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齐头并进
清晰的击掌声，瞬间响彻舞台。
六号台的选手转过头来，怒目相对！
主持人的身位刚刚转向七号台，就目睹了整个“庆祝”过程，在他的职业生涯里，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不顾别人感受的选手。
“呃~~看上去，七号台信心满满，他们似乎已经对冠军十拿九稳啦！”
主持人戏谑地看着这四个孩子，坐在最边上的林向东只好无比尴尬地向六号台选手和主持人，分别打着手势道歉。
台下观众纷纷大笑，胡主任则低头捂脸，生怕身边的黄局长又数落自己带兵无方。
好在黄局长的目光，完全被主持人那精湛的临场表演所吸引！
“好了，七号台，请来抽取你们的选题！”
“袁雯雯，你不是老说向东手气不好嘛，来来，这回你上，一定要抽个简单点的题目回来赎罪哟！”
安静笑吟吟地看向袁雯雯，首肯罗源江的意见。
“哼！姓罗的，比赛完了有你好看的！”
彻底失去援军的袁雯雯恨恨地站起身，走到主持人身边，干净利索地把手伸进五十分的箱子，抽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主持人。
“咦！很不错的一道题。”
主持人瞥了一眼题目后，收起信封，面向观众：
“今天的风险题，确实有一些偏难啊！比赛现在进入到了白热化，目前排名第一的是农牧局代表队，而唯一有可能超过他们的，只剩下二中代表队，虽然他们目前只是暂列第三，信心满满的二中代表队有没有可能翻盘呢？请看题！”
主持人卖完关子后，重新打开信封，开始读题：
“袁雯雯同学的手气的确很不错，她抽到了一道字数最少的题，一眼望去，感觉不会太难！呃~请简述孟子提出的性善论！”
“我靠！组委会要疯啊！这么长的题目，短短三分钟怎么说得完？”
看台上，马老师率先激动起来！
“怎么了？”
胡主任见马老师如此激动，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要知道，扣掉这五十分，二中代表队的排名，可就啥都不是啦！
“提起孟子的性善论，完全可以写一篇论文，可以发挥的地方很多，我先不说这帮孩子们有没有背过这个知识点，就算把内容写好摆在你面前，组织好语言，念出来，三分钟的时间也不够啊！”
“完！冲动！就是太冲动嘛！稳稳拿个第三不就完事啦？我跟黄局那也交代的过去，这可好！全完啦！”
胡主任悔恨地直跺脚，潇洒地发型也被他抓得凌乱不堪。他暗暗发誓，再有这样的比赛，一定仔细阅读比赛须知，绝不能再把自己的职业生涯，冒险交到一帮毛孩子手中。
台下的老师们紧张得手心冒汗，台上各台选手们也幸灾乐祸地望向七号台，这种题，是绝对需要经验的，看上去，这帮小毛孩子极不乐观啊！
“这题我背过，我来答吧！”
孩子们顾不上去看别人的目光，他们积极地抓紧最后两分钟准备时间讨论。
在这种关键时刻，平日里少言寡语，像个公主一样的安静竟然能主动站出来挑大梁，这让林向东不得不刮目相看！
同时，也让一脸懵逼的袁雯雯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这个题好长的，你们居然都背过？简直是太残暴啦！我喜欢残暴的静静！”
“安静，这题很长，就三分钟答题时间，你的语速不行。”
“那总得答啊！回答个七七八八，争取扣少点分呗！”
每逢正事，罗源江考虑问题总是显得比同龄人更全面，但面对这种无法完成的任务，他也束手无策。
“我来吧！反正也是输，赌一把！也许管用！”
林向东似乎心中有了对策，在得到队友们的首肯之后，他坚定地站了起来！
“所谓性善论，即人之初，性本善，这是关乎道德哲学的一道争论了几千年的论题，荀子的性恶论被谓之大本已失，反之，孟子的性善论，则更为广大民众所能接受，毕竟，人们更加趋向美好的事物。”
“妙啊！”
观众席上，马继田老师对林向东的回答频频点头，听个开头，他已经大概明白林向东的答题思路，看上去，这道无解的题，充满希望！
“孟子的性善论分为两个部分提出，首先在《公孙丑上》一书中，他提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这句的核心为端，一说为本，一说为末。”
“咦！马老师，林向东的回答，我咋有点听不懂啊？”
胡主任的眼神有点发直。
“这个林向东啊，呵呵！有意思，他是以文言文作答，节省字数，节约时间！”
“而另一部分，则出自《告子上》，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这里一个端字都没提，但却解释了何为端，孟子言性，乃以心言性。即随心相连，由心扬善！”
说到这里，林向东瞅了瞅计时器，呃~还有一分多钟，足够讲个故事了！
“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具体，我给大家举个例子吧！假如有个小孩掉进井里，大声呼救，请问在座的所有人，我们是遵从本心去救他，还是先考虑救人的成本、考虑对自己声誉的影响、考虑和这个孩子一家的交情？麻烦愿意立即去救孩子的叔叔阿姨们，帮忙举个手！”
观众席上呼啦啦举了一片的手！就连摄像机都紧急转向，扫视全场。
“谢谢各位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的善良，而这也就是孟子对“善”的认知：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是为“四端”。“端”实际是起点的意思，孟子认为只要努力地把四端扩充，即道德实践，就可成就德性！回答完毕，谢谢大家！”
两分四十秒，林向东准确地答出了问题，还抽空做了个现场互动，这可是连导演都没有想到的效果啊！
观众满意、导演满意、现场国学指导也频频颔首，这五十分毫无悬念地加在二中代表队的记分牌上！
“冠军，冠军，冠军！”
悬念终结，八号台的答题结果已经无法阻止二中夺冠了！
农牧局的选手们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选手席！
而林向东几乎捂住袁雯雯的嘴，才制止了她当场兴奋的喊出声来。
比赛终于结束，孩子们兴奋地将马老师拉到台上，第一时间参加他们的欢庆！
大家在马老师的带领下，拥抱在一起，欢庆胜利，这一回，终于可以酣畅淋漓地击掌相庆。
另一边，站在领奖台上侃侃而谈的胡主任，早已把凌乱的头发重新梳理得一丝不苟，看着乐得眉角上挑的胡主任，林向东的心里也超级开心，他们竟然能够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博出一个冠军，想想都让人兴奋不已！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他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原因：和自己相拥而庆的女孩，一个是公认的音乐才女，另一个则是住校女神，还好没有摄像机对准自己，这要是让学校那帮家伙们看见，那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回到学校，孩子们的生活重回正轨，晚自习上，袁雯雯埋怨不断：
“哎！枉我为学校做出如此大的贡献，期中考试却依然如约而至！”
“怎么？难道你希望给你颁发个免考金牌？”
“这很奇怪吗？毕竟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去背书诶！再说了，人家韩国拿奥运冠军的，不就可以免除军役嘛！”
“切~你只是区区一个市级冠军而已好吧！而且你们背的那些东西，历史和语文都有可能要考的啊。”
“那......那至少，免考一科行不？免考英语吧！”
“快别做梦了，你要是有林向东的水准，那还用担心考试！喏！”
朝着封静雅努嘴的方向望去，林向东这家伙的座位上果然又是空的！人比人气死人啊！袁雯雯忍不住悲从心底来，将英语书捂在嘴上，假装呜咽地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此时的林向东正把自己挂坐在操场的双杠上，享受着独处时光。
国学竞赛中午刚结束，下午，自己就回到球队参加了大胜自来水厂的比赛。林向东全场贡献一次助攻，三次抢断。
最近投入国学竞赛的精力过多，还能有如此发挥，王华教练对林向东的表现还算满意。
虽然最近这段日子，真是把自己累得够呛，不过获得的结果都还算令人满意，他将两条腿耷拉在空中晃荡着，舒坦地将脑袋仰起望向天空。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期中考试了，应付完这考试之后，是市联赛两场硬仗，电厂和职高都不好打，好在到时候考试结束，可以全身心对付他们。再然后嘛，就该是会考了吧！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这个学期应该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哦！”
阴霾的天空中，偶尔闪过两颗不那么耀眼的星光，在林向东的眼中，犹如一中那捉摸不定的对手，他喃喃地对着天空自语，仿佛在像王瑶汇报自己的成绩。
今年的省级会考，各个学校使用的是统一的卷子，他们俩之间将会展开第一次真正的较量。
枯坐观天，并不能保证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望了一会星空，林向东从怀中取出英语书。
昏黄的路灯映照下，四周围的绿茵，微微摆动，配合着他那低沉地朗读声，似乎在为林向东备考加油！
林向东有种身境合一的感觉，感觉自己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背起单词特别地顺畅。
................................
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弥漫着肃杀的气息，每间教室里都有两位老师，一前一后的逡巡着，胡主任亲自带领检查小组在高二教学区的走廊上，来回巡查。
以前的期中考试可从来没有这么严格过，学校摆出一副很重视的姿态，希望帮助孩子们认真面对会考。
林向东的语文试卷已经答完基础部分，面对作文，他终于停下笔，朝着窗外凝视思索着。
这回期中考试，半命题作文《的变化》。这让林向东一下就想起了寒假在奶奶家的见闻。
和弟弟一起去看望大姑爷爷，感受古文化街的日新月异，听伯伯们聊塘沽新区的改造......这些不正是在亲历着家乡的变化吗？
“就这么定了！”
林向东很郑重地在作文纸上写下标题，《家乡的变化》......
整个期中考试为期三天，林向东的状态就如写作文时那样，思如泉涌，答题无往不利。
终于又一次结束了考试的煎熬，同学们又可以获得短暂的Happyhour。
撒野般的狂欢，遍布校园每一个角落。
傍晚，118宿舍里，室友们深受林向东影响，早已无暇顾及考试成绩，照例展开庆功宴：
“会考要是也这么简单，那就发达啦！”
“简单有什么用？要简单，大家都简单，跟排名没有关系呀！”
阿根和孙士富一边把买回来的吃食摆上桌，一边议论着这次考试。
“那不对啊！会考又不讲排名，只要得C就可以啦！哈哈哈！”
“别高兴得太早，老孙，你别忘记了，现在是期中考！”
“呃~~管他的呢！吃吃吃，一会咱看录像去！”
“今晚录像厅特别爽，美国大片《真实的谎言》、《狮子王》、然后是李连杰的《给爸爸的信》。”
“哪里爽？这几个名字听上去很文艺啊！”
刚买啤酒回来的林向东和国威跳到上铺，一边取出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小吃和水果，一边对家耀的汇报表示皱眉。
“施瓦辛克、李连杰，你说呢？这俩拍的电影，可能是文艺片吗？”
“李连杰进军好莱坞了吗？哪部电影是他俩拍的？”
“我靠！跟你们没法聊天，《真实谎言》是施瓦辛格的，《给爸爸的信》是李连杰的！”
“我说呢！那《狮子王》我知道，听说是动画片，是雷欧吗？”
“雷不雷欧我不知道，反正这部电影也是很卖座的！”
“雷欧是森林大帝！RB的！狮子王是美国的！”
不闻窗外事的李宽居然对这两只狮子了如指掌，着实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酒过三巡，孩子们收拾停当，兵发录像厅。
一路上，三五成群的净是结伴奔向市区的学生党。
看出来是期中考完了啊！都出来放风啦！
六号台的选手转过头来，怒目相对！
主持人的身位刚刚转向七号台，就目睹了整个“庆祝”过程，在他的职业生涯里，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不顾别人感受的选手。
“呃~~看上去，七号台信心满满，他们似乎已经对冠军十拿九稳啦！”
主持人戏谑地看着这四个孩子，坐在最边上的林向东只好无比尴尬地向六号台选手和主持人，分别打着手势道歉。
台下观众纷纷大笑，胡主任则低头捂脸，生怕身边的黄局长又数落自己带兵无方。
好在黄局长的目光，完全被主持人那精湛的临场表演所吸引！
“好了，七号台，请来抽取你们的选题！”
“袁雯雯，你不是老说向东手气不好嘛，来来，这回你上，一定要抽个简单点的题目回来赎罪哟！”
安静笑吟吟地看向袁雯雯，首肯罗源江的意见。
“哼！姓罗的，比赛完了有你好看的！”
彻底失去援军的袁雯雯恨恨地站起身，走到主持人身边，干净利索地把手伸进五十分的箱子，抽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主持人。
“咦！很不错的一道题。”
主持人瞥了一眼题目后，收起信封，面向观众：
“今天的风险题，确实有一些偏难啊！比赛现在进入到了白热化，目前排名第一的是农牧局代表队，而唯一有可能超过他们的，只剩下二中代表队，虽然他们目前只是暂列第三，信心满满的二中代表队有没有可能翻盘呢？请看题！”
主持人卖完关子后，重新打开信封，开始读题：
“袁雯雯同学的手气的确很不错，她抽到了一道字数最少的题，一眼望去，感觉不会太难！呃~请简述孟子提出的性善论！”
“我靠！组委会要疯啊！这么长的题目，短短三分钟怎么说得完？”
看台上，马老师率先激动起来！
“怎么了？”
胡主任见马老师如此激动，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要知道，扣掉这五十分，二中代表队的排名，可就啥都不是啦！
“提起孟子的性善论，完全可以写一篇论文，可以发挥的地方很多，我先不说这帮孩子们有没有背过这个知识点，就算把内容写好摆在你面前，组织好语言，念出来，三分钟的时间也不够啊！”
“完！冲动！就是太冲动嘛！稳稳拿个第三不就完事啦？我跟黄局那也交代的过去，这可好！全完啦！”
胡主任悔恨地直跺脚，潇洒地发型也被他抓得凌乱不堪。他暗暗发誓，再有这样的比赛，一定仔细阅读比赛须知，绝不能再把自己的职业生涯，冒险交到一帮毛孩子手中。
台下的老师们紧张得手心冒汗，台上各台选手们也幸灾乐祸地望向七号台，这种题，是绝对需要经验的，看上去，这帮小毛孩子极不乐观啊！
“这题我背过，我来答吧！”
孩子们顾不上去看别人的目光，他们积极地抓紧最后两分钟准备时间讨论。
在这种关键时刻，平日里少言寡语，像个公主一样的安静竟然能主动站出来挑大梁，这让林向东不得不刮目相看！
同时，也让一脸懵逼的袁雯雯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这个题好长的，你们居然都背过？简直是太残暴啦！我喜欢残暴的静静！”
“安静，这题很长，就三分钟答题时间，你的语速不行。”
“那总得答啊！回答个七七八八，争取扣少点分呗！”
每逢正事，罗源江考虑问题总是显得比同龄人更全面，但面对这种无法完成的任务，他也束手无策。
“我来吧！反正也是输，赌一把！也许管用！”
林向东似乎心中有了对策，在得到队友们的首肯之后，他坚定地站了起来！
“所谓性善论，即人之初，性本善，这是关乎道德哲学的一道争论了几千年的论题，荀子的性恶论被谓之大本已失，反之，孟子的性善论，则更为广大民众所能接受，毕竟，人们更加趋向美好的事物。”
“妙啊！”
观众席上，马继田老师对林向东的回答频频点头，听个开头，他已经大概明白林向东的答题思路，看上去，这道无解的题，充满希望！
“孟子的性善论分为两个部分提出，首先在《公孙丑上》一书中，他提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这句的核心为端，一说为本，一说为末。”
“咦！马老师，林向东的回答，我咋有点听不懂啊？”
胡主任的眼神有点发直。
“这个林向东啊，呵呵！有意思，他是以文言文作答，节省字数，节约时间！”
“而另一部分，则出自《告子上》，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这里一个端字都没提，但却解释了何为端，孟子言性，乃以心言性。即随心相连，由心扬善！”
说到这里，林向东瞅了瞅计时器，呃~还有一分多钟，足够讲个故事了！
“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具体，我给大家举个例子吧！假如有个小孩掉进井里，大声呼救，请问在座的所有人，我们是遵从本心去救他，还是先考虑救人的成本、考虑对自己声誉的影响、考虑和这个孩子一家的交情？麻烦愿意立即去救孩子的叔叔阿姨们，帮忙举个手！”
观众席上呼啦啦举了一片的手！就连摄像机都紧急转向，扫视全场。
“谢谢各位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的善良，而这也就是孟子对“善”的认知：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是为“四端”。“端”实际是起点的意思，孟子认为只要努力地把四端扩充，即道德实践，就可成就德性！回答完毕，谢谢大家！”
两分四十秒，林向东准确地答出了问题，还抽空做了个现场互动，这可是连导演都没有想到的效果啊！
观众满意、导演满意、现场国学指导也频频颔首，这五十分毫无悬念地加在二中代表队的记分牌上！
“冠军，冠军，冠军！”
悬念终结，八号台的答题结果已经无法阻止二中夺冠了！
农牧局的选手们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选手席！
而林向东几乎捂住袁雯雯的嘴，才制止了她当场兴奋的喊出声来。
比赛终于结束，孩子们兴奋地将马老师拉到台上，第一时间参加他们的欢庆！
大家在马老师的带领下，拥抱在一起，欢庆胜利，这一回，终于可以酣畅淋漓地击掌相庆。
另一边，站在领奖台上侃侃而谈的胡主任，早已把凌乱的头发重新梳理得一丝不苟，看着乐得眉角上挑的胡主任，林向东的心里也超级开心，他们竟然能够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博出一个冠军，想想都让人兴奋不已！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他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原因：和自己相拥而庆的女孩，一个是公认的音乐才女，另一个则是住校女神，还好没有摄像机对准自己，这要是让学校那帮家伙们看见，那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回到学校，孩子们的生活重回正轨，晚自习上，袁雯雯埋怨不断：
“哎！枉我为学校做出如此大的贡献，期中考试却依然如约而至！”
“怎么？难道你希望给你颁发个免考金牌？”
“这很奇怪吗？毕竟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去背书诶！再说了，人家韩国拿奥运冠军的，不就可以免除军役嘛！”
“切~你只是区区一个市级冠军而已好吧！而且你们背的那些东西，历史和语文都有可能要考的啊。”
“那......那至少，免考一科行不？免考英语吧！”
“快别做梦了，你要是有林向东的水准，那还用担心考试！喏！”
朝着封静雅努嘴的方向望去，林向东这家伙的座位上果然又是空的！人比人气死人啊！袁雯雯忍不住悲从心底来，将英语书捂在嘴上，假装呜咽地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此时的林向东正把自己挂坐在操场的双杠上，享受着独处时光。
国学竞赛中午刚结束，下午，自己就回到球队参加了大胜自来水厂的比赛。林向东全场贡献一次助攻，三次抢断。
最近投入国学竞赛的精力过多，还能有如此发挥，王华教练对林向东的表现还算满意。
虽然最近这段日子，真是把自己累得够呛，不过获得的结果都还算令人满意，他将两条腿耷拉在空中晃荡着，舒坦地将脑袋仰起望向天空。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期中考试了，应付完这考试之后，是市联赛两场硬仗，电厂和职高都不好打，好在到时候考试结束，可以全身心对付他们。再然后嘛，就该是会考了吧！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这个学期应该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哦！”
阴霾的天空中，偶尔闪过两颗不那么耀眼的星光，在林向东的眼中，犹如一中那捉摸不定的对手，他喃喃地对着天空自语，仿佛在像王瑶汇报自己的成绩。
今年的省级会考，各个学校使用的是统一的卷子，他们俩之间将会展开第一次真正的较量。
枯坐观天，并不能保证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望了一会星空，林向东从怀中取出英语书。
昏黄的路灯映照下，四周围的绿茵，微微摆动，配合着他那低沉地朗读声，似乎在为林向东备考加油！
林向东有种身境合一的感觉，感觉自己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背起单词特别地顺畅。
................................
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弥漫着肃杀的气息，每间教室里都有两位老师，一前一后的逡巡着，胡主任亲自带领检查小组在高二教学区的走廊上，来回巡查。
以前的期中考试可从来没有这么严格过，学校摆出一副很重视的姿态，希望帮助孩子们认真面对会考。
林向东的语文试卷已经答完基础部分，面对作文，他终于停下笔，朝着窗外凝视思索着。
这回期中考试，半命题作文《的变化》。这让林向东一下就想起了寒假在奶奶家的见闻。
和弟弟一起去看望大姑爷爷，感受古文化街的日新月异，听伯伯们聊塘沽新区的改造......这些不正是在亲历着家乡的变化吗？
“就这么定了！”
林向东很郑重地在作文纸上写下标题，《家乡的变化》......
整个期中考试为期三天，林向东的状态就如写作文时那样，思如泉涌，答题无往不利。
终于又一次结束了考试的煎熬，同学们又可以获得短暂的Happyhour。
撒野般的狂欢，遍布校园每一个角落。
傍晚，118宿舍里，室友们深受林向东影响，早已无暇顾及考试成绩，照例展开庆功宴：
“会考要是也这么简单，那就发达啦！”
“简单有什么用？要简单，大家都简单，跟排名没有关系呀！”
阿根和孙士富一边把买回来的吃食摆上桌，一边议论着这次考试。
“那不对啊！会考又不讲排名，只要得C就可以啦！哈哈哈！”
“别高兴得太早，老孙，你别忘记了，现在是期中考！”
“呃~~管他的呢！吃吃吃，一会咱看录像去！”
“今晚录像厅特别爽，美国大片《真实的谎言》、《狮子王》、然后是李连杰的《给爸爸的信》。”
“哪里爽？这几个名字听上去很文艺啊！”
刚买啤酒回来的林向东和国威跳到上铺，一边取出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小吃和水果，一边对家耀的汇报表示皱眉。
“施瓦辛克、李连杰，你说呢？这俩拍的电影，可能是文艺片吗？”
“李连杰进军好莱坞了吗？哪部电影是他俩拍的？”
“我靠！跟你们没法聊天，《真实谎言》是施瓦辛格的，《给爸爸的信》是李连杰的！”
“我说呢！那《狮子王》我知道，听说是动画片，是雷欧吗？”
“雷不雷欧我不知道，反正这部电影也是很卖座的！”
“雷欧是森林大帝！RB的！狮子王是美国的！”
不闻窗外事的李宽居然对这两只狮子了如指掌，着实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酒过三巡，孩子们收拾停当，兵发录像厅。
一路上，三五成群的净是结伴奔向市区的学生党。
看出来是期中考完了啊！都出来放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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