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 看不透的表演
车在潜云站南站停下，闵世超与蓝海一起下车，在出站口，闵世超看到吴越在那儿。
“你领导？”
“是。”
“来接你的？”
闵世超不确定，当她过去的时候，吴越接过她的行李箱，蓝海明白了，就自己先离开了。
两人一边出去，一边聊天：“吴处长怎么亲自来了？”
“这不是听说你差点殉职了嘛。”
闵世超勉强一笑：“我也别无他法，这个案子太棘手，有疑点，没证据，只能铤而走险。当然，也怪我，没有事先做好足够的准备。”
“怪你干什么？不过你这……把郑队长他们吓得不轻。”
闵世超停下：“是不是你……斥责了他们？”
“斥责？”
“那个张警官好生气。”
“他生什么气？本来嘛，案子应该由他们来破，既然请求我们协助，就得保护我们派过去的人，这是……”吴越不说了，闵世超好奇，看向他看过去的方向，后面有一对男女手挽手有说有笑地离开出站口，女的看到吴越，又看了看闵世超，也放慢脚步稍露尴尬，“走吧。”
吴越拎着闵世超的行李箱往停车场方向去。在车上，闵世超注意到他有些心事：“那个女的……是你前任？”
“嗯，前妻。”
“前妻？我不知道你离婚了。”
“去年离的婚。本来离婚就不是什么好事，总不能四处宣扬。”
“你女儿……你爸妈带？”
“嗯。”闵世超看他好像不愿意多说，也就没多问，吴越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有时候看你，不太理解你，不过我现在理解一些了。”
“你指的什么？”
“一开始，我就好奇你的思维，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坚持要做这么危险的工作，我不认为那是热爱。”
“那你觉得是什么？”
“是……就像是披着盔甲的……小白兔。”
闵世超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索性说我是刺猬好了。”
“差不多。我的意思是，你表面坚不可摧，实则内心很柔软，‘柔软’这个词我用得也不是很恰当，柔弱吧。你要做这种工作是带有一种消极的人生态度在里面，活着没太大意思，去死……不至于，也不想死，这种工作能让你忙碌起来，而且……”
吴越没有继续说，因为闵世超的神情告诉他，他这样看穿后的实话让她有些惭愧。
“那你要把我调离岗位吗？”
吴越摇摇头：“不会，除非你自己申请。”
车堵在高架上，闵世超看着前面纹丝不动的车流：“吴处长你为什么离婚？”
吴越回头看她，有些不解她选择这样打听别人的隐私，回答道：“常见原因。”
“是你前妻出轨。”吴越愣了一下，她怎么判断出的？又为什么这样肯定？闵世超淡淡笑着，“刚刚我看你前妻……现在是秋季，马上要入冬，天气干燥，她的头发没有带电，披下来还很柔顺，不止是因为烫发了，而且是在车即将进站的时候她去卫生间打理了。额头没有皱纹，脸上没有一颗痣，也没有一块斑，这不是浓妆遮盖住了，而是用医美方法去掉了。她手上戴着手表，指上没有戒指，打扮精致，挽着那个男人的手……看似笑得像个小女孩儿，实则……我希望我这样说，你不要生气，实则有些风尘感。她有工作，她的工作需要形象好、情商高的人，但她不是销售，因为销售也不会把自己打扮得这样没有瑕疵，她做的是公关工作，对吗？”
吴越握了握方向盘：“我感觉你说话有些敌意。”
“不是敌意，是事实，我想吴处长既然这么认真地分析我，应该也不介意我分析一下……你前妻。”
“我当然不介意，都说了是前妻。”
“吴处长，你为人端正、作风正派，你跟你前妻不属于一条道上的人，你重视实用、实在，她重视形式、虚荣，我想在你们结婚前，你应该就意识到了这些，但是你还是选择了跟她结婚。”
吴越舒一口气：“你的意思是……我也有不纯粹的时候。”
“每个人都有不纯粹的时候。”
他看了看窗外，内心里翻滚着，努力保持镇定：“好吧，我跟你道歉，刚刚……”
“刚刚你说的没有错，无需道歉。我确实不是只因为热爱才申请这个岗位，可……不管我内心是出于什么样的人生态度，只要我做的是正确的事，我想……其他的，都不重要吧。”
前面的车动了，吴越启动车子，往公安局的方向开。吴越犹豫着，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怎么知道我前妻出轨的事？”
“离婚嘛，常见原因无非就是这些，家暴、性格不合、出轨，我都没见过吴处长你发脾气，你不可能家暴，性格不合……虽然是最常见的，可你这样温和的性格，经得起柴米油盐的琐碎，你不会提离婚，而你前妻……很明显不是过日子的人。”
“你倒是厉害得很……”
“也不是，我认识那个男的，跟你前妻手挽手的男的，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物以类聚……”
吴越看她，她说“花心大萝卜”这几个字的时候，透着愤恨，她也很反感对感情不忠的人。
回到公安局，闵世超坐在办公桌前写材料，吴越过来，她抬头：“有事儿？”
“有，新任务。”
“哪里？”
吴越坐下：“在林路区。”
“到农村了。”
“是啊，那个区确实很偏。这个案子是刚刚发生的，之所以请求上面协助，是因为案情蹊跷……重大，紧急，而且他们之前从来没遇到过，很迷茫。”
“你刚说蹊跷，重大，紧急？”
“这个案子死了两个人。”吴越翻开案卷递给闵世超，她接过来，“说重大，是因为一下子两个人死了，说蹊跷，是因为这是在表演中发生的案子，魔术表演，魔术师邀请了现场的一个小男孩参与，结果两人都死在了魔术道具里。说紧急，因为这个表演团体是游动的，在一个地方表演完，就会转到下一个地方，甚至是国外，所以得抓紧。”
“魔术……那那边警方没有要求他们不要离开吗？”
“当然要求了，可几天过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人家也要生存，肯定不可能一直等。”
“不是失误？”
吴越叹一口气：“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他们立案了，应该是有具体的根据，你去了就知道了。”
看吴越站起来准备离开，闵世超问道：“吴处长不提醒我注意安全吗？”
吴越好奇地回头：“说多了没什么实际意义吧？”
闵世超看吴越走了，有些不好意思，估计是刚刚她的话刺激到了吴越，想想也是，谁喜欢她这样盛气凌人的样子？
林路区位于潜云市最边缘的地方，后面是一条大江，以前那里是一个镇，后来因为镇上建了很多工厂，政府将其规划成一个单独的区。时间不等人，闵世超也不回家，直接拎着行李打车去了林路区。
车驶离市区，七绕八转地开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林路区派出所了。闵世超拖着行李下车，简单一看，这里还没有城市的样子，还是像一个小镇。派出所位于公路旁，沥青路上有一些大货车经过，尘土飞扬，左右两边一看，都没有什么商业圈。
“闵老师？”
她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女警员跟她说话：“哦，是，你怎么认出我的？”
“那边把你照片和信息发过来了。”她跟闵世超握了下手，“我叫林琳，是这里的警察。”
闵世超跟她一起进去，一边走，一边聊：“你好年轻啊，女警察可真是不多见。”
“闵老师你才厉害，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以前是防爆专员，那个岗位要求多严苛，男的进去都很难。”
两人上了楼，在一个会议室里，队长王强正在跟大家开会，打过招呼后，闵世超进去，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闵世超的来临，继续自己的会议。
“我们去那家走访了几次，被赶出来了。哎呀……怎么劝都不听。”
“人家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死了肯定伤心。”
“那他们不配合调查怎么办？”
……
闵世超悄悄问林琳：“你们为什么没有考虑是魔术表演失误？”
林琳凑过来：“因为我们检查了魔术道具，据他们老板说，这是一个暗格魔术箱，每一层用挡板隔开，看上去，挡板是不锈钢材质，其实是软的银白色锡纸，把人放进去后，表面插进去挡板，实际上插进去的是纸，在门那边就被剪碎，碎末掉进暗格里，给人造成一种假象，以为人被钢板插进去了，再打开，人完好无损地出来。”
闵世超看了看案卷：“这次表演里，挡板换成了真的不锈钢，直接插进被害人的咽喉部位导致死亡？”
“嗯，这不锈钢挡板锋利得很，旁边的助理插进去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插不动，而且传出了惨叫声。”
“这个也算是近景魔术，观众难道没有怀疑这挡板的问题吗？”
“嗯……你看这个。”林琳翻了一页，指给闵世超看，“这个给观众展示的挡板一共八个，其中四个是真的不锈钢挡板，他们给观众看的时候就拿真的那四个给大家检验，敲一下当当响，等到表演的时候，就用锡纸做的软挡板。”
“那插进去的是软的锡纸，已经被里面的机关剪碎，抽出来的时候怎么跟观众表演呢？”她想了想，“还有，插进去的时候怎么把不锈钢的替换成锡纸的呢？”
“人进去道具箱里，他们就拿出一块布挡着，把布拉过去的过程中，带上锡纸挡板，然后把不锈钢的藏在箱子后面，放下布，把锡纸的插进去，抽出来的时候原理也差不多，把布再一次拉上去，通过视觉差，把原先准备好的不锈钢挡板从布后面一个个地拿出来，再打开箱子。”
“这个看上去还是有可能是表演失误啊。两人进入道具箱之后，表演助理拿错了挡板……”
“王队长也这么怀疑过，但经过调查，他们在多个地方表演过这个魔术，从来没失误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不锈钢挡板，四块挡板里只有一块是经过改装的，这块异常的锋利。”
“刚好这块第一个拿出来插进了死者的咽喉部位？”
“嗯。”
……
“你领导？”
“是。”
“来接你的？”
闵世超不确定，当她过去的时候，吴越接过她的行李箱，蓝海明白了，就自己先离开了。
两人一边出去，一边聊天：“吴处长怎么亲自来了？”
“这不是听说你差点殉职了嘛。”
闵世超勉强一笑：“我也别无他法，这个案子太棘手，有疑点，没证据，只能铤而走险。当然，也怪我，没有事先做好足够的准备。”
“怪你干什么？不过你这……把郑队长他们吓得不轻。”
闵世超停下：“是不是你……斥责了他们？”
“斥责？”
“那个张警官好生气。”
“他生什么气？本来嘛，案子应该由他们来破，既然请求我们协助，就得保护我们派过去的人，这是……”吴越不说了，闵世超好奇，看向他看过去的方向，后面有一对男女手挽手有说有笑地离开出站口，女的看到吴越，又看了看闵世超，也放慢脚步稍露尴尬，“走吧。”
吴越拎着闵世超的行李箱往停车场方向去。在车上，闵世超注意到他有些心事：“那个女的……是你前任？”
“嗯，前妻。”
“前妻？我不知道你离婚了。”
“去年离的婚。本来离婚就不是什么好事，总不能四处宣扬。”
“你女儿……你爸妈带？”
“嗯。”闵世超看他好像不愿意多说，也就没多问，吴越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有时候看你，不太理解你，不过我现在理解一些了。”
“你指的什么？”
“一开始，我就好奇你的思维，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坚持要做这么危险的工作，我不认为那是热爱。”
“那你觉得是什么？”
“是……就像是披着盔甲的……小白兔。”
闵世超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索性说我是刺猬好了。”
“差不多。我的意思是，你表面坚不可摧，实则内心很柔软，‘柔软’这个词我用得也不是很恰当，柔弱吧。你要做这种工作是带有一种消极的人生态度在里面，活着没太大意思，去死……不至于，也不想死，这种工作能让你忙碌起来，而且……”
吴越没有继续说，因为闵世超的神情告诉他，他这样看穿后的实话让她有些惭愧。
“那你要把我调离岗位吗？”
吴越摇摇头：“不会，除非你自己申请。”
车堵在高架上，闵世超看着前面纹丝不动的车流：“吴处长你为什么离婚？”
吴越回头看她，有些不解她选择这样打听别人的隐私，回答道：“常见原因。”
“是你前妻出轨。”吴越愣了一下，她怎么判断出的？又为什么这样肯定？闵世超淡淡笑着，“刚刚我看你前妻……现在是秋季，马上要入冬，天气干燥，她的头发没有带电，披下来还很柔顺，不止是因为烫发了，而且是在车即将进站的时候她去卫生间打理了。额头没有皱纹，脸上没有一颗痣，也没有一块斑，这不是浓妆遮盖住了，而是用医美方法去掉了。她手上戴着手表，指上没有戒指，打扮精致，挽着那个男人的手……看似笑得像个小女孩儿，实则……我希望我这样说，你不要生气，实则有些风尘感。她有工作，她的工作需要形象好、情商高的人，但她不是销售，因为销售也不会把自己打扮得这样没有瑕疵，她做的是公关工作，对吗？”
吴越握了握方向盘：“我感觉你说话有些敌意。”
“不是敌意，是事实，我想吴处长既然这么认真地分析我，应该也不介意我分析一下……你前妻。”
“我当然不介意，都说了是前妻。”
“吴处长，你为人端正、作风正派，你跟你前妻不属于一条道上的人，你重视实用、实在，她重视形式、虚荣，我想在你们结婚前，你应该就意识到了这些，但是你还是选择了跟她结婚。”
吴越舒一口气：“你的意思是……我也有不纯粹的时候。”
“每个人都有不纯粹的时候。”
他看了看窗外，内心里翻滚着，努力保持镇定：“好吧，我跟你道歉，刚刚……”
“刚刚你说的没有错，无需道歉。我确实不是只因为热爱才申请这个岗位，可……不管我内心是出于什么样的人生态度，只要我做的是正确的事，我想……其他的，都不重要吧。”
前面的车动了，吴越启动车子，往公安局的方向开。吴越犹豫着，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怎么知道我前妻出轨的事？”
“离婚嘛，常见原因无非就是这些，家暴、性格不合、出轨，我都没见过吴处长你发脾气，你不可能家暴，性格不合……虽然是最常见的，可你这样温和的性格，经得起柴米油盐的琐碎，你不会提离婚，而你前妻……很明显不是过日子的人。”
“你倒是厉害得很……”
“也不是，我认识那个男的，跟你前妻手挽手的男的，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物以类聚……”
吴越看她，她说“花心大萝卜”这几个字的时候，透着愤恨，她也很反感对感情不忠的人。
回到公安局，闵世超坐在办公桌前写材料，吴越过来，她抬头：“有事儿？”
“有，新任务。”
“哪里？”
吴越坐下：“在林路区。”
“到农村了。”
“是啊，那个区确实很偏。这个案子是刚刚发生的，之所以请求上面协助，是因为案情蹊跷……重大，紧急，而且他们之前从来没遇到过，很迷茫。”
“你刚说蹊跷，重大，紧急？”
“这个案子死了两个人。”吴越翻开案卷递给闵世超，她接过来，“说重大，是因为一下子两个人死了，说蹊跷，是因为这是在表演中发生的案子，魔术表演，魔术师邀请了现场的一个小男孩参与，结果两人都死在了魔术道具里。说紧急，因为这个表演团体是游动的，在一个地方表演完，就会转到下一个地方，甚至是国外，所以得抓紧。”
“魔术……那那边警方没有要求他们不要离开吗？”
“当然要求了，可几天过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人家也要生存，肯定不可能一直等。”
“不是失误？”
吴越叹一口气：“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他们立案了，应该是有具体的根据，你去了就知道了。”
看吴越站起来准备离开，闵世超问道：“吴处长不提醒我注意安全吗？”
吴越好奇地回头：“说多了没什么实际意义吧？”
闵世超看吴越走了，有些不好意思，估计是刚刚她的话刺激到了吴越，想想也是，谁喜欢她这样盛气凌人的样子？
林路区位于潜云市最边缘的地方，后面是一条大江，以前那里是一个镇，后来因为镇上建了很多工厂，政府将其规划成一个单独的区。时间不等人，闵世超也不回家，直接拎着行李打车去了林路区。
车驶离市区，七绕八转地开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林路区派出所了。闵世超拖着行李下车，简单一看，这里还没有城市的样子，还是像一个小镇。派出所位于公路旁，沥青路上有一些大货车经过，尘土飞扬，左右两边一看，都没有什么商业圈。
“闵老师？”
她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女警员跟她说话：“哦，是，你怎么认出我的？”
“那边把你照片和信息发过来了。”她跟闵世超握了下手，“我叫林琳，是这里的警察。”
闵世超跟她一起进去，一边走，一边聊：“你好年轻啊，女警察可真是不多见。”
“闵老师你才厉害，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以前是防爆专员，那个岗位要求多严苛，男的进去都很难。”
两人上了楼，在一个会议室里，队长王强正在跟大家开会，打过招呼后，闵世超进去，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闵世超的来临，继续自己的会议。
“我们去那家走访了几次，被赶出来了。哎呀……怎么劝都不听。”
“人家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死了肯定伤心。”
“那他们不配合调查怎么办？”
……
闵世超悄悄问林琳：“你们为什么没有考虑是魔术表演失误？”
林琳凑过来：“因为我们检查了魔术道具，据他们老板说，这是一个暗格魔术箱，每一层用挡板隔开，看上去，挡板是不锈钢材质，其实是软的银白色锡纸，把人放进去后，表面插进去挡板，实际上插进去的是纸，在门那边就被剪碎，碎末掉进暗格里，给人造成一种假象，以为人被钢板插进去了，再打开，人完好无损地出来。”
闵世超看了看案卷：“这次表演里，挡板换成了真的不锈钢，直接插进被害人的咽喉部位导致死亡？”
“嗯，这不锈钢挡板锋利得很，旁边的助理插进去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插不动，而且传出了惨叫声。”
“这个也算是近景魔术，观众难道没有怀疑这挡板的问题吗？”
“嗯……你看这个。”林琳翻了一页，指给闵世超看，“这个给观众展示的挡板一共八个，其中四个是真的不锈钢挡板，他们给观众看的时候就拿真的那四个给大家检验，敲一下当当响，等到表演的时候，就用锡纸做的软挡板。”
“那插进去的是软的锡纸，已经被里面的机关剪碎，抽出来的时候怎么跟观众表演呢？”她想了想，“还有，插进去的时候怎么把不锈钢的替换成锡纸的呢？”
“人进去道具箱里，他们就拿出一块布挡着，把布拉过去的过程中，带上锡纸挡板，然后把不锈钢的藏在箱子后面，放下布，把锡纸的插进去，抽出来的时候原理也差不多，把布再一次拉上去，通过视觉差，把原先准备好的不锈钢挡板从布后面一个个地拿出来，再打开箱子。”
“这个看上去还是有可能是表演失误啊。两人进入道具箱之后，表演助理拿错了挡板……”
“王队长也这么怀疑过，但经过调查，他们在多个地方表演过这个魔术，从来没失误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不锈钢挡板，四块挡板里只有一块是经过改装的，这块异常的锋利。”
“刚好这块第一个拿出来插进了死者的咽喉部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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