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高三
这两年的时间过的很快，我们也高三了。
陈璟也六岁了，上小学了，可以自己上下学了，我也要参加学校的晚自习，每天到九点才下课。
言绥最近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不让我做作业了，开始要我辅导他了，我虽然奇怪，但有钱就是爹，收钱办事还问那么多干什么。
一道题，错三遍，教了几次还是不会，我怒火上来了。
“你脑子什么做的啊，讲五百遍了，少爷！你就算不能举一反三，你死记硬背都是可以的啊，我都要被你气笑了“
我发火的时候，确实很可怕，陈璟不止一次说姐姐发脾气时是大妖怪。
言绥皱眉将卷子抽回来，不说一句话，闷声重新改。
我以为是我语气太重了，让他不舒服，本想等等在找他聊天，毕竟现在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我是气到了，我也拉不下面子去哄他吧，唉！拿人手短，真是钱难赚屎难吃，别等会这位少爷不找我了，这份香饽饽被别人抢走了那不值当，我呼气，将声音缓和下来。
“少爷，你别生气哈，多少会有点脾气上头的时候哈，正常的，是我的态度问题啊“
这才抬头看着我，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陈禧，你去哪个大学“
“啊？清华啊，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我想听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去哪个大学很重要吗····
“不知道啊，看分数吧，我也不能去省外，就在这里随便找个大学读了“
我哪有什么想去的学校，只有学校选择我的份。
言绥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我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就转过身看书了。
高三的时间总是分秒必争，一个课间我就收到了五张新鲜出炉的试卷，梦媛瘫倒在桌子上，毫无生气的说：“我的妈啊，知道高三难，我没想到这么难啊，我脑细胞每天都在数以万计的死亡中“
我推了推她：“少爷呢，怎么快上课了还没来“
“不知道啊不知道，我又不是他的保镖“
我虽然有些不安，倒也没想太多，直到晚自习结束，言绥的座位还是空空如也，心里空落落的，想着也没得罪他啊，怎么一声不吭的就不见了。
回到家陈璟已经睡着了，简娜在厨房给我留了饭，一边吃一边把没做完的作业写完。
明天难得放假，今天晚上可以好好休息啦，暂时的让我睡个好觉吧。
·······
清晨8点10分。
一大早就被巨大的噪音吵醒，我费力睁开眼睛，听到好多人的声音，都在高声叫嚣着什么。
起床一看，大院的人都围在了一起，指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骂，还有好多阿爷阿妈瘫在地上哭，推推搡搡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家里没有简娜的身影，隐约在人群里看到了她，她看热闹去了啊，那我去找她，顺便了解发生了什么。
“我的五万块养老金啊！我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的啊！说没就没了！你赔我的钱啊！“陈阿妈一边拍大腿一边大声嚎着，眼泪哗哗的掉。
大家的声音聚集在一起，谁的嗓门都不小，我没看懂，也听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走到简娜后面，拍了拍她，我没想到轻轻的一拍，她顺势倒在了我怀里，我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正。
“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简娜面部五官扭曲在一块，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的，她嘴巴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我听不太清，把她扶到客厅里，让她坐好喝点水缓缓，这听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等她渐渐呼吸顺畅后，才对我说了实情。
听完后我脑子一阵空白，耳鸣不断，浑身开始无力的颤抖，外面依旧吵闹不停，我却听不见似的瘫软在地，尾椎骨传来的疼痛我都不觉得痛，简娜见状赶紧扔下水杯来扶我，她还没有恢复过来，根本拉不起我，于是两个人都瘫在地上，简娜哭的很伤心，一遍遍指责自己。
我难捱的捂住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十万块····你都投进去了，都打水飘了，是吗“我强撑起来，死命抓住桌角，尖锐的棱角刺痛我的手掌心。
她点头，哭的更厉害了。
“对不起阿禧，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看你好不容易要读大学了，不想让你更累，我想给你减轻一点压力，对不起呜呜呜我是个傻子我不该相信他们的“
“他们说投资这个不会赔的，投的越多回的越多，一年就可以回20万的啊，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全部拿不出来了，我真的是想多赚点钱，阿禧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我克制不住我的情绪朝她吼道：“那是我爹的赔偿金啊！十万块啊！！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随后哭的比简娜更悲伤。
我突然想到为什么外面那么多人了，敢情是都投进去了，颗粒无收啊，阿爷阿妈的棺材本，给阿哥的老婆本，都赔进去了。
我眼泪一抹，马上冲出去，拨开人群，那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还在大声狡辩，看到我冲过来时有一瞬间的愣神，想必是没看见过这么泼辣的女孩，但今天，泼辣也好，不懂事丢人也好，我一定要得到一个说法。
“把我们家十万块还回来！不然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院，要不然就报警，我们打官司“
中年男人：“小姑娘，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投资他有失有得是正常不过的，你们不能只想着赚钱而不明白利害，我把话说的再明白些，你们抓了我也没用，我只是一个传话的，我没有什么权力，我们公司的楼盘还烂尾了，负责人把钱卷跑了我们也无处伸冤！“
“那就报警，看警察怎么解决！“
“对！报警！“
最后警察来了，把那个中年男人和几个长辈带走了，其余的让在家等消息，院里沉寂下来，人人都憋着一股气，自己半辈子的钱说被卷走了就走了，没有一点信。
我听到有砸东西的声音，谩骂声，还有夫妻间争吵不休的声音，甚至还有要去跳河自尽的。
大院有十五户人家，几乎是都投了，可想而知这笔巨款有多少。
傍晚时分，阿叔他们回来了，一个个都闷着不说话，坐在院里抽闷烟，脸色也差的吓人。
赵中柱：“警察说涉案金额超七十万了，已经在调查了，要我们在家别急，等消息，呵，我们这些人，还能凑出七十万“
何卫芬（他妻子）：“这怎么能不急啊，我看那些警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家里急的都要跳河了。“
阳仲民吧哒吧哒抽着旱烟，吐出一口烟，：“这也怨不着人家警察，他们也得要时间，只怪我们太贪心了，本来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非要去凑这个热闹，这下好了，都赔进去了“
哭的眼睛都红了的邻居大婶饭都不做了，站在门口问：“警察有说能全部要回来吗，我们家只有这几万块钱，要是一分都要不回了，真去死了算了“
在场的人纷纷劝她不要想不开，她丈夫一言不发，也不管他妻子是不是真有这个想法。
“抓到人肯定是能要回来一部分的，但要想全部要回来，我估计难，这里有几户投的最多的，我念一下，明天去派出所做个笔录，争取早日找到吧，唉····“说这话的，是我们院里的大爷爷，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万崇福家，11万，邝彩连家，10万整，简娜家10万整，贺玉波家，15万，念到名字的还请明天去派出所一趟，配合一下警察，其余的就在院里稍作等待，不要想不开，钱还能赚，命只有一条“大爷爷念完就回家了，因为他就是万崇福，11万是他们老两口给自己的棺材本，本来应该是安享晚年的，听简娜说最近他孙女生病了，是白血病，化疗的钱很昂贵，他儿子家积蓄都掏空了，本来也不想动老两口的钱，但是大爷爷和大奶奶于心不忍，就想多赚一点钱，可谁能想到全部被套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家等消息，等警察抓到人，看着他驼背的背影，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一想到孙女还在医院里做化疗，大奶奶就止不住的流泪：“我们真是不中用，反倒给孩子们添负担，真是不中用···“
天色渐晚，聚集在大院的也渐渐的散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得回家不是，也得擦干眼泪给孩子做饭不是。
我呆坐在沙发上，从早上到现在，我一句话也不想说，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十万块，什么概念，就是我读大学和陈璟上初中的费用，本来家里就不富裕，能不能读大学都悬，如果分数高出分数线，按照我家的情况，顶多就是给我免了学费，可生活费，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都是需要我自己去打工赚的，现在唯一的存款没了，我真的感觉，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
还有陈璟，他现在才读小学，还有初中，高中，他需要钱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多，我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现在的问题。
简娜端来一碗面，小声开口：“先吃点东西吧，不能饿着肚子啊“
我摇摇头，一点胃口都没有，简娜也一天没有吃东西，都在房里哭，她比我更憔悴。
她这个样子，我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我爸死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
这几年，她从一个貌美姑娘变成了一个刚硬的女人，生活将她打磨成了现在的样子，不像我第一次见她那么温柔似水了。
我知道她很不易，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本来就难过的日子更是难上加难，这么多年，有不少人劝她在找一个，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她都回绝了，独自去找工作，受尽委屈，只为我跟陈璟能过好一点，我理解她，也懂她，却无力帮她。
········
陈璟也六岁了，上小学了，可以自己上下学了，我也要参加学校的晚自习，每天到九点才下课。
言绥最近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不让我做作业了，开始要我辅导他了，我虽然奇怪，但有钱就是爹，收钱办事还问那么多干什么。
一道题，错三遍，教了几次还是不会，我怒火上来了。
“你脑子什么做的啊，讲五百遍了，少爷！你就算不能举一反三，你死记硬背都是可以的啊，我都要被你气笑了“
我发火的时候，确实很可怕，陈璟不止一次说姐姐发脾气时是大妖怪。
言绥皱眉将卷子抽回来，不说一句话，闷声重新改。
我以为是我语气太重了，让他不舒服，本想等等在找他聊天，毕竟现在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我是气到了，我也拉不下面子去哄他吧，唉！拿人手短，真是钱难赚屎难吃，别等会这位少爷不找我了，这份香饽饽被别人抢走了那不值当，我呼气，将声音缓和下来。
“少爷，你别生气哈，多少会有点脾气上头的时候哈，正常的，是我的态度问题啊“
这才抬头看着我，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陈禧，你去哪个大学“
“啊？清华啊，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我想听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去哪个大学很重要吗····
“不知道啊，看分数吧，我也不能去省外，就在这里随便找个大学读了“
我哪有什么想去的学校，只有学校选择我的份。
言绥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我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就转过身看书了。
高三的时间总是分秒必争，一个课间我就收到了五张新鲜出炉的试卷，梦媛瘫倒在桌子上，毫无生气的说：“我的妈啊，知道高三难，我没想到这么难啊，我脑细胞每天都在数以万计的死亡中“
我推了推她：“少爷呢，怎么快上课了还没来“
“不知道啊不知道，我又不是他的保镖“
我虽然有些不安，倒也没想太多，直到晚自习结束，言绥的座位还是空空如也，心里空落落的，想着也没得罪他啊，怎么一声不吭的就不见了。
回到家陈璟已经睡着了，简娜在厨房给我留了饭，一边吃一边把没做完的作业写完。
明天难得放假，今天晚上可以好好休息啦，暂时的让我睡个好觉吧。
·······
清晨8点10分。
一大早就被巨大的噪音吵醒，我费力睁开眼睛，听到好多人的声音，都在高声叫嚣着什么。
起床一看，大院的人都围在了一起，指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骂，还有好多阿爷阿妈瘫在地上哭，推推搡搡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家里没有简娜的身影，隐约在人群里看到了她，她看热闹去了啊，那我去找她，顺便了解发生了什么。
“我的五万块养老金啊！我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的啊！说没就没了！你赔我的钱啊！“陈阿妈一边拍大腿一边大声嚎着，眼泪哗哗的掉。
大家的声音聚集在一起，谁的嗓门都不小，我没看懂，也听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走到简娜后面，拍了拍她，我没想到轻轻的一拍，她顺势倒在了我怀里，我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正。
“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简娜面部五官扭曲在一块，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的，她嘴巴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我听不太清，把她扶到客厅里，让她坐好喝点水缓缓，这听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等她渐渐呼吸顺畅后，才对我说了实情。
听完后我脑子一阵空白，耳鸣不断，浑身开始无力的颤抖，外面依旧吵闹不停，我却听不见似的瘫软在地，尾椎骨传来的疼痛我都不觉得痛，简娜见状赶紧扔下水杯来扶我，她还没有恢复过来，根本拉不起我，于是两个人都瘫在地上，简娜哭的很伤心，一遍遍指责自己。
我难捱的捂住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十万块····你都投进去了，都打水飘了，是吗“我强撑起来，死命抓住桌角，尖锐的棱角刺痛我的手掌心。
她点头，哭的更厉害了。
“对不起阿禧，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看你好不容易要读大学了，不想让你更累，我想给你减轻一点压力，对不起呜呜呜我是个傻子我不该相信他们的“
“他们说投资这个不会赔的，投的越多回的越多，一年就可以回20万的啊，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全部拿不出来了，我真的是想多赚点钱，阿禧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我克制不住我的情绪朝她吼道：“那是我爹的赔偿金啊！十万块啊！！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随后哭的比简娜更悲伤。
我突然想到为什么外面那么多人了，敢情是都投进去了，颗粒无收啊，阿爷阿妈的棺材本，给阿哥的老婆本，都赔进去了。
我眼泪一抹，马上冲出去，拨开人群，那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还在大声狡辩，看到我冲过来时有一瞬间的愣神，想必是没看见过这么泼辣的女孩，但今天，泼辣也好，不懂事丢人也好，我一定要得到一个说法。
“把我们家十万块还回来！不然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院，要不然就报警，我们打官司“
中年男人：“小姑娘，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投资他有失有得是正常不过的，你们不能只想着赚钱而不明白利害，我把话说的再明白些，你们抓了我也没用，我只是一个传话的，我没有什么权力，我们公司的楼盘还烂尾了，负责人把钱卷跑了我们也无处伸冤！“
“那就报警，看警察怎么解决！“
“对！报警！“
最后警察来了，把那个中年男人和几个长辈带走了，其余的让在家等消息，院里沉寂下来，人人都憋着一股气，自己半辈子的钱说被卷走了就走了，没有一点信。
我听到有砸东西的声音，谩骂声，还有夫妻间争吵不休的声音，甚至还有要去跳河自尽的。
大院有十五户人家，几乎是都投了，可想而知这笔巨款有多少。
傍晚时分，阿叔他们回来了，一个个都闷着不说话，坐在院里抽闷烟，脸色也差的吓人。
赵中柱：“警察说涉案金额超七十万了，已经在调查了，要我们在家别急，等消息，呵，我们这些人，还能凑出七十万“
何卫芬（他妻子）：“这怎么能不急啊，我看那些警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家里急的都要跳河了。“
阳仲民吧哒吧哒抽着旱烟，吐出一口烟，：“这也怨不着人家警察，他们也得要时间，只怪我们太贪心了，本来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非要去凑这个热闹，这下好了，都赔进去了“
哭的眼睛都红了的邻居大婶饭都不做了，站在门口问：“警察有说能全部要回来吗，我们家只有这几万块钱，要是一分都要不回了，真去死了算了“
在场的人纷纷劝她不要想不开，她丈夫一言不发，也不管他妻子是不是真有这个想法。
“抓到人肯定是能要回来一部分的，但要想全部要回来，我估计难，这里有几户投的最多的，我念一下，明天去派出所做个笔录，争取早日找到吧，唉····“说这话的，是我们院里的大爷爷，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万崇福家，11万，邝彩连家，10万整，简娜家10万整，贺玉波家，15万，念到名字的还请明天去派出所一趟，配合一下警察，其余的就在院里稍作等待，不要想不开，钱还能赚，命只有一条“大爷爷念完就回家了，因为他就是万崇福，11万是他们老两口给自己的棺材本，本来应该是安享晚年的，听简娜说最近他孙女生病了，是白血病，化疗的钱很昂贵，他儿子家积蓄都掏空了，本来也不想动老两口的钱，但是大爷爷和大奶奶于心不忍，就想多赚一点钱，可谁能想到全部被套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家等消息，等警察抓到人，看着他驼背的背影，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一想到孙女还在医院里做化疗，大奶奶就止不住的流泪：“我们真是不中用，反倒给孩子们添负担，真是不中用···“
天色渐晚，聚集在大院的也渐渐的散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得回家不是，也得擦干眼泪给孩子做饭不是。
我呆坐在沙发上，从早上到现在，我一句话也不想说，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十万块，什么概念，就是我读大学和陈璟上初中的费用，本来家里就不富裕，能不能读大学都悬，如果分数高出分数线，按照我家的情况，顶多就是给我免了学费，可生活费，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都是需要我自己去打工赚的，现在唯一的存款没了，我真的感觉，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
还有陈璟，他现在才读小学，还有初中，高中，他需要钱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多，我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现在的问题。
简娜端来一碗面，小声开口：“先吃点东西吧，不能饿着肚子啊“
我摇摇头，一点胃口都没有，简娜也一天没有吃东西，都在房里哭，她比我更憔悴。
她这个样子，我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我爸死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
这几年，她从一个貌美姑娘变成了一个刚硬的女人，生活将她打磨成了现在的样子，不像我第一次见她那么温柔似水了。
我知道她很不易，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本来就难过的日子更是难上加难，这么多年，有不少人劝她在找一个，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她都回绝了，独自去找工作，受尽委屈，只为我跟陈璟能过好一点，我理解她，也懂她，却无力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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