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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樊楼,群魔乱舞。昆仑剑,血溅五步。卿卿何辜托非人。幡然醒悟浴火生。

    第二十八章鬼樊楼,群魔乱舞。昆仑剑,血溅五步。卿卿何辜,托非人。幡然醒悟,浴火生。

    东京汴梁高阳正店客房,叔孙晴依旧白纱蒙面,不苟言笑,冷艳丰常。

    一身白衣,身长欣长,手握一把宝剑,正如诛魔仙子下凡,冰清玉洁而又不可侵犯。

    "姐姐,我们是要去哪儿?让我猜猜,姐姐一定是去打坏人,一定是的!"小红线一袭红衣,配上俏脸吐舌,一副古灵精怪相。

    "今天带你去个地方,你想跟我闯荡江湖,成为一名女侠客,试试你胆量如何?"

    叔孙晴淡淡说道,她似乎天性冷淡,行事言语都一种清冷不近风格,好在小红线天生心大,开朗,又自来熟,倒也不觉什么不和。

    月已挂空,是个好夜色,街面人迹渐稀,正是江湖月黑风高时。

    两人己换装,叔孙晴一袭白袍,束发扎巾,贴两络细须,腰悬长剑,翩翩浊世佳公子。

    小红线青衣小帽,妥妥一跟班书僮。

    叔孙晴一把拎住小红线腰间布带,一跃出窗,落在窗前屋檐之上,几个起落,小红线只觉如腾云驾雾般在天上飞翔,吓得紧闭双眼不敢出声。

    开封内城西大街,紧挨宣秋门一处民宅,民牌安宅,占地数亩,在这内城非高门勋贵莫属,世传乃当今肃贵妃兄长,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王国舅外宅,不知真假,但可以肯定的,此宅主人身份定不寻常,距此二里西便是管辖大宋煌煌国都的开封府衙。

    时己戌末巳初,西大街安宅外豪奴把门,一些乘着马车而来的神秘客三三两两的进入了宅内。

    叔孙晴,小红线大刺刺走到门前,豪奴立即上前阻拦,"私宅,非请莫进。"

    啪的一声,一张拜帖甩在豪奴脸上,豪奴正欲发作,撇见拜帖上所注姓名,开封王黼,立即换了笑脸,"原来是王司谏的朋友,请,有请!"

    小红线狗腿似的哼了声,趾高气昂的跟着叔孙晴大步进了宅子。

    进内有奴仆带路,穿过前院,走过围廊,进了花园,一座假山之中,露出一个宽近两人可并肩的地道。

    前面己经有人进去了,叔孙晴二人跟着进入,只见地道两边点着牛油大烛,十分敞亮,一路都有面挂微笑的仆役引路,大约半刻后,估计己深入地下数丈深,宽大地道显现,一抬抬轿子载着客人继续前行,直到许久停下,下轿后,一座庞大地底建筑展现面前。

    大红灯笼高挂,俏丽的女婢欠身相迎,来往客人大多蒙着面,似乎不愿暴露真实身份。

    "姐…公子,这是什么地方啊?"小红线迷惑问道,怎么地下有哪么多人,这是吃酒还是过节啊?都不象么!

    "哼…什么地方?东京有闻名天下的樊楼,这里也叫樊楼,不过江湖上叫它鬼樊楼,端的是藏污纳垢之地,妖邪败类之所!"。叔孙晴低声不屑说道。

    正说着,建筑二楼阁台,一名英俊潇洒的白袍男子在两名绝色女子陪伴下,笑吟吟的挥手致意说道,"今日各位大驾光临敝处,西门庆荣幸之至,老规矩,咱这,只要尽兴,无有不可!雪媚,带姑娘们开门迎客了…"。

    说完穿着花花绿绿,扑满香粉,脸涂白粉的老鸨子朱雪媚挥舞着手帕,带着一大群莺莺燕燕花蝴蝶似的飞来,两人三人挽着一名客人进店,叔孙晴二人也被两名俏丽浓妆女子簇拥着进了赫赫有名的鬼樊楼。

    "公子好俊俏,奴家金莲见了都自惭形秽,公子哪里人氏?"一名侍女见叔孙晴气度非凡,搭着话道。

    "公子定是官宦人家出身,潘姐姐你打听那么仔细,想让公子给你赎身不成?"另一女子插科打诨道。

    "婆惜妹妹说笑了,奴哪有这等福气…"叫金莲的侍女幽幽叹道,无尽伤感。

    叫婆惜的侍女听了也戚威然,再也不调侃了。

    "那也说不定…"叔孙啨淡淡说道,脱开二人手,带着小红线就加快步伐前进了。

    两个侍女惊讶对望,似乎有点诧异,半真半假的话语竟得了回应,看此客气度,似乎真有可能让自己脱离这炼狱。

    急忙快步跟上,一收媚态,小心翼翼的边上伺候。

    鬼樊楼,东京地下闻名的销金窟,所提供的不仅是精美吃食,最让人趋之若鹜的是,提供发泄人心最黑暗需求的服务,让一些心理变态的权贵和大豪玩一些世间所不容的享乐。

    鬼樊楼,内部一座空旷大厅,己经几十客人到场,正围着正中一台大呼小叫,气氛相当火爆。

    宋人最喜娱乐,女相扑当属之一,近乎赤膊的两名胖大女子正在台上激烈相斗,缠斗在一起,动作甚大,两人都是大汗淋漓,伤痕累累。

    客人们互相指指点点台上,三三两两下注关扑,小红线好奇看了看,筹码最小也在十贯,最大的居然五百贯,她咋舌惊叹不已。

    这类相扑在大宋都市并不少见,但若只是类似日常,就不是大名鼎鼎的鬼樊楼娱乐了。

    胜负己分,一名脸上斑记的女相扑己死死压住另一人,粗壮双臂扼死对手脖颈,对手挣扎难脱,已经面色铁青,呼吸困难了。

    这时叔孙晴边上,两侍女身子都猛的抖了一下,似乎心里非常害怕,有什么可怕事要发生。

    斑记女子相扑手抬头望着台下疯狂的客人,只听山呼海啸般的喊声响起,"死,死,死。"

    她看了眼楼上笑吟吟观看的掌柜西门庆,西门庆左手伸出,大拇指朝下轻轻一压。

    斑记女人看见手式,又低头看了看对手惊恐无助的脸,迟疑了片刻,似有不忍,但终于还是双臂猛一使力,折断了对手颈骨。

    死去的女相扑手软塌塌的倒地,舌头伸出老长,死相惊怖,惊呆了观看的小红线,她几乎尖叫,紧紧拽紧了叔孙晴衣袖,吓得无声而泣,竟然公然杀人。

    围观气氛达到高潮,刺激的那些看客兴奋的大叫,但对失败死去的女相扑,仿佛只是死了一只猫狗而已,根本无人理睬。

    紧接着厅内三面壁突然打开,现出三座巨大牢笼。

    左首牢笼传出摄人低吼,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度着步,一名雄壮大汉提开山大刀紧张对峙,竟然是人兽角斗。

    中间牢笼是两名身材曼妙,着装景露的美人各持兵刃游走,这是人相斗。

    右首牢笼让看客疯狂,竟然一男一女公然宣淫。

    看客们有下注关扑,有见淫按奈不住拉着侍女去泄火的,整个鬼樊楼就是一处没有世俗约束的声乐场。

    待仆役清理了武台,西门庆双手轻按示示意安静,场中稍静后,他大声宣布道,"助兴节目结束,诸位可自选本楼经典项目,准备好银子,神仙散管够,玩个尽兴!"

    场中欢呼声起,人人兴奋期待,眼光中俱是野性释放的冲动。

    许多人不知在吸食什么药粉,片刻精神或亢奋或迷离,神情变得歇斯底里。

    "弓箭无双,固定靶三百贯,活动靶五百贯。斗美人,一千贯。一刀两断,五百贯。纵横无敌,三千贯。各只十份,先买先得!"西门庆大声报着项目和价码,并煽动着情绪。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叔孙晴问道。

    叫潘金莲的侍女望了望四下,脸色煞白,近前小心答道"弓箭无双,就是射活人。斗美人,场中侍女随挑,任你蹂躏,死伤不论。一刀两断,就是让客给人行刑。纵横无敌,是十个活人任你追杀。"

    叔孙晴眉尖一挑,一股杀意闪动,眼望楼上西门庆,半晌不语。

    西门庆正斜坐榻上,边上绝色侍女一个扇风,一个喂食,好不惬意,忽然感到一阵杀气,寒毛一凛,整个人崩紧坐起,往楼下望去,却无所发现。

    他眼皮狂跳,心里发毛没底,呆坐半晌。

    "去,把蒋门神,飞天蜈蚣叫来,爷今天眼皮跳,怕是有晦气上门!"西门庆挥手吩咐道。

    这时场中己抢夺完了所有项目,第一轮弓箭无双固定靶就要开始了。

    十个蒙面客人七个都点了随身跟着的侍女,七名瘫软在地的女子如猪狗待宰般被绑在了木桩上,哭喊,尖叫不绝于耳。

    剩余三人中一名肥大蒙面人却东张西望,一指就点向西门庆身边一名绝色侍女。

    女子脸色大怒,正欲喝斥。

    "呵呵,这位客人真有眼光,咱这瓶儿姑娘可是咱心爱之人,三百贯那怎么行?得加钱!"西门庆伸指夸道。

    叫瓶儿的女子顿时吓得脸色大变,拉着西门庆衣袖哭求道,"大官人,奴对您可是情深义重啊!大官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瓶儿!"

    "呵呵,听话,瓶儿,在这儿得守这儿的规距,咱们也不能例外。"西门庆嬉笑着抚着瓶儿的头发说道。

    "客人,此女可值五千贯!客人可愿支付?"西门庆大声说道。

    "呵呵,五千贯,美人当值,咱付了!"肥大豪客一掷五千贯,惊呆了众人。

    李瓶儿顿时瘫软在地,原以为自己姿色过人,曲意逢迎西门庆,能躲过姐妹们横死的命运,哪里知道,被玩腻了的自己,还是逃不开,躲不过供人虐杀惨死之命。

    西门庆一挥手,有仆役上来拖着李瓶儿就朝木桩而去,李瓶儿心如死灰,连挣扎哭喊都没有,只是呆滞无言。

    "客人豪气,佩服佩服!还有两位客人要选谁?"西门庆鼓掌连连并问道。

    "俺要那老鸨子!"一名说话有些呆傻的客人指着浓妆艳抹挥着手帕的朱雪媚说道。

    朱雪媚听到手帕都吓掉地了,多少次她亲见姑娘们一个个被虐杀,多少个侍女被她亲手送上死亡境地,何曾想到今日轮到了自己。

    本就是地上妓院有名的笑面兽心老鸨,伤天害理的事做了不知多少,当年在京东东路清河县,就跟随西门大官人买卖人口,强逼民女卖身的朱雪媚,早知大官人翻脸无情,认钱不认人,哀嚎哭叫而已,只是又有何用。

    见哭爹喊娘的老鸨子被拖着做活靶去了,侍女都纷纷暗爽,报应,你这恶娘们,烂心肝黑肠子的老虔婆,也有今天。

    剩下一人东张西望后,却找上了叔孙晴身边的阎婆惜,"某要她!"。

    狗腿程剑华见阎婆惜躲在客人身后不上来,屡次贪她美色,却被涶骂的他早就怀恨在心,今天见阎婆惜这婆娘倒霉,顿是小人心性大发,幸灾乐祸,捋起袖子就冲上来拉人。

    "小娘皮,你不愿从了程爷爷,可曾想过今日,可惜了一身好皮囊!哈哈!"。

    程剑华狞笑着伸手就来扯阎婆惜。

    一道剑光闪过,一只断掌飞起跌落,程剑华捂住断裂处嚎啕大叫,鲜血直流。

    叔孙啨又是一剑切落这恶奴另一支手,然后看也不看倒地惨呼的恶奴,一个飞纵就直取惊愕的西门庆。

    人如仙,剑如电,把个潘金莲,阎婆惜看呆了,好一个翩翩公子。

    西门庆身后黑暗处,突然窜出两人,一人身形高大如巨灵神,几达一丈,面多虬须,眼若铜铃,手握一根熟铜大棍,直接一个横扫千军就攻向人在半空的叔孙晴。

    另一人身形反之,矮小干瘦,尖嘴猴腮,猥琐难堪,头扎莲花道冠,一袭棉布藏青道袍,身背一柄长剑,动作灵活迅速,显然轻功了得。

    道人手捏三枚飞镖,甩手就袭向叔孙啨。

    "难怪大爷我眼皮乱跳,原来应在你身上,想在鬼樊楼捣乱,你当你是宗师啊?"西门庆一副轻佻相,得意调侃道。

    潘阎二女都担心的紧闭了双眼,实在不敢看这公子眼睁睁命丧那两凶贼之手。

    叔孙晴剑尖变招,一式雪莲花开,飞镖轻松挑飞,扎中了三个倒霉豪客,借击镖之力,空中一转,双脚稳稳踩在了熟铜棍上,一个千斤坠使出,巨汉蒋忠蒋门神空有一身蛮力,竟然被压下棍身,大力对持下,浑身大汗淋漓。

    飞天蜈蚣王道人抽出背后剑,直刺叔孙晴背心,叔孙啨背后仿佛有眼,踩棍一跃,反手一剑,正击中王道人剑身,一股雄浑劲力如山如浪般通过接触传递,王道人惊骇之下,差点握不住剑,被击退数步远,虎口流血不止。

    "大官人,这厮是宗师,不妙!"飞天蜈蚣声嘶力竭喊道,他己有些慌了。

    西门庆见机不妙,扭头就跑,叔孙晴焉能让他逃脱,一脚踢飞蒋门神,挺剑直刺西门庆背心要害。

    谁也想不到这平日里花天酒地,一副酒色淘空相的公子哥,竟然一身过人武技。

    只见他飞身提纵,身体迅速前跃,同时一把扯过身边侍女,用力掷向叔孙晴,以迟滞攻击,然后极快跳下楼,飞也似的逃向出口秘道。

    蒋门神和飞天蜈蚣也想跑,可叔孙晴怎会让二人如愿,昆仑宝剑飞舞剑花,宗师劲气外放,剑气纵横之下,两人死死被困在昆仑剑法杀招之内,心中连连叫苦。

    蒋门神本是色厉内荏,无胆鼠辈,只是惯于欺凌弱小罢了,见力不能敌,居然咣的丢掉兵器,跪地求饶。

    "英雄饶命,小的求英雄饶命!"他连连磕头道。

    飞天蜈蚣王道人作恶甚多,可不敢拼这高手发善心,趁叔孙晴被蒋门神求饶愣了一下工夫,施展独门草上飞轻功,就如大鸟般往西门庆遁处而逃。

    叔孙晴江湖经验丰富,怎会让他轻易逃跑,一脚挑起地下蒋门神的熟铜棍,飞踢而去,直中半空飞天蜈蚣后心。

    一口鲜血喷出,在半空如血花飞落,被震碎经脉的飞天蜈蚣王道人就这样落地而亡。

    反手又是一剑,削下了蒋门神硕大头颅,在这鬼狱之所,此等助纣为虐之辈,手上沾了不知多少无辜之命,叔孙晴可不是心软之人,斩草除根,除恶务尽的道理她懂的很透彻。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工夫,这时客人,仆役,侍女才清醒过来,有害怕逃向出口的,有惊喜死里逃生的,有茫然不知所措的。

    叔孙啨凤眼微眯,剑花再舞,那些变态豪客瞬间被斩杀十数人,顿时尖叫呼喊四起,整个鬼樊楼乱成一团。

    未想到,豪客中居然也有高手,那三个挑人豪客竟然是凶名播于河东的太行巨盗田虎部下,太行三恶。

    "奶奶的,俺们寻思到这东京花花世界,好不容易有空爽几把,却被你这兔子相公搅黄,敢惹咱太行三英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去死吧!"老大鬼见愁曹宏狞笑着取出铁背刀恶狠狠道。

    "废什么话呢?干他!"老二无常手黄为樵阴沉沉出手就是成名绝技无常索命三式,泛着黑光的长长指甲直取叔孙晴。

    老三傻阎罗金百林武功最高,他善使重兵器,随手提起一具尸体就挥舞着杀来。

    太行三恶纵横北地绿林,残忍嗜杀,曾窜入河东路太原府,一夜屠尽司法参军几十口,凶名著于官府,三人配合默契,曾合斗五岳恒山剑派掌门,半步宗师殷如风,不落下风。

    所以自信对阵这兔子相公般的侠客,哪怕是宗师,也是不惧。

    半步宗师和真正的宗师是天壤之别的境界,宗师的厉害让太行三恶终于到了恶贯满盈的时候了。

    昆仑剑在手,天下谁人不知威名,叔孙晴轻蔑微笑,白袍飘飘,长剑凛凛,昆仑心法催动,剑芒暴涨,猛一挥斩,正中鬼见愁铁背刀。

    刀断,惊愕,血现,暴亡。

    "大哥…"傻阎罗金百林惊呼道。

    "还我大哥命来…"三恶数十年手足情深,黄为樵,金百林扑上来就要搏命。

    杀气暴涨的叔孙晴飞纵,提剑,劈斩。

    罡风随剑芒直取太行双恶。

    身死,两段,血流…

    世间再无太行三恶。

    宗师之威,恐怖如斯…

    西门庆气喘吁吁的跑到秘道出口,发现竟然快被无数石块泥土堵死了,还堆了许多引火物,一些蒙面黑衣人见他出来,就是一通乱箭,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怎么那么倒霉,五鼠帮竟被人找上门,连门都堵了,看来是出大事了。

    他无奈只能返身,黑衣人也不追赶,任他离去,他打算从另外秘道遁走,却发觉身后己经起了大火。

    他回转,大批人却拥向出口,西门庆也不提醒,他这种天性凉薄之人,怎会管他人死活。

    "大官人,救救我!我不想死。"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拦住了他去路,正是被叔孙晴斩了双手的程剑华。

    "去你的,滚!"西门庆嫌弃的一脚踢飞此人,转身头也不回远遁了。

    程剑华被踢中胸口,胸骨碎裂,显是活不成了,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那群神秘黑衣人中一人见火势已起,挥挥手,就招呼手下,道,"水闸那怎么样了?"。

    "禀大当家,暗河水闸己经做了手脚,子时一到,固闸绞绳就会断裂,水流会封闭所有孔道,任谁也没法进来出去了!"一名手下抱拳答道。

    "好,扯呼!让张侍郎来善后吧!哈哈哈。"一句黑话,狂笑的领头黑衣人带头离开了…

    奔向出口的人群又被大火浓烟逼了回来,混乱中程剑华被无数双脚踩踏,屎尿横流后活活踩死。

    平日里提心吊胆,不知何时就死于非命的侍女,仆役这时要么寻机逃跑,要么狂喜之下就找平时欺压自己的助纣为虐之徒报仇,好几个恶奴被活活打死,甚至有人被用嘴撕咬,血肉模糊一片。

    西门庆又兜兜转转的回来了,秘道好几个出口都被封死纵火,他无奈只能选择过樊楼往更深地下寻找活路。

    叔孙晴对场内混乱局面毫不在意,她专杀那些意图反抗的恶奴,豪客,这些人没一个好人,死不足惜。

    眼见西门庆又回转,怎能放过这人面兽心之徒。

    仗剑飞纵就截住了他。

    西门庆叫苦不迭,逃不掉,只能拼命了。

    抽出腰间软鞭,十八式连环鞭法如暴风骤雨般袭向叔孙晴。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叔孙晴对这恶贼痛下杀手,昆仑剑法施尽平生绝学,招招凛厉非常。

    西门庆武功不错,师承名门,只是酒色过度,境界己是勉强准宗师,面对江湖上四绝昆仑高徒,新崛起的宗师高手,还是差距明显。

    十几招过后,软鞭招式己显疲态,处处被压制,拼力施展之下,内劲消耗极大,这时一个破绽显露,被叔孙晴一剑刺中右肩,软鞭坠地,一个狗打滚才堪堪逃过一劫,狼狈不堪。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西门庆愿奉上黄金千两。"西门庆惊恐万状,求饶道。

    "恶贼,多少姐妹被你残害,你还想活命,今天就是怨魂索命之时!"被解救脱身的李瓶儿将满满一壶火油淋身,举着牛油烛就状如颠狂的扑到了西门庆身上,西门庆正想推开,却被叔孙晴一剑刺中穴道,浑身酥麻下,被李瓶儿死死抱住,火烛跌落,沾上火油顿时大火升起,西门庆惊惧哀嚎,却又动弹不得。

    "哈哈,当年你欺骗勾引,让奴委身于你,原以为是郎情妾意,怎料不过是逢场作戏,更可恨是将奴带入这人间炼狱,挣扎求生,当年你海誓山盟,同约生死,今日,奴就全了你这誓言吧!哈哈哈!"李瓶儿疯狂大笑,浑不顾烈焰焚身。

    西门庆对这疯女人,连破口大骂都做不到了,因为李瓶儿恨极这始乱终弃,又狼心狗肺的恶魔,一口死死咬住西门庆咽喉,狠命撕咬着。

    大火中二人很快不再动弹,焦臭味迭起,烧成了一团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