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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三山威震泰山,豹子头临阵踌躇。高指挥细查战况,俏妇人语惊四座。

    第八十章镇三山威震泰山,豹子头临阵踌躇。高指挥细查战况,俏妇人语惊四座。

    镇三山黄信早早醒来,第一件要紧事就是例行拜访梁府大掌柜,嘘寒问暖,极尽殷勤之态。

    "大掌柜昨夜可还睡得舒坦?"见两名自己相赠的妙龄丫环正服伺着年近五十的梁府大掌柜洗漱,露出了男人猥琐的笑容。

    一脸疲态,双眼深凹,浓浓酒色过度相的大掌柜会意淫笑,一只手一个,托着丫环尖俏下巴,颇有深意的笑道,"黄都监深知老夫啊!"。

    两人对视,嘿嘿而笑,说不出的惺惺惜惺惺之态。

    吃着黄信让人送来的山东特色早食,煎饼白粥鸡子,大掌柜边吃边点头,连称不错。

    黄信堂堂品级武官,一州兵马都监,为傍上权贵,连脸都不要了,对梁家一名家奴都持礼恭敬,日日问候,天天馈赠。

    "黄都监,老夫回京一定找机会向隐相多多提及都监功劳,都监放心,隐相对都监这样忠心又有能力的官员,从来都是大力提拔的。"大掌柜得黄信多日伺候,大为满意,拍胸脯保证一定为黄信在梁师成处美言。

    黄信大喜,连连道谢,这山东他早就不想待了,山贼响马遍地,还都不好惹,特别是那梁山,不知多少大将载在那里,自己平日装腔作势,牛皮哄哄,那是官面上给上峰看的,自己多少斤两自己知道,凭什么跟梁山斗,那些地方厢军吗?他相信,知府都不信,早早脱困,最好寻个江南富庶州府当差,当个富家翁岂不美哉。

    可怜高敬德整日里提心吊胆,忙里忙外,黄信只顾奉承梁府之人,什么军务都不上心,大概自认为三千人马在手,又是州县官道,寻常小贼没那本事,梁山巨寇又远在郓州,怎么着也是一场武装行军罢了,瞎操什么心。

    黄信撂了挑子,不管事,什么斥候远探,什么前后军策应,啥都不派,就顾着送礼陪酒,高敬德可不敢这般肆无忌惮,只能差遣手下弟兄,辛苦他们侦探,哨卫。

    林冲的三千军也是昼伏夜出,避开大路,专走小径,自出梁山,由中都县野外,直趋平阴,得自细间的鸽信,获悉商队己转向走泰山线,趋兖州奉符县。

    林冲精于兵事,略一思索便知商队肯定因为梁山缘故,避开郓州陆路,而沿汶水至运河入京,既安全又方便。

    只是要动手劫货,就只能在泰山附近,因为出泰山后,兖州官府得讯,必遣军兵来迎,加上护送的青州兵,数目只怕超过五千,再动手硬抢,已方损失也不会小。

    但泰山是五岳大派泰山派势力范围,泰山派实力不俗,底蕴深厚,派中好手不少,若不知会,提前拜山,就是邈视对方,必结仇怨,今后也是麻烦。

    可若知会对方,泰山派名门大派,与地方,与官府那是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断不容梁山在己领地干攻打官军,杀人劫货的勾当。

    两相权衡,林冲也是难以定夺,他本就是忧柔寡断的性格,否则也不会现在上山落草为寇的下场。

    小李广花荣见林冲皱着眉头,似有心事,他机敏非常,稍一思索便大概猜到了林冲所虑。

    策马行至林冲身侧略一抱拳行礼,林冲回过神来,脸色稍平问道,"花兄弟有何事?"。

    "某见林教头愁眉不展,似有心事,花荣猜想教头必是因一事犯难。"花荣笑答道。

    花荣是宋江心腹,又机智过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实则多谋善变,林冲平时并不亲近,敬而远之。

    见花荣与林冲聊话,没遮拦穆弘,没面目焦挺,拼命三郎石秀,没羽箭张清几个也凑上来聆听。

    见大家都在,林冲便把所虑道来,没羽箭张清原是东昌府守将,对泰山派实力也略知一二,他说道,"清听闻,泰山派中高手颇多,那带御器械中,就有泰山派的宗师郑正节,掌门兼领界首民壮班,有一支直属武装,极擅山地跋涉作战,人人武艺超群,确实如林教头言,有些麻烦。"

    "在这山东地界,咱山寨还要鸟谁?顾这顾那,那还干不干事?什么泰山派,识趣的就装不知道,若给脸不要,咱梁山灭了他。"没遮拦穆弘大声呼喝道。

    没面目焦挺,拼命三郎石秀也不搭腔,他们就只听令,干是不干什么的,不愿也不去多想什么江湖规矩,那是大头领们的事。

    花荣伸手制止穆弘继续咆哮,面对林冲说道,"林教头,泰山派既兼了官府差事,那和咱山寨就是敌对关系,若啥都讲规矩,咱也不会被逼上梁山,俺瞧着,现在黑旋风他们都到泰山脚了,没准都动手了,这顾不顾虑的事也不用顾虑了,李铁牛才不管这些。"。

    林冲一想也是,那黑厮只会杀人放火,宋公明派他先锋,铁定就没把泰山派放眼里,自己瞎操什么心。

    他也下定了决心,做了山贼,什么规矩啥的,哪还顾得上,只要自己坚持自己不干丧天良的恶事就行了。

    "报,有事急报。"一名哨探急匆匆的赶来报信。

    "何事慌张?"石秀管着斥候哨探,急忙发问。

    “禀各位头领,昨夜酉时,李逵头领军宿营泰山道密林,遭官军突袭,大喊镇三山黄信名号,弟兄们死伤不少,李头领并鲍头领,项头领不敌敌军头目,现在败退归来。"哨探气喘吁吁说道。

    "什么?黑铁牛败了?"众头领相视对望,都感到突然。

    "铁牛武技虽不甚高,但悍勇绝伦,公明哥哥又将鲍旭,项充两人配在他身边,鲍,项精于步战,三人列阵,就是梁山五虎也胜不得他们,梁山五虎,无论马步,皆是宗师三阶,难道那黄信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花荣疑诧道。

    见众人望向自己,沒羽箭张清也讶异答道,"某任东昌府守将时,虽也听过这黄信名号,但并无交集,只知其人甚得青州知府信任,其他也没听说过有什么高超本事!"。

    "速速行军,汇合黑旋风部,问明原委,看来官军己知我山寨动向,这黄信也是大将之才,我等得小心应对,共商计略。"林冲又皱眉了。

    这次众头领也不反对了,毕竟战阵生死大事,可不是玩耍,象黑旋风那号一根筋的蛮子,山寨也就蝎子头上拉屎,独一份。

    "速速传令铁牛,令他就地修整,收拢败卒,广撒哨探,等候我大军到来接应。"林冲发布了第一道命令。

    距林冲军三十里地,黑旋风李逵正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根老虬松下,身边站着同样狼狈的鲍旭,项充二人,望着丢盔弃甲,乱哄哄一团的手下喽啰,都傻傻的无语。

    "铁牛哥哥,现在咋办,弟兄们损失倒大大,估摸着还有大四百之数,就是士气尽丧,又累又饿。"鲍旭转头对着赤身拎着板斧发呆的李逵问道。

    "咋办?…"李逵总算回神过来,他性子暴虐,只知打打杀杀,让他动脑子想办法,就他那粗大神经,憋出屎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项充想了想,道,"俺看先整队扎营,修整一番,连跑了几十里山路,小的们都又累又饿,敌军己没穷追,又命人传讯林教头他们了,不如待林教头他们赶到再从长计议。"。

    鲍旭也附合称是,李逵恨恨的将板斧砸在地上,无奈喊道,"扎营,扎营,嘿,想不到这贼厮鸟黄信,竟让俺铁牛吃了个鳖,好,好,下次再踫上,俺割了他脑袋当夜壶。"。

    这边李逵憋着气整军扎营,界首镇上的青州兵马都监,镇三山黄信黄大官人还不知道自己己经名震梁山,莫名其妙得了份功劳。

    天都大亮了,休整了一夜的梁家商队才在大掌柜慢悠悠上车后,乱哄哄的踏上行程。

    山路弯延,货物车马又多又沉,三千厢军许多充当了力伕,前拉后推,大汗淋漓下,个个脱了号衣,光着膀子喊着号子,活脱脱一群脚夫相,不过也是,大宋朝的厢军本来就是干杂活的,什么防汛筑堤,修整道路,运输物资,这还都是公务,大半人都成了上官奴仆,跑腿看门做伙计都是正常现象。

    所以论到打仗,这些厢军真不在行,所以黄信不派哨探斥候,前后军护卫也是有原因的,兵辛没那本事啊,集中一起人多势众还好唬人,分开只怕让贼人掳了,啥事都交代了。

    黄信是走一步算一步,准备拼运气的,他的虚张声势,一半是装给贼人看的,能唬就唬,唬多久算多久。

    另一半是装给自己人看的,为将越气势很足,兵卒就越有胆气,所谓将为军之胆,黄信平日的牛皮哄哄,嚣张霸气,偶尔剿几个毛贼,露几手本事,那些没什么见识的厢军只道自家主将勇冠三军,成竹在胸。

    毕竟是正牌武举出身,那也是进京见过世面,官家亲点的武举,得授一地兵马都监的黄信怎么也有点本事。

    泰山道难行,险峻,不能急赶,一是带着商队货物不允许,另外急匆匆上路,不安排好时间地点和节奏,很容易遭到贼众埋伏。

    现在他故意拖延,天黑不走,下雨不走,累了不走,饿了也不走,贼人等得久了,就会露出马脚踪迹,这地方官府也不能看着不管,不论出兵出力还是驱逐盗匪,对他黄信办差都有好处。

    今天太阳高照才上路,商队得了他殷勤照顾,兵卒也免了行军劳顿,不论精神士气都不错。

    "加把劲呀!嘿哟…推着走啊…嘿哟…"一帮山东大汉,赤着上身,裤腰带扎了又扎,露出胁骨暴突的胸肌,使出吃奶劲推着车马上山道。

    大宋厢军是个奇特的存在,自后周世宗改革军制,收天下强兵为禁军,厚饷足食,是为国之柱石,而汰溺之卒则划为厢军,为后勤辅助之用。

    待至大宋赵官家立朝,战事渐少,连禁军都外强中干了,这厢军就彻底成了摆设。

    成份来源复杂到无以复加,简直亮瞎了狗眼。

    犯罪流配,厢军。安置流民,厢军。反正这里面啥人啥职业都有,就是不大有正经军兵。

    平日干的活也是建筑工,伐木工,小商小贩,铁匠木匠蔑匠皮匠,修路,修堤,治水,别说规定的五日十日一操,只怕三两月一操都办不到,但地方上都是这种货色,还要用来维持治安加剿匪,说实话,梁山不主动来打就烧高香了。

    黄信照例陪在梁府大掌柜车驾旁,殷勤奉承,车里丫环捶腿喂食,大掌柜别太惬意,对这乖巧懂事的武官特别满意,引为知己。

    高敬德早就有了觉悟,主动承担起了哨探,斥候,警戒,别人在界首镇吃吃喝喝,花天酒地,他是劳心劳力,安排宿卫,查探地形,了解豪强山匪势力,计算路径,察找可疑埋伏地,一宿未眠,两只眼黑黑,粗看还以为似欲过度。

    界首过去五十里,绕着山路过去就是奉苻县地境,中途有座太平镇,过了太平镇,就是一马平川,可在县城休整,出城不远就是汶水,走上水路就安全便捷多了。

    界首至太平,晴朗天节,隔山依稀可见。只是山岭阻隔,路途弯迤,又多上坡,所以不仅延长到五十里,还费劲难行。

    高敬德皱眉看着厢军那些叫化兵卖力推车,不禁连连摇头,就这速度,只怕天黑到不了太平镇,宿营扎寨在这僻野山间,恐怕要出问题。

    "报…"手下一名派去斥探的禁军士卒快步跑来,低声叫喊道。

    "指挥大人,前方十里山道边树林,发现近百尸首,似是梁山贼寇,还有当地保甲在收尸,听他们说是青州兵马都监黄信大人昨夜酉末,派兵突袭埋伏于此的梁山贼人黑旋风李逵部,杀敌上百,敌众四溃。"斥候兴奋的说道。

    "黄信派兵突袭梁山贼军,大胜?"高敬德转头望向正谄媚奉承大掌柜的黄大都监,心里一阵晕乱,怎么有点魔幻感觉。

    "走,带几个兄弟,咱们先去瞧瞧!"高敬德有些不敢置信,还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带人就赶前去查探了。

    他们都是精锐,十里山路当然不在话下,半个时辰后,就来到了斥候汇报的事发地点。

    保甲村民还没散去,山道边空地正挖着一个大坑,看来是埋尸用的,但因官面上还没来人,保长还不敢埋尸。

    高敬德匆匆上前,亮出禁军腰牌,保甲老头,一名干瘦白须老者急忙恭敬施礼。

    "这些就是贼军尸首?"高敬德一边走一边翻拣尸首手掌,果然都是虎口生茧,常年舞刀使枪的贼人,不似被杀良冒功的农夫。

    保甲老头连忙跟上,很肯定的说,"都是陌生面孔,不是俺们这儿的后生小伙,那边还有刀枪旗号,是黑旋风李逵,丧门神鲍旭,八臂哪叱项充。"。

    手下拾起旗号展示给高敬德看,果然如此。

    "你们怎么知道是青州兵马都监黄大人的兵打的仗?"高敬德最后求证道。

    "说来也巧,俺们村史寡妇偷汉,两狗男女到山野苟合,结果让好事的无赖后生撞见,慌张逃避时,无意见到了官军攻打贼军,官军喊得名号就是青州兵马都监,镇三山黄信大官人。"保甲老头又唤过一男一女,见到高敬德立即啪的跪下。

    男的油头粉面,一看就是个浪荡子,见到官面人,双腿颤抖起来,胆气甚小。女的年约三旬,虽是农家,但俏脸媚眼,还有点姿色,见到高敬德居然也不害怕,还偷偷抛了个骚眼,让高大少一阵心跳。

    "你们真看见了战事,详细说来一番!"高敬德正了正心神问道。

    还是史寡妇胆大,她跪在地上抬头,又抛了个媚眼,让血气方刚的高敬德差点脸红,身上衣衫不整,露出了肩头一抹雪白,衣领子内大红肚兜都隐约可见。

    高敬德微微闭眼强忍,却听到身后随从阵阵咽口水声,心中暗暗摇头,他娘的,怎么踫到这么个撩人妇人。

    见自家魅力不减,妇人脸欲兴奋,半响感受些得意才说道,"奴家本是扬州人氏,十六嫁与此地史家村史二郎为妻,史二郎薄有家产,本村有田二十亩,本来夫唱妇随,恩爱无边,第一年就生了一子,长相俊俏,名唤坚哥儿,都说象奴家,有副好皮囊,现年十三,读书甚好,说有大相公命呢!奴家寻思着以后说不定有个诰命呢!还有一女,唤作灵姐儿,今年十岁,从小就乖巧灵俐,奴家必给她寻个好婆家。原本奴家与相公每日吟诗唱曲,也是惬意日子…"。

    这史寡妇越说越起劲,简直在将自家一家子详细汇说,对面是媒聘一般。

    围观的保甲老头和村民们都尴尬的扭头不忍直视,这女子胆大是胆大,平日里不守妇道,招蜂引蝶也罢了,反正村里人都沾过些便宜,今儿个在官人面前现丑,丢人啊!

    "史家娘子,你瞎逼逼个啥?官人问你看到啥情况,你报家门算个球?"保甲老头恼怒斥道。

    史寡妇转头看了他一眼,媚眼含春道,"三叔公,平常里你和奴家相会,还夸奴家小嘴甜,又会伺候人,今儿个咋这般喝骂奴家,好生无情。"

    高敬德原本拿出水囊想喝口水压压邪火,被这妇人一通乱语惊得一口水狂喷而出。

    保甲老头三叔公羞得老脸通红,只恨没个地缝好钻,指着妇人嚅嚅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众人都憋着笑,实在是太好笑了,敢情这妇人和这保甲老头,自家三叔公也有一腿啊。

    "好了好了,那史娘子,只管拣俺问的说,你是否看见战况,是否听见官军名号?"高敬德摆手制止了妇人,再下去,只怕这满村男丁回家都要不得安宁了。

    妇人总算给了高敬德面子,继续说道,"俺和这怂货正在蜈蚣岭半山胡天黑地,好不快活,怂货人怂,这驴物可真爽利,奴家欲死欲活,他娘的,被那天杀的吴赖子家老二撞见,害得怂货蔫了,还吓得抽了驴货就跑,你跑就跑呗,拿了奴家衣衫干啥?害得奴家只能拣了怂物衣服,一路追着他。"。

    众人一脸惊呀,不可置信,这说书先生也没这么香艳火爆啊,人人咽着口水,仔细聆听,不愿漏了一个字。

    高敬德尴尬咳了几声,红脸打断道,"这位史家娘子,说重点,说重点!"。

    妇人嗔了一眼,嗲声道,"奴家就是在说重点啊!不是俺们爽利被生儿子没屁眼的赖小二吓到,怂物不会怂软,不会跑,不会拿错奴家衣裳,奴家也不会追,不追就不会到这儿,也就不会看见打仗,老天!那贼头黑厮大汉那身水油腱子肉,啧啧,嗯嗯嗯,啧啧…"。

    妇人又沉浸在回忆黑旋风李逵那一身强健肌肉上,满满都是希求。

    几十里外正在穿上衣服的黑铁牛猛一恶寒,连着颤战几下,一脸惊色,他娘的什么鬼在惦记俺铁牛?

    总算回过神来的妇人在大家古怪脸色中继续说道,"奴家亲见一人大战三名凶恶贼头,奴家才知那黑汉就是梁山黑旋风李逵,官人,听说李逵还是童身,不近女色是吗?都传他吃人心肝,杀人不眨眼。这等牛货不吃荤,太可惜了!"。

    所有人都感觉这妇人真是个憨宝,只怕不太正常。

    但又隐隐期昐她继续再说些劲爆热辣的,这窥人隐私,特别这种男女苟事,大多人是很愿意的。

    只是最终妇人还是说了官军一方确实喊出黄信名号就结束了,村里人都松了口气,禁军们都暗暗失望。

    情报确实无误,尸首也可以埋了,散落兵器旗号让村民收拢,征了辆板车,由士卒推着回去了。

    高敬德回去准备郑重拜会兵马都监黄大人,原来黄大人真是真人不露相,假意放纵,实是一切笃定,尽在掌握中,遍眼大宋,如此名将之风者,也屈指可数,一定要持礼结交,此人今后必前途不可限量。

    黄信又莫名其妙的连打喷嚏,他奇怪这两日难道染了风寒,可也没啥症状啊?先调理一番要紧,吩咐手下快快熬了一锅小柴胡汤,通通灌下才略觉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