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黄昏旧事
沙砾遍布的乱石荒原上，三只豺狼人正奋力地拖拽着一辆看似破败的板车。
但奇怪的是，无论地形多么坎坷，磕磕碰碰之下的板车，就是没有散架。
为了加快赶路的速度，维德没有坐在车上，而是徒步尾随，向着东北方向走去。
过了大概小半个小时，急行军的维德，就带着弗斯特回到了海湾镇。
这次他碰上的，是在南边巡逻的雷尔夫，那黑发蓝瞳的样子，很容易分辨。
“少爷？您不是和弗斯特，去那边查看发生了什么事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到了维德这么快从西南小径归来，雷尔夫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过本来有些疑惑的雷尔夫，很快就瞄到了板车上的弗斯特，他下意识地嘀咕：
“怎么又躺着回来了一个。”
而维德不清楚弗斯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能长话短说，让雷尔夫搭把手，他要去找普利。两人带着弗斯特，很快就来到了普利的实验室。
这位海湾镇研究员，已经把实验室当成了新家，吃住基本上都在里面完成，很少出去。
维德和雷尔夫进入实验时候，就将弗斯特抬到了实验室的观察床上。
正坐在实验桌前的普利，听到了门边的动静，于是起身来到维德这边。
“普利，你快来看看，弗斯特这是怎么回事。他就讲了一个故事，然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维德简要地介绍了弗斯特的情况，就为过来观察的普利让开了位置。
“是吗？昏迷不醒？我先观察观察。”普利听了维德的说明，就发动了源质辨别，开始盯着弗斯特观察。
作为小镇唯一的研究员，本事药剂师的他现在涉猎极广，在医疗方面也有一套独特体系。
“有未知源质存在弗斯特的身体里，这不属于他原本的源质构成。”普利很快得出了结论。
源质本是源之药剂师，对于超凡力量的物质阐释。普利这意思，就是弗斯特受到了不明超凡力量的影响。
“又是未知？可是我们一路上并没有接触什么超凡事物啊？再说我们是一起的，但我却没什么事。”
有着辨奇之眼，寻常超凡力量逃不出维德的视线，渴可他一路上并没有得到相关信息。
因此维德觉得奇怪，弗斯特是从哪里沾染到未知超凡力量的呢？总不可能是聊天聊出来的吧？
“少爷您别急，弗斯特现在的状况还算稳定，昏迷没有生命之危，还是先说说你们一路上都经历了什么吧。”
普利是说出了一个令人心安的结论，他想让维德复盘一下出去遇到的事，好分析病因。
“那行，我就说一下吧。我们出去之后……”维德找了把椅子坐下，开始将刚才的事情娓娓道来。
维德将事情的大概都讲述完毕之后，普利还在剥丝抽茧地分析。
而一边旁观的雷尔夫，却先开了口：
“少爷，这让我有了一个猜测，弗斯特出现这种情况，应该和被遗忘的柱神有关。”
雷尔夫一开口，顿时就让维德和普利一片迷茫，什么叫被遗忘的柱神？
柱神不就是十二个吗？莫非以前还有一个被遗忘的？
“雷尔夫，你都知道些什么？”好奇的维德于是追问道。
“少爷，我之前和您说过的，先祖是东海岸的老人了。大约在光辉时代还未开启的时候，他就逃来了这里。”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先祖和弗斯特外婆的祖辈，很可能相识，因为他们都留下了相同的歌谣。”
听到弗斯特提过讲故事的外婆，雷尔夫因此想到了更多。
“你是说徘徊在废墟里的幽灵？”维德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从小生活在海湾镇的雷尔夫，居然也听过只在湖滨镇北方村庄流传的故事。
“事实上我知道的更多。那个故事，和如今的第十二柱神有关，祂是第一位登上柱神之位的神。”
雷尔夫的神情渐渐复杂，慢慢地向维德说出一些东海岸的秘辛。
“第一位？难道十二柱神的顺序不是按神柱顺序排列的？”
雷尔夫的话，还真是触及维德的知识盲区了，法师课里可没讲过这些。
“当然不是了，黄昏纪元的时候，世界上可没有柱神。正是第十二柱神触及到了神柱，才掀起了诸神争位之战。”
于是雷尔夫不在犹豫，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拖出。
原来第十二柱，终结之柱，降临尘世的地点，大概就在东海岸一带，这里正是第十二柱神登基的地方。
可是成就柱神之后，这位掌控终结之柱的柱神，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灵魂之主的神名被世人传颂。
由于神威不显，灵魂之主甚至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教会。
唯有一些虔信徒，自发地为他们的神建造一座简单的神殿。
可是黄昏纪元结束之后，这座神殿也毁于战火中，那首歌谣就是记录了此事。
“原来如此，所以你认为是灵魂之主的力量影响了弗斯特？”
维德若有所思，他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和艾尔兰的主宰扯上了关系。
“没错，先祖曾从鱼人祭司那里得到许多古老残卷，因此知道了很多黄昏纪元的隐秘。”
“他逃出鱼人部落之后，之所以会来到海湾这边，也是为了试着寻找失落的神殿。”
“按常理而言，只有供奉神衹的神典，才能被冠上神殿之名。”
“而神典，也就是对应途径的启示之书，至少是史诗级。”
明明不是超凡者，雷尔夫却对这些超凡知识了如指掌。
“所以你的先祖认为，东海岸失落的神殿里面，会留存一本直指史诗级的启示之书！”
维德惊呼，史诗级什么概念，听雷克斯说，现在王国明面上都没有超凡者达到这个地步。
“不错，不过少爷您也不用太高兴，先祖到死都没找到神殿的下落，也许早已埋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
雷尔夫毫不留情地破灭维德的幻想，他不希望领主也像先祖一般，为了虚无缥缈的传说虚度余生。
黄昏纪元离如今的纪元实在太过遥远了，除了高高在上的神灵，再难有其他的事物留存到如今。
“可弗斯特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他昏迷前好像还说了几句话。”维德这时想起了弗斯特的呓语。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找来了纸笔，将谶言书写于上，然后给普利和雷尔夫看。
“蠕虫？莫归？好像是一种警示。”
虽然雷尔夫知道的隐秘不少，但是单凭这几句话，他也只能分析出这些了。
“少爷，看来导致弗斯特昏迷的原因，已经可以确定是这种神秘力量无疑了，我现在会试着把它提取出来。”
听完了两人的分析，普利有了些头绪。进阶入门级之后，他的能力更为强大，说不定可以唤醒弗斯特。
“行，那你先试试吧，我和雷尔夫就不打扰你了。”
维德示意雷克尔夫跟他一起出来，两人就在实验室外继续讨论了起来。
时间渐渐转至日暮，普利走出了实验室，告诉维德，他已经成功取出了神秘的超凡力量。
它的数量十分稀少，但蕴藏的力量却远超红红林的深红源质。
“就是这个，你这封锁方法没问题吧？”维德盯着普利手上的试管，顿时心生警惕如临大敌。
他根本看不到试管里面有什么东西，上次的深红源质好歹还染上了一点红色。
“没事的，这股力量并没有恶意，单纯用来作为信息载体，不像深红源质一般能操控生物。”
普利早已做过多次实验，所以他才敢拿出来给领主看，他猜测这就是是属于终结序列的力量。
“那弗斯特为什么昏迷？”维德不信这玩意无害。
“大概是传递信息的人，精神量级远超弗斯特，他一时承受不了，所以昏迷过去了，这是大脑的自动保护机制。”
普利经常和艾伦医生交流心得，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所以搞了半天，弗斯特其实没啥事？”维德现在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闹剧。
“没错，他等会就能醒来了。不会留下后遗症。但是事情背后的含义值得深思，到底是谁给弗斯特留下的信息呢？”
普利已经诊断了弗斯特没什么大碍，但那段谶言，反倒引起了他的注意。
“管他呢，少惹事，没忌日。”维德坚持苟道，并不想搭理这莫名其妙的谶言。
“少爷，您说会不会和那个大坑有关呢？”雷尔夫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
“不会吧？莫非里面封印了什么古老的东西？”维德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小说剧情。
“难说，少爷，这件事我们可以不管，但必须警惕，海湾镇可就在大坑的旁边。”雷尔夫建议道。
他这话一出，剩下两人全都愁眉不展。
管吧，又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万一栽了就完了。
不管吧，大坑就横在海湾镇西南，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也一定会波及到镇上。
“我先向父亲咨询一番。”
维德打算让雷克斯这个高个子顶雷。他总觉得这位浪荡子爵，还隐藏着不少秘密。
“这样最好，要是能让教会过来就更好了。和与神相关的事物打交道，他们最擅长不过了。”
雷尔夫就事论事，却忽视了世俗与宗教的矛盾。
既然有了计划，维德就匆忙去找管家，让他给雷克斯传信。
普利则是留在实验室，在看顾弗斯特的同时，继续着自己的研究。
雷尔夫也离开了庄园，回到自己的巡逻路线上。
但是今天的事情，让他又对先祖留下的卷轴有了兴趣。
“受之不祥吗？可是先祖，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命运终将寻迹而至，我必须要有反抗的力量。”
庄园西边的道路上，继续巡逻的雷克尔夫，却在喃喃自语。
但奇怪的是，无论地形多么坎坷，磕磕碰碰之下的板车，就是没有散架。
为了加快赶路的速度，维德没有坐在车上，而是徒步尾随，向着东北方向走去。
过了大概小半个小时，急行军的维德，就带着弗斯特回到了海湾镇。
这次他碰上的，是在南边巡逻的雷尔夫，那黑发蓝瞳的样子，很容易分辨。
“少爷？您不是和弗斯特，去那边查看发生了什么事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到了维德这么快从西南小径归来，雷尔夫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过本来有些疑惑的雷尔夫，很快就瞄到了板车上的弗斯特，他下意识地嘀咕：
“怎么又躺着回来了一个。”
而维德不清楚弗斯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能长话短说，让雷尔夫搭把手，他要去找普利。两人带着弗斯特，很快就来到了普利的实验室。
这位海湾镇研究员，已经把实验室当成了新家，吃住基本上都在里面完成，很少出去。
维德和雷尔夫进入实验时候，就将弗斯特抬到了实验室的观察床上。
正坐在实验桌前的普利，听到了门边的动静，于是起身来到维德这边。
“普利，你快来看看，弗斯特这是怎么回事。他就讲了一个故事，然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维德简要地介绍了弗斯特的情况，就为过来观察的普利让开了位置。
“是吗？昏迷不醒？我先观察观察。”普利听了维德的说明，就发动了源质辨别，开始盯着弗斯特观察。
作为小镇唯一的研究员，本事药剂师的他现在涉猎极广，在医疗方面也有一套独特体系。
“有未知源质存在弗斯特的身体里，这不属于他原本的源质构成。”普利很快得出了结论。
源质本是源之药剂师，对于超凡力量的物质阐释。普利这意思，就是弗斯特受到了不明超凡力量的影响。
“又是未知？可是我们一路上并没有接触什么超凡事物啊？再说我们是一起的，但我却没什么事。”
有着辨奇之眼，寻常超凡力量逃不出维德的视线，渴可他一路上并没有得到相关信息。
因此维德觉得奇怪，弗斯特是从哪里沾染到未知超凡力量的呢？总不可能是聊天聊出来的吧？
“少爷您别急，弗斯特现在的状况还算稳定，昏迷没有生命之危，还是先说说你们一路上都经历了什么吧。”
普利是说出了一个令人心安的结论，他想让维德复盘一下出去遇到的事，好分析病因。
“那行，我就说一下吧。我们出去之后……”维德找了把椅子坐下，开始将刚才的事情娓娓道来。
维德将事情的大概都讲述完毕之后，普利还在剥丝抽茧地分析。
而一边旁观的雷尔夫，却先开了口：
“少爷，这让我有了一个猜测，弗斯特出现这种情况，应该和被遗忘的柱神有关。”
雷尔夫一开口，顿时就让维德和普利一片迷茫，什么叫被遗忘的柱神？
柱神不就是十二个吗？莫非以前还有一个被遗忘的？
“雷尔夫，你都知道些什么？”好奇的维德于是追问道。
“少爷，我之前和您说过的，先祖是东海岸的老人了。大约在光辉时代还未开启的时候，他就逃来了这里。”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先祖和弗斯特外婆的祖辈，很可能相识，因为他们都留下了相同的歌谣。”
听到弗斯特提过讲故事的外婆，雷尔夫因此想到了更多。
“你是说徘徊在废墟里的幽灵？”维德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从小生活在海湾镇的雷尔夫，居然也听过只在湖滨镇北方村庄流传的故事。
“事实上我知道的更多。那个故事，和如今的第十二柱神有关，祂是第一位登上柱神之位的神。”
雷尔夫的神情渐渐复杂，慢慢地向维德说出一些东海岸的秘辛。
“第一位？难道十二柱神的顺序不是按神柱顺序排列的？”
雷尔夫的话，还真是触及维德的知识盲区了，法师课里可没讲过这些。
“当然不是了，黄昏纪元的时候，世界上可没有柱神。正是第十二柱神触及到了神柱，才掀起了诸神争位之战。”
于是雷尔夫不在犹豫，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拖出。
原来第十二柱，终结之柱，降临尘世的地点，大概就在东海岸一带，这里正是第十二柱神登基的地方。
可是成就柱神之后，这位掌控终结之柱的柱神，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灵魂之主的神名被世人传颂。
由于神威不显，灵魂之主甚至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教会。
唯有一些虔信徒，自发地为他们的神建造一座简单的神殿。
可是黄昏纪元结束之后，这座神殿也毁于战火中，那首歌谣就是记录了此事。
“原来如此，所以你认为是灵魂之主的力量影响了弗斯特？”
维德若有所思，他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和艾尔兰的主宰扯上了关系。
“没错，先祖曾从鱼人祭司那里得到许多古老残卷，因此知道了很多黄昏纪元的隐秘。”
“他逃出鱼人部落之后，之所以会来到海湾这边，也是为了试着寻找失落的神殿。”
“按常理而言，只有供奉神衹的神典，才能被冠上神殿之名。”
“而神典，也就是对应途径的启示之书，至少是史诗级。”
明明不是超凡者，雷尔夫却对这些超凡知识了如指掌。
“所以你的先祖认为，东海岸失落的神殿里面，会留存一本直指史诗级的启示之书！”
维德惊呼，史诗级什么概念，听雷克斯说，现在王国明面上都没有超凡者达到这个地步。
“不错，不过少爷您也不用太高兴，先祖到死都没找到神殿的下落，也许早已埋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
雷尔夫毫不留情地破灭维德的幻想，他不希望领主也像先祖一般，为了虚无缥缈的传说虚度余生。
黄昏纪元离如今的纪元实在太过遥远了，除了高高在上的神灵，再难有其他的事物留存到如今。
“可弗斯特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他昏迷前好像还说了几句话。”维德这时想起了弗斯特的呓语。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找来了纸笔，将谶言书写于上，然后给普利和雷尔夫看。
“蠕虫？莫归？好像是一种警示。”
虽然雷尔夫知道的隐秘不少，但是单凭这几句话，他也只能分析出这些了。
“少爷，看来导致弗斯特昏迷的原因，已经可以确定是这种神秘力量无疑了，我现在会试着把它提取出来。”
听完了两人的分析，普利有了些头绪。进阶入门级之后，他的能力更为强大，说不定可以唤醒弗斯特。
“行，那你先试试吧，我和雷尔夫就不打扰你了。”
维德示意雷克尔夫跟他一起出来，两人就在实验室外继续讨论了起来。
时间渐渐转至日暮，普利走出了实验室，告诉维德，他已经成功取出了神秘的超凡力量。
它的数量十分稀少，但蕴藏的力量却远超红红林的深红源质。
“就是这个，你这封锁方法没问题吧？”维德盯着普利手上的试管，顿时心生警惕如临大敌。
他根本看不到试管里面有什么东西，上次的深红源质好歹还染上了一点红色。
“没事的，这股力量并没有恶意，单纯用来作为信息载体，不像深红源质一般能操控生物。”
普利早已做过多次实验，所以他才敢拿出来给领主看，他猜测这就是是属于终结序列的力量。
“那弗斯特为什么昏迷？”维德不信这玩意无害。
“大概是传递信息的人，精神量级远超弗斯特，他一时承受不了，所以昏迷过去了，这是大脑的自动保护机制。”
普利经常和艾伦医生交流心得，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所以搞了半天，弗斯特其实没啥事？”维德现在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闹剧。
“没错，他等会就能醒来了。不会留下后遗症。但是事情背后的含义值得深思，到底是谁给弗斯特留下的信息呢？”
普利已经诊断了弗斯特没什么大碍，但那段谶言，反倒引起了他的注意。
“管他呢，少惹事，没忌日。”维德坚持苟道，并不想搭理这莫名其妙的谶言。
“少爷，您说会不会和那个大坑有关呢？”雷尔夫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
“不会吧？莫非里面封印了什么古老的东西？”维德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小说剧情。
“难说，少爷，这件事我们可以不管，但必须警惕，海湾镇可就在大坑的旁边。”雷尔夫建议道。
他这话一出，剩下两人全都愁眉不展。
管吧，又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万一栽了就完了。
不管吧，大坑就横在海湾镇西南，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也一定会波及到镇上。
“我先向父亲咨询一番。”
维德打算让雷克斯这个高个子顶雷。他总觉得这位浪荡子爵，还隐藏着不少秘密。
“这样最好，要是能让教会过来就更好了。和与神相关的事物打交道，他们最擅长不过了。”
雷尔夫就事论事，却忽视了世俗与宗教的矛盾。
既然有了计划，维德就匆忙去找管家，让他给雷克斯传信。
普利则是留在实验室，在看顾弗斯特的同时，继续着自己的研究。
雷尔夫也离开了庄园，回到自己的巡逻路线上。
但是今天的事情，让他又对先祖留下的卷轴有了兴趣。
“受之不祥吗？可是先祖，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命运终将寻迹而至，我必须要有反抗的力量。”
庄园西边的道路上，继续巡逻的雷克尔夫，却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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