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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他们纷纷围观然后默不作声。误入歧途的羚羊,他们无法判断,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是否在这背后暗度陈仓,操纵谋杀,又是否与那尚没有源头的幕后毒王有所勾结。能给别人定罪的时候,人人都是英雄,一旦狂徒嚣张法外,就另当别话了。

    “我们见一面罢。”那个女警察,学着诗雅廷的口吻,率先开口说道。

    “什么时间?”常安问。

    “明天上午十点,人民广场。”她回答。

    似乎一切都尽在他们的预判当中了。

    然后,对方便不说话了“还有事吗?”常安继续问道。

    “没…没有了,你先忙罢。”对方平静的回答。

    挂断了电话,常安开始看起诗雅廷先前给他发的消息“有问题,”常安道“那个女孩儿很有可能现在已经死了。”

    “死了,那刚才打电话的是谁?”我说道。

    “不知道,有可能是警察。”常安回答。

    “明天要去吗?”黄歧问。

    “去啊,人又不是我杀的,我要不去,不等于畏罪潜逃嘛。”常安直言。

    “姚美人儿,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吗?”常安问道。

    “她为什么最后发消息给你?”姚昆仑问。

    “如果对方是警察,那么他们的方向就是对的,”常安回答“这个女孩儿可不简单,我那天见她,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先放边儿上不说,江霖的事,她该早就知道,现在江霖被判了死刑,别人信不过她要做了她,一点儿不稀奇,我现在在想啊,咱们从这儿出去以后,我回一次丽江,玉水寨那帮老家伙现在趁墟作乱,想摸灯下黑的风头,他妈的。”

    “那你把他带回去。”姚昆仑顿了一顿,她说道,她示意常安带我回去。

    “不行,最好我是带一副生面孔回去,”常安回答“归丞买卖做的不大,名头出的不小,寨子里好多兄弟都认识他。”

    “不是认识了才更好拉拢吗?”姚昆仑道。

    “可他是个商人,商人嘛,最是圆滑,攻于心计,谁这么想不开,会去拉拢他呀,到头儿再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常安道“要不,你让黄歧跟我回罢。”

    “这你得问他,大当家从不管制别人人身自由的。”姚昆仑直言。

    我在玉水寨里这么有名吗?我不禁窃喜,那可是叱咤风云的天下第一帮,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不过当年小爷我在云南游历,确实别有一番造就。

    “诶~常爷,直白的讲,您这次回去,可不就是人前风光人后中枪的嘛,”黄歧道“你就这么带我走了,我这人身安全,你得给做个担保啊,正好当着我当家的面儿,也是有个见证。”

    “虽说寨子里怕有内乱,却还没见敢玩儿到你常爷明面儿上的,”常安道“放心罢,坐了这么多年黑帮老一的位子,可不是白坐的。”

    姚昆仑伸展了几下,活动筋骨,那口棺材已经做好了。

    “不错啊,姚美人儿,还有这手艺呢!”常安戏谑。

    “大当家十八般武艺,七十二般兵器,多少都能耍两下子。”姚昆仑莞尔,她回答。

    “这个翊倥禅,平生做过两件大事,一件嬴沧海,平国乱,一件空城败北,”常安说道“这前一件事没什么记载,大抵就是军师只身犯险,沧海飞尘大战缺席,不战而败,至于这第二件嘛,或许是因为沧海飞尘,能拿作功勋吹嘘吹嘘,自然载的多些。”

    鸿蒙年间,混沌初分,阴阳境内各有专人把控,上者天上仙人是命数,地者委身阎罗,统管天道酬勤,于我今时今日,必战东篱小国,尽诛之,帝王君主不思国士,将相之身有辱兵家威名,我为将之辈自当引以为耻,我要将其翊倥禅永世囚于小石山下,不得轮回,不得灰飞烟灭,墓下的灯够多了,阎王不敢收,那天我告诉她了,我已经将她的族人屠戮殆尽,我把她的军师碎尸万段,东篱权贵斩首示众,从今往后,我奔晷便无败绩,要背什么千古骂名,我卿慕燕供认不讳,唯独我麾下将士,死去亡灵,清清白白。

    原来…这座墓打一开始就和鬼笑僧没半点儿联系。

    “那东篱军师骗了他,他对其评价倒也不低。”常安道。

    “只身犯险?”姚昆仑冷笑“到底是谁身处险境而浑然不自知啊,他不是戒备心很强,谁也不相信,疑心病上瘾的嘛。”

    “将军戮性很重,双手沾腥,”黄歧道“要么一辈子不沾桃花,要么看上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我早就说过了,那予青蓦是个骗子,我大将军却是个情种。”

    “哼,他不是情种,他就是傻。”姚昆仑道“那卿慕燕多好的条件,四海八荒各大部落争着求着要其出山的大将军,何其风光无量,愿意挡在他前面替他去死的小姐他不要,非得找一个想让他去死的敌国军师在家里供着,操。”

    “大将军有个女儿,你知道吗?”黄歧道。

    “我对他了解不多,不知道。”姚昆仑回答。

    “大将军不会因为一人过而定天下罪,他的女儿下落不明,于是东篱灭后,妇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他就把她们收留下来,他不怕养虎为患,大将军这个人心高气傲,狂得很呢,那些小家伙长大后要报复他,他也接招儿。不过那些人打小是他养的,习什么武练什么功都是他教的,以至于,他们打架打不过他,耍阴谋也比不过他,他根本就不用怕什么养虎成患。”

    “呵呵,那这卿慕燕可真够无私!放着自己的女儿不他妈去找,留一群这样的人在身边作死,他是不是受虐倾向啊他!”姚昆仑吐槽。

    “他只是自觉对那个娘不疼爹不管的孩子有所亏欠,”黄歧道“不过东篱幼子要杀他,于情虽不和,于理和,东篱征兵,他在战场上杀的都是那些孩子的兄长父亲。至于他的女儿嘛,他也不是没想过去找,不过身处在那个年代,他又是那样的身份,他能做点儿什么呢,也许那个孩子能无忧无虑的长大,但是他一旦下令寻人,赏钱不要,多少人想取他女儿的命,你能想象吗?”

    “乱世当道,身不由己,就别说谁比谁高贵了,”黄歧道“来,干活儿罢,话说咱们把这女将军弄出来葬到棺材里,算不算故意跟大将军对着干啊?”

    “对着干又怎么样,他还能诈尸回来索命不成?”姚昆仑直言。

    “对着干那可是抬举咱们,你现在就是把这女将军镶上金边儿带回去供起来又能怎么着?”常安道“翊倥禅气数已尽,也就谋个后人路过此地,好歹生前是个将军,难得体面一些罢了。”

    我们把翊倥禅弄到棺材里安顿好,姚昆仑收拾起残渣“你带这个干嘛?”常安问。

    “回去细看看,没准儿能有新的线索。”姚昆仑回答。

    而警局这边儿还在忙着商量什么对策应付。明天遇到误入歧途的羚羊,他们该怎么旁敲侧击的说一下,能达到目的,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这样冯队,明天还是我去,”那个女警察说道“我会随机应变的。”

    “那明天白贺跟他分开以后,林声,你带着小唐盯他一下,”冯队道“这个误入歧途的羚羊到底什么底细,想办法去查查。”

    “咱们现在去哪儿啊?”姚昆仑道。

    “咱们分开走,”常安回答“明天会有人监视我,临时安排不行,免得让人生疑,你不能被他们盯上,还有,归丞,明天你得帮个忙,做什么我明天告诉你,黄歧跟我走。”

    “大当家,接下来咱们会去哪儿,你有安排吗?”我问道。

    “找个环境还不错的地方,等他们回来,”姚昆仑回答“鬼笑僧和卿慕燕的墓,一定在这附近,具体在哪儿,我还不能肯定。这几天就别闲着了,把咱们手边儿有的线索都整理整理,这种在传说里的墓啊,就是一半儿想一半儿猜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就是告诉我,把所有线索都抓紧整理出来然后给她看看,唉…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派人监视你?”黄歧和常安走到一块儿,他问道。

    “拜托,这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事,那姑娘死了,我跟她不是亲人,不是朋友,她最后的一个联系人是我,还有你看看她说的这些话,我他妈跟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啊,”常安吐槽“我没去过现场,没见过她,但是,这个姑娘肯定不是自杀,我现在已经是嫌疑人了。”

    “这样说来,他们明明可以直接抓你去问话的啊。”黄歧直言。

    常安若有所思“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他说道。

    常安给诗雅廷回了一条信息“妹妹,你上面那段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干嘛呀?”黄歧不明所以。

    “我猜,警察应该是觉得,我还不知道那姑娘已经死了的事。”常安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死了的?”黄歧问。

    “毒王能干出什么事儿,黑社会比不了,”常安道“那姑娘要跳海是个幌子,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明白,江霖出事儿了,她也活不了。她想做一个假死的局,我不能由着她,我在用她钓鱼,我不能让她坏我的事儿。所以如果有人来杀她了,那就说明,我之前猜的都是对的。”

    “可现在是真的出人命了呀,你利用她就完全不顾她的死活嘛。”黄歧道。

    “黄先生,黑社会跟毒王不讲人情,那是个趋名逐利的地段,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抱着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心态,你刚才不也说了嘛,乱世当道,身不由己,谁他妈比谁高贵多少啊,世上多的是我护不住的人,无非,当警察的,护一个会失手,常爷我护一群,能护得住。我看,这些年姚昆仑把你护的不错,你还不知道自己每天处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环境。”

    “我……”黄歧欲言又止“等一下,”常安打断道“他们回信儿了。”

    只见,对方回复道“我刚才看头条刷到的,觉得写的挺棒的,分享给你也看看。”

    “妈的,低级!”常安吐槽“这突然就给爷整不会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