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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足西北望长安,可怜远隔无数山。汉唐雄风今不在,胡马践踏肆意行。

    康里萨满满古萨幽幽地回头遥视了倭人一眼,恨恨的策马离去,自忖不是对手,那撕裂空间,召唤异物,驱使鬼神的手段,比自己粗略的风雪操控术强大太多,留下是自取其辱。

    突至而来,转瞬即去。康里马贼离开后的亚美尼亚商队一片狼藉,召唤来的风雪痕迹犹在,散落的尸体流淌着鲜血,劫后余生的人们庆幸这一次活了下来。

    老卡德恭敬的对着盘膝而坐的神秘倭人施礼感谢,这次若不是这倭人出手,只怕过不了这一关,大家伙全部要交待在这里了。

    "非常感谢尊驾出手相救,不知尊驾屈身敞处,老卡德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老卡德致歉道。

    倭人双目一张,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扫了他一眼道,"某出手与尔等无关,某是日本阴阳师安倍晴亮,只因天象堪舆异变,国中妖魔突起,欲前往昆仑不周山,探查天地交汇处封印秘密,暂时栖身尔处,今己到西域边界,就不再隐藏了,某自去也!"安倍晴亮念起一阵咒语,天空中又裂开一道大口,一只神秘大鸟振翅飞出,落在安倍晴亮身前,安倍晴亮翻身跨上鸟背,大鸟一个扑翅,飞入高空往西而去,消失于天际。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望着这神奇一幕,半晌说不出话来。

    "想不到东方竟有这等神鬼莫测人物,真是大开眼界。"塞缪尔骑士喃喃道,久经沙场,自负勇武的他不是没见过世面,远征黎凡特圣地的十字军中,比他厉害的人物不知凡己,宫廷魔法师,游侠,教廷的神圣牧师,圣骑士,都是堪称可以毁天灭地的存在,就是摩尔人里也不乏同样高手,但这种迥异于西方,掌控诡秘强大秘术的术士,还是震惊到了他。

    "老杂毛,你说这倭人什么境界?比咱阴山遇到的那些强还是弱?"田霸这时还不忘八卦下,问最见多识广的公孙胜道。

    "田小子,这倭人叫安倍晴亮,应该和倭国大阴阳师安倍晴明有关系,倭国术法源自大唐,以此人展示手段看,绝不逊于那阴山鬼山神,起码是大宗师以上存在,估计还不止,大宗师一定没有这种召唤手段,想不到小小倭国,竟有如此人物!"公孙胜感慨道。

    "都别傻愣着了,收拾收拾,尽快上路,今天运气,不代表以后运气,都小心些了!"老卡德大声命令道。

    重新上路,商队继续往粘八噶部所在的金山方向而去。

    党项西夏,甘州地界,数十骑奔驰在旷野之上,扬起漫天沙尘,正是赶在河西,准备救回向铭,田霸一行的乔琛等人,只是他们不知道亚美尼亚商队散了个假消息,往北路去了,并不在河西道上。

    甘州,唐末自河西,陇右陷于吐蕃之手,己逾三百年,虽经归义军张公议潮驱胡归唐,但最终功归一馈,结局是只余沙瓜二州,偏于一隅苦苦挣扎,其余各州又复归胡人之手,甘州被回纥人药罗葛氏统治,直到党项西夏崛起,尽灭归义军曹氏,甘州回纥药罗葛氏,肃州焉耆龙氏,凉州胡化六谷部,河西八州统归于其治下。

    当年回纥人与凉州吐蕃六谷部结盟,并结好宋国,求册封,使背后沙州曹氏掌握的归义军能畏于大宋而保持友好。

    但党项屡兴大军,虽数败于回蕃联军,但一直不放弃。国小力疲的甘州回纥难以久战。

    关键辽国也多次出兵,妄图夺取河西之地。

    甘州回鹘又称是河西回鹘,是九世纪晚期至1028年间由河西地区的回鹘人以甘州为中心建立的民族政权。

    这一时期,正是中国历史上大动荡、大分裂的时期。

    先是五代十国的对峙,继之又是辽、宋、西夏的争锋。

    中原如此,西北地区亦是如此,各藩镇、各民族,乃至各州县都自有政权,俨然独立王国,互不统属。

    回鹘人于9世纪40年代迁入河西走廊时,先归吐蕃所属,转而又受到归义军政权的统治。9世纪晚期,甘州回鹘的势力得到迅速发展,终于摆脱了归义军政权的统治,以独立的姿态登上了历史舞台。

    新旧《唐书》的记载,回鹘早就在河西有所活动。早在唐太宗贞观六年(632)就有回鹘别部——契苾部六千余家在契苾何力的率领下来到沙州,被唐朝安置在甘、凉二州。

    高宗初,回鹘首领婆闰曾助唐平定突厥叛乱,立有战功,唐由此而于总章元年(668)迁其有功部落于甘州。

    武则天时,东突厥复国,进攻漠北回鹘的根据地乌德鞬山,一大批回鹘人遂在其酋长的带领下南奔甘、凉之间,唐取其精骑充赤水军。安史之乱爆发后,吐蕃攫有河西,当地回鹘遂成吐蕃部属。

    840年以后,更有大批的回鹘人自漠北迁往这里。由今张掖(甘州)北出额济纳河(今黑河)、居延海抵蒙古国翁金河流域一线,自古以来就是河西地区与漠北交通的要道。回鹘人沿该道从漠北南来自是情理中事。

    在河西地区,甘州是回鹘人较为集中的聚居区,此外尚有散布在河西和陇右的诸多部落,见于记载的有贺兰山回鹘、秦州回鹘、凉州回鹘、合罗川回鹘、肃州回鹘和瓜、沙州回鹘等。

    吐蕃对回鹘的统治为时不长,842年吐蕃王国发生内乱,统治阶级分裂为两派,互相争战。848年,沙州土豪张议潮乘吐蕃内乱之机发动起义,得到各族响应,很快推翻了吐蕃在沙州的统治,接着又出兵攻占了瓜、伊、肃、甘、鄯、河、西、岷、兰、廓十州。唐宣宗置归义军于沙州,以张议潮为节度使。河西回鹘诸部遂归张氏归义军所辖,其后势力逐步壮大。

    甘州回鹘立国之际正是河西地区强势迭起,民族变迁频繁,战乱纷仍的时代。吐蕃之强盛、西夏的崛起、沙州归义军政权的存在,都对甘州回鹘的生存构成极大的威胁。于是,甘州回鹘便采取了远交近攻的策略,积极发展与中原地区的关系,与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及辽、宋等都建立了良好的政治经济往来关系,特别是同中原地区的五代政府和北宋王朝,甥舅相称,贡使往来十分频繁。

    1001年,甘州回鹘遣使曹万通入宋朝贡,与之建立了反西夏联盟。此后,甘州回鹘屡屡向西夏发难,给西夏以沉重打击,并从其手中夺取了河西重镇凉州,基本上将西夏势力逐出了河西。但此后,西夏势力不断壮大,而回鹘内部却因缺乏统一的集权和割据势力增长而日渐衰退,1028年西夏发动突然袭击,攻克甘州,甘州回鹘灭亡。

    到宋代,生活在今陕西、甘肃、宁夏三省交界处的党项人崛起,由于河西走廊的地理位置重要,党项人多次发动夺取武威、张掖的战争。

    甘州回鹘和凉州的吐蕃六谷部结成联盟共同抵抗,而西夏则与辽国互为倚仗,双方多次发生大战。

    在党项人的进攻面前,西凉府知府丁惟清战死,甘州回鹘和吐蕃六谷部多次获胜。但是就在甘州回鹘两次取得对西夏大胜的同时,辽国却两次派兵袭击甘州回鹘。

    宋真宗大中祥符三年(1010年),辽国西北招讨使萧图玉攻破肃州,给甘州回鹘以极大的打击。

    宋仁宗天圣六年(1028年)辽军围困甘州达4个月之久,但未能攻破城池,最后只好撤围而去。

    谁知李元昊却趁机袭击,甘州回鹘力不能抵,城破,甘州回鹘大部分逃往葱岭以西,一小部则归附了宋朝,还有些人被党项所俘虏。另一部退向西南,同原先驻牧于沙州、瓜州的回鹘人汇合,退守瓜、沙以西以南的地方。这时,他们还拥有相当强大的势力,迫使西夏政府不得不派一支三万人的常备军驻守瓜、沙二州。这些回鹘部众被人们称之为黄头回鹘。

    大批回纥人败退沙瓜一线,被称为黄头回纥,但仍有一些留居甘州,肃州,降了党项人。

    党项人如今实力不济,主要用在对抗辽宋上,对回纥人逐渐进行怀柔,所以甘州实质上经过几十年后,回纥地方势力依旧很强,而汉人不是迁移就是沦为回纥奴隶。

    甘州,古称张掖,自汉武时设河西四郡,始得其名,己逾千年,是河西要冲,在汉家先民开拓下,原本阡陌纵横,物产丰富,但久历战乱,在游牧的回纥党项统治下,又退回到半耕半牧状态,加上水利失修,早就是萧条之态。

    残破失修的官道人迹稀少,路旁不少人畜遗尸,都风化成干,秃鹫聚成一团啄食,景象惨人。

    当年富庶,商旅不绝于道的河西,历经三百年战乱,早就不复盛唐繁华,胡茄羌笛哀怨,春风不度玉门。

    乔琛等越接近甘州,越清晰发现甘州的衰败,道路残破,水渠堵塞,农田里麦子病秧秧,廖廖无几的农夫或耕作或挑水,衣衫褴褛,面有菜色,见到有扬尘,纷纷丢下农具水桶,跪伏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乔琛很奇怪,骑着大黑驴来到一名白发老农跟前,下驴蹲地搀扶起他,问道,"老丈为何如此?某等非是马贼流寇之属!"

    白发老农颤抖着抬头,见是一名英气和善的汉人青年,有点不敢置信道,"这位公子莫不是来自大辽?"。

    乔琛一愣,道,"老丈为何如是说?某等确自辽地来,但实是大宋之人!"。

    "大宋?天哪!老朽有生之年竟能再见中原来人…呜…"说了一半,白发老农竟然哽咽着哭了起来,老泪纵横。

    乔琛一时不知怎么办,脑海中想起一句话,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自陷于吐蕃,河西汉人无日不祈盼中原王师西来,可惜三百年过去了,除了归义军昙花一现,带来了希望却又如流星般殒落,终结于内斗,而致汉人先陷吐蕃,又遭回纥欺压,最后再是党项西夏作威作福,挣扎求活在死亡线上看不见明天。

    乔琛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束手束脚,心有戚戚,呆看安慰。

    老农甩了把老泪,拉着乔琛双手急忙催促道,"快走,快离开这里,此地回纥人视我汉儿若草芥,动辄打骂杀人,百年来汉儿皆为奴隶,生不如死,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远处尘土滚滚,大队骑兵呼啸而来,黄大雷立即命令集结待命,严阵以待。

    战马在田垄中奔驰,几个不及躲闪的汉人农夫竟被活活踩死,但这些胡儿一点都不变色,恍若无事,仿佛就是踩死几只蝼蚁罢了。

    "哈哈哈,今天在城中就听到喜鹊叫,知道要走运,想不到真撞上运了,几十匹马,还有几十汉儿,怎么也值个万把贯的。"

    领头一名阴鹫面庞,着胡服轻甲的回纥青年阴侧侧笑道。

    跪伏地上的汉儿农夫吓得气都不敢喘大,只是瑟瑟发抖。

    白发老农面色煞白,连忙再次跪地,不发一言。

    乔琛冷眼望着那回纥人,想起传言,西夏击败甘州回纥药罗葛氏,肃州焉耆龙氏,收服各游牧杂胡,一统河西,但因对抗宋辽,在河西统治不强,只能怀柔地方实力派,造成回纥人在甘州又肆无忌惮,本地汉人还是受尽欺压,回纥人除了表面上提供些骑兵,表示臣服,在甘州还是土皇帝般存在。

    葛罗葛景伦是甘州回纥药罗葛家的嫡次子,蛮横残忍,仗着身为回纥贵戚,在甘州一贯作威作威,原本党项西夏势力强盛时,还顾忌着点,如今西夏在陕西宋军接连打击下日落西山,自以为甘州就是药罗葛家的天下了,行事逾发乖张起来。

    党项西夏立国,大宋就禁绝了西境贸易,仅有的一点也不过是走私而已,就是这些,也在河西的土著部落时不时的明抢暗夺下,日见衰微,西夏人如今管不住河西地方,过境商队都纷纷改走河湟或大漠,这也是老卡德之所以走北路的原因,纵然党项人给了通关文书,但这些蠢蠢欲动的边地蛮夷可不见得会留情放过。

    药罗葛景伦抡起带刺马鞭就抽向地下跪伏的汉儿农夫,纵是皮鞭带起血肉,这些汉儿农夫不住哀号,但还是不敢反抗或逃跑,只是拼命忍受。

    "贱汉人,居然不向本特勤报告有肥羊来了,要不是本特勤出门游猎撞见,定让尔等放跑,养不熟的狗汉奴,唐狗!"。景伦边打边骂,面目狰狞扭曲。

    "住手!"叔孙晴看不下去了,怒目圆睁,上前阻止道。

    "哟,想不到肥羊里还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儿,这会赚大发了,哈哈哈,美人儿,正好给本特勤今晚暖床!"景伦言语轻浮,肆意挑逗道。

    叔孙晴大怒,昆仑女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宝剑出鞘,一泓明光掠过,直取在马上张扬的景伦。

    唰唰唰,几支劲矢射而至,叔孙晴只能收剑格挡。

    "想不到还是个烈蹄子!喜欢,俺喜欢!来人,拿下他们,记得別弄伤了美人儿!"景伦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己经大祸临头,还犹自乱言。

    乔琛大怒,反身抽出背后灭神枪,双目凛厉注视着仆固伦及那一票两三百回纥骑兵,冷冷下令道,"一个不留,全杀了!"。

    话音刚落,黄大雷立即策马冲出,四十骑出龙卷起漫天风沙,服食过妖肉的战马神骏丰凡,一个纵跃远超凡马,乔大等十几个擅长骑射的反手就是一拔箭雨,瞬间箭箭夺命,十几傻呼呼以为轻而易举就得手的回纥人落马毙命,立时回纥人大乱。

    "他娘的点子扎手,全压上,宰了他们,女的留下!"景伦还不忘抢叔孙晴,下命令都刻意重复。

    这些回纥人也是强横惯了,又自恃人多,在景伦呼喝下,反向冲杀过来,打算人多为胜。

    一群数十骑兵冲乔琛就杀了过来,想抢了叔孙晴到少主处邀功请赏。

    "来得好!"乔琛大喝一声,如若洪钟,煅体境三层二阶真气贯注的怒喝顿时若炸雷在回纥人耳边轰响,几个差劲的当场就震昏落马,此外大部分马匹惊惧不听命令,或停或窜,回纥人大乱。

    景伦到底有些见识,当听到震天怒喝若雷就知不妙了,这些不知来历的汉儿骑兵马快箭疾刀亮,片刻中己有几十回纥人倒下,而怒喝那年轻汉儿提枪簇立,宛如天神,浑身散溢强大气息,就连号称甘州第一勇士的号哥药罗葛景亮也远远达不到这种气势,完了,踢到铁板了。

    他也光棍,一见不妙,拔马就跑,朝甘州城方向狂奔而去,也顾不上手下几百骑兵了,小命要紧。

    可乔琛怎会让他如愿,大吼一声,大黑驴奋啼嘶叫,一纵十数米,快逾闪电,转瞬间己离他不足数个马身。

    叔孙晴更是恨极他无礼轻薄,准大宗师生怒,神鬼辟易,长剑在纵跃中奋力怒斩,一道罡气磅礴而出,竟然施展出了超阶实力,天地剑式,蕴人间正气而发,疾速而击。

    轰的一声,药罗葛景伦前方被剑气切开一道大裂痕,战马惊惧倒立,景伦好歹骑术上佳,没被甩下马,但握缰之手发白,浑身冷汗直冒。

    又是一道剑气,景伦吓得一个缩头,高昂的马首被切个正着,巨大马头离颈掉落,大量腥热马血狂喷,溅了小特勤一身,随后马尸横倒,将他压在地上。

    景伦武技还行,倒没受什么伤,正挪出马尸,却被一杆大枪抵住了咽喉。

    场中厮杀的回纥人虽然人数不少,但大多也就筑基一二阶实力,这还是游牧民族占了传统骑射优势的情况下,在人马如龙,经过乔琛悉心调教的,早己脱胎换骨人人勇悍的四十铁骑围剿下,短短十数息,近三百骑不是被射死,就是斩落马下,少数十几见势不妙远远逃窜了,老塔克带乔九追上,两人两弓,连开数次,箭箭穿心,无一逃掉。

    老塔克,张二明,黄大雷更是每人都斩首数十级,浑身浴血,威风凛凛。

    药罗葛景伦抬头见到遍地人马尸体,全是自己手下,那些汉儿一边收拢战利品,一边肆意斩杀伤兵,根本不留活口,真如眼前汉人青年所说一个不留。

    景伦双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恐惧,眼中留露出被他虐杀过的汉儿奴隶曾经有过的眼神,无助,恐惧。

    "滥杀无辜,肆意妄为,又荼毒汉儿,罪不可赦!"乔琛冷冷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嚣张跋扈,草芥人命,肆意抢掠如无物的胡人贵戚。

    景伦颤抖着啪的不由自主跪地求饶,道,"饶命啊,大人饶命,俺是药罗葛氏二少主,放了俺,俺什么都答应你,黄金,马匹,奴隶,求求你,饶命啊!"

    早没了狂妄自大,残忍景虐,剩下的只有害怕和恐惧,因为他从乔琛眼中看到了死亡的气息。

    "公子,不能杀啊,杀了他,俺们这一带的上千口汉儿,都会被回纥人报复的,你们走了,俺们怎么办啊?求求您了,可怜可怜俺们吧!"白发老农跑上来跪地拉着乔琛裤角哭喊恳求道。

    乔琛怎么也没想到来求情的会是受尽回纥人欺压的汉儿,但转念想,这没错,自己不可能杀尽甘州数万回纥,自己一走,手无寸铁毫无反抗力的汉人百姓岂不是成了泄愤对象,凭自己几十人,能救多少水深火热的同胞,此时他感到了深深无力感。

    收回大枪,对着景伦沉沉说道,"今日饶尔狗命,若再报复百姓,必取你全族首级。"说完灭神枪一式灭神枪法施展,卷起大片砂石,遮敝天空,大吼一声,风卷砂石呼啸而掷,百米外轰然巨响,砸出一个大坑,殊为惊人。

    "走…"乔珲上了大黑驴,狗子在旁跳跃,雷隼停驻肩头,片刻间四十余骑扬尘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