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买卖
第二天早早起来吃喝完，将货物重新装车，埃德蒙陪着弗兰克开始在城里处理带来的货物，莱恩和伙伴们全员出动，跟着马车去帮忙打下手，顺便长长见识。
这次带来的皮革因为数量不是很多，也不是大宗货物，所以不必去找大商行出货，只需要去找一些规模不大的皮革商店和裁缝店出货就行。肉干的数量多，差不多有整整一马车，产自荒原的野兽肉倒是还算稀罕一点儿，而牛羊肉干只能算作普通货物。听埃德蒙说，冬季城里肉制品的需求量还是很大的，销售出去比较容易。
真正值钱的是一些宝石类的原矿石和带有部落特色的木弓。
有埃德蒙这个了解货物行情的熟面孔做引介，没找几家店铺，就将皮革和肉干很快出完了。普通的牛羊皮子只买了3个金币40银币，熊皮、鹿皮和狼皮等毛色独特、材质特殊的野兽皮子倒是卖了个好价钱。
只一张熊皮就卖出了五个金币，这还是因为熊皮不够完好，上肢部分有好几个破损，不然价钱还能卖得更高。熊肉也是卖了个不错的价格，城里总会有那么一些钱袋阔绰的家伙，会采购一些平常见不到的食物尝一尝。
经过核算，这次带来的皮革和肉制品总共获得了差不多83个金币的收益。看着装满一小皮袋的金币，连艾布尔他们这些对金钱没啥概念的人，都高兴不已，只是出货的过程中，也有一些小插曲。
在买卖皮革的第一笔交易达成时，店主人让伙计请来一个穿着皮袍的税官。等这个挺着大肚子笑眯眯的税官检查过埃德蒙手里盖着红戳儿的羊皮纸，又被弗兰克塞了五个银币儿在他口袋里这才打发走了。名义上是埃德蒙的这批货物在入城时就已经缴纳过了所有的税费，不然这次他们的每一笔交易都需要上税。
除了缴纳商税，普通商队做这样的交易，税官们还要从他们这样的商队手里酌情给自己捞一点儿好处，如果手里没有交税凭证，税官们可一点儿都不介意给商人们找点麻烦，扣押货物都算是最轻的惩罚。
埃德蒙先前贿赂城门守卫头子的钱，弗兰克早就问清楚之后还给了埃德蒙，那笔钱可不少，差不多值一个金币呢，而整批货物才缴纳了5个金币的税金。开着酒馆的埃德蒙常做这样的事，事成之后会收取一点好处费，他在守卫头子那里算是有点儿小交情的熟面孔。
听艾伦解释，一些在苏萨尔城缺少门路的小商队经常会请埃德蒙这样的人出面办事，这样就能少交那么一点儿商税。
当然，分散在几个同伴腰间褡裢里的原矿石和藏在肉干皮子里面的木弓，算是偷偷走私的货品。那几个城门前的家伙都没仔细检查就放进城来，不然又得交一笔不菲的商税。不过，运气实在不好被他们查出来，就不是个能轻易交代的事儿了，多多少少要进警卫营一趟。
这也是弗兰克找埃德蒙出面的主要原因。
按艾伦的话说，埃德蒙这家伙时常带着酒红色的丑脸还算是有点作用的。
处理完皮革肉干，给莱恩和巴泽尔兄弟各买了两件在城里穿得衣服，就需要跑一趟武器商店了。临街的大武器商店是他们是不敢进去的，明明知道这些店里面的武器或甲胄品质更优，但却不是弗兰克这些穷佣兵能买得起的。
埃德蒙给莱恩这些好奇地瞄一眼武器店阔气门脸儿的年轻人们做了一番说明。
那些看起来装饰华美，色彩艳丽的甲胄是有钱人的专属，虽然和部落制作的牛皮甲防护力都差不多，摆上武器店柜台的甲胄却往往价格不菲，更不要说那些更加昂贵的精良武器和精铁盔甲了。
听到这里，莱恩他们连打听价格的兴趣都没有了，问了也是白问，大家又买不起。听埃德蒙说，在城里的铁匠铺采购武器甲胄最为划算，这些规模不大的作坊报价都不是很高，要比哪些专做大生意的商店便宜不少。不过还是得找懂行的人指引，埃德蒙就属于这样地头熟悉的地头蛇。
大家赶着几乎空了货物的马车跟着埃德蒙绕进下城区来到一个铁匠作坊集中的小巷子，不等走进巷口，就听到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从巷子里传出来。从巷口拐进去，就看到巷子两边有好几家门口挂着武器图样旗子的铁匠铺，打铁声就从这几个院子里传出来。
埃德蒙熟门熟路地带着大家走进巷子里一家铁匠铺的院子。
埃德蒙介绍说，这家叫做“炽红火焰与布尔曼”的铁匠铺主人手艺相当不错，出品的货物也是相当靠谱，连一些大武器商都会来订购这家的货品。
听他一边走一边说，最主要是价格相对便宜，这才是关键点。
这家铁匠铺的院子和酒馆的后院差不多一样大，院里堆着大量木碳和矿石。敞开着的打铁棚子里，有十来个工匠和伙计在火炉前和铁砧上忙活。只见随着铁匠手中的铁锤急速地落下，炽红的火星溅射在铁匠们的皮裙上，棚子里面的墙边上，几排木架上挂满了刀剑矛斧的粗胚。
看到埃德蒙带着一帮人走进来，有伙计朝屋里喊了一声，很快一个壮实汉子从屋里迎出来。
埃德蒙熟络地上前打个招呼，“嗨，布尔曼，生意来了，我的伙伴们需要采购几把合用的家伙什儿。”。
“好久不见，老朋友！各位，请进里面看看。”叫布尔曼的作坊主人用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布巾擦擦手，引导大家往里面走。
绕开堆放在地上的杂物，大家跟着埃德蒙走进作坊的里间。被烟火熏得黑乎乎的屋子里倒是没有铁匠炉，屋子中间是一排由大木箱拼成的台子，台子上摆放着各种武器，以刀剑矛斧为主，靠着墙，挂满了武器的木架子几乎绕满了三面墙。
莱恩他们几个年轻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武器放在一起，看着这些打磨得发亮的各种家伙什儿，都是一脸震撼，弗兰克和艾伦倒是反应平淡，只是上前仔细打量这些武器。
一旁的埃德蒙说道：“老伙计，在选购之前，我们有一批木弓想在你这儿出手，有没有兴趣？”
“好啊，我看看货色。”
看来这个店铺也兼做一些收购的生意。弗兰克让几个年轻人把马车上的木弓拿进来，他们带来了十五把梣木弓，十把紫杉弓和几根制弓的木料。
布尔曼拿起一把紫杉弓套上牛筋弓弦仔细检查，这种差不多一米五的大弓虽是步射的利器，在部落却不常用。而相对短小一些的梣木弓是部落的常用弓，适合狩猎或用做骑弓。这些弓臂上都装饰着简单却又富有韵味的花纹，是部落男人们亲手刻上去的。
看样子布尔曼这个壮实的铁匠对弓也时候经验丰富，拉了几下，又搭上箭支往一旁墙上挂着的一块皮革上射了几箭，很快就检查完木弓的品质，报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价格。
“梣木弓三个金币一把，紫杉弓五个金币一把，这些木料大概能制作十把弓胚，就算三十金币如何？”
弗兰克和埃德蒙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这是个合理的价格，点头同意了布尔曼的报价。
“那么，一共125个金币。”布尔曼给出总价。
年轻人们这才发现原来贩卖武器这么赚钱，两车皮子和肉干都没这些弓值钱，早知道这样，他们在山林里就应该多收集一些制弓的木料。
弗兰克和艾伦让年轻人们将自己感觉不合用的武器搬了进来，等一会儿就看布尔曼能报出什么样的回收价格。
挑选武器时，弗兰克选了一把刃长近一米的厚背大刀和一张蒙铁皮的大盾，在路上有点宿醉未醒的艾伦这时早已清醒，给自己选了一把骑士剑，他们俩对于如何选择自己的新武器早就心中有数。
艾布尔选了一把王国骑兵常用的马刀和阔刃矛头，他喜欢用矛，莱恩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艾布尔就拿得是部落长矛。拿不定主意的韦尔什听了艾布尔的意见，做出了和艾布尔同样的选择。
巴里特终于得到了一柄短柄战斧，算是实现了他的愿望，提着斧头在一旁咧嘴傻笑。巴泽尔觉得像莱恩一样用弯刀挺不错的，也选了一柄骑兵马刀。莱恩的弯刀已经用习惯了，再说钢口还好就不需要重新换把武器了，只需要在布尔曼这里更换一下旧手柄和打磨一下刃口，只给自己选了一把备用的短匕。
等大家采购完毕，布尔曼算过账，加上折旧的武器和弗兰克给部落里采买的十个精钢宽刃矛头，一皮袋箭簇，弗兰克还得出5个金币，这已经是布尔曼很大方的将零头摸去的报价了。
眼看着卖弓的金币还没进口袋就花了出去，还得倒搭5个。都让弗兰克付钱，巴里特和艾布尔他们觉得不好意思，主动拿出了上次分给他们的缴获。
弗兰克没有要，说准备这次的货物大家都出过力，不用分那么清楚，把部落需要的物资能多带一些回去，相信长老也不会有意见。
采购完毕，等大家简单参观了一番布尔曼的铁匠铺，了解了一下制作武器的流程，莱恩的弯刀已经修理好了，工匠还给他配了一个漂亮的新刀鞘儿。
买卖做完，众人将新武器装上马车，满意的告辞离开，布尔曼一直送到院外才进去。
埃德蒙又找了一家皮具店，花了17个金币，对大家的老旧皮甲进行了一番更换修补。为了节约钱，弗兰克早就决定大家的皮甲以修补为主，就不买新的了，不过修补甲具需要时间，得等过几天才能拿到。
回到酒馆，下午埃德蒙和弗兰克带着巴里特兄弟俩处理了带来的宝石原矿，换到了这次行商最大的一笔收获——230个金币零7个银币。这些钱除了要用来采购部落所需的物资，剩下的还得回去交给长老，弗兰克特意带上了巴里特兄弟俩做见证。
在苏萨尔城买点在荒原上非常紧缺的食盐和粮食相当容易，这可比在荒原上采购便宜太多了，只要你能拿出点儿钱来，在随便一家粮食商铺里就可以采购到。有了钱，埃德蒙出面采购了两大皮袋食盐，这些盐都够习惯了节约用盐的部落里用一年。粮食则是采购的某个小贵族的，弗兰克他们回程时，只需要拿着在粮店里与经理达成的契约文书，到城外的某个离河谷镇不远的庄园交割就行，这样就可以让载货马车轻装跑一段路。
盖了戳的契约文书不用担心对方毁约，又可以给商队随时提取货物的便利，倒是让莱恩和几个年轻人大开眼界。
处理完货物，弗兰克带着大家在城里又逛了几天，采买了些布料等部落短缺的东西，留给埃德蒙一笔钱照料莱恩和巴里特兄弟俩，弗兰克他们和莱恩他们告别返回部落。
在这之前，晚上时不时出门和埃德蒙去妓馆的艾伦拒绝了弗兰克给他买个假肢的提议。这一趟前后两个多月的辛苦奔波，除去各项花费，到头来让小队赚了差不多110个金币的辛苦钱，而这一去荒原上，开春之后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他们去应对。
也许，等来的还会有他们某个人死去的消息吧。
和埃德蒙站在城门外，三个少年对着弗兰克他们远去的背影遥遥挥手，在心里默默为他们祝福。
这次带来的皮革因为数量不是很多，也不是大宗货物，所以不必去找大商行出货，只需要去找一些规模不大的皮革商店和裁缝店出货就行。肉干的数量多，差不多有整整一马车，产自荒原的野兽肉倒是还算稀罕一点儿，而牛羊肉干只能算作普通货物。听埃德蒙说，冬季城里肉制品的需求量还是很大的，销售出去比较容易。
真正值钱的是一些宝石类的原矿石和带有部落特色的木弓。
有埃德蒙这个了解货物行情的熟面孔做引介，没找几家店铺，就将皮革和肉干很快出完了。普通的牛羊皮子只买了3个金币40银币，熊皮、鹿皮和狼皮等毛色独特、材质特殊的野兽皮子倒是卖了个好价钱。
只一张熊皮就卖出了五个金币，这还是因为熊皮不够完好，上肢部分有好几个破损，不然价钱还能卖得更高。熊肉也是卖了个不错的价格，城里总会有那么一些钱袋阔绰的家伙，会采购一些平常见不到的食物尝一尝。
经过核算，这次带来的皮革和肉制品总共获得了差不多83个金币的收益。看着装满一小皮袋的金币，连艾布尔他们这些对金钱没啥概念的人，都高兴不已，只是出货的过程中，也有一些小插曲。
在买卖皮革的第一笔交易达成时，店主人让伙计请来一个穿着皮袍的税官。等这个挺着大肚子笑眯眯的税官检查过埃德蒙手里盖着红戳儿的羊皮纸，又被弗兰克塞了五个银币儿在他口袋里这才打发走了。名义上是埃德蒙的这批货物在入城时就已经缴纳过了所有的税费，不然这次他们的每一笔交易都需要上税。
除了缴纳商税，普通商队做这样的交易，税官们还要从他们这样的商队手里酌情给自己捞一点儿好处，如果手里没有交税凭证，税官们可一点儿都不介意给商人们找点麻烦，扣押货物都算是最轻的惩罚。
埃德蒙先前贿赂城门守卫头子的钱，弗兰克早就问清楚之后还给了埃德蒙，那笔钱可不少，差不多值一个金币呢，而整批货物才缴纳了5个金币的税金。开着酒馆的埃德蒙常做这样的事，事成之后会收取一点好处费，他在守卫头子那里算是有点儿小交情的熟面孔。
听艾伦解释，一些在苏萨尔城缺少门路的小商队经常会请埃德蒙这样的人出面办事，这样就能少交那么一点儿商税。
当然，分散在几个同伴腰间褡裢里的原矿石和藏在肉干皮子里面的木弓，算是偷偷走私的货品。那几个城门前的家伙都没仔细检查就放进城来，不然又得交一笔不菲的商税。不过，运气实在不好被他们查出来，就不是个能轻易交代的事儿了，多多少少要进警卫营一趟。
这也是弗兰克找埃德蒙出面的主要原因。
按艾伦的话说，埃德蒙这家伙时常带着酒红色的丑脸还算是有点作用的。
处理完皮革肉干，给莱恩和巴泽尔兄弟各买了两件在城里穿得衣服，就需要跑一趟武器商店了。临街的大武器商店是他们是不敢进去的，明明知道这些店里面的武器或甲胄品质更优，但却不是弗兰克这些穷佣兵能买得起的。
埃德蒙给莱恩这些好奇地瞄一眼武器店阔气门脸儿的年轻人们做了一番说明。
那些看起来装饰华美，色彩艳丽的甲胄是有钱人的专属，虽然和部落制作的牛皮甲防护力都差不多，摆上武器店柜台的甲胄却往往价格不菲，更不要说那些更加昂贵的精良武器和精铁盔甲了。
听到这里，莱恩他们连打听价格的兴趣都没有了，问了也是白问，大家又买不起。听埃德蒙说，在城里的铁匠铺采购武器甲胄最为划算，这些规模不大的作坊报价都不是很高，要比哪些专做大生意的商店便宜不少。不过还是得找懂行的人指引，埃德蒙就属于这样地头熟悉的地头蛇。
大家赶着几乎空了货物的马车跟着埃德蒙绕进下城区来到一个铁匠作坊集中的小巷子，不等走进巷口，就听到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从巷子里传出来。从巷口拐进去，就看到巷子两边有好几家门口挂着武器图样旗子的铁匠铺，打铁声就从这几个院子里传出来。
埃德蒙熟门熟路地带着大家走进巷子里一家铁匠铺的院子。
埃德蒙介绍说，这家叫做“炽红火焰与布尔曼”的铁匠铺主人手艺相当不错，出品的货物也是相当靠谱，连一些大武器商都会来订购这家的货品。
听他一边走一边说，最主要是价格相对便宜，这才是关键点。
这家铁匠铺的院子和酒馆的后院差不多一样大，院里堆着大量木碳和矿石。敞开着的打铁棚子里，有十来个工匠和伙计在火炉前和铁砧上忙活。只见随着铁匠手中的铁锤急速地落下，炽红的火星溅射在铁匠们的皮裙上，棚子里面的墙边上，几排木架上挂满了刀剑矛斧的粗胚。
看到埃德蒙带着一帮人走进来，有伙计朝屋里喊了一声，很快一个壮实汉子从屋里迎出来。
埃德蒙熟络地上前打个招呼，“嗨，布尔曼，生意来了，我的伙伴们需要采购几把合用的家伙什儿。”。
“好久不见，老朋友！各位，请进里面看看。”叫布尔曼的作坊主人用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布巾擦擦手，引导大家往里面走。
绕开堆放在地上的杂物，大家跟着埃德蒙走进作坊的里间。被烟火熏得黑乎乎的屋子里倒是没有铁匠炉，屋子中间是一排由大木箱拼成的台子，台子上摆放着各种武器，以刀剑矛斧为主，靠着墙，挂满了武器的木架子几乎绕满了三面墙。
莱恩他们几个年轻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武器放在一起，看着这些打磨得发亮的各种家伙什儿，都是一脸震撼，弗兰克和艾伦倒是反应平淡，只是上前仔细打量这些武器。
一旁的埃德蒙说道：“老伙计，在选购之前，我们有一批木弓想在你这儿出手，有没有兴趣？”
“好啊，我看看货色。”
看来这个店铺也兼做一些收购的生意。弗兰克让几个年轻人把马车上的木弓拿进来，他们带来了十五把梣木弓，十把紫杉弓和几根制弓的木料。
布尔曼拿起一把紫杉弓套上牛筋弓弦仔细检查，这种差不多一米五的大弓虽是步射的利器，在部落却不常用。而相对短小一些的梣木弓是部落的常用弓，适合狩猎或用做骑弓。这些弓臂上都装饰着简单却又富有韵味的花纹，是部落男人们亲手刻上去的。
看样子布尔曼这个壮实的铁匠对弓也时候经验丰富，拉了几下，又搭上箭支往一旁墙上挂着的一块皮革上射了几箭，很快就检查完木弓的品质，报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价格。
“梣木弓三个金币一把，紫杉弓五个金币一把，这些木料大概能制作十把弓胚，就算三十金币如何？”
弗兰克和埃德蒙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这是个合理的价格，点头同意了布尔曼的报价。
“那么，一共125个金币。”布尔曼给出总价。
年轻人们这才发现原来贩卖武器这么赚钱，两车皮子和肉干都没这些弓值钱，早知道这样，他们在山林里就应该多收集一些制弓的木料。
弗兰克和艾伦让年轻人们将自己感觉不合用的武器搬了进来，等一会儿就看布尔曼能报出什么样的回收价格。
挑选武器时，弗兰克选了一把刃长近一米的厚背大刀和一张蒙铁皮的大盾，在路上有点宿醉未醒的艾伦这时早已清醒，给自己选了一把骑士剑，他们俩对于如何选择自己的新武器早就心中有数。
艾布尔选了一把王国骑兵常用的马刀和阔刃矛头，他喜欢用矛，莱恩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艾布尔就拿得是部落长矛。拿不定主意的韦尔什听了艾布尔的意见，做出了和艾布尔同样的选择。
巴里特终于得到了一柄短柄战斧，算是实现了他的愿望，提着斧头在一旁咧嘴傻笑。巴泽尔觉得像莱恩一样用弯刀挺不错的，也选了一柄骑兵马刀。莱恩的弯刀已经用习惯了，再说钢口还好就不需要重新换把武器了，只需要在布尔曼这里更换一下旧手柄和打磨一下刃口，只给自己选了一把备用的短匕。
等大家采购完毕，布尔曼算过账，加上折旧的武器和弗兰克给部落里采买的十个精钢宽刃矛头，一皮袋箭簇，弗兰克还得出5个金币，这已经是布尔曼很大方的将零头摸去的报价了。
眼看着卖弓的金币还没进口袋就花了出去，还得倒搭5个。都让弗兰克付钱，巴里特和艾布尔他们觉得不好意思，主动拿出了上次分给他们的缴获。
弗兰克没有要，说准备这次的货物大家都出过力，不用分那么清楚，把部落需要的物资能多带一些回去，相信长老也不会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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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做完，众人将新武器装上马车，满意的告辞离开，布尔曼一直送到院外才进去。
埃德蒙又找了一家皮具店，花了17个金币，对大家的老旧皮甲进行了一番更换修补。为了节约钱，弗兰克早就决定大家的皮甲以修补为主，就不买新的了，不过修补甲具需要时间，得等过几天才能拿到。
回到酒馆，下午埃德蒙和弗兰克带着巴里特兄弟俩处理了带来的宝石原矿，换到了这次行商最大的一笔收获——230个金币零7个银币。这些钱除了要用来采购部落所需的物资，剩下的还得回去交给长老，弗兰克特意带上了巴里特兄弟俩做见证。
在苏萨尔城买点在荒原上非常紧缺的食盐和粮食相当容易，这可比在荒原上采购便宜太多了，只要你能拿出点儿钱来，在随便一家粮食商铺里就可以采购到。有了钱，埃德蒙出面采购了两大皮袋食盐，这些盐都够习惯了节约用盐的部落里用一年。粮食则是采购的某个小贵族的，弗兰克他们回程时，只需要拿着在粮店里与经理达成的契约文书，到城外的某个离河谷镇不远的庄园交割就行，这样就可以让载货马车轻装跑一段路。
盖了戳的契约文书不用担心对方毁约，又可以给商队随时提取货物的便利，倒是让莱恩和几个年轻人大开眼界。
处理完货物，弗兰克带着大家在城里又逛了几天，采买了些布料等部落短缺的东西，留给埃德蒙一笔钱照料莱恩和巴里特兄弟俩，弗兰克他们和莱恩他们告别返回部落。
在这之前，晚上时不时出门和埃德蒙去妓馆的艾伦拒绝了弗兰克给他买个假肢的提议。这一趟前后两个多月的辛苦奔波，除去各项花费，到头来让小队赚了差不多110个金币的辛苦钱，而这一去荒原上，开春之后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他们去应对。
也许，等来的还会有他们某个人死去的消息吧。
和埃德蒙站在城门外，三个少年对着弗兰克他们远去的背影遥遥挥手，在心里默默为他们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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