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进城
马车还没有来到宽阔的城门洞前，就让人感受到了这高大城门的压迫感。
整个城门洞都是用巨大的石条砌成，布满斑斑驳驳的黑斑，门洞深十几步，厚厚的门扇用粗大的铁链吊起，门扇上包了一层铁，铁门后面还吊着一张用粗铁条做成的栅栏。
只这门就得花多少钱？想要破开这么结实的两道门攻进城，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没见识的莱恩和艾布尔他们一样看得两眼发直。
不等走近吊桥，前一辆马车上的埃德蒙已经跳下马车，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纸，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交给坐在城门洞前一张大木桌后面的守卫头子。稳稳当当地坐在木桌后面的这家伙，皮袍上套着闪亮的半身铁甲，身后端立着两个穿皮甲配长剑，右手扶着长矛的卫兵，面无表情地看着埃德蒙。
“队长大人，我的车队回来了，您看得收多少钱合适？”不等说完，埃德蒙就将手里的一个小皮袋递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
送礼？
那家伙一言不发地接过钱袋，在手里抛了抛掂了掂分量，也不还给埃德蒙，扭头向旁边一个站在马车边，身着皮袍腰挂细剑的白脸家伙喊道：“拜登，过来量量埃德蒙的货！”
“马上就好。”像是税吏的白脸家伙答应一声，将一旁检查完的马车做了登记，这才走过来打开守卫头子丢在木桌上的小钱袋，看了看里面的成色之后向守卫头子点点头。埃德蒙陪着这个叫拜登的税吏查看马车，等他随意翻看了一遍几辆马车上的货物，向那守卫头子报出了五个金币的数目。
埃德蒙也不反驳，从腰间的皮钱袋里拿出五个金币交给叫拜登的家伙，拜登将金币翻看一番，似乎是验了验成色，将金币抛进守卫头子身边一个敞开口的皮袋，在桌上的羊皮本上记录了一笔。守卫头子这才在埃德蒙递过去的羊皮纸上盖了一个红戳儿，摆摆手放车队进城。
看守卫头子同意放行，几个守卫大声吆喝着，挥手催促车队进城，他们对身上带着武器，牵着马的小队人员好像并不在意，也不说检查一下。
莱恩后来才知道，普通商队在进出城门交税时为了免遭刁难，通常都会给城门守卫们送点好处，埃德蒙先前交给守卫头子的那个小钱袋算是一笔小小的贿赂，而哪些守卫也名正言顺地收了下来。
坐在马车上的莱恩经过城门洞时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木桌前那敞着口的皮袋，皮袋里一层全是金币，旁边的两个皮袋分别装的是半口袋银币和铜子儿。
好多钱！这城门口的税金可真不少，莱恩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钱。
亮闪闪的钱币让莱恩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有点震惊的他扭头看看车上的其他几个家伙，巴泽尔他们也是一脸惊讶地看过来，扫了一眼皮袋之后，都是暗暗吃惊。
等打头的马车进了城门洞，埃德蒙迈着瘸腿，没挪几步就跳上了车坐到弗兰克身边，低声对弗兰克表示自己的歉意。
这个瘸子身手真不错，看着瘸，动起来却比好人还灵活。
“老伙计，没办法，只能少交一点儿，你知道的……”
弗兰克拍拍埃德蒙的肩膀，打断他的话，说道：“已经很不错了，伙计，别在意。”
马车缓缓穿过城门洞，各种热闹人声好似闹了窝的蜂群“轰”一下子从前面传来。
只见城门里面靠近城墙的二十来步都是空地，两边有一排房子，用削尖斜立着的粗木桩围在里面，不时有守卫在房子周围出出进进，看样子应该是城门守卫的营地。空地外才是各种高大的石头房子，一条大道夹在屋舍中间，大道上铺着一层压得坑坑洼洼的积雪，匆忙来去车马和行人交织，只有在房子前面才有清扫过的大道，露着斑驳的石板。
这就是大城里？
莱恩和第一次进城的同伴们坐在摇晃着的马车上，有点傻傻地打量着城里大街上的风景。
城里男女的衣着明显不同于村里和部落里的人们。除了偶尔看见几个和他们一样，穿着破皮烂袄、一脸苦相的行人，穿着普通衣袍的其他行人倒是不怎么吸引大家的目光，更吸引眼球的是城里的男女们，衣饰华丽的女人，皮袍鲜亮的男人来来往往，在街上大声交谈着。不同于村里的女人，城里的女人们除了头上蒙着鲜亮的头巾，有些还戴着用什么彩羽装饰的帽子，皮袍细腰，裙布料细滑，只是有些女人高昂着的脸上嘴唇红得有点不正常，红唇映衬下，女人们露在外面的脸色都怎么有点惨白呢？
这些女人真奇怪！
一些带房子的马车轻快地穿行在街面上，人们在大街两边的商店里进进出出。衣店里亮亮的橱窗里挂着各种漂亮的衣服；卖粮食的店里，敞开的门面里堆积着面袋儿；卖武器的店门口挂着铁剑做招牌，店门却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甲具店门口的店牌上飘着画着铁甲图案的旗子；旅店门口，伙计站在台阶下殷勤地招呼一个提着箱子的人上台阶……
好奇的莱恩和牧人们听着车两边像开锅羊汤一样沸腾的人声，两眼都有点看不过来。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聚在一个地方，听过没见过的大城里会是这么热闹。
马车在街道上绕来绕去，等转过一条大街，又从大街尽头的小巷口转过去，驶进两扇涂成白色大门的院子。
院子里不是很大，右边墙根下雪没盖住的地方堆着劈柴和一些杂物，另一边是仓房和一座空着的马棚。
最前面埃德蒙和弗兰克坐着的马车一直走到屋墙下的小门跟前才停下来，后面的马车也陆续进了院子，一下子让小院里拥挤起来。弗兰克站在台阶上大声吆喝着让莱恩他们下车来准备卸货物，瘸着腿的埃德蒙推开小门，朝屋里喊了一嗓子，小门里很快走出几个年轻人赶来帮忙。
等将小队的几匹马儿解掉皮鞍和卸下皮套的拉车马牵进不大的马棚，不大马棚里立刻被马儿们站满了，马儿们挨挤着，让马棚里变得乱糟糟的。
按照埃德蒙的吩咐，大家一起动手，又将马车上的货物卸下来，陆续搬进右边的仓房里，分类堆在仓房的地面上。
等货物搬完，埃德蒙掏钱打发了雇来的马车，院子里这才清净下来。原来埃德蒙平时也只有一辆载货马车使唤，这次出城接货是从街面上直接雇得车。
等货物和马匹都收拾停当，莱恩他们这才提着随身的行李跟着埃德蒙走进屋后的小门。走过摆放着杂物的过道，一个很长的擦得锃光瓦亮的木台子分割出屋子的内外，屋里一楼整个是一间临街的酒馆，酒馆的大门和左右两边窗户开在正前方正对着柜台。
柜台后面，几个酒桶摆了整齐的一排，与柜台隔了两步宽的木架子上摆满了酒瓶和擦得亮闪闪的酒杯。眼尖的莱恩跟着众人绕出柜台时，只见柜台子下的暗格处横放着一把斧刃亮闪闪的短柄大斧。
大斧，巴里特心心念的大斧！莱恩看向人堆里的巴里特，巴里特也注意到了大斧，直看得双眼发光。
柜台的另一边通向一个小门，从打开的小门里面可以看到灶台和厨火，还有飘出的食物的香甜味儿，这里应该是酒馆的厨房。绕出柜台，右侧有一部通向二楼的楼梯，石墙正中砌着的一个大壁炉烧着温暖的炉火。
大厅里总共摆着七八张酒桌和一些木椅，桌面上有一层长久使用磨出来的亮光。大厅里坐着不多的几个酒客，有人好奇地看了几眼从柜台后绕出来的众人，向着前头的埃德蒙打着招呼。
埃德蒙应付完酒客，用自己的粗嗓门吩咐一声：“丹尼，带客人们上楼，把那几间空着的房子收拾收拾！”
“好的，老板！”一个从城门口就和埃德蒙一起赶车来的年轻小伙爽快地答应一声，带着莱恩他们上了楼。弗兰克和艾伦跟着埃德蒙坐到了壁炉前的酒桌上，不消吩咐，他俩的行李自然由莱恩他们提上楼去。
莱恩他们跟着叫丹尼的小伙子从二楼的木梯口上来，二楼的过道两边有几间小屋，丹尼一边走一边随手打开屋门，热情地招呼大家进屋。
“这一间能住三四个，大家随便选。”
莱恩和巴里特他们挤在门口，好奇地打量屋里的陈设。屋里面积不是很大，正对门是一扇窗户，左边是一排低矮的地铺，上面只简单地铺着粗布床单，右墙下摆着一个长木桌和几把椅子。
大家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谁进，一旁站着的丹尼倒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要不三个大个子睡这边吧，剩下三个睡隔壁，刚好一间三人，也不挤。”这个建议倒是合大家的心思，艾布尔、希尔和韦尔什选了这间，丹尼带着莱恩和巴里特兄弟俩进了隔壁的屋子。将长矛靠在墙上，又卸下刀和弓箭放到桌上，三个年轻人卸开睡袋铺到木制的地铺上。丹尼没帮的什么忙，站在门里看他们三个忙活。
简单一收拾，就已完毕，莱恩问道：“弗兰克他们睡哪里？”
“老板这倒是没说，我去问问。”
丹尼也不下楼，就站在楼梯口喊着请示。“老板，弗兰克他们睡哪里啊？”
“随便吧，找一间能睡的就行，弄好了喊他们下来。”
等大家再次会齐，莱恩他们跟着丹尼下楼坐到宽敞空旷的酒馆大厅里，相比于楼上的小房间，楼下的大厅里点着壁炉还算暖和。莱恩他们这一路过来，睡野地里挨冻早已习惯，倒是一下子还有点不太适应这相对温暖舒适的新环境。
几个醉眼朦胧的酒客好奇地打量了几眼莱恩他们，看他们和弗兰克和埃德蒙坐到了一起，对他们的到来很快便没了兴趣，互相交谈着对付起了摆在眼前的酒水。
埃德蒙大声招呼伙计们给大家倒一杯来暖暖身子，说厨上正在准备食物，等一会就好。弗兰克让伙计们给莱恩和巴里特兄弟俩一杯热水，不让伙计们给他们倒酒。
这是弗兰克在路上就给莱恩和巴里特兄弟俩定的规矩，不能饮酒。
整个城门洞都是用巨大的石条砌成，布满斑斑驳驳的黑斑，门洞深十几步，厚厚的门扇用粗大的铁链吊起，门扇上包了一层铁，铁门后面还吊着一张用粗铁条做成的栅栏。
只这门就得花多少钱？想要破开这么结实的两道门攻进城，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没见识的莱恩和艾布尔他们一样看得两眼发直。
不等走近吊桥，前一辆马车上的埃德蒙已经跳下马车，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纸，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交给坐在城门洞前一张大木桌后面的守卫头子。稳稳当当地坐在木桌后面的这家伙，皮袍上套着闪亮的半身铁甲，身后端立着两个穿皮甲配长剑，右手扶着长矛的卫兵，面无表情地看着埃德蒙。
“队长大人，我的车队回来了，您看得收多少钱合适？”不等说完，埃德蒙就将手里的一个小皮袋递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
送礼？
那家伙一言不发地接过钱袋，在手里抛了抛掂了掂分量，也不还给埃德蒙，扭头向旁边一个站在马车边，身着皮袍腰挂细剑的白脸家伙喊道：“拜登，过来量量埃德蒙的货！”
“马上就好。”像是税吏的白脸家伙答应一声，将一旁检查完的马车做了登记，这才走过来打开守卫头子丢在木桌上的小钱袋，看了看里面的成色之后向守卫头子点点头。埃德蒙陪着这个叫拜登的税吏查看马车，等他随意翻看了一遍几辆马车上的货物，向那守卫头子报出了五个金币的数目。
埃德蒙也不反驳，从腰间的皮钱袋里拿出五个金币交给叫拜登的家伙，拜登将金币翻看一番，似乎是验了验成色，将金币抛进守卫头子身边一个敞开口的皮袋，在桌上的羊皮本上记录了一笔。守卫头子这才在埃德蒙递过去的羊皮纸上盖了一个红戳儿，摆摆手放车队进城。
看守卫头子同意放行，几个守卫大声吆喝着，挥手催促车队进城，他们对身上带着武器，牵着马的小队人员好像并不在意，也不说检查一下。
莱恩后来才知道，普通商队在进出城门交税时为了免遭刁难，通常都会给城门守卫们送点好处，埃德蒙先前交给守卫头子的那个小钱袋算是一笔小小的贿赂，而哪些守卫也名正言顺地收了下来。
坐在马车上的莱恩经过城门洞时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木桌前那敞着口的皮袋，皮袋里一层全是金币，旁边的两个皮袋分别装的是半口袋银币和铜子儿。
好多钱！这城门口的税金可真不少，莱恩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钱。
亮闪闪的钱币让莱恩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有点震惊的他扭头看看车上的其他几个家伙，巴泽尔他们也是一脸惊讶地看过来，扫了一眼皮袋之后，都是暗暗吃惊。
等打头的马车进了城门洞，埃德蒙迈着瘸腿，没挪几步就跳上了车坐到弗兰克身边，低声对弗兰克表示自己的歉意。
这个瘸子身手真不错，看着瘸，动起来却比好人还灵活。
“老伙计，没办法，只能少交一点儿，你知道的……”
弗兰克拍拍埃德蒙的肩膀，打断他的话，说道：“已经很不错了，伙计，别在意。”
马车缓缓穿过城门洞，各种热闹人声好似闹了窝的蜂群“轰”一下子从前面传来。
只见城门里面靠近城墙的二十来步都是空地，两边有一排房子，用削尖斜立着的粗木桩围在里面，不时有守卫在房子周围出出进进，看样子应该是城门守卫的营地。空地外才是各种高大的石头房子，一条大道夹在屋舍中间，大道上铺着一层压得坑坑洼洼的积雪，匆忙来去车马和行人交织，只有在房子前面才有清扫过的大道，露着斑驳的石板。
这就是大城里？
莱恩和第一次进城的同伴们坐在摇晃着的马车上，有点傻傻地打量着城里大街上的风景。
城里男女的衣着明显不同于村里和部落里的人们。除了偶尔看见几个和他们一样，穿着破皮烂袄、一脸苦相的行人，穿着普通衣袍的其他行人倒是不怎么吸引大家的目光，更吸引眼球的是城里的男女们，衣饰华丽的女人，皮袍鲜亮的男人来来往往，在街上大声交谈着。不同于村里的女人，城里的女人们除了头上蒙着鲜亮的头巾，有些还戴着用什么彩羽装饰的帽子，皮袍细腰，裙布料细滑，只是有些女人高昂着的脸上嘴唇红得有点不正常，红唇映衬下，女人们露在外面的脸色都怎么有点惨白呢？
这些女人真奇怪！
一些带房子的马车轻快地穿行在街面上，人们在大街两边的商店里进进出出。衣店里亮亮的橱窗里挂着各种漂亮的衣服；卖粮食的店里，敞开的门面里堆积着面袋儿；卖武器的店门口挂着铁剑做招牌，店门却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甲具店门口的店牌上飘着画着铁甲图案的旗子；旅店门口，伙计站在台阶下殷勤地招呼一个提着箱子的人上台阶……
好奇的莱恩和牧人们听着车两边像开锅羊汤一样沸腾的人声，两眼都有点看不过来。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聚在一个地方，听过没见过的大城里会是这么热闹。
马车在街道上绕来绕去，等转过一条大街，又从大街尽头的小巷口转过去，驶进两扇涂成白色大门的院子。
院子里不是很大，右边墙根下雪没盖住的地方堆着劈柴和一些杂物，另一边是仓房和一座空着的马棚。
最前面埃德蒙和弗兰克坐着的马车一直走到屋墙下的小门跟前才停下来，后面的马车也陆续进了院子，一下子让小院里拥挤起来。弗兰克站在台阶上大声吆喝着让莱恩他们下车来准备卸货物，瘸着腿的埃德蒙推开小门，朝屋里喊了一嗓子，小门里很快走出几个年轻人赶来帮忙。
等将小队的几匹马儿解掉皮鞍和卸下皮套的拉车马牵进不大的马棚，不大马棚里立刻被马儿们站满了，马儿们挨挤着，让马棚里变得乱糟糟的。
按照埃德蒙的吩咐，大家一起动手，又将马车上的货物卸下来，陆续搬进右边的仓房里，分类堆在仓房的地面上。
等货物搬完，埃德蒙掏钱打发了雇来的马车，院子里这才清净下来。原来埃德蒙平时也只有一辆载货马车使唤，这次出城接货是从街面上直接雇得车。
等货物和马匹都收拾停当，莱恩他们这才提着随身的行李跟着埃德蒙走进屋后的小门。走过摆放着杂物的过道，一个很长的擦得锃光瓦亮的木台子分割出屋子的内外，屋里一楼整个是一间临街的酒馆，酒馆的大门和左右两边窗户开在正前方正对着柜台。
柜台后面，几个酒桶摆了整齐的一排，与柜台隔了两步宽的木架子上摆满了酒瓶和擦得亮闪闪的酒杯。眼尖的莱恩跟着众人绕出柜台时，只见柜台子下的暗格处横放着一把斧刃亮闪闪的短柄大斧。
大斧，巴里特心心念的大斧！莱恩看向人堆里的巴里特，巴里特也注意到了大斧，直看得双眼发光。
柜台的另一边通向一个小门，从打开的小门里面可以看到灶台和厨火，还有飘出的食物的香甜味儿，这里应该是酒馆的厨房。绕出柜台，右侧有一部通向二楼的楼梯，石墙正中砌着的一个大壁炉烧着温暖的炉火。
大厅里总共摆着七八张酒桌和一些木椅，桌面上有一层长久使用磨出来的亮光。大厅里坐着不多的几个酒客，有人好奇地看了几眼从柜台后绕出来的众人，向着前头的埃德蒙打着招呼。
埃德蒙应付完酒客，用自己的粗嗓门吩咐一声：“丹尼，带客人们上楼，把那几间空着的房子收拾收拾！”
“好的，老板！”一个从城门口就和埃德蒙一起赶车来的年轻小伙爽快地答应一声，带着莱恩他们上了楼。弗兰克和艾伦跟着埃德蒙坐到了壁炉前的酒桌上，不消吩咐，他俩的行李自然由莱恩他们提上楼去。
莱恩他们跟着叫丹尼的小伙子从二楼的木梯口上来，二楼的过道两边有几间小屋，丹尼一边走一边随手打开屋门，热情地招呼大家进屋。
“这一间能住三四个，大家随便选。”
莱恩和巴里特他们挤在门口，好奇地打量屋里的陈设。屋里面积不是很大，正对门是一扇窗户，左边是一排低矮的地铺，上面只简单地铺着粗布床单，右墙下摆着一个长木桌和几把椅子。
大家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谁进，一旁站着的丹尼倒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要不三个大个子睡这边吧，剩下三个睡隔壁，刚好一间三人，也不挤。”这个建议倒是合大家的心思，艾布尔、希尔和韦尔什选了这间，丹尼带着莱恩和巴里特兄弟俩进了隔壁的屋子。将长矛靠在墙上，又卸下刀和弓箭放到桌上，三个年轻人卸开睡袋铺到木制的地铺上。丹尼没帮的什么忙，站在门里看他们三个忙活。
简单一收拾，就已完毕，莱恩问道：“弗兰克他们睡哪里？”
“老板这倒是没说，我去问问。”
丹尼也不下楼，就站在楼梯口喊着请示。“老板，弗兰克他们睡哪里啊？”
“随便吧，找一间能睡的就行，弄好了喊他们下来。”
等大家再次会齐，莱恩他们跟着丹尼下楼坐到宽敞空旷的酒馆大厅里，相比于楼上的小房间，楼下的大厅里点着壁炉还算暖和。莱恩他们这一路过来，睡野地里挨冻早已习惯，倒是一下子还有点不太适应这相对温暖舒适的新环境。
几个醉眼朦胧的酒客好奇地打量了几眼莱恩他们，看他们和弗兰克和埃德蒙坐到了一起，对他们的到来很快便没了兴趣，互相交谈着对付起了摆在眼前的酒水。
埃德蒙大声招呼伙计们给大家倒一杯来暖暖身子，说厨上正在准备食物，等一会就好。弗兰克让伙计们给莱恩和巴里特兄弟俩一杯热水，不让伙计们给他们倒酒。
这是弗兰克在路上就给莱恩和巴里特兄弟俩定的规矩，不能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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