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抉择
很多人都认为，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北方地区，春节的年味会很浓。但在林向东看来，南方地区，虽然习俗细节上略有不同，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沿袭更为甚之！
在贵阳过年，有很多讲究，比方说，年三十的晚上一定要杀公鸡，以鸡血拜祭祖先，再比如年夜饭必吃的八宝饭象征的团圆和吉祥平安……
而更多的趣味，还是体现在庙会和集市，以及那彻夜不休的热闹场景。
在天津，虽然人们贴窗花、挂对联、包饺子、串亲戚，但是对于孩子来说，除了放放鞭炮，堆堆雪人，就连压岁钱都不太容易能花出去，天寒地冻，商人们也都不愿意出门摆摊。
即便趣味性略差，临到回家的日子，林向东却依依不舍。
他舍不得北方的大雪、舍不得那带着点膻味的羊肉串，舍不得古文化街的泥人张和天后宫，更加舍不得林向南，这个陪自己当了半个月胡同串子的玩伴……
回到三零三厂休息了不到一周，林向东又一次坐在了开往二中的公车上。
想想自己上个礼拜还在两千多公里外的天津，和弟弟疯玩，这会竟然已经出现在自己的学校。他忽然觉得这件事情很神奇，这就是古人说的朝苍梧而夕北海吧，细细一品，颇有点仙的感觉……
“哎！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一个寒假没怎么见面的好朋友阿根坐在林向东身边，碰了碰他肩膀，露出一副很三八的表情。
“晓苇，怎么不和你坐一起啦？”
“呃？？我哪知道？”
“不对！你俩连招呼都没打，她还刻意躲着你，坐到后面！你们，一定是吵架了吧！”
“大哥，现在才五点四十，要不是为了上学，咱们还应该在被窝里蜷着吧！哪有精力去思考你这些问题啊！迷瞪会不好吗？”
“潇洒”了将近一个月，林向东对早起还有些不适应，他继续闭上眼睛假寐，不再搭理阿根的唠叨。
见同学们都在休息，阿根感觉颇有些无聊，独自望着漆黑的窗外发呆去了。没人打扰自己，林向东依然睡不着，趁人不备，他悄悄向身后偷瞄，果然，每次一有眼神接触，晓苇就快速地把头扭向一边。
“总不会还为彭宇的胡说八道生气呢吧？按说，一个寒假都过去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还能记这么久？”
似乎，晓苇真是有点躲着自己呢？！
再一次回到熟悉的校园，再一次走进熟悉的木板屋，再一次看到久违的同学们……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林向东感觉自己充满了斗志，新年伊始，他要面对从未参加过的市足球联赛，还要面对学习成绩的提升，这将是一个充满挑战的学期！
对于喜欢探索新事物的新青年来说，新学期，除了书本是新的以外，总还应该再多一些新的改变吧！
于是，在李宽的带领下，室友们选择了距离学校大门不远处的一个私房菜馆用餐，每顿饭每人只需一元钱，八个人可以吃到三荤三素，外带一碗汤，这和学校食堂永远的魔芋炒肉比起来，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刚放假归来的学生们，总有些收不下心，这一个月里，他们接触了太多的花花世界，忽然坐回安静的教室，多少有些不够适应。
老师们可不管这么多，他们的教学计划得到领导的表扬，此刻，正需要把憋了一冬天的工作热情，传递给孩子们。
学习，绝不是简单的死记硬背，面对这种新型教学模式，林向东很快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在课堂上，他像极了一块干瘪的海绵，拼命吸收着各种知识点。他不仅是单纯地听课，还主动摸索着老师的思路进行思考，每节课后，他都会总结出一大堆属于自己的知识点！
除此之外，他还非常善于把学会的知识立即转为实际应用。
呃！更准确地比喻，他不应该是海绵，而是一只饥饿的水蛭，不停地吸收，不停地转为己用。
对知识的掌握，并不是做多少题能达到的，而是能够学以致用。
为了避免上学期的重蹈覆辙，他还研究出了更有效的学习方法，那就是提高课前预习效率。就拿他最喜欢的语文来说，他甚至能超前预判到马老师的天马行空。
高效地利用课堂听讲，针对性地进行预习和复习，使他的成绩稳步提升，这也确保了每周三次的足球队训练，他从没耽误过。
“咋个回事？春节好吃的都吃太多了是吧？体能测试居然一大半不过关？叶君，你们七个过去练任意球攻防，你和林向东主罚，其余的，给我蛙跳二十组，再加五个跑圈！”
以严厉著称的王华教练是球队的灵魂人物，他的话没有人敢不听，开学第一练，王教练很不满意！
林向东不停地在胸前悄悄划着十字，多亏陈黎在假期里给自己打的电话，不然，这一下午的蛙跳，啧啧啧……脑补一下那大腿根的酸痛感，估计两天也缓不过劲来。
这是林向东第六脚任意球，和叶君的六罚四中相比，他的准确度还需要大大提高。
王华看中了林向东的硬脚头，让他学习把踢出的球，加上一些旋转，目前来看，他还需要时间适应。
调整呼吸，向前，脚内侧搓住皮球的右下部，脚踝轻抖，加一个内旋劲。
“成啦！”
这次皮球终于听话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堪堪绕过人墙，坠入球网！林向东忍不住兴奋地喊叫起来。
“哎呦！差点踢到老子，没长眼啊？瞎叫什么，破任意球踢半天才踢进一个，有什么好高兴的？”
球门前，正在蛙跳的黄庆差点被击中，忍不住大声抗议。
“谁让你跑那跳去的？这不是找挨踢吗？破任意球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你小子要是有本事，过来踢一组看看？但凡能进一个，剩下的蛙跳，老子给你跳去。”
竟然有人看不起任意球，叶君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嘿嘿！叶队，我就是知道他林向东踢不进，这不才跳过去玩一圈嘛！任意球而已嘛，就不用和您比了吧，哈哈哈！”
看见前辈叶君发怒，黄庆也不敢造次。
黄庆一直以来都很奇怪，貌不惊人的林向东何以能够进入校队？甚至还能打上主力。
自己初中就踢过校队，身高体壮，头球优势明显，再加上老爹给学校有投资，这么好的条件，也就只能混个边后卫主力替补。
他林向东论防守吧，空中优势不如自己，论进攻吧，打了七八场比赛了，才进了两个球，哼！还有一个是抢了自己的必进球呢！
就这条件，他怎么打上主力的呢？肯定是和老球员们混得熟呗！
有了这样的想法，黄庆一直对和自己同班的林向东不以为意。
“任意球而已？我听你这话，是觉得任意球很简单是吧？看来是我眼拙啦！漏看了个任意球高手嘛！来来来，人墙立起来，你和林向东对轰，相互把门。”
一番争论，引来了旁观的王华，他最喜欢有血性的球员，PK什么的，他是喜闻乐见的！
“哟！有好戏看啦！来来来，都过来，一人五球，打角得两分，输了的翻倍蛙跳！”
“哼！比就比！学习好的学生，体育一定不咋地！”
眼看大伙都拢了过来，黄庆也下不来台啦！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决定仗着自己力量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靠关系上位”的林向东。
猜拳结果，林向东先罚，黄庆守门！
王华把五个皮球摆在了球门前不同的位置。
第一球，位于球门正前方，越是正，其实越不好罚，左右角度都不算刁钻。
林向东来到球前，连助跑都不用，原地摆动小腿，狠狠地抽中皮球的正后部。
黄庆还没反应过来，皮球正中球门右上角
“2:0”
王华毫无表情地宣布比分，围观的球员们，包括叶君在内，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助跑，都能把球网掀得这么高，可见林向东腿部力量有多大。
第二球，林向东来到左侧，又是没有助跑，他原本想用自己擅长的右脚兜出一记新学的弧线球，没控制好角度，皮球砸在球门立柱上，守门的黄庆同样毫无反应。
第三球在大禁区角上，角度很小，林向东这回加了一点助跑，皮球被抽中之后，瞬间高高飞出，眼见即将高出横梁，却忽然在球门上方微微下坠，直接串入球门上角。
“电梯球，我靠，这是电梯球！”
王华的4:0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球场上已经炸开了锅。
这种在职业赛场上都难得一见的任意球方式，竟然被林向东踢了出来，大伙对这个新人，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刮目相看了。
杨志刚漠然地拍了拍叶君的肩膀：
“兄弟，你的任意球主罚权，估计快转手啦！”
“王华教练早就和我说了，向东的弧线球不行，还得加练，但是他力量足，所以以后比赛我专门罚角球。任意球看情况，我俩换着罚！黄庆这小子这回可是自讨苦吃喽！”
“懵的，懵的，哈哈！”
尽管林向东一个劲朝大家拱手，以示客气，但在黄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这种球，让他懵十次也未必中一次啊！
第四球和第五球，林向东都因为太过追求弧线角度而没有打进，但在亲身感受了林向东的力量后，也足以让黄庆眼发直！
林向东带着五罚两中的成绩换上手套，站在球门前，冷冷地看着黄庆，这家伙似乎被刚才精彩的进球震撼了，第一脚球就软绵绵地直直送入林向东怀里，就像是来帮忙捡球的一样。
随着场边嘘声四起，黄庆愈发慌张，接下来的射门，要么踢到人墙上，要么高高飞出门框！
要不是第五个球，林向东象征性地挥挥手，并没有去扑救，黄庆就将得到一个悲惨地挂零结局。
胜负已分，黄庆耷拉着脑袋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直到叶君走过来，用脚尖捅了捅他的屁股：
“哥们，任意球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嘿嘿！如果不服，以后找机会比比防守吧！哈哈哈！”
上晚自习的路上，林向东听到有不少同学边张望着操场，边笑呵呵地议论着：
“一班那个黄庆好刻苦啊！天都黑了，他还在球场里练蛙跳！”
………………
今天的晚自习很特别，安静竟然主动坐在了林向东的身边。
“哎！下午你和黄庆比任意球来着吧？”
“可以啊！连任意球都知道？”
“我说，你尽量少和黄庆来往，他爹据说还蛮厉害的！”
“有多厉害？市长还是高官？”
“具体什么长我还真不知道，但是，咱学校的实验室，可是他爸爸捐助的呢！”
“哦！那倒是很厉害，但是，又不是他黄庆捐助的。再说了，比赛是王教练安排的，何况是他先挑的事呢！”
“给你打个预防针，看你这个话多，我说一句，你后面八句等着我！你注意点不行吗？让着点他会死啊！”
“行啦行啦！我心里有数！”
林向东的心里的“数”和安静说的可不一样！事情已经发生，难道要当缩头乌龟？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眼前，先制止安静的唠叨再说！
然而，事与愿违！
“你心里能有什么数？净由着性子胡来！对了，陈黎让我转告你啊，踢球别太着迷，成绩要是还往下跌，她可亲自来找你算账！”
“我去，阿弥陀佛，眼不见心不烦，我会把名次考回去的，你让她放心！”
“踢足球，是你的爱好，也是为咱学校争光，但是学习成绩可决定了你的未来发展！你要好好做个抉择哦！”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林向东的祈祷，陈刚适时出现，解了林向东的燃耳之急。
他很清楚，一旦赛季开打，自己少不了要请假去比赛，到时候，一定会落下课程，以实验班的教学模式，他想补课都没地方补去。
“抉择”两字，在自己的心中不停地徘徊游荡。
在贵阳过年，有很多讲究，比方说，年三十的晚上一定要杀公鸡，以鸡血拜祭祖先，再比如年夜饭必吃的八宝饭象征的团圆和吉祥平安……
而更多的趣味，还是体现在庙会和集市，以及那彻夜不休的热闹场景。
在天津，虽然人们贴窗花、挂对联、包饺子、串亲戚，但是对于孩子来说，除了放放鞭炮，堆堆雪人，就连压岁钱都不太容易能花出去，天寒地冻，商人们也都不愿意出门摆摊。
即便趣味性略差，临到回家的日子，林向东却依依不舍。
他舍不得北方的大雪、舍不得那带着点膻味的羊肉串，舍不得古文化街的泥人张和天后宫，更加舍不得林向南，这个陪自己当了半个月胡同串子的玩伴……
回到三零三厂休息了不到一周，林向东又一次坐在了开往二中的公车上。
想想自己上个礼拜还在两千多公里外的天津，和弟弟疯玩，这会竟然已经出现在自己的学校。他忽然觉得这件事情很神奇，这就是古人说的朝苍梧而夕北海吧，细细一品，颇有点仙的感觉……
“哎！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一个寒假没怎么见面的好朋友阿根坐在林向东身边，碰了碰他肩膀，露出一副很三八的表情。
“晓苇，怎么不和你坐一起啦？”
“呃？？我哪知道？”
“不对！你俩连招呼都没打，她还刻意躲着你，坐到后面！你们，一定是吵架了吧！”
“大哥，现在才五点四十，要不是为了上学，咱们还应该在被窝里蜷着吧！哪有精力去思考你这些问题啊！迷瞪会不好吗？”
“潇洒”了将近一个月，林向东对早起还有些不适应，他继续闭上眼睛假寐，不再搭理阿根的唠叨。
见同学们都在休息，阿根感觉颇有些无聊，独自望着漆黑的窗外发呆去了。没人打扰自己，林向东依然睡不着，趁人不备，他悄悄向身后偷瞄，果然，每次一有眼神接触，晓苇就快速地把头扭向一边。
“总不会还为彭宇的胡说八道生气呢吧？按说，一个寒假都过去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还能记这么久？”
似乎，晓苇真是有点躲着自己呢？！
再一次回到熟悉的校园，再一次走进熟悉的木板屋，再一次看到久违的同学们……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林向东感觉自己充满了斗志，新年伊始，他要面对从未参加过的市足球联赛，还要面对学习成绩的提升，这将是一个充满挑战的学期！
对于喜欢探索新事物的新青年来说，新学期，除了书本是新的以外，总还应该再多一些新的改变吧！
于是，在李宽的带领下，室友们选择了距离学校大门不远处的一个私房菜馆用餐，每顿饭每人只需一元钱，八个人可以吃到三荤三素，外带一碗汤，这和学校食堂永远的魔芋炒肉比起来，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刚放假归来的学生们，总有些收不下心，这一个月里，他们接触了太多的花花世界，忽然坐回安静的教室，多少有些不够适应。
老师们可不管这么多，他们的教学计划得到领导的表扬，此刻，正需要把憋了一冬天的工作热情，传递给孩子们。
学习，绝不是简单的死记硬背，面对这种新型教学模式，林向东很快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在课堂上，他像极了一块干瘪的海绵，拼命吸收着各种知识点。他不仅是单纯地听课，还主动摸索着老师的思路进行思考，每节课后，他都会总结出一大堆属于自己的知识点！
除此之外，他还非常善于把学会的知识立即转为实际应用。
呃！更准确地比喻，他不应该是海绵，而是一只饥饿的水蛭，不停地吸收，不停地转为己用。
对知识的掌握，并不是做多少题能达到的，而是能够学以致用。
为了避免上学期的重蹈覆辙，他还研究出了更有效的学习方法，那就是提高课前预习效率。就拿他最喜欢的语文来说，他甚至能超前预判到马老师的天马行空。
高效地利用课堂听讲，针对性地进行预习和复习，使他的成绩稳步提升，这也确保了每周三次的足球队训练，他从没耽误过。
“咋个回事？春节好吃的都吃太多了是吧？体能测试居然一大半不过关？叶君，你们七个过去练任意球攻防，你和林向东主罚，其余的，给我蛙跳二十组，再加五个跑圈！”
以严厉著称的王华教练是球队的灵魂人物，他的话没有人敢不听，开学第一练，王教练很不满意！
林向东不停地在胸前悄悄划着十字，多亏陈黎在假期里给自己打的电话，不然，这一下午的蛙跳，啧啧啧……脑补一下那大腿根的酸痛感，估计两天也缓不过劲来。
这是林向东第六脚任意球，和叶君的六罚四中相比，他的准确度还需要大大提高。
王华看中了林向东的硬脚头，让他学习把踢出的球，加上一些旋转，目前来看，他还需要时间适应。
调整呼吸，向前，脚内侧搓住皮球的右下部，脚踝轻抖，加一个内旋劲。
“成啦！”
这次皮球终于听话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堪堪绕过人墙，坠入球网！林向东忍不住兴奋地喊叫起来。
“哎呦！差点踢到老子，没长眼啊？瞎叫什么，破任意球踢半天才踢进一个，有什么好高兴的？”
球门前，正在蛙跳的黄庆差点被击中，忍不住大声抗议。
“谁让你跑那跳去的？这不是找挨踢吗？破任意球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你小子要是有本事，过来踢一组看看？但凡能进一个，剩下的蛙跳，老子给你跳去。”
竟然有人看不起任意球，叶君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嘿嘿！叶队，我就是知道他林向东踢不进，这不才跳过去玩一圈嘛！任意球而已嘛，就不用和您比了吧，哈哈哈！”
看见前辈叶君发怒，黄庆也不敢造次。
黄庆一直以来都很奇怪，貌不惊人的林向东何以能够进入校队？甚至还能打上主力。
自己初中就踢过校队，身高体壮，头球优势明显，再加上老爹给学校有投资，这么好的条件，也就只能混个边后卫主力替补。
他林向东论防守吧，空中优势不如自己，论进攻吧，打了七八场比赛了，才进了两个球，哼！还有一个是抢了自己的必进球呢！
就这条件，他怎么打上主力的呢？肯定是和老球员们混得熟呗！
有了这样的想法，黄庆一直对和自己同班的林向东不以为意。
“任意球而已？我听你这话，是觉得任意球很简单是吧？看来是我眼拙啦！漏看了个任意球高手嘛！来来来，人墙立起来，你和林向东对轰，相互把门。”
一番争论，引来了旁观的王华，他最喜欢有血性的球员，PK什么的，他是喜闻乐见的！
“哟！有好戏看啦！来来来，都过来，一人五球，打角得两分，输了的翻倍蛙跳！”
“哼！比就比！学习好的学生，体育一定不咋地！”
眼看大伙都拢了过来，黄庆也下不来台啦！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决定仗着自己力量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靠关系上位”的林向东。
猜拳结果，林向东先罚，黄庆守门！
王华把五个皮球摆在了球门前不同的位置。
第一球，位于球门正前方，越是正，其实越不好罚，左右角度都不算刁钻。
林向东来到球前，连助跑都不用，原地摆动小腿，狠狠地抽中皮球的正后部。
黄庆还没反应过来，皮球正中球门右上角
“2:0”
王华毫无表情地宣布比分，围观的球员们，包括叶君在内，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助跑，都能把球网掀得这么高，可见林向东腿部力量有多大。
第二球，林向东来到左侧，又是没有助跑，他原本想用自己擅长的右脚兜出一记新学的弧线球，没控制好角度，皮球砸在球门立柱上，守门的黄庆同样毫无反应。
第三球在大禁区角上，角度很小，林向东这回加了一点助跑，皮球被抽中之后，瞬间高高飞出，眼见即将高出横梁，却忽然在球门上方微微下坠，直接串入球门上角。
“电梯球，我靠，这是电梯球！”
王华的4:0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球场上已经炸开了锅。
这种在职业赛场上都难得一见的任意球方式，竟然被林向东踢了出来，大伙对这个新人，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刮目相看了。
杨志刚漠然地拍了拍叶君的肩膀：
“兄弟，你的任意球主罚权，估计快转手啦！”
“王华教练早就和我说了，向东的弧线球不行，还得加练，但是他力量足，所以以后比赛我专门罚角球。任意球看情况，我俩换着罚！黄庆这小子这回可是自讨苦吃喽！”
“懵的，懵的，哈哈！”
尽管林向东一个劲朝大家拱手，以示客气，但在黄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这种球，让他懵十次也未必中一次啊！
第四球和第五球，林向东都因为太过追求弧线角度而没有打进，但在亲身感受了林向东的力量后，也足以让黄庆眼发直！
林向东带着五罚两中的成绩换上手套，站在球门前，冷冷地看着黄庆，这家伙似乎被刚才精彩的进球震撼了，第一脚球就软绵绵地直直送入林向东怀里，就像是来帮忙捡球的一样。
随着场边嘘声四起，黄庆愈发慌张，接下来的射门，要么踢到人墙上，要么高高飞出门框！
要不是第五个球，林向东象征性地挥挥手，并没有去扑救，黄庆就将得到一个悲惨地挂零结局。
胜负已分，黄庆耷拉着脑袋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直到叶君走过来，用脚尖捅了捅他的屁股：
“哥们，任意球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嘿嘿！如果不服，以后找机会比比防守吧！哈哈哈！”
上晚自习的路上，林向东听到有不少同学边张望着操场，边笑呵呵地议论着：
“一班那个黄庆好刻苦啊！天都黑了，他还在球场里练蛙跳！”
………………
今天的晚自习很特别，安静竟然主动坐在了林向东的身边。
“哎！下午你和黄庆比任意球来着吧？”
“可以啊！连任意球都知道？”
“我说，你尽量少和黄庆来往，他爹据说还蛮厉害的！”
“有多厉害？市长还是高官？”
“具体什么长我还真不知道，但是，咱学校的实验室，可是他爸爸捐助的呢！”
“哦！那倒是很厉害，但是，又不是他黄庆捐助的。再说了，比赛是王教练安排的，何况是他先挑的事呢！”
“给你打个预防针，看你这个话多，我说一句，你后面八句等着我！你注意点不行吗？让着点他会死啊！”
“行啦行啦！我心里有数！”
林向东的心里的“数”和安静说的可不一样！事情已经发生，难道要当缩头乌龟？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眼前，先制止安静的唠叨再说！
然而，事与愿违！
“你心里能有什么数？净由着性子胡来！对了，陈黎让我转告你啊，踢球别太着迷，成绩要是还往下跌，她可亲自来找你算账！”
“我去，阿弥陀佛，眼不见心不烦，我会把名次考回去的，你让她放心！”
“踢足球，是你的爱好，也是为咱学校争光，但是学习成绩可决定了你的未来发展！你要好好做个抉择哦！”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林向东的祈祷，陈刚适时出现，解了林向东的燃耳之急。
他很清楚，一旦赛季开打，自己少不了要请假去比赛，到时候，一定会落下课程，以实验班的教学模式，他想补课都没地方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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