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庶子有意
天香楼也位于镇东街，占据镇东街中心地段，雕栏玉砌，古色古香，在太安镇这方贫瘠镇乡，颇有几分格格不入。
楼高五层，一楼为凡俗百姓开放，二至四楼为修真者开设，五楼不对外开放。
楼内来往人流不多，仅有寥寥三两桌，对于天香楼的经营冷清，顾盼倒是司空见惯。
天香楼是新进的一流顶级势力，短短一百余载，势力横跨大乾仙朝，在州域道县镇几乎都有分楼。
松鹤顾家曾经想要入资天香楼，谋求共同经营，却被拒之门外。
一域势力都不可入其门帘，可想而知，背后把持的势力绝非等闲。
天香楼开设在乡镇地域，为的自然不是寥寥一点店铺营收，而是要扩充势力，网罗人才，以及收集当地的情报。
当然，这种举措都是放在暗地里实行的，毕竟目前修真界的主宰还是大乾皇室，若是公然冒进，不顾皇朝威严，分分钟被查封，将幕后势力连根拔起，株连甚广。
虽说是暗地里行径，但天香楼能一直屹立不倒，势力仍旧保持蒸蒸日上，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不敢轻易得罪。
对于天香楼的暗地行径，顾盼是从家族情报中获知的。
情报是每一个势力都要重视的资源，松鹤顾家自然也有相应的渠道。
至于究竟是何方势力把持天香楼，顾家也没能力探查清楚。
松鹤顾家虽说是一域势力，家族绵延四千九百余载，从前朝末年开始潜伏崛起，因皇朝末年，站对队伍，乘势而起。
但仍然不是一流势力，甚至连二流三流势力都不算不上，仅仅算是四流中上势力罢了。
青州共五域，一域势力三五家，光一个青州，明面上与松鹤顾家同等级的势力就有十几二十家，更别说各种隐世势力，秘密组织等等。
至于一镇的道气境势力，不过是九流势力，更无需多言，随时有可能被灭族，被取代。
势力交替，在修真界每时每刻都有发生。
对于天香楼这类顶级势力，顾盼是心怀谨慎，绝不敢轻易得罪或贸然深入窥探，一律以交好为先。
一方横跨仙朝的一流势力，水深得很，一不小心陷入深潭，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
“小女子怜香见过顾公子，多日不见，公子风采更胜！”顾盼刚踏入天香楼，便有一名身穿一席霞罗红衣，头戴玉钗的花信女子前来迎侯。
顾盼是天香楼常客，对天香楼楼主怜香自然不陌生，尤爱穿红衣，却不显俗媚，反而像一朵娇艳的红莲，热烈而不争艳，光站在那就是一道风景。
女子如红莲，怎不叫人欢心！
那一双如水眼眸，尤为动人，如湖面泛起丝丝涟漪，含情脉脉，一颦一笑让人怜惜。
观怜香年纪不过二十余岁，却已是道基境，这就是一流势力的底蕴，若没有坐拥浩瀚的修真资源，哪怕天资再佳，也要蹉跎不少年月才能铸就道基。
如顾忠，如今已经五十出头，却还停在道气境，这就是差距，即差在天资，也差在资源。
散修道途，难如登天。
“见过怜香楼主，菜谱如常，多添一道五彩灵鱼。修行多日，急需大补。”顾盼拱手一礼，微笑道。
“烦请顾公子移步三楼，膳食马上让后厨筹备。”怜香听到五彩灵鱼，瞳眸略微惊讶，不过转瞬就掩饰过去。
“怜香楼主无需领路。”顾盼拱拱手，领着顾忠走进三楼一间偏房，问道：“忠叔，可支配的银钱还有多少？”
“公子，还有三千六百枚灵石，五彩灵鱼怕是不便宜，且不是当季灵材。”顾忠暗藏密语轻声道。
“放心，忠叔，我不是鲁莽之人，不过提前熟知情报，以备不时之需。兵家有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顾盼安抚道。
此行前来天香楼，顾盼不仅是为了口舌饱腹，更是为了打探情报。
五彩灵鱼是天香楼的情报密语，针对太安镇五方势力而设，顾盼早已通过族中人脉打听详尽。
另一方面，是为了将自身入道的消息通过天香楼传递出去。
修士与凡俗百姓的差距是天上地下，顾盼一日不入道，哪怕是世家子弟，在修士面前依旧是低人一等。
如今入道，将消息传递出去，也好让各方势力知会，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让他们心中有所顾虑。
势力之间的争斗险恶，资源就这么多，能往上攀登道途的，必然脚下尸骸遍布，绝无例外。
哪怕缔结盟约，各方势力依旧有大大小小的矛盾冲突，如今考虑到顾盼已入道，各方势力自会有一番盘算，这正是顾盼所要谋划的。
实力不足，只好将水搅浑，看谁能抢到更多肉了。
天香楼楼主怜香是道基境修士，入门时怕是已将顾盼修为看穿，自然无需顾盼多言提及。
顾盼也没有提及此事要保密，双方心照不宣，天香楼自然会当一手信息出售。
“公子，是老奴失言了！”顾忠听后，拱手应是。
深知自身关心则乱，自家主子为人处事一贯谨小慎微，谋而后定，否则在顾家不可能讨得正室夫人欢心，族老信任，兄弟交好。
虽说顾家家风威严，但族中子弟甚多，小冲突，小矛盾在所难免，这是每家每户无法杜绝的。
顾盼却能十八载一以贯之，从无过错，可见心思缜密，分寸拿捏得到位，更是人缘交好，赢得翩翩君子的美名。
一炷香后，怜香亲自领着膳食前来，小厮将一碟碟菜肴送至餐桌。
鹿肉脯，白玉蒸，仙姑托莲，八宝珍饭，三仙炖，桂花翅......，十余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摆在餐桌前，升起缕缕灵气，混杂香气，让人食欲大开。
主菜是那一道五彩灵鱼，色彩夺目，五鱼争艳，在玉碟下方放置着一枚玉简，即是情报密语，更是菜肴。
如此一桌灵食，皆是用一品灵材烹饪，一桌价值三百余枚灵石，以顾盼如今的家底，也不能每日品尝。
“顾公子，佳肴已全，请慢用。”怜香落落大方地说道。
顾盼询问道：“怜香楼主，不知这道五彩灵鱼价值几何？”
“顾公子乃饕餮食客，深知料理禀性，从不辜负美食，是天香楼的贵宾佳客，此道料理便赠予公子。”怜香甜笑道。
“此乃木香令牌，乃贵宾佳客专属，往后来往天香楼一律九折。”怜香取出一枚木制令牌递给顾盼，随后走出房间。
令牌上雕刻着一个香字，透着淡淡檀香，参杂一丝古韵。
“居然是天香令牌，虽是最低等的木香令牌，却也要消费十万灵石方可得到，且每位楼主每年授权名额有限。”顾盼看了一眼令牌，将其随手丢进储物袋：“倒是会做生意的。”
顾盼在天香楼消费不过千余枚灵石，可没资格获得木香令牌。
怜香这般示好，即送情报，又送令牌，应该就是承了顾盼免费将入道情报告知的情谊。
小小年纪能成为楼主，心思，处事手段自然不可小瞧，最让顾盼敬佩的是，怜香没有故意昧了这道信息，而是通过人情来往，交好顾盼。
顾盼迈入道途的情报，各方势力都愿意花钱购置，但也不会多贵，自然比不过一枚木香令牌，此次算是顾盼占了便宜。
没再多想，顾盼夹起一块灵鱼肉往嘴里送，鱼肉酥软，入嘴即化，化作一道灵气暖流，运转全身，泛起丝丝暖意。
闭关时，顾盼只能吃辟谷丹，凝聚道种后，血气衰退，捕捉道蕴时，神魂萎靡，如今灵气入体，直感舒畅。
随着灵气入体，识海中道种沉浮，顾盼神魂缓慢流失，一缕缕道蕴浮现，只见道种中凝聚出一道佳肴香气图。
“道衍本命！”顾盼惊喜万分，将道蕴捕捉解构，总算将本命天赋摸索出门道。
感知到神魂逐渐萎靡，顾盼连忙中断道衍本命，脸上喜色却迟迟没有褪去，眼中闪烁着夺目光芒。
“哈哈哈！原来如此，道衍，推衍大道！”顾盼内心如惊涛骇浪，表面却不动声色，养气功夫已是入门。
道衍本命，通过神魂推衍大道。
顾盼出关前已捕捉到大道真理，奈何神魂萎靡，无法继续推衍，如今在灵材佳肴的滋补下，神魂恢复，总算将大道真理补全。
只要神魂满足，道衍本命将可捕捉一切大道真理，推衍解构，凝聚为道种法则。
“若那一百零八种是无上本命，那道衍本命便是至上本命！甚至可将无上本命推衍解构，为已所用。”顾盼欣喜若狂。
三千大道，皆可通神，却无人可穷极，哪怕仙人亦如是，如今却有一条通天坦途摆在眼前，仅需平稳迈出步伐即可，顾盼怎能不欣喜?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道衍本命仅能藏于心中，绝不可告知任何人。修真者神通法术无垠，抽取道种本命的手段绝不会少，一旦被发现，怕难以善哉。”顾盼很快冷静下来，脸露从容。
顾盼没再多想，狼吞虎咽将菜肴一一消灭，佳肴香气图不断推衍补全：“倒是可以多多常来，天香楼在食道，香道和厨道的造诣匪浅！”
万千技艺皆可入道，以画入道，以种田入道，以厨入道，技艺无高低之分，皆有坦途，因人而异。
一顿饱腹后，顾盼将情报玉简收好，心满意足地朝着镇西街的顾家院宅回程。
“此行收获颇丰，不枉费一番行动。如今最重要的是将道衍本命摸索透彻，其次是打磨灵气，争取早日迈入道气境。
至于立秋考核，倒是不急，先静观其变，另做他算。藏拙于市，深藏功名方为上上策。”走在大街上，顾盼心中已有一番盘算。
在天香楼五层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顾盼远去的背影，是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妪，手执一根龙头杖。
开口道：“小姐，不过是一介方入道途的小儿，天资平平无奇，除了容貌有几分出彩，值得费心交好？”
“此子虽道途缓慢，却是聪颖之辈，故意卖我一个人情，如我们做情报门当的，首重的是情报来源，情报能否一手独断。
庶子有意，何不乐见其行！
松鹤顾家正处在薪火相传，如火如潮的发展阶段，家风威严，族中子弟天资良才辈出，且松鹤顾家应是参悟岁月大道，家族底蕴深藏，绝不容小瞧。
如今以家族历练之名将弟子广派各地，已然到了露爪牙的阶段，就当结一个善缘，下一步闲棋，至于往后是否有用，也不影响大局。
不久后，太安镇便会上演一出好戏，观上一场，便知是过江龙还是泥潭鳅。”
怜香手执铜镜，在往嘴唇涂抹嫣红，依旧韵味动人，只是眉宇间少了一丝楚楚动人，多了一丝玩味神色。
楼高五层，一楼为凡俗百姓开放，二至四楼为修真者开设，五楼不对外开放。
楼内来往人流不多，仅有寥寥三两桌，对于天香楼的经营冷清，顾盼倒是司空见惯。
天香楼是新进的一流顶级势力，短短一百余载，势力横跨大乾仙朝，在州域道县镇几乎都有分楼。
松鹤顾家曾经想要入资天香楼，谋求共同经营，却被拒之门外。
一域势力都不可入其门帘，可想而知，背后把持的势力绝非等闲。
天香楼开设在乡镇地域，为的自然不是寥寥一点店铺营收，而是要扩充势力，网罗人才，以及收集当地的情报。
当然，这种举措都是放在暗地里实行的，毕竟目前修真界的主宰还是大乾皇室，若是公然冒进，不顾皇朝威严，分分钟被查封，将幕后势力连根拔起，株连甚广。
虽说是暗地里行径，但天香楼能一直屹立不倒，势力仍旧保持蒸蒸日上，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不敢轻易得罪。
对于天香楼的暗地行径，顾盼是从家族情报中获知的。
情报是每一个势力都要重视的资源，松鹤顾家自然也有相应的渠道。
至于究竟是何方势力把持天香楼，顾家也没能力探查清楚。
松鹤顾家虽说是一域势力，家族绵延四千九百余载，从前朝末年开始潜伏崛起，因皇朝末年，站对队伍，乘势而起。
但仍然不是一流势力，甚至连二流三流势力都不算不上，仅仅算是四流中上势力罢了。
青州共五域，一域势力三五家，光一个青州，明面上与松鹤顾家同等级的势力就有十几二十家，更别说各种隐世势力，秘密组织等等。
至于一镇的道气境势力，不过是九流势力，更无需多言，随时有可能被灭族，被取代。
势力交替，在修真界每时每刻都有发生。
对于天香楼这类顶级势力，顾盼是心怀谨慎，绝不敢轻易得罪或贸然深入窥探，一律以交好为先。
一方横跨仙朝的一流势力，水深得很，一不小心陷入深潭，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
“小女子怜香见过顾公子，多日不见，公子风采更胜！”顾盼刚踏入天香楼，便有一名身穿一席霞罗红衣，头戴玉钗的花信女子前来迎侯。
顾盼是天香楼常客，对天香楼楼主怜香自然不陌生，尤爱穿红衣，却不显俗媚，反而像一朵娇艳的红莲，热烈而不争艳，光站在那就是一道风景。
女子如红莲，怎不叫人欢心！
那一双如水眼眸，尤为动人，如湖面泛起丝丝涟漪，含情脉脉，一颦一笑让人怜惜。
观怜香年纪不过二十余岁，却已是道基境，这就是一流势力的底蕴，若没有坐拥浩瀚的修真资源，哪怕天资再佳，也要蹉跎不少年月才能铸就道基。
如顾忠，如今已经五十出头，却还停在道气境，这就是差距，即差在天资，也差在资源。
散修道途，难如登天。
“见过怜香楼主，菜谱如常，多添一道五彩灵鱼。修行多日，急需大补。”顾盼拱手一礼，微笑道。
“烦请顾公子移步三楼，膳食马上让后厨筹备。”怜香听到五彩灵鱼，瞳眸略微惊讶，不过转瞬就掩饰过去。
“怜香楼主无需领路。”顾盼拱拱手，领着顾忠走进三楼一间偏房，问道：“忠叔，可支配的银钱还有多少？”
“公子，还有三千六百枚灵石，五彩灵鱼怕是不便宜，且不是当季灵材。”顾忠暗藏密语轻声道。
“放心，忠叔，我不是鲁莽之人，不过提前熟知情报，以备不时之需。兵家有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顾盼安抚道。
此行前来天香楼，顾盼不仅是为了口舌饱腹，更是为了打探情报。
五彩灵鱼是天香楼的情报密语，针对太安镇五方势力而设，顾盼早已通过族中人脉打听详尽。
另一方面，是为了将自身入道的消息通过天香楼传递出去。
修士与凡俗百姓的差距是天上地下，顾盼一日不入道，哪怕是世家子弟，在修士面前依旧是低人一等。
如今入道，将消息传递出去，也好让各方势力知会，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让他们心中有所顾虑。
势力之间的争斗险恶，资源就这么多，能往上攀登道途的，必然脚下尸骸遍布，绝无例外。
哪怕缔结盟约，各方势力依旧有大大小小的矛盾冲突，如今考虑到顾盼已入道，各方势力自会有一番盘算，这正是顾盼所要谋划的。
实力不足，只好将水搅浑，看谁能抢到更多肉了。
天香楼楼主怜香是道基境修士，入门时怕是已将顾盼修为看穿，自然无需顾盼多言提及。
顾盼也没有提及此事要保密，双方心照不宣，天香楼自然会当一手信息出售。
“公子，是老奴失言了！”顾忠听后，拱手应是。
深知自身关心则乱，自家主子为人处事一贯谨小慎微，谋而后定，否则在顾家不可能讨得正室夫人欢心，族老信任，兄弟交好。
虽说顾家家风威严，但族中子弟甚多，小冲突，小矛盾在所难免，这是每家每户无法杜绝的。
顾盼却能十八载一以贯之，从无过错，可见心思缜密，分寸拿捏得到位，更是人缘交好，赢得翩翩君子的美名。
一炷香后，怜香亲自领着膳食前来，小厮将一碟碟菜肴送至餐桌。
鹿肉脯，白玉蒸，仙姑托莲，八宝珍饭，三仙炖，桂花翅......，十余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摆在餐桌前，升起缕缕灵气，混杂香气，让人食欲大开。
主菜是那一道五彩灵鱼，色彩夺目，五鱼争艳，在玉碟下方放置着一枚玉简，即是情报密语，更是菜肴。
如此一桌灵食，皆是用一品灵材烹饪，一桌价值三百余枚灵石，以顾盼如今的家底，也不能每日品尝。
“顾公子，佳肴已全，请慢用。”怜香落落大方地说道。
顾盼询问道：“怜香楼主，不知这道五彩灵鱼价值几何？”
“顾公子乃饕餮食客，深知料理禀性，从不辜负美食，是天香楼的贵宾佳客，此道料理便赠予公子。”怜香甜笑道。
“此乃木香令牌，乃贵宾佳客专属，往后来往天香楼一律九折。”怜香取出一枚木制令牌递给顾盼，随后走出房间。
令牌上雕刻着一个香字，透着淡淡檀香，参杂一丝古韵。
“居然是天香令牌，虽是最低等的木香令牌，却也要消费十万灵石方可得到，且每位楼主每年授权名额有限。”顾盼看了一眼令牌，将其随手丢进储物袋：“倒是会做生意的。”
顾盼在天香楼消费不过千余枚灵石，可没资格获得木香令牌。
怜香这般示好，即送情报，又送令牌，应该就是承了顾盼免费将入道情报告知的情谊。
小小年纪能成为楼主，心思，处事手段自然不可小瞧，最让顾盼敬佩的是，怜香没有故意昧了这道信息，而是通过人情来往，交好顾盼。
顾盼迈入道途的情报，各方势力都愿意花钱购置，但也不会多贵，自然比不过一枚木香令牌，此次算是顾盼占了便宜。
没再多想，顾盼夹起一块灵鱼肉往嘴里送，鱼肉酥软，入嘴即化，化作一道灵气暖流，运转全身，泛起丝丝暖意。
闭关时，顾盼只能吃辟谷丹，凝聚道种后，血气衰退，捕捉道蕴时，神魂萎靡，如今灵气入体，直感舒畅。
随着灵气入体，识海中道种沉浮，顾盼神魂缓慢流失，一缕缕道蕴浮现，只见道种中凝聚出一道佳肴香气图。
“道衍本命！”顾盼惊喜万分，将道蕴捕捉解构，总算将本命天赋摸索出门道。
感知到神魂逐渐萎靡，顾盼连忙中断道衍本命，脸上喜色却迟迟没有褪去，眼中闪烁着夺目光芒。
“哈哈哈！原来如此，道衍，推衍大道！”顾盼内心如惊涛骇浪，表面却不动声色，养气功夫已是入门。
道衍本命，通过神魂推衍大道。
顾盼出关前已捕捉到大道真理，奈何神魂萎靡，无法继续推衍，如今在灵材佳肴的滋补下，神魂恢复，总算将大道真理补全。
只要神魂满足，道衍本命将可捕捉一切大道真理，推衍解构，凝聚为道种法则。
“若那一百零八种是无上本命，那道衍本命便是至上本命！甚至可将无上本命推衍解构，为已所用。”顾盼欣喜若狂。
三千大道，皆可通神，却无人可穷极，哪怕仙人亦如是，如今却有一条通天坦途摆在眼前，仅需平稳迈出步伐即可，顾盼怎能不欣喜?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道衍本命仅能藏于心中，绝不可告知任何人。修真者神通法术无垠，抽取道种本命的手段绝不会少，一旦被发现，怕难以善哉。”顾盼很快冷静下来，脸露从容。
顾盼没再多想，狼吞虎咽将菜肴一一消灭，佳肴香气图不断推衍补全：“倒是可以多多常来，天香楼在食道，香道和厨道的造诣匪浅！”
万千技艺皆可入道，以画入道，以种田入道，以厨入道，技艺无高低之分，皆有坦途，因人而异。
一顿饱腹后，顾盼将情报玉简收好，心满意足地朝着镇西街的顾家院宅回程。
“此行收获颇丰，不枉费一番行动。如今最重要的是将道衍本命摸索透彻，其次是打磨灵气，争取早日迈入道气境。
至于立秋考核，倒是不急，先静观其变，另做他算。藏拙于市，深藏功名方为上上策。”走在大街上，顾盼心中已有一番盘算。
在天香楼五层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顾盼远去的背影，是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妪，手执一根龙头杖。
开口道：“小姐，不过是一介方入道途的小儿，天资平平无奇，除了容貌有几分出彩，值得费心交好？”
“此子虽道途缓慢，却是聪颖之辈，故意卖我一个人情，如我们做情报门当的，首重的是情报来源，情报能否一手独断。
庶子有意，何不乐见其行！
松鹤顾家正处在薪火相传，如火如潮的发展阶段，家风威严，族中子弟天资良才辈出，且松鹤顾家应是参悟岁月大道，家族底蕴深藏，绝不容小瞧。
如今以家族历练之名将弟子广派各地，已然到了露爪牙的阶段，就当结一个善缘，下一步闲棋，至于往后是否有用，也不影响大局。
不久后，太安镇便会上演一出好戏，观上一场，便知是过江龙还是泥潭鳅。”
怜香手执铜镜，在往嘴唇涂抹嫣红，依旧韵味动人，只是眉宇间少了一丝楚楚动人，多了一丝玩味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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