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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不辞而别

    这天一大早,玉皇袜业总经理辛力年给梁铸成打电话,说今天早上刁生凤没有来上班。

    梁铸成问他是怎么回事,辛力年说,早晨交接班时,第一织袜车间应该是刁生凤接早班,但是时间到了,她还没有来,电话打不通。

    他安排人员去刁生凤家里找,凤儿妈说她一大早就走了,她还以为刁生凤已经上班了,找她的人说,刁生凤早晨没有去厂里。

    凤儿妈也着急了。

    昨天晚上,刁生凤伤心地哭了半宿,刁新怀和凤儿妈不停地劝说,她就是听不进,脑子一根筋,非梁铸成不嫁。

    刁新怀火了,拍了桌子,还摔了杯子,大骂刁生凤:“你这个女娃子太不懂事了!难道天底下只有梁铸成一个男人?离了他地球还不转圈了!”

    刁生凤只顾着哭,咋劝都劝不住。

    一直到半夜了,她眼泪哭干了,喉咙哭哑了,哭得浑身没有力气了,才在她妈的搀扶下,进了寝室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刁生凤就起床,眼睛还在红肿着。她简单梳洗了一下,连饭都没吃,就提上包包,出了院子。凤儿妈以为她去上班,追出门去,让她吃了饭再走,刁生凤摇摇头,径直去了。

    凤儿妈拨打刁生凤的电话,手机关机。她给刁新怀说,让他赶快想办法找到凤儿。

    不一会儿,梁铸成到了袜子车间,他问其他工人看到刁生凤没有,他们都说没有看到,门卫也说没有看到她进厂。

    梁铸成给李子梅打电话,问她看到刁生凤没有,李子梅说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和她见过面。

    梁铸成让李子梅现在迅速来厂里。

    李子梅到袜子厂后,梁铸成把她叫到一边,问她是不是给刁生凤传了他的话,李子梅说没有给刁生凤说,只给凤儿她妈说了。

    他问李子梅,凤儿妈说什么没有?李子梅说凤儿妈没有多说话,就是急着让凤儿尽快找个婆家。

    梁铸成担心刁生凤一时想不开,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她让李子梅去刁新怀家问一下,以前刁生凤在哪里打工,会不会又去那里了。

    李子梅在路上遇到凤儿她妈,正慌慌张张跑过来,李子梅问她去哪里,凤儿妈气呼呼地说:“我去找梁家娃子要人!”

    李子梅拦住她说:“连梁铸成都在到处找人,你去找他干啥?”

    “你还问我?要不是他,我家凤儿会气成那样吗?”凤儿妈双手掐着腰,咬牙切齿地说。

    “嫂子,你咋能这样说呢?”李子梅劝道,“婚姻大事要双方都愿意才行,哪能强免。你现在去找梁铸成,有啥理由?你不是给凤儿找难堪吗?”

    一句话提醒了凤儿妈,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李子梅问她,凤儿是不是去了原来打工的地方,或者上亲戚家去了,可以联系一下,不然的话漫无目的,上哪儿找去。

    凤儿妈也说不清楚刁生凤究竟去哪儿了,六神无主。

    不过她听刁生凤说过,她在到袜子厂上班之前,在沧浪集镇一家窗帘店打工,主要是做窗帘,她会不会又去那里了呢?

    李子梅问她有没有窗帘店的电话,她摇摇头,说没有问过。

    李子梅给她交代了一下,让她先给几家亲戚联系,她现在回村里去,想办法打听窗帘店的电话,问问凤儿在那里没有。

    刁生凤没来上班,她所在的那个车间挡车工没有人接班,夜班的挡车工走不了,如果她一走,没有人操作织袜机,就不能正常生产。

    辛力年给那个上夜班的挡车工说,让她先负责照看织袜机,他尽快找到刁生凤来接班。

    余荷听说这个事以后,也到了袜子厂。她不知道刁生凤和梁铸成之间的事,其实,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事,是刁生凤一厢情愿,太执着,梁铸成平白无故落了过。

    李子梅过来后,说凤儿妈告诉她,刁生凤曾经在沧浪集镇窗帘店打工,只是不知道联系方式。

    余荷和梁铸成分析有可能在那里,当即决定去集镇找,沧浪集镇就那么大,如果刁生凤真的去了那里,应该能找到她。

    余荷让李子梅跟她一起去集镇寻找刁生凤。

    到了集镇,为了保险起见,余荷和李子梅从街头开始寻找,所有的窗帘店和商店,一家也不放过,以免错过了。

    一直到十一点钟,她们在沿河窗帘店,发现了刁生凤,她正坐在电动缝纫机前,低头专心致志做窗帘。

    电动缝纫机传来一阵阵哒哒哒的声音,刁生凤没有注意到她们站在身后。

    余荷和李子梅没有惊动她,默默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做窗帘。

    店主见她们两个站在那里不说话,以为是定做窗帘的,就和她们打招呼。

    刁生凤听到店主的说话声,抬起头来,才看到余荷和李子梅。

    她没有理会,又低下头干她的事。

    余荷和李子梅一直等到刁生凤把一副窗帘做好了,才把她叫到外面,对她说,厂里生产任务繁重,请她现在回厂里上班。

    刁生凤憋着一股气,就没有好言语,赌气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去袜子厂上班了!”

    余荷在路上听李子梅说了刁生凤离厂的原因,但是这是个人的隐私,她不好点破,劝她说:“你是厂里的车间主任,是业务骨干,还指望着你挑大梁呢!你不是搞得好好的吗?咋说走就走了呢?”

    刁生凤气呼呼地说:“村里容不下我,我回去干啥?”

    李子梅也不停地劝她,她仍然不松口。

    余荷告诉她,现在厂里订单一批接一批,生产任务很重,需要加班加点才能完成订单,如果她不回去,她负责的车间十五台袜机就要停工,会对公司带来直接损失。

    余荷还说:“厂里损失是一个方面,你走了,对个人也有损失,何必呢!”

    无论余荷和李子梅怎么劝,刁生凤就是不答应回去。

    余荷见这样不是办法,给李子梅使了个眼色,让她单独给刁生凤做做工作。

    平时,刁生凤见了李子梅就叫姨,关系还挺好的。李子梅把她拉到一边,劝她说:“凤儿,你何必呢?好事不从忙中起。婚姻大事要讲缘分,两个人都感觉合适才行。你为了一桩不可能的婚姻,把自己的工作都丢了,那可划不来的。”

    刁生凤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伤心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