队执法部。”
“他怎么来了？”艾瑞娅皱眉，“他哪来的权力调动监察队？”
“不是偷偷摸摸的，应该是拿到了调令。要调动他们除非拿到了确切的证据。”安格斯如梦初醒，“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到底是谁给你的消息，确定是队长本人吗？”
“从声音和联络方式来看，是他。”艾瑞娅也想到了什么，“是史蒂文搞的鬼？”
“不好说，但这么多东西在这，你我说的清吗，更何况来的人是他。”他们和史蒂文本来就有恩怨，格林夫人还处处针对艾瑞娅。要是真的被他们抓住了，甚至可能跳过调查审问的步骤，直接逼他们签字认罪。
安格斯闭着眼思索着解决办法：“我们本来就有嫌疑，现在物证也有了，他甚至可能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去。”
“我联络队长。”她掏出联络仪，安格斯按住她的手，“分别联络我们的人也是他。”
他也在怀疑麦伦，艾瑞娅显然被他说动了，放下手。脚步声越来越近，安格斯拿出她腰间的手枪，掰开她的手让她握紧，然后对着自己的胸口按下扳机。
血溅在地板上，艾瑞娅瞳孔骤然一缩，上前一步扶住他：“安格斯！”
“嘘，别哭。”他擦拭掉她的眼泪，“这是洗清你嫌疑最快的办法。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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