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祖先的名字：夏
“菜菜你注意到了吗，这几张羊皮纸比你看的第一张墨色还要旧一些。”
靳睿岳指点她细看，“我仔细研究了下，天女晚年回忆录内容是旧羊皮纸刮了再写的。而这些，纸上没有墨色重印没有刮痕，可能是她早年经历的原始记录，没有记忆干扰，更真实可信些。”
“所以，我把这些羊皮纸分开。”小靳一指地毯上的纸堆，“撇开那些长篇累牍叙述她心路转变过程的废话，比较有意义的就这些。你看后面这一张。”
【不敢置信，我都看到了什么？！】
【三足青铜酒盉、大口尊、喇叭口觚，镶嵌绿松石的兽纹铜牌，带孔的大件玉钺、玉刀、玉斧、璋、圭……造型为何如此眼熟？那些在目前生存条件下根本用不上却被完好保存的成套酿酒、温酒、倒酒、饮酒的青铜器具，如今虽然没有人知道怎么酿酒，仍是他们每次敬神祭祀时候擦得光亮奉于灵前的礼器。】
【我记得好像中国古代“礼”字跟“酒”字边旁一样，礼制就是“酒礼”，因而形成了独特的青铜礼器和玉器文化——感谢中学历史课！我不知道如何告诉他们，鲧治水没有成功，他的儿子禹后来治成功了，大禹治水十三载，三过家门而不入，这是我小学就知道的文史。】
【还有古老的乐器铜铃铜鼓，我甚至找到一个陶损，还吹出声音了！！！】
【一瞬间眼泪都下来了，看着他们茫然敬畏如视神明的眼神。】
【乡愁是什么呢？这是一群和我有着共同祖先的中国之民。因为“神”说可以救他们，深受水患之苦的他们先人于是拖家带口，从耕渔牧猎的部落迁徙出来，怀抱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跟随神而去，到了允诺给他们的栖息地，没有灭顶大水，却更危险四伏。】
【终于，神“保佑”了他们不再被妖魔所害。】
【他们遇到的野兽仍然不是长矛弓箭能对付的。】
【他们穿越了时空还不自知，尤盼着远方的水患彻底平息，一代代地等着好消息传来……】
【我应该把真相揭露给这群夏民吗？你们的故乡早已经失去了。】
【原来，我面对的是“神”试验下无辜的牺牲品眼睛。】
【数千年时空隔阂以后依然是淡黄皮肤、黑头发下棕黑色的眼睛。】
“那时代先民眼睛原来还是正常的棕黑色……”叶儿莱突然道。
“你也注意到这个？中国人眼睛虹膜颜色常见的就是各种棕色，像现在的我这样虹膜和瞳孔几乎没有色差的纯黑，看起来很怪异不是吗？我猜是天女带来的‘神血’改造结果。”
叶儿莱仔细端详他眼睛。“很正常呀，你以前眼睛颜色也很深，黑白特别分明。”
靳睿岳嘴角抿了抿。
“所以天女手记看起来不像是精神病人的呓语。”他双手环在胸前说道，“她提到了神，但语焉不详，没讲述这世界神的模样、能力以及具体做了什么试验。”
“我把她全部手记读了遍，也没有发现。不过收获是有的，根据她的说法，受神庇佑以后，先民体质有了大幅改善，自然寿命可以达到惊人的两百岁！不过生存环境太过恶劣，妖魔刚刚逼退，对他们家园造成威胁的兽怪又成长起来了。”
【不仅夏人在进化，只是赶不上兽怪的进化速度罢了。原来原始部落里面也不是没有聪明人看出目前局势中蕴含的危机。他告诉我，二百年前兽怪们还只会绕着夯土城墙打转，一百年前城墙加高十米、全部硬石砌成，才勉强挡住对方侵袭。近五十年来，城墙高度厚度均翻番，进攻的兽怪不仅个体强悍，已学会队列与团伙作战，互相配合有序。特别近十年来，他亲眼目睹有四足兽怪开始尝试直立行走，并出现了繁衍季以外的族群聚集生活圈。】
【人类的力量来自集体的智慧。】
【如果放任自流，也许下个百年就不止一个智慧种族可以被称作“人”，那我们部落的覆灭也不代表人类的灭绝，父神是这个意思吗？】
【对他这个疑问，我竟无言以对。】
“后面的就涉及改革，天女手记里记述了她配合‘他’对原始部落的政治、宗教、文化、军事、经济包括农业、渔业、畜牧、纺织以及初级工业的全面改造。最终把家庭私有制还不充分发展的氏族公社晚期社会一举推到半奴隶半封建制，最后变成完全封建制，实现人类社会跨越式发展，生产力得到极大解放，生产生活物质初步满足不断增长的人口需求……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所以当年的改革是及时的、成功的，影响深远的。”
“即便我们现在，在衍国还能看到熟悉的历史影子。”
靳睿岳翻了下手里羊皮纸，用不太像套话的例子做为总结：“比如姓氏取法，这时空也是类似的百家姓。还有衣食住行、建筑、官制等，与古中国似是而非，充满借鉴痕迹。”
说到这个，叶儿莱皱眉：“文字差别不是很大么。”字形读音完全没有相似的。
“我想是因为前后一千六百多年术法蓬勃发展，从上层渗透到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缘故。”小靳答道，“菜菜你可能没注意到，现在通用的文字，无论字形还是读音都非常方便术士使用，我猜是古法文演变成现代法文过程中，也把更简化易学的版本向民间推广普及了。所以有法赋的人，比如我看到古法文时不觉得它有多难，都是一脉相承、可以溯流从源的东西。”
“哦——”叶儿莱恍悟，轻轻吐出一口气。
“那个‘他’又是谁？”她把剩余一堆手记拿起来看。
“菜菜你对这个感兴趣？我倒不知道呢。”
靳睿岳动作慢条斯理地把那些看过的旧羊皮纸重新整理好，放置一边。
“他是最后娶了天女的、统一所有氏族部落、建立起人族第一帝国的男人。”
靳睿岳指点她细看，“我仔细研究了下，天女晚年回忆录内容是旧羊皮纸刮了再写的。而这些，纸上没有墨色重印没有刮痕，可能是她早年经历的原始记录，没有记忆干扰，更真实可信些。”
“所以，我把这些羊皮纸分开。”小靳一指地毯上的纸堆，“撇开那些长篇累牍叙述她心路转变过程的废话，比较有意义的就这些。你看后面这一张。”
【不敢置信，我都看到了什么？！】
【三足青铜酒盉、大口尊、喇叭口觚，镶嵌绿松石的兽纹铜牌，带孔的大件玉钺、玉刀、玉斧、璋、圭……造型为何如此眼熟？那些在目前生存条件下根本用不上却被完好保存的成套酿酒、温酒、倒酒、饮酒的青铜器具，如今虽然没有人知道怎么酿酒，仍是他们每次敬神祭祀时候擦得光亮奉于灵前的礼器。】
【我记得好像中国古代“礼”字跟“酒”字边旁一样，礼制就是“酒礼”，因而形成了独特的青铜礼器和玉器文化——感谢中学历史课！我不知道如何告诉他们，鲧治水没有成功，他的儿子禹后来治成功了，大禹治水十三载，三过家门而不入，这是我小学就知道的文史。】
【还有古老的乐器铜铃铜鼓，我甚至找到一个陶损，还吹出声音了！！！】
【一瞬间眼泪都下来了，看着他们茫然敬畏如视神明的眼神。】
【乡愁是什么呢？这是一群和我有着共同祖先的中国之民。因为“神”说可以救他们，深受水患之苦的他们先人于是拖家带口，从耕渔牧猎的部落迁徙出来，怀抱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跟随神而去，到了允诺给他们的栖息地，没有灭顶大水，却更危险四伏。】
【终于，神“保佑”了他们不再被妖魔所害。】
【他们遇到的野兽仍然不是长矛弓箭能对付的。】
【他们穿越了时空还不自知，尤盼着远方的水患彻底平息，一代代地等着好消息传来……】
【我应该把真相揭露给这群夏民吗？你们的故乡早已经失去了。】
【原来，我面对的是“神”试验下无辜的牺牲品眼睛。】
【数千年时空隔阂以后依然是淡黄皮肤、黑头发下棕黑色的眼睛。】
“那时代先民眼睛原来还是正常的棕黑色……”叶儿莱突然道。
“你也注意到这个？中国人眼睛虹膜颜色常见的就是各种棕色，像现在的我这样虹膜和瞳孔几乎没有色差的纯黑，看起来很怪异不是吗？我猜是天女带来的‘神血’改造结果。”
叶儿莱仔细端详他眼睛。“很正常呀，你以前眼睛颜色也很深，黑白特别分明。”
靳睿岳嘴角抿了抿。
“所以天女手记看起来不像是精神病人的呓语。”他双手环在胸前说道，“她提到了神，但语焉不详，没讲述这世界神的模样、能力以及具体做了什么试验。”
“我把她全部手记读了遍，也没有发现。不过收获是有的，根据她的说法，受神庇佑以后，先民体质有了大幅改善，自然寿命可以达到惊人的两百岁！不过生存环境太过恶劣，妖魔刚刚逼退，对他们家园造成威胁的兽怪又成长起来了。”
【不仅夏人在进化，只是赶不上兽怪的进化速度罢了。原来原始部落里面也不是没有聪明人看出目前局势中蕴含的危机。他告诉我，二百年前兽怪们还只会绕着夯土城墙打转，一百年前城墙加高十米、全部硬石砌成，才勉强挡住对方侵袭。近五十年来，城墙高度厚度均翻番，进攻的兽怪不仅个体强悍，已学会队列与团伙作战，互相配合有序。特别近十年来，他亲眼目睹有四足兽怪开始尝试直立行走，并出现了繁衍季以外的族群聚集生活圈。】
【人类的力量来自集体的智慧。】
【如果放任自流，也许下个百年就不止一个智慧种族可以被称作“人”，那我们部落的覆灭也不代表人类的灭绝，父神是这个意思吗？】
【对他这个疑问，我竟无言以对。】
“后面的就涉及改革，天女手记里记述了她配合‘他’对原始部落的政治、宗教、文化、军事、经济包括农业、渔业、畜牧、纺织以及初级工业的全面改造。最终把家庭私有制还不充分发展的氏族公社晚期社会一举推到半奴隶半封建制，最后变成完全封建制，实现人类社会跨越式发展，生产力得到极大解放，生产生活物质初步满足不断增长的人口需求……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所以当年的改革是及时的、成功的，影响深远的。”
“即便我们现在，在衍国还能看到熟悉的历史影子。”
靳睿岳翻了下手里羊皮纸，用不太像套话的例子做为总结：“比如姓氏取法，这时空也是类似的百家姓。还有衣食住行、建筑、官制等，与古中国似是而非，充满借鉴痕迹。”
说到这个，叶儿莱皱眉：“文字差别不是很大么。”字形读音完全没有相似的。
“我想是因为前后一千六百多年术法蓬勃发展，从上层渗透到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缘故。”小靳答道，“菜菜你可能没注意到，现在通用的文字，无论字形还是读音都非常方便术士使用，我猜是古法文演变成现代法文过程中，也把更简化易学的版本向民间推广普及了。所以有法赋的人，比如我看到古法文时不觉得它有多难，都是一脉相承、可以溯流从源的东西。”
“哦——”叶儿莱恍悟，轻轻吐出一口气。
“那个‘他’又是谁？”她把剩余一堆手记拿起来看。
“菜菜你对这个感兴趣？我倒不知道呢。”
靳睿岳动作慢条斯理地把那些看过的旧羊皮纸重新整理好，放置一边。
“他是最后娶了天女的、统一所有氏族部落、建立起人族第一帝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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