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其他小说 » 战贫玉皇山 » 第158章、怒砸麻将机

第158章、怒砸麻将机

    梁铸成一看这个人面生,听口音也不是玉皇山村里的村民,就问道:“这位兄弟贵姓?从哪里来的?”

    那个年轻人仰着脸,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你管我姓甚名谁,你管我从哪里来?我不是你玉皇山村人,你管不着!”

    梁铸成说:“好吧,来到玉皇山,都是我们的客人。不过,不管你是哪里人,来到玉皇山村,都要遵纪守法,在这里赌博,一律不允许。”

    这时贾立富站起来,拍着梁铸成的肩膀,阴阳怪气地说:“梁书记,我们有两年多没有见面了吧?你长能耐了,派头不小嘛。”

    贾立富比梁铸成大五岁,挺着大肚子,因为有钱,在梁铸成面前,总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无奈个子比梁铸成矮,在气势上也被梁铸成压一头。

    当年他父亲贾仁赐争当贫困户,群众反映他弟兄两个在外面做工程,有房有车,梁铸成和余荷去核实,贾立富弟兄俩百般刁难。后来村里修公路,打隧道,动员在外务工人员捐款,他们一毛不拔。

    路通了,过年时贾立财、贾立富弟兄两个开着豪车回家,在村里显摆起来。

    梁铸成不吃他那一套,回击他:“我哪有你贾老板的能耐大,也没有你的派头大。不过你回家了,还是要带个好头,别让……”

    “咋了?我带啥坏头了?”贾立富不等梁铸成说完,抢过话,指着梁铸成说,“我玩我的,你干涉不了。”

    贾立富挥着手说:“别理他们,我们接着玩。”他一屁股坐下来,旁如无人似的,又码起了麻将。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坐下来,继续打麻将。

    梁铸成让陈公平把今天打麻将的人登记下来,村里有几个年轻人见动了真的,犹犹豫豫,不敢再打了,起身想走,贾立富吆喝一声:“你们怕啥,都不要动,有我在,看他敢把你吃了?!”

    那几个年轻人又接着打。

    陈公平把他认识的人登记后,有两个年轻人他不认识,好像不是玉皇山村的,他问他们的姓名,那两个年轻人拒绝回答,陈公平追问,一个年轻人站起来,威胁他:“我不是你村里人,你无权过问。”他说着,出了屋子。

    梁铸成再次规劝他们立即停止赌博,他们自顾自打他们的麻将,置之不理。

    梁铸成警告了三遍,仍然无人搭理,他一气之下,把贾立富那个麻将桌掀了。

    贾立富一惊而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没想到梁铸成动了真的。

    这时,刚才出门去的那个外村年轻人,手里举着一块砖头,扑进屋来,冲着梁铸成的头砸下来。

    梁铸成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只听咯嘣一声,砖头应声脱手,梁铸成另一只手一闪,接住了下落的砖头。

    那个年轻人握住自己的手腕,哎呦妈呀地嚎叫着,一屁股跌坐在地。

    梁铸成扬起砖头,砰砰砰,把一张麻将桌面砸成几块。

    然后,他拍拍手,扬长而去,留下一屋子人,口瞪目呆地站在那里发愣。

    梁铸成砸了麻将机后,刁生本虽然心中不忿,但是还是有所收敛。

    春节期间,他家的赌场害了不少人。

    贾立富明里是仗着财大气粗,吆五喝六,一掷千金的派头,其实,他暗地里串通他的两个狐朋狗友,设局骗了玉皇山村打工人员的不少血汗钱。

    贾立富有一帮牌友,专门开地下赌场,放高利贷。他们还经常在各工地流窜,一到发工钱时间,他们就设局诱骗打工人员参与赌博,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流进了他们的腰包。

    春节期间,由于玉皇山村通了公路,有五百多打工人员回家过年。贾立富认为这是个好时机,就给外面的两个牌友联系,来到玉皇山村,在刁生本家“坐庄”赌博。开始两天,他们故意“放水”,参与赌博的人尝到一点甜头,慢慢上了他们的“贼船”,越输越多,越输越想扳本,越陷越深。

    刁生本心里清楚,在他家参与赌博的,从正月初一到初七,像走马灯似的,至少有近百人,输的最多的超过一万元,有的及时收手,输的少一点,也有数百上千元。保守估计,贾立富和他两个赌友,赢了有十几万元。

    愿赌服输,那些输钱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梁铸成把刁生本家一台麻将机砸了以后,贾立富和两个牌友趁机“见好就收”,卷款走人。

    刁生本也得利不少,他按照上午、下午和晚上三个时段,两张麻将桌一直没有闲着,每天有三四百元的“台位费”和“人头费”,短短七天时间,一台麻将机的本钱挣回来了。

    可是,他刚刚尝到甜头,就被梁铸成砸了场子,坏了他的好事,断了他的财源。

    刁生本对梁铸成怀恨在心,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挣的钱不是光明正大、正当经营的,上不了台面,只好忍气吞声。

    刁生本家还有一台好麻将机,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搞了,但是并没有闲着,一帮人还在偷偷摸摸地凑到一起打麻将,只是这些人都是留守在村里的村民,没有春节期间那些返乡人员出手大方,只是小打小闹,刁生本能收的台位费和人头费也少了不少。

    那天,余荷去找张拴狗落实今年产业项目和就业问题。

    去年张拴狗搬迁后,他仍然在车城那家企业当保安,春节后还没有去上班的意思。

    余荷知道他的心思,去年和他同居的那个女孩,被她父亲领回去以后,张拴狗就无精打采的,春节期间不是在酒场,就是在赌场,整天麻木自己。

    余荷去他家后发现,只有狗娃妈一个人在家,余荷问她张拴狗去哪儿了,她知道张拴狗又去了刁生本家打麻将,拦也拦不住,气不打一处来,就嘟囔道:“他天天哪有正经事,还不是打麻将去了。你是工作队,要好好管管他们,天天就知道玩,啥事都不管。”

    余荷没想到刁生本本性难改,又重操旧业。

    她从张拴狗家出来,给梁铸成打电话简单说了情况,径直去了刁生本家。

    大白天,刁生本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哗哗啦啦的麻将声。余荷推开门,见刁生本、张拴狗和另外两个人,正在打麻将,每个人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现金。

    他们没想到余荷这个时候突然闯进来,有些不知所措,一阵惊慌之后,又如无其事地摸起麻将来,对余荷视而不见。

    余荷大喝一声:“你们太不像话了,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