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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重整天界秩序(三)

    离珠见并未落款,忙对走到门口的仙官说:“仙卿等一下。”仙官回来说:“天后。”离珠说:“此画是何人所作?”仙官说:“画仙张了银所作。天后,有何不妥?”

    离珠说:“这画风似轻浮了些,倒像魔界之作,不似天庭画风。”仙官说:“画仙张了银,是从凡间选上天庭,他的画技已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人送美名‘画神',他在凡间常喜画裸体女子,是这一画派的开山鼻祖,受万人推崇,却画风有些轻浮,虽已登仙千年,也未完全改掉。”

    离珠将那画像摔在地上,说:“弄出去,烧了。”仙官一怔,离珠说:“本座说,将这幅画弄出去,烧了,这种人怎可给天帝画像?”仙官便忙捡起画拿出去烧了,心想天帝所赠,还是回天帝一声吧,天帝知道,也恼怒这张了银,说:“天后不喜欢,便烧了吧!”

    离珠召了负责选仙的仙家前来,说:“那画仙张了银,可也是破例选拔上天庭的?”仙家说:“正是。”离珠说:“此人不可再留任了!”仙家说:“天后,这是为何?”离珠说:“此人淫心污手,如何配登仙,没将他按天条治死罪已经不错了。”

    仙家说:“可是因他在凡间之时爱画女子身体?”离珠说:“不错,那凡间浊乱不堪,污人眼目,凡人分不清是非对错,竟把如此肮脏之人奉作画神,将他的画作视为珍宝,我天庭何时成了凡间,浑到如此地步,竟将他选作画仙?”

    仙家说:“他登仙已千年,无甚错处,也再未画过什么淫秽之作,这就将他贬下凡间,恐他心中不服,众仙也难以心服。”离珠说:“我天庭作事,从不以权压人,自要让他心服口服,也要让众仙心服。”

    离珠接着说:“他是画女子身体这一类画派的开山鼻祖,也就是说,是他第一个开始画女子身体,他不惧上苍报应,敢违上苍的天道,也不怕受万世唾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怎会是普通人?而且,他画了很多女子,一个男子看多个女子裸体,这种恶心变态的行为谁能做出来?仙卿,正直之人有了这些想法会如何?”

    仙官说:“当是接受不了,恶心、厌烦。”离珠说:“不错,若非他心术不正,淫心四起,如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做出这等恶心之事?再者,他也不是一时糊涂,或被人蒙蔽,若是一时糊涂,醒悟过来时必会深恶痛绝,再不如此。如何他任画仙千年,这种画风还没有改掉?说明他本就是淫邪之人,观他的德行、品性,一看就不配登仙。”仙家说:“天后说的甚是。

    离珠又说:“再观他这一想法出自何处?是出自上苍给的灵感吗?是出自我天庭吗?是出自那魔界!

    再来看他这一个行为,为后世之人带来多少恶果?本来大多无法接受他这一作法,凡人愚钝,久而久之便被他迷了心智,慢慢竟认同了,甚至开始效法他,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万,这种本见不得光的脏事竟成了光明正大,使凡人都习以为常,称之为艺术。

    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他们引诱,坏了名节,那些被人画了裸体的女子本该羞愧难当,没脸见人,可却美其名曰‘为艺术献身',自己遭了亵玩也不知晓,本是不知廉耻之事,反成了荣耀!做这种事是在引诱男子犯淫邪之罪,必遭报应。

    看了这些画作的人多数会被引诱,恶果或重或轻,轻者使人变得放荡低贱,重的做出淫邪之事,自食其果,未做出事的,这种东西存在心中也是隐患,有合适之机还会放荡出来。凡间成人尚辨别不清此事对错,更何况那些懵童稚子,不及弱冠的少年,不足双十年华的少女,岂非更辨不清是非黑白?此种作法对他们毒害至深,若移了他们的性情,等他们长大成人又会如何?

    像张了银这样的各式各样‘先驱'不在少数,至使那凡间越来越淫邪不堪、世风日下,到了如今无法收拾的地步,在我阴司受罚的鬼也是越来越多。他所做所行简直就是那魔界的使者,如何配称我天界画仙!他便在天庭不敢如此大胆,未作出什么淫秽之作,也不代表他是好人,别人看不透他,本座却能看透,既将他辨出,怎还会将他留在天庭?”

    仙官说:“天后圣明,小仙心服,该如何处置,天后定夺。”离珠说:“将他贬下凡间,天庭永不录用,将他的画作全部烧了,天庭一件不留。”仙家说:“是。”离珠说:“此人是何仙家提拔?”仙家说:“这?此人是重昊君举荐的。”离珠心中恼怒:该死的重昊。离珠说:“不管是谁举荐的,本座都不会循私,重昊君是东海之主,又是天帝的义弟,他虽平日行为有些荒唐,却并非不知轻重,如何竟举荐了此人?查他是一向如此,还是偶有过失,若一向如此,便取消他举荐的资格。”仙家说:“是。”

    离珠甚恼重昊,又写书信将他斥责了一番,说:“重昊君,你交友不慎,与那张了银简直是臭味相投,一丘之貉,还将这等狐朋狗友举荐上了天庭,到底是为天庭着想,还是给天庭抹黑,或是想给天帝和本座找事……”

    天帝来找离珠,见她正忙着看奏章,端庄沉稳,早已不似从前那般幼稚了。见他进来,便开心一笑,起身相迎。两人坐定,天帝说:“听说,你将重昊训斥了?”离珠说:“不错。”

    天帝说:“你误会他了,他只是听命行事!”离珠便猜到,自是听了天帝娘亲之命,让那张了银潜入天庭做耳目。离珠说:“知道了,我不再责怪他就是。”天帝说:“嗯。”

    离珠说:“所以夫君对那张了银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天帝笑说:“天后明察秋毫,自是瞒不过你。”离珠说:“看来,我确实不该责怪重昊,该责怪你这个罪魁祸首!”天帝说:“好吧,夫君受着便是!”离珠却抱着他安慰,不再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