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车祸2
我看完后一度不能呼吸，我无法想象他在写这封信时是带着怎样的心情，那个时候他肯定觉得只是要远去英国而已，如果他知道如今会躺在ICU的话，肯定会大喊大叫的，他那么爱漂亮，那么喜欢折腾自己的头发，要是让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把全部人都骂遍，在哭着说求医生保护好他的脸，言绥，你看，我总是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还老是说你对我了如指掌。
摸到一个偏硬的玩意儿，信封里还有东西·····
我拿出来，是言绥的银行卡，那张他存了20万的银行卡，是他信誓旦旦要供我读书时拿出来的银行卡。
背面还有一张纸条。
（密码是本少爷的生日，不准不知道！钱虽然不多，但你必须花光，等我下次回来检查，如果你分文不取，哼哼，接受我的毒打吧）
哇！！！！我真的崩溃到大哭，我本来咬牙忍住要让自己撑住，不能把自己身体拖垮，要用最好的面目听见言绥的好消息，可见到这张纸条和手中的银行卡，实在是坚持不住，我甚至感觉我哭出血泪了，第一次哭的跟狗一样，本来自己强忍住的话，可以慢慢缓下来的，可只要一想到言绥，不，只要想到言绥这个名字，我都不用眨眼，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在手上。
怎么办啊言绥，你搞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还会对别人产生感情，你真是·····人都躺医院了，还能让我对你死心塌地一辈子，你就是抓住了我这一点，对不对，所以才一遍遍告诉我你喜欢我，就是让我也只守着你，就算你去英国，我也得念着你的好，然后像个傻瓜一样的等着你，盼着你，还不了解你的近况，就算你在英国谈了七八九个漂亮女孩，我都不知道，跟糟糠之妻一样的对不对，言绥你算盘打的真好····
可我还真的就是这种人，不管你怎么样，只要你还活着，我都不会放弃你，不管你还要不要我，我都要死皮赖脸的跟着你，直到你说你讨厌我，不想再见到我，不过我才不会相信，你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愿意看着我走呢，言绥，求求你，求求你活下来，你听得到我的呼喊吗，我在用力的祈求上苍，只要你活下来，我什么都不要，活下来言绥，你一定要活下来！
（彼时在BJ的医院）
手术室的灯从晚上一直亮到了天明，坐在外面的黎茵（言绥妈妈）一夜没合眼，自从言绥出事，她几乎没有睡着过，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有很重的血丝，一双悲凉的眼睛无神地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天花板是灰白色的，原本黑亮的乌发也因为长时间不打理而变得干枯毛躁，更是冒出来许多白头发，她绝望了，医生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她满腔悔恨，如果那天她不催言绥去登机，司机就不会车速过快，就不会与货车相撞，都是她的错。
见妻子又捂着脸无声流泪，言兆安（言绥爸爸）就知道她又在责怪自己了，轻叹气，将妻子拥入怀里，沉声：“别哭了，言绥要知道你哭成这样子肯定很难受，你别让孩子看见你这样子，这不怪你“
黎茵摇头，不管大家怎么说，她始终觉得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害了儿子。
这几天言绥遭的罪他们夫妻俩看的心痛得很，平时那么活泼的儿子现在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不管怎么呼喊他，他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的了，大大小小的手术做的黎茵都不记得多少场了，总是稍有转机不过几小时就要进手术室，可见言绥的伤有多重，医生是医院的老教授，他都说没见过浑身受伤成这样的患者，能撑到医院已经是他对生命渴望的极限了，接下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人类能做的只有保住他的一口气，至于他能不能活下来得看他求生的欲望。
灯灭了。
这一场手术历时十三个小时，见医生出来，黎茵立马跑过去询问。
“患者心率现在恢复正常，只是这是暂时的，我们现在去开会，把这个问题跟院长说一下，看怎么解决最好，你们家属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
黎茵听到这个消息放下心来，现在恢复正常就好，不管怎样，现在不危及性命就好。
言兆安连连道谢，跟医生说只要救好言绥，医院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言绥又回到重症监护室观察，护士说现在病人需要注意休息，身边必须留人，随时观看仪表，防止病人有任何症状。
黎茵换上防护服，坐在病床边，看着面容白的跟纸一样的言绥，眼泪又不自觉的流，她握住言绥的手，收拾好情绪，想到医生说言绥现在处于重度昏迷中，靠手术醒过来的几率不大，要看他自己有没有强烈的求生欲，家属可以在他身边呼唤他，这也可以起到一点帮助。
她轻轻抚摸着言绥的手，压下心里那股淡淡的惆怅：“言绥，我是妈妈，你睁开眼看看，我是妈妈啊，是最爱你的妈妈，你不要丢下妈妈一个人好不好，你给妈妈一点回应，你平时那么乖，从不让妈妈担心的好孩子，现在也不要让妈妈着急好不好····“
“我的孩子啊···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应该让你去英国，妈妈不应该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醒过来指责妈妈好不好，妈妈向你道歉，我的孩子“
黎茵的泪水将言绥的手打湿，可言绥却一丝反应也没有，他安安静静的躺着，整个房间只有黎茵的低声啜泣和仪表的滴滴声。
黎茵突然想起，她已经有三年没有好好陪着儿子了，自从把他送到c市以后，除了寒暑假言绥回BJ的时间多点，其余的日子她根本没有和他见面，加上生意忙，回家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其实言绥的分数上国内大学完全没问题，只是她和丈夫觉得应该让他有更广的路，所以一意孤行不顾言绥的心愿将他安排到英国读书，用各种理由恐吓他，没想到还没到英国，就遭此横祸。
也怪她和言绥相处的时间少，面对言绥的拒绝和反抗她怒火中烧，在她看来，去英国是最好的选择，言绥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她才逼迫言绥抓紧时间去登机，这才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是她的错，是她的报应。
“小绥，我的小绥啊，妈妈真的错了，妈妈以后在也不干涉你的决定了，只求你醒过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求你醒过来“
·····
老医生的办公室
言兆安和黎茵坐在沙发上，老医生面有难色，拿出几张片子，指着上面的黑色小团说：“这是言绥的脑部ct，他现在的脑子里面有大量的积血块，压迫到了脑神经，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导致他成为植物人····再者····诶！“
还没等老医生说完，黎茵就接收不了打击而晕过去了，老医生摸了摸她的脉搏，推测可能是打击太大而暂时性对昏厥，也因为最近少觉低血糖犯了，打两针再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护士急忙将她送往病房，剩下言兆安在办公室。
老医生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再者就是，他脑部的血块位置十分特殊，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感染从而造成死亡，再加上他心脏内的瓣膜受损严重，随时有出血现象，这两者不管哪个都能要了令郎的命啊“
言兆安急忙抓住老医生的手，祈求他一定要救好他儿子，不管医院开口多少，他都能给。
老医生叹气，说这不是费用的问题。
“我们国内还没有完全掌握这项技术，准确的说是没有百分百的成功率，经过我们多位专家的讨论，我们的建议是将患者转移到英国皇家医学院，我有位老朋友是那里的副级教授，我可以帮你联系联系“
听到这些话后的言兆安眼中冉起一丝希望，急切的问：“也就是说我儿子还有得救，他还能恢复健康，是吗医生！“
老医生点头：“现在只能先这样，不管有没有用先去试试，总比耗在这的好，先在医院住几天，等情况稍有好转在转移，不然距离太远不可控因素太多，等会更影响令郎的情况“
言兆安连连点头。
·····
黎茵醒来后言兆安同她说了老医生的原话，她没说话，只是轻叹：“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要带着他去英国，他那么不情愿去的啊“
言兆安给她倒了杯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们也不想看到他这样，去英国治疗是关键，至于言绥愿不愿意待，他现在也发表不了意见“
“老言···“
言兆安刚接应话，就看见她掀开被子往下走，问她还没休息好下床干什么。
黎茵在包包里翻找着什么，言兆安走到她身边不解的看着她。
她从包里拿出一部手机，是言绥的。
“你拿儿子手机干什么？“
黎茵没回答他，回想了一下警察说的密码，输入进去，成功打开。
“老言，我想打个电话给陈禧“
言兆安更不解，问陈禧是谁，黎茵回他，是小绥喜欢的女孩子。
“什么？他喜欢的女孩子？你怎么知道“
黎茵看着手机里的拨号键，鼻子一酸：“我今天在病房里不停的跟言绥说话，他都没有任何反应，我突然想起这个女孩子的名字，我就试着在他耳边念，老言你知道吗，我说了十几遍陈禧的名字，言绥的心率他有变动了！这就说明陈禧的名字可以刺激到他“
“医生说，人在病危的时候是容易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面去的，只有很重要的事情才能刺激到他，而我念了陈禧的名字他才有反应，所以他最想见到的和听到的就是这个人！“
黎茵擦掉眼泪，自顾自说：“既然是小绥最重要的人，想必她也很关心小绥，现在要去英国治疗，怎么着也得告诉她一声，免得她一直担心“
电话拨通中·····
通完话后，黎茵放下手机，感叹道：“这个小姑娘真的不错，难怪小绥把她放在心尖上，我没想到小绥这么喜欢她，把自己的小金库都留给她了，老言，我们亏欠孩子太多太多了，做爹妈的还没有人家一个女孩子来的影响大“
看着黎茵落寞的样子，言兆安也不是滋味，他安慰妻子：“你看你说的，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爱小绥的吗，你是他妈妈，自然什么都只想他好，孩子又不是不懂，只是都不好意思说而已“
黎茵一直责怪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妈妈，言兆安怕她等会也抑郁成疾赶紧把她哄睡着，万一两个人都出点什么事那可完了，这个家总要有人顶着，他要保重好身体，妻儿都靠他呢。
摸到一个偏硬的玩意儿，信封里还有东西·····
我拿出来，是言绥的银行卡，那张他存了20万的银行卡，是他信誓旦旦要供我读书时拿出来的银行卡。
背面还有一张纸条。
（密码是本少爷的生日，不准不知道！钱虽然不多，但你必须花光，等我下次回来检查，如果你分文不取，哼哼，接受我的毒打吧）
哇！！！！我真的崩溃到大哭，我本来咬牙忍住要让自己撑住，不能把自己身体拖垮，要用最好的面目听见言绥的好消息，可见到这张纸条和手中的银行卡，实在是坚持不住，我甚至感觉我哭出血泪了，第一次哭的跟狗一样，本来自己强忍住的话，可以慢慢缓下来的，可只要一想到言绥，不，只要想到言绥这个名字，我都不用眨眼，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在手上。
怎么办啊言绥，你搞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还会对别人产生感情，你真是·····人都躺医院了，还能让我对你死心塌地一辈子，你就是抓住了我这一点，对不对，所以才一遍遍告诉我你喜欢我，就是让我也只守着你，就算你去英国，我也得念着你的好，然后像个傻瓜一样的等着你，盼着你，还不了解你的近况，就算你在英国谈了七八九个漂亮女孩，我都不知道，跟糟糠之妻一样的对不对，言绥你算盘打的真好····
可我还真的就是这种人，不管你怎么样，只要你还活着，我都不会放弃你，不管你还要不要我，我都要死皮赖脸的跟着你，直到你说你讨厌我，不想再见到我，不过我才不会相信，你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愿意看着我走呢，言绥，求求你，求求你活下来，你听得到我的呼喊吗，我在用力的祈求上苍，只要你活下来，我什么都不要，活下来言绥，你一定要活下来！
（彼时在BJ的医院）
手术室的灯从晚上一直亮到了天明，坐在外面的黎茵（言绥妈妈）一夜没合眼，自从言绥出事，她几乎没有睡着过，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有很重的血丝，一双悲凉的眼睛无神地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天花板是灰白色的，原本黑亮的乌发也因为长时间不打理而变得干枯毛躁，更是冒出来许多白头发，她绝望了，医生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她满腔悔恨，如果那天她不催言绥去登机，司机就不会车速过快，就不会与货车相撞，都是她的错。
见妻子又捂着脸无声流泪，言兆安（言绥爸爸）就知道她又在责怪自己了，轻叹气，将妻子拥入怀里，沉声：“别哭了，言绥要知道你哭成这样子肯定很难受，你别让孩子看见你这样子，这不怪你“
黎茵摇头，不管大家怎么说，她始终觉得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害了儿子。
这几天言绥遭的罪他们夫妻俩看的心痛得很，平时那么活泼的儿子现在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不管怎么呼喊他，他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的了，大大小小的手术做的黎茵都不记得多少场了，总是稍有转机不过几小时就要进手术室，可见言绥的伤有多重，医生是医院的老教授，他都说没见过浑身受伤成这样的患者，能撑到医院已经是他对生命渴望的极限了，接下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人类能做的只有保住他的一口气，至于他能不能活下来得看他求生的欲望。
灯灭了。
这一场手术历时十三个小时，见医生出来，黎茵立马跑过去询问。
“患者心率现在恢复正常，只是这是暂时的，我们现在去开会，把这个问题跟院长说一下，看怎么解决最好，你们家属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
黎茵听到这个消息放下心来，现在恢复正常就好，不管怎样，现在不危及性命就好。
言兆安连连道谢，跟医生说只要救好言绥，医院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言绥又回到重症监护室观察，护士说现在病人需要注意休息，身边必须留人，随时观看仪表，防止病人有任何症状。
黎茵换上防护服，坐在病床边，看着面容白的跟纸一样的言绥，眼泪又不自觉的流，她握住言绥的手，收拾好情绪，想到医生说言绥现在处于重度昏迷中，靠手术醒过来的几率不大，要看他自己有没有强烈的求生欲，家属可以在他身边呼唤他，这也可以起到一点帮助。
她轻轻抚摸着言绥的手，压下心里那股淡淡的惆怅：“言绥，我是妈妈，你睁开眼看看，我是妈妈啊，是最爱你的妈妈，你不要丢下妈妈一个人好不好，你给妈妈一点回应，你平时那么乖，从不让妈妈担心的好孩子，现在也不要让妈妈着急好不好····“
“我的孩子啊···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应该让你去英国，妈妈不应该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醒过来指责妈妈好不好，妈妈向你道歉，我的孩子“
黎茵的泪水将言绥的手打湿，可言绥却一丝反应也没有，他安安静静的躺着，整个房间只有黎茵的低声啜泣和仪表的滴滴声。
黎茵突然想起，她已经有三年没有好好陪着儿子了，自从把他送到c市以后，除了寒暑假言绥回BJ的时间多点，其余的日子她根本没有和他见面，加上生意忙，回家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其实言绥的分数上国内大学完全没问题，只是她和丈夫觉得应该让他有更广的路，所以一意孤行不顾言绥的心愿将他安排到英国读书，用各种理由恐吓他，没想到还没到英国，就遭此横祸。
也怪她和言绥相处的时间少，面对言绥的拒绝和反抗她怒火中烧，在她看来，去英国是最好的选择，言绥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她才逼迫言绥抓紧时间去登机，这才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是她的错，是她的报应。
“小绥，我的小绥啊，妈妈真的错了，妈妈以后在也不干涉你的决定了，只求你醒过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求你醒过来“
·····
老医生的办公室
言兆安和黎茵坐在沙发上，老医生面有难色，拿出几张片子，指着上面的黑色小团说：“这是言绥的脑部ct，他现在的脑子里面有大量的积血块，压迫到了脑神经，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导致他成为植物人····再者····诶！“
还没等老医生说完，黎茵就接收不了打击而晕过去了，老医生摸了摸她的脉搏，推测可能是打击太大而暂时性对昏厥，也因为最近少觉低血糖犯了，打两针再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护士急忙将她送往病房，剩下言兆安在办公室。
老医生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再者就是，他脑部的血块位置十分特殊，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感染从而造成死亡，再加上他心脏内的瓣膜受损严重，随时有出血现象，这两者不管哪个都能要了令郎的命啊“
言兆安急忙抓住老医生的手，祈求他一定要救好他儿子，不管医院开口多少，他都能给。
老医生叹气，说这不是费用的问题。
“我们国内还没有完全掌握这项技术，准确的说是没有百分百的成功率，经过我们多位专家的讨论，我们的建议是将患者转移到英国皇家医学院，我有位老朋友是那里的副级教授，我可以帮你联系联系“
听到这些话后的言兆安眼中冉起一丝希望，急切的问：“也就是说我儿子还有得救，他还能恢复健康，是吗医生！“
老医生点头：“现在只能先这样，不管有没有用先去试试，总比耗在这的好，先在医院住几天，等情况稍有好转在转移，不然距离太远不可控因素太多，等会更影响令郎的情况“
言兆安连连点头。
·····
黎茵醒来后言兆安同她说了老医生的原话，她没说话，只是轻叹：“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要带着他去英国，他那么不情愿去的啊“
言兆安给她倒了杯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们也不想看到他这样，去英国治疗是关键，至于言绥愿不愿意待，他现在也发表不了意见“
“老言···“
言兆安刚接应话，就看见她掀开被子往下走，问她还没休息好下床干什么。
黎茵在包包里翻找着什么，言兆安走到她身边不解的看着她。
她从包里拿出一部手机，是言绥的。
“你拿儿子手机干什么？“
黎茵没回答他，回想了一下警察说的密码，输入进去，成功打开。
“老言，我想打个电话给陈禧“
言兆安更不解，问陈禧是谁，黎茵回他，是小绥喜欢的女孩子。
“什么？他喜欢的女孩子？你怎么知道“
黎茵看着手机里的拨号键，鼻子一酸：“我今天在病房里不停的跟言绥说话，他都没有任何反应，我突然想起这个女孩子的名字，我就试着在他耳边念，老言你知道吗，我说了十几遍陈禧的名字，言绥的心率他有变动了！这就说明陈禧的名字可以刺激到他“
“医生说，人在病危的时候是容易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面去的，只有很重要的事情才能刺激到他，而我念了陈禧的名字他才有反应，所以他最想见到的和听到的就是这个人！“
黎茵擦掉眼泪，自顾自说：“既然是小绥最重要的人，想必她也很关心小绥，现在要去英国治疗，怎么着也得告诉她一声，免得她一直担心“
电话拨通中·····
通完话后，黎茵放下手机，感叹道：“这个小姑娘真的不错，难怪小绥把她放在心尖上，我没想到小绥这么喜欢她，把自己的小金库都留给她了，老言，我们亏欠孩子太多太多了，做爹妈的还没有人家一个女孩子来的影响大“
看着黎茵落寞的样子，言兆安也不是滋味，他安慰妻子：“你看你说的，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爱小绥的吗，你是他妈妈，自然什么都只想他好，孩子又不是不懂，只是都不好意思说而已“
黎茵一直责怪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妈妈，言兆安怕她等会也抑郁成疾赶紧把她哄睡着，万一两个人都出点什么事那可完了，这个家总要有人顶着，他要保重好身体，妻儿都靠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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