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卸任（一）
“前插前插！”
“给球啊！”
“这边撞墙！”
绿茵场上，年轻的小球员们呼喝着，在阳光下挥汗如雨。
林向东最近在加紧练习防守，由于自己从小坚持长跑，积累下来的体能优势，使得王华教练下决心把他培养成一名全能后腰。
除了保留自己的远射能力和任意球水准外，防守，以及领导防线的水平亟待提高。
叶君一脚长传，准确地找到罗源江，再由他轻巧地过度给杨志刚。
按照王华给球队设计的进攻套路，这个时候，杨志刚应该果断下底，或着内切射门。没想到，这位冲动的青年忽然看到球场边的米粉店里走出两位漂亮姑娘，脚底一个没管住，皮球直奔那两个姑娘而去。
林向东正在场边练习折返断球，忽然第六感爆发，下意识地扭过头，发现皮球伴随着杨志刚的“我靠”飞了过来。
他丝毫没有犹豫，迅速腾身跃起，抬高右脚，从将近一米五的空中将球拦截下来。
“牛逼！”
“哎呦我的妈呀！”
场上传来队友的赞扬和杨志刚的感谢。
两个女孩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离自己仅有咫尺，莫名其妙地看向场中鼓噪的球员们，噘着嘴扭头快速离开。
“杨志刚，你那眼睛里面除了女人还能装点别的不？”
队长对他开小差险些酿成大祸，提出严厉批评。
“就是的嘛！要不是老子反应快，怕是你泡妞要泡到教务处去喽！”
“泡哪样鬼的妞哦，你见过泡妞用球踢人家的啊？”
“那你是哪样意思嘛？校队主力前锋，脚法不可能这么离谱吧！”
“我......我就是，看妞看走神了！嘿嘿！”
眼前队友即将群起攻之，杨志刚迅速跳脱包围圈：
“晚上酸汤鱼，我请！求放过，求放过！”
对于这个身家殷实的朋友，大家很乐于接受这样诚恳的道歉！
吃酸汤鱼有讲究，可不是随便一个馆子做的都好吃。训练结束后，一群孩子很积极的在百子桥饭店聚齐，开始恣意享受青春年少。
“哪样？不会吧？你学霸诶！也看那个啊！！？？”
一帮男孩子，吃得酣畅之际，自然少不了谈论那红极一时的《少女之心》，杨志刚对林向东曾经参与其中表示极大的怀疑。
“这有什么嘛，一本不能正大光明看的省略号全集而已！”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尼玛全是省略号，除了把你带入剧情，还方便手抄！”
“还顺带学习了一下感叹词的多种用法，哈哈哈！”
大伙正议论地热烈，罗源江却悄悄溜达到门边，他好像并不太愿意接触这个敏感的话题。
啤酒除了胀肚子，倒也不怎么醉人。晚上九点多，酒席散去，林向东和罗源江回宿舍，另有两个家住学校附近的队友与他们同行。
剑江畔，有几组路灯不知为何没有亮起，二中本就地处近郊区，一大段毫无亮光的路面，让本有些尿急的马志强感觉有些寒意。
“你们等等我！”
“哈哈！快点哈，小心飞碟给你带走！”
前段日子，林向东刚看完电影《黑衣人》。
“哎~~哎~~等等，有个游戏你们敢不敢玩？”
马志强终究不敢承认自己有点害怕，想方设法拖住队友的脚步。
“什么游戏？”
“边走边尿尿，敢不敢试试？谁尿不出来或者尿湿了裤子就算输！怎么样？”
“这有什么难的？”
几人好奇地解开裤子，站成一排，只等马志强一声号令。
别说，这边尿边走可是个技术活。
林向东发现行走过程中，是尿不出来的，并不急于向前冲，等尿出来之后，再操控着水柱缓步前行，果然成功，顺利地超过队友，稳居第一。
罗源江学到窍门，也迅速赶了上来，形成二人并行之势，出主意的马志强反倒落后，慌乱之中，水柱一偏，击中身边的好友！
“哎呦！我靠！尼玛！”
笑骂声中，几人闹作一团。
这种愉快的夜晚，有着住家同学所无法获得的快乐！
第二天一大早，早读课依旧让校园里充满朗朗的读书声。
甚至连走廊里，胡主任那由于太过匆忙，而险些滑倒的脚步声，都显得不那么刺耳。
“林向东，出来一下！”
急促地呼叫，打断了班里繁杂的朗读声。
“其他同学继续早读！”
眼见林向东应声而出，胡主任及时制止同学们好奇的目光。
“胡主任，早上好！”
“好！好得很！看看你干的好事吧！”
“嗯？我干什么事了？”
难道昨晚喝酒的事被学校知道了？每人就喝了一瓶而已......
又或者是当街撒尿那事？
林向东的心里打起了小鼓。
“哼！你现在跟我去办公室，我都不好意思在这说你！”
紧跟在胡主任的身后，林向东感觉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喝酒被查，那估计全校的男生没有几个跑得了的。
新学期，胡主任的办公室也搬了新家，处在整个教室办公区的最上层，这个楼层除了他的办公室以外，只剩下会议室和接待室，连校长办公室都在他楼下。
这里比较清净，倒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刚一进屋，胡主任就端起茶缸猛灌了一口，然后坐回自己的转椅，朝办公桌前指了指，示意林向东站过来。
“向东，你是你们班的优秀生，是学校的好苗子，对不对！可是怎么能带头做这样的事情呢？”
胡主任边说着，边拍了拍桌上摊着的几本书！
“胡主任，您把我给说懵了，我......到底做什么了？”
“你......哎呀呀！”
胡主任指着林向东摇晃了半天手指头，依旧没有说出原因。
想了想，实在不好意思把书名报出来，只好把摆在桌面的那几本书扔到林向东面前：
“你自己说，这个书你有没有看过？”
胡主任扔过来的书，赫然是印制版的《少女之心》。
“嚯！这太高大上了，居然印制成册啦！”
林向东心里充满了羡慕，这可比自己拿的手抄本强太多了，而且粗略翻了翻，内容也比自己看的要全，竟然还有续集......
“呃~~没看过！这是什么？”
林向东压抑着心中的小羡慕，假装漠然地翻着书页。
胡主任怎会由得他慢慢翻看！一把将书夺回去，重新扔在自己的桌面上。
“你没看过？已经有人向我们汇报过了，很多人都看过，特别是你这种优秀生，不仅看，还聚众议论，这是很坏的影响你知道不？”
胡主任料到林向东会不承认，索性直接撂了底牌。
想想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屈尊到二中来？还不是看着老校长行将退休嘛！
这事如果处理不好，他的前途可是会大大受影响的。
胡主任显得有些着急！
对付学生，他还是有一套的，枪打出头鸟嘛，此刻，他当然希望林向东快快招供，以便自己能够以点带面，迅速控制局势，在领导们还未察觉此事之前，就打个漂亮的阻击战。
“胡主任，这是什么书？我还没翻开看呢！”
林向东当然不会傻得自动招供，这种事要是被老师破了案，自己还能有脸在校园里混吗？
既然被胡主任点名，大概率是事情败露。哼！大不了班长不干了，有什么了不起？还能给我抓起来不成？林向东一边在心中做着最坏的打算，一边抱着侥幸心理，咬牙不肯投降。
“装傻是吧？不承认是吧？我告诉你，没有实在的证据，我可能会把你叫来吗？你也不想想，要不是给你留面子，我会单独和你聊吗？”
胡主任的攻心战术开始变得怀柔起来。
他的语气中带出一丝诈人的意味，很快被林向东捕捉到。
类似的审讯方法，小说里不是经常出现的吗？
林向东在脑海里迅速滤了一遍看书的全过程，自己只接触过刘奎和孙士富。这两个人是不可能自己出卖自己的。
那剩下的可能性就在谈论的过程中了。胡主任不是说了嘛，“聚众谈论”。没错，一定是有人听到了自己的议论就来举报，而胡主任也只是据此推测自己看过。
得出结论后，林向东心中大定，更加沉稳地应对道：
“胡主任，这本书我敢保证是第一次见到，您说您连内容都不让我看，我哪知道自己看过没看过啊。”
滴水不露的回答，即便事情真的败露，林向东也可以推说自己看的是手抄本，这么精美的印刷本，的的确确是没看过嘛！
眼见林向东一本正经地装傻，胡主任心中也犯起了嘀咕：
自己得到的消息，不会不靠谱吧？毕竟前来举报的也是孩子，道听途说，也很有可能的，他可万万没想到，孩子们手中流传的版本和自己收缴上来的，完全不一样。
“快上正课了，我也不耽误你，学生嘛，毕竟要以学业为重。回去以后好好反省，有什么情况立即过来汇报，听见没有！我和校方商量一下对策，我警告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胡主任万般无奈，连吓唬带哄地把林向东打发回教室。自己则独自在办公室徘徊：
这件事情一旦处理好了，就是自己的一大政绩，倘若处理不好，对自己的影响将会是非常之坏。为今之计，还不能把事情扩大化，以免自己无法控制。可是一旦要是真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也就只能把林向东推出来做挡箭牌，明哲保身才是稳步升官的法宝。
林向东走出胡主任办公室时，上课铃已经响起，他独自一人穿过空荡荡的操场，环望这忽然变得静寂的校园，心中竟有些自豪：
“都他娘的在上课呐！老子要好好审视审视你们，哈哈哈！”
林向东学着电视上领导视察的模样，把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脖，故意迈着方步缓缓前行。
要是此刻胡主任看到这家伙没心没肺的样子，一准能气晕过去。
“给球啊！”
“这边撞墙！”
绿茵场上，年轻的小球员们呼喝着，在阳光下挥汗如雨。
林向东最近在加紧练习防守，由于自己从小坚持长跑，积累下来的体能优势，使得王华教练下决心把他培养成一名全能后腰。
除了保留自己的远射能力和任意球水准外，防守，以及领导防线的水平亟待提高。
叶君一脚长传，准确地找到罗源江，再由他轻巧地过度给杨志刚。
按照王华给球队设计的进攻套路，这个时候，杨志刚应该果断下底，或着内切射门。没想到，这位冲动的青年忽然看到球场边的米粉店里走出两位漂亮姑娘，脚底一个没管住，皮球直奔那两个姑娘而去。
林向东正在场边练习折返断球，忽然第六感爆发，下意识地扭过头，发现皮球伴随着杨志刚的“我靠”飞了过来。
他丝毫没有犹豫，迅速腾身跃起，抬高右脚，从将近一米五的空中将球拦截下来。
“牛逼！”
“哎呦我的妈呀！”
场上传来队友的赞扬和杨志刚的感谢。
两个女孩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离自己仅有咫尺，莫名其妙地看向场中鼓噪的球员们，噘着嘴扭头快速离开。
“杨志刚，你那眼睛里面除了女人还能装点别的不？”
队长对他开小差险些酿成大祸，提出严厉批评。
“就是的嘛！要不是老子反应快，怕是你泡妞要泡到教务处去喽！”
“泡哪样鬼的妞哦，你见过泡妞用球踢人家的啊？”
“那你是哪样意思嘛？校队主力前锋，脚法不可能这么离谱吧！”
“我......我就是，看妞看走神了！嘿嘿！”
眼前队友即将群起攻之，杨志刚迅速跳脱包围圈：
“晚上酸汤鱼，我请！求放过，求放过！”
对于这个身家殷实的朋友，大家很乐于接受这样诚恳的道歉！
吃酸汤鱼有讲究，可不是随便一个馆子做的都好吃。训练结束后，一群孩子很积极的在百子桥饭店聚齐，开始恣意享受青春年少。
“哪样？不会吧？你学霸诶！也看那个啊！！？？”
一帮男孩子，吃得酣畅之际，自然少不了谈论那红极一时的《少女之心》，杨志刚对林向东曾经参与其中表示极大的怀疑。
“这有什么嘛，一本不能正大光明看的省略号全集而已！”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尼玛全是省略号，除了把你带入剧情，还方便手抄！”
“还顺带学习了一下感叹词的多种用法，哈哈哈！”
大伙正议论地热烈，罗源江却悄悄溜达到门边，他好像并不太愿意接触这个敏感的话题。
啤酒除了胀肚子，倒也不怎么醉人。晚上九点多，酒席散去，林向东和罗源江回宿舍，另有两个家住学校附近的队友与他们同行。
剑江畔，有几组路灯不知为何没有亮起，二中本就地处近郊区，一大段毫无亮光的路面，让本有些尿急的马志强感觉有些寒意。
“你们等等我！”
“哈哈！快点哈，小心飞碟给你带走！”
前段日子，林向东刚看完电影《黑衣人》。
“哎~~哎~~等等，有个游戏你们敢不敢玩？”
马志强终究不敢承认自己有点害怕，想方设法拖住队友的脚步。
“什么游戏？”
“边走边尿尿，敢不敢试试？谁尿不出来或者尿湿了裤子就算输！怎么样？”
“这有什么难的？”
几人好奇地解开裤子，站成一排，只等马志强一声号令。
别说，这边尿边走可是个技术活。
林向东发现行走过程中，是尿不出来的，并不急于向前冲，等尿出来之后，再操控着水柱缓步前行，果然成功，顺利地超过队友，稳居第一。
罗源江学到窍门，也迅速赶了上来，形成二人并行之势，出主意的马志强反倒落后，慌乱之中，水柱一偏，击中身边的好友！
“哎呦！我靠！尼玛！”
笑骂声中，几人闹作一团。
这种愉快的夜晚，有着住家同学所无法获得的快乐！
第二天一大早，早读课依旧让校园里充满朗朗的读书声。
甚至连走廊里，胡主任那由于太过匆忙，而险些滑倒的脚步声，都显得不那么刺耳。
“林向东，出来一下！”
急促地呼叫，打断了班里繁杂的朗读声。
“其他同学继续早读！”
眼见林向东应声而出，胡主任及时制止同学们好奇的目光。
“胡主任，早上好！”
“好！好得很！看看你干的好事吧！”
“嗯？我干什么事了？”
难道昨晚喝酒的事被学校知道了？每人就喝了一瓶而已......
又或者是当街撒尿那事？
林向东的心里打起了小鼓。
“哼！你现在跟我去办公室，我都不好意思在这说你！”
紧跟在胡主任的身后，林向东感觉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喝酒被查，那估计全校的男生没有几个跑得了的。
新学期，胡主任的办公室也搬了新家，处在整个教室办公区的最上层，这个楼层除了他的办公室以外，只剩下会议室和接待室，连校长办公室都在他楼下。
这里比较清净，倒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刚一进屋，胡主任就端起茶缸猛灌了一口，然后坐回自己的转椅，朝办公桌前指了指，示意林向东站过来。
“向东，你是你们班的优秀生，是学校的好苗子，对不对！可是怎么能带头做这样的事情呢？”
胡主任边说着，边拍了拍桌上摊着的几本书！
“胡主任，您把我给说懵了，我......到底做什么了？”
“你......哎呀呀！”
胡主任指着林向东摇晃了半天手指头，依旧没有说出原因。
想了想，实在不好意思把书名报出来，只好把摆在桌面的那几本书扔到林向东面前：
“你自己说，这个书你有没有看过？”
胡主任扔过来的书，赫然是印制版的《少女之心》。
“嚯！这太高大上了，居然印制成册啦！”
林向东心里充满了羡慕，这可比自己拿的手抄本强太多了，而且粗略翻了翻，内容也比自己看的要全，竟然还有续集......
“呃~~没看过！这是什么？”
林向东压抑着心中的小羡慕，假装漠然地翻着书页。
胡主任怎会由得他慢慢翻看！一把将书夺回去，重新扔在自己的桌面上。
“你没看过？已经有人向我们汇报过了，很多人都看过，特别是你这种优秀生，不仅看，还聚众议论，这是很坏的影响你知道不？”
胡主任料到林向东会不承认，索性直接撂了底牌。
想想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屈尊到二中来？还不是看着老校长行将退休嘛！
这事如果处理不好，他的前途可是会大大受影响的。
胡主任显得有些着急！
对付学生，他还是有一套的，枪打出头鸟嘛，此刻，他当然希望林向东快快招供，以便自己能够以点带面，迅速控制局势，在领导们还未察觉此事之前，就打个漂亮的阻击战。
“胡主任，这是什么书？我还没翻开看呢！”
林向东当然不会傻得自动招供，这种事要是被老师破了案，自己还能有脸在校园里混吗？
既然被胡主任点名，大概率是事情败露。哼！大不了班长不干了，有什么了不起？还能给我抓起来不成？林向东一边在心中做着最坏的打算，一边抱着侥幸心理，咬牙不肯投降。
“装傻是吧？不承认是吧？我告诉你，没有实在的证据，我可能会把你叫来吗？你也不想想，要不是给你留面子，我会单独和你聊吗？”
胡主任的攻心战术开始变得怀柔起来。
他的语气中带出一丝诈人的意味，很快被林向东捕捉到。
类似的审讯方法，小说里不是经常出现的吗？
林向东在脑海里迅速滤了一遍看书的全过程，自己只接触过刘奎和孙士富。这两个人是不可能自己出卖自己的。
那剩下的可能性就在谈论的过程中了。胡主任不是说了嘛，“聚众谈论”。没错，一定是有人听到了自己的议论就来举报，而胡主任也只是据此推测自己看过。
得出结论后，林向东心中大定，更加沉稳地应对道：
“胡主任，这本书我敢保证是第一次见到，您说您连内容都不让我看，我哪知道自己看过没看过啊。”
滴水不露的回答，即便事情真的败露，林向东也可以推说自己看的是手抄本，这么精美的印刷本，的的确确是没看过嘛！
眼见林向东一本正经地装傻，胡主任心中也犯起了嘀咕：
自己得到的消息，不会不靠谱吧？毕竟前来举报的也是孩子，道听途说，也很有可能的，他可万万没想到，孩子们手中流传的版本和自己收缴上来的，完全不一样。
“快上正课了，我也不耽误你，学生嘛，毕竟要以学业为重。回去以后好好反省，有什么情况立即过来汇报，听见没有！我和校方商量一下对策，我警告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胡主任万般无奈，连吓唬带哄地把林向东打发回教室。自己则独自在办公室徘徊：
这件事情一旦处理好了，就是自己的一大政绩，倘若处理不好，对自己的影响将会是非常之坏。为今之计，还不能把事情扩大化，以免自己无法控制。可是一旦要是真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也就只能把林向东推出来做挡箭牌，明哲保身才是稳步升官的法宝。
林向东走出胡主任办公室时，上课铃已经响起，他独自一人穿过空荡荡的操场，环望这忽然变得静寂的校园，心中竟有些自豪：
“都他娘的在上课呐！老子要好好审视审视你们，哈哈哈！”
林向东学着电视上领导视察的模样，把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脖，故意迈着方步缓缓前行。
要是此刻胡主任看到这家伙没心没肺的样子，一准能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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