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秋日的物资储备
荒原上的秋意日益浓了起来，夜里的露水渐渐浓重，莱恩在牛车上醒过来，抖抖皮袄上的露水。
早上的太阳腾起在天际，早雾开始慢慢消散，长及膝盖的草尖已渐有干枯的黄叶。远远望去，凉风吹动树叶，满树的褐绿色非常醒目，这是它们在这一季最后的摇曳。要不了多久，等太阳将它们晒红，荒原上的深秋就要到了。
牧人要等露水消散，才能赶牛羊出栏，散落在草野里的牛羊要抓紧时间上膘，只有在秋天积攒出厚厚的秋膘它们才能熬过荒野漫长的冬天。
秋季对牧人们而言，是更繁忙的一个季节，除了放牧牛羊，储备草料，还得狩猎野物补充食物。
这一带有大群的野羊和赤鹿。
在赶走附近的狼群之后，最近一段时间，莱恩和部落少年跟着巴泽尔父亲、弗兰克他们每天出去狩猎。野羊和赤鹿都是属于肉质鲜美，皮毛值钱的野物，这是荒原上重要的特产。长毛的野羊皮和柔韧的赤鹿皮是制作甲胄里衬的好材料，也是裁缝们制作名贵皮衣的重要原料。
弗兰克带着莱恩和几个少年隐蔽在河岸附近茂密的灌木丛中。悄悄趴在深草中，不走到跟前，是很难发现他们的。
这种灌木的小圆叶子是野羊们喜欢的食物，它们常在河边饮完水后，顺着河岸上来这边进食。不受到惊扰，野羊们常常按照固定的路线行进。
艾伦和其他人就躲在对岸的树林子里，一但这边的伏击惊动了野羊们，它们慌乱之下就会向后跑，这时候艾伦他们就会骑马堵上来。为了减缓野羊们奔跑的速度，另一边河岸的草丛中提前绊了几道皮索。
昨天莱恩他们就盯上了这群有二十几只的野羊群。他们没有惊动野羊，偷偷观察了半天，摸清了它们的活动轨迹之后。弗兰克他们赶在野羊群到这里饮水前埋伏起来，为了这群野羊，他们今天多叫了两个牧人来帮忙。
远处的草地上野羊们出现了，莱恩他们脑袋上盖着草叶趴在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动静，生怕惊动了警觉地野羊们。慢慢悠悠的羊群没有发现埋伏的人们，一边悠闲的进食一边前行，松散的野羊队列渐渐踏进小河中，等饮完水，陆陆续续走过河这边来。
湿漉漉的羊蹄踩在河边的草地上，小羊的咩叫越来越近。
莱恩轻柔地呼气，生怕自己气息过大，惊动了它们。
身边的人都隐蔽的很好。
领头的一只大公羊走到这边不到三十步时，突然警觉地停下来，抬起头张望，似乎是感觉到了草丛中的杀机。不等它反应过来，几声弓弦声就响了起来，莱恩也突然起身，稳稳射出自己的一箭。几只羽箭嗖嗖飞出，一下子射倒了三只野羊。莱恩射中的野羊身上扎着箭并没有倒下，和受到惊吓的其他野羊转身就向河对岸急速逃去。
又是几支箭飞出，却没有野羊倒下来。机敏的野羊身体穿行在深草中，羽箭都没有什么建树，莱恩眼看着自己的第二箭射空了。
再射已经来不及了，距离不够，他们跑动的速度也跟不上羊群，就看带着马埋伏在对面的艾伦他们能捕获几只了。
等莱恩跟着弗兰克他们追出十几步，野羊们已经跳过小河。扯在河对岸草丛中的皮索起了一点作用，绊倒了几只野羊，跌倒的野羊们翻滚几圈又爬起来奔逃，可是三个方向都扯了好几道的皮索让惊慌逃命的野羊连着被绊倒，让羊群逃命的速度有所减缓。这时候艾伦他们已经骑马冲了过来，与受到皮索惊扰逃向开口处的野羊群相遇，艾伦和牧人们在马背上开始用长矛刺杀。
莱恩他们赶上射倒的野羊。
莱恩面前的一只成年野羊还没有断气，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倒在地上。野羊哀叫着，后蹄压在身下，它努力抬起头，挣扎着似乎想站起来。莱恩没有犹豫，拔出绑腿上的短匕，按住他的脑袋，利落的一刀割断它的脖子，结束了野羊的恐惧。
羊血喷了出来。
等解决了地上的野羊，莱恩两手抓着野羊的四蹄，两臂一股劲将肥壮的野羊甩上肩头，上前和弗兰克他们汇合。河对岸骑马围堵的艾伦他们收获比莱恩这边大，刺倒了五只大羊，逮到了两只活着的小羊，其余的野羊早已逃远。
“莱恩，今天有没有射空？”跑到河这边的巴泽尔跳下马来。
“还好，我射中一只，被它带着箭跑到河那边了。”莱恩指指河对面正在被巴里特他们收拾的野羊。莱恩是看着带箭的野羊逃过河的，他的力气不足，射出的箭不足以穿透野羊的身体，不然它可不会逃到对岸去。
巴泽尔也替他高兴，他今天没有刺中。“可惜，我只来得及刺出一矛，被它给跳开了。”
弗兰克笑着说：“今天的收获算不错了，小子们，赶快收拾完了我们回去。”
“好的，弗兰克。”莱恩和巴泽尔答应一声，开始收拾倒地的野羊，已经有蚊蝇被羊血引来。放完血的野羊被绑上马背，这一次一共收获九只大羊，两只活着的小羊被巴里特绑住四蹄，装进鞍边的皮袋里。等回到部落，它们会被部落里的孩童们牵上绳子养起来做玩伴。
晚上吃到了鲜美的野羊肉，莱恩吃了个肚圆。
野羊肉不怎么膳，肉质特别细嫩，加一点草原上的草药腌制一下，再摸上盐粒，经过简单的烹煮和烤制就成了难得的美味，比部落里畜养的羊肉还好吃。
这一段时间大家不停地射猎，肉架上熏制后晾晒的肉食日益增多，皮货也渐渐多了起来。部落里除了不懂事的孩童，每个能干活的人都很忙，熏肉、晾皮和鞣制的活儿太多了，莱恩他们也会抽出时间去帮忙。
鞣制皮革是个又脏又累的体力活，并不轻松。除了汗臭，莱恩的衣服上带有一股洗不去的皮革的腥臭味儿，但大家都差不多，谁也不会互相嫌弃谁身上味儿大。
小河里和巴泽尔他们光屁股洗刷身体就成了莱恩他们偷闲的好时光，河水已渐凉，却并不影响他们洗个冷水澡，躺在河滩的卵石上捉皮袄里养得肥肥的大虱子。
营地里的木栏扎高了，割来的青草垛成垛，渐渐绕着营地围成一圈。厚实的草垛在冬天可以做围墙保护牛羊，风雪来的时候能遮挡住风雪。听巴泽尔他们说，荒原上的风雪有时候会连着下几天，大雪盖住草地的时候，就需要用提前准备的干草喂养牛羊。
牛羊缺少草料对部落来说可是灭顶之灾。在寒冷的冬天常有小牛羊们被冻死，牧人们的冬天也不好过。
莱恩的部落生活一点都不轻松，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忙活。他们在草地林子里猎野羊，追野鸡、打野兔，赶野狼……
莱恩甚至在部落同伴的指点下，在采集蘑菇、草药时还捡回来过一些矿石。这些矿石有些是被春夏间被泛滥的河水从大山上带来的宝石原矿，一些是散落在四处的铜铁矿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些珍贵的金疙瘩，莱恩有点想入非非，巴泽尔他们却对此没有抱太大希望，这需要极好地好运气。
附近也没有见过其他部落的牧人们，一直没有强盗们的消息，看来躲在这里，还是安全的。弗兰克他们没有说何时回去王国。和弗兰克他们闲聊的时候，艾伦说，回到王国，还不如待在这里自在。这里的食物不短缺，每天都有点或多或少的收获，说不定明年有商队来的时候，他们的收获就能做一笔交易了。
艾伦对目前的生活很满足，因为他和弗兰克的武技都进阶了，上次的受伤让他开始拼命的提升自己的战力。
这个好消息是弗兰克亲口说得，对他们的进步，莱恩并没有什么直观地认知，只是觉得弗兰克的刀势越发凌厉了。大刀舞动时，刀锋在空中嗖嗖飞舞，逼得对练的艾伦上蹿下跳，直到被弗兰克打飞长剑或者逼停在地。
每逢弗兰克他们训练，歇下来的牧人们就会和莱恩在一旁大声喝彩，部落里的少年们尤其大声，他们的训练也很刻苦，弗兰克和艾伦对他们的指导不遗余力。
莱恩觉得自己还差得远，可弗兰克说他除了力气小点，基础战技的掌握已经算相当不错了。唯一让莱恩自己满意的是弓术，他在弓术上已经和巴里特他们不相上下，至于搏斗方面，如果巴里特不用蛮力，是斗不过身形轻灵的莱恩的。
早上的太阳腾起在天际，早雾开始慢慢消散，长及膝盖的草尖已渐有干枯的黄叶。远远望去，凉风吹动树叶，满树的褐绿色非常醒目，这是它们在这一季最后的摇曳。要不了多久，等太阳将它们晒红，荒原上的深秋就要到了。
牧人要等露水消散，才能赶牛羊出栏，散落在草野里的牛羊要抓紧时间上膘，只有在秋天积攒出厚厚的秋膘它们才能熬过荒野漫长的冬天。
秋季对牧人们而言，是更繁忙的一个季节，除了放牧牛羊，储备草料，还得狩猎野物补充食物。
这一带有大群的野羊和赤鹿。
在赶走附近的狼群之后，最近一段时间，莱恩和部落少年跟着巴泽尔父亲、弗兰克他们每天出去狩猎。野羊和赤鹿都是属于肉质鲜美，皮毛值钱的野物，这是荒原上重要的特产。长毛的野羊皮和柔韧的赤鹿皮是制作甲胄里衬的好材料，也是裁缝们制作名贵皮衣的重要原料。
弗兰克带着莱恩和几个少年隐蔽在河岸附近茂密的灌木丛中。悄悄趴在深草中，不走到跟前，是很难发现他们的。
这种灌木的小圆叶子是野羊们喜欢的食物，它们常在河边饮完水后，顺着河岸上来这边进食。不受到惊扰，野羊们常常按照固定的路线行进。
艾伦和其他人就躲在对岸的树林子里，一但这边的伏击惊动了野羊们，它们慌乱之下就会向后跑，这时候艾伦他们就会骑马堵上来。为了减缓野羊们奔跑的速度，另一边河岸的草丛中提前绊了几道皮索。
昨天莱恩他们就盯上了这群有二十几只的野羊群。他们没有惊动野羊，偷偷观察了半天，摸清了它们的活动轨迹之后。弗兰克他们赶在野羊群到这里饮水前埋伏起来，为了这群野羊，他们今天多叫了两个牧人来帮忙。
远处的草地上野羊们出现了，莱恩他们脑袋上盖着草叶趴在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动静，生怕惊动了警觉地野羊们。慢慢悠悠的羊群没有发现埋伏的人们，一边悠闲的进食一边前行，松散的野羊队列渐渐踏进小河中，等饮完水，陆陆续续走过河这边来。
湿漉漉的羊蹄踩在河边的草地上，小羊的咩叫越来越近。
莱恩轻柔地呼气，生怕自己气息过大，惊动了它们。
身边的人都隐蔽的很好。
领头的一只大公羊走到这边不到三十步时，突然警觉地停下来，抬起头张望，似乎是感觉到了草丛中的杀机。不等它反应过来，几声弓弦声就响了起来，莱恩也突然起身，稳稳射出自己的一箭。几只羽箭嗖嗖飞出，一下子射倒了三只野羊。莱恩射中的野羊身上扎着箭并没有倒下，和受到惊吓的其他野羊转身就向河对岸急速逃去。
又是几支箭飞出，却没有野羊倒下来。机敏的野羊身体穿行在深草中，羽箭都没有什么建树，莱恩眼看着自己的第二箭射空了。
再射已经来不及了，距离不够，他们跑动的速度也跟不上羊群，就看带着马埋伏在对面的艾伦他们能捕获几只了。
等莱恩跟着弗兰克他们追出十几步，野羊们已经跳过小河。扯在河对岸草丛中的皮索起了一点作用，绊倒了几只野羊，跌倒的野羊们翻滚几圈又爬起来奔逃，可是三个方向都扯了好几道的皮索让惊慌逃命的野羊连着被绊倒，让羊群逃命的速度有所减缓。这时候艾伦他们已经骑马冲了过来，与受到皮索惊扰逃向开口处的野羊群相遇，艾伦和牧人们在马背上开始用长矛刺杀。
莱恩他们赶上射倒的野羊。
莱恩面前的一只成年野羊还没有断气，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倒在地上。野羊哀叫着，后蹄压在身下，它努力抬起头，挣扎着似乎想站起来。莱恩没有犹豫，拔出绑腿上的短匕，按住他的脑袋，利落的一刀割断它的脖子，结束了野羊的恐惧。
羊血喷了出来。
等解决了地上的野羊，莱恩两手抓着野羊的四蹄，两臂一股劲将肥壮的野羊甩上肩头，上前和弗兰克他们汇合。河对岸骑马围堵的艾伦他们收获比莱恩这边大，刺倒了五只大羊，逮到了两只活着的小羊，其余的野羊早已逃远。
“莱恩，今天有没有射空？”跑到河这边的巴泽尔跳下马来。
“还好，我射中一只，被它带着箭跑到河那边了。”莱恩指指河对面正在被巴里特他们收拾的野羊。莱恩是看着带箭的野羊逃过河的，他的力气不足，射出的箭不足以穿透野羊的身体，不然它可不会逃到对岸去。
巴泽尔也替他高兴，他今天没有刺中。“可惜，我只来得及刺出一矛，被它给跳开了。”
弗兰克笑着说：“今天的收获算不错了，小子们，赶快收拾完了我们回去。”
“好的，弗兰克。”莱恩和巴泽尔答应一声，开始收拾倒地的野羊，已经有蚊蝇被羊血引来。放完血的野羊被绑上马背，这一次一共收获九只大羊，两只活着的小羊被巴里特绑住四蹄，装进鞍边的皮袋里。等回到部落，它们会被部落里的孩童们牵上绳子养起来做玩伴。
晚上吃到了鲜美的野羊肉，莱恩吃了个肚圆。
野羊肉不怎么膳，肉质特别细嫩，加一点草原上的草药腌制一下，再摸上盐粒，经过简单的烹煮和烤制就成了难得的美味，比部落里畜养的羊肉还好吃。
这一段时间大家不停地射猎，肉架上熏制后晾晒的肉食日益增多，皮货也渐渐多了起来。部落里除了不懂事的孩童，每个能干活的人都很忙，熏肉、晾皮和鞣制的活儿太多了，莱恩他们也会抽出时间去帮忙。
鞣制皮革是个又脏又累的体力活，并不轻松。除了汗臭，莱恩的衣服上带有一股洗不去的皮革的腥臭味儿，但大家都差不多，谁也不会互相嫌弃谁身上味儿大。
小河里和巴泽尔他们光屁股洗刷身体就成了莱恩他们偷闲的好时光，河水已渐凉，却并不影响他们洗个冷水澡，躺在河滩的卵石上捉皮袄里养得肥肥的大虱子。
营地里的木栏扎高了，割来的青草垛成垛，渐渐绕着营地围成一圈。厚实的草垛在冬天可以做围墙保护牛羊，风雪来的时候能遮挡住风雪。听巴泽尔他们说，荒原上的风雪有时候会连着下几天，大雪盖住草地的时候，就需要用提前准备的干草喂养牛羊。
牛羊缺少草料对部落来说可是灭顶之灾。在寒冷的冬天常有小牛羊们被冻死，牧人们的冬天也不好过。
莱恩的部落生活一点都不轻松，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忙活。他们在草地林子里猎野羊，追野鸡、打野兔，赶野狼……
莱恩甚至在部落同伴的指点下，在采集蘑菇、草药时还捡回来过一些矿石。这些矿石有些是被春夏间被泛滥的河水从大山上带来的宝石原矿，一些是散落在四处的铜铁矿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些珍贵的金疙瘩，莱恩有点想入非非，巴泽尔他们却对此没有抱太大希望，这需要极好地好运气。
附近也没有见过其他部落的牧人们，一直没有强盗们的消息，看来躲在这里，还是安全的。弗兰克他们没有说何时回去王国。和弗兰克他们闲聊的时候，艾伦说，回到王国，还不如待在这里自在。这里的食物不短缺，每天都有点或多或少的收获，说不定明年有商队来的时候，他们的收获就能做一笔交易了。
艾伦对目前的生活很满足，因为他和弗兰克的武技都进阶了，上次的受伤让他开始拼命的提升自己的战力。
这个好消息是弗兰克亲口说得，对他们的进步，莱恩并没有什么直观地认知，只是觉得弗兰克的刀势越发凌厉了。大刀舞动时，刀锋在空中嗖嗖飞舞，逼得对练的艾伦上蹿下跳，直到被弗兰克打飞长剑或者逼停在地。
每逢弗兰克他们训练，歇下来的牧人们就会和莱恩在一旁大声喝彩，部落里的少年们尤其大声，他们的训练也很刻苦，弗兰克和艾伦对他们的指导不遗余力。
莱恩觉得自己还差得远，可弗兰克说他除了力气小点，基础战技的掌握已经算相当不错了。唯一让莱恩自己满意的是弓术，他在弓术上已经和巴里特他们不相上下，至于搏斗方面，如果巴里特不用蛮力，是斗不过身形轻灵的莱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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