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铁山船
因为战争而奔逃京城，如今堵塞街面上的难民潮也被各级官署行动起来整顿消化掉了。陛下专门为此拨出内币，派遣内官监督，决心之大，事情自然得以解决——
大部分的流民同样被内府拉走。
如果有心人计算，会发现：赎奴令宫中共释出十三万宫奴，其中七成多（主要是太监）无家可归的人恢复自由后仍然留在皇帝手里；监狱市容整顿后更有近百万的流民罪人贱奴被内府直接掌握。
然而，这些像蛆虫一样滋生在社会阴暗底层不能见光的奴隶就算抓再多在手又有什么用？不过令上京城市面干净一些，出门空气清新一些。如今战火纷飞，军队再缺人，这百万人拉出去，几次就灰飞烟灭。
各大家族、各种消息耳目在意的是那些逆天的大杀器是怎么现世的？
——似乎对发明人是小皇帝这个传闻还不敢置信。
他们没看到或者看到也不会注意到：赎奴令下后有四千多近五千人在重新编户入籍时拿到了“黄籍册”，并得到内府重点安置，赐下足够家人（如果有的话）生活的宅院钱财粮米，他（她）本人则经内府招聘，拔擢入内府的下属工坊干活。
既非能人巧匠、也没能认得几个大字甚至混杂了不少原阉奴的白丁，能干什么活计？
听闻的人只把这事归之于天子仁爱过甚，暗地里嘀咕他“别是由着底下人糊弄吧？”也就罢了。
“当然是有用处的。”靳睿岳向花伢详细解释道。
“据说平均一千个凡人里面有一到两人拥有法赋。酉太长老曾说过血统古老尊贵的高门贵族往往出不了术士，大概是这种意思，所以我特地从最底层民众寻找，结果百万人里面近五千人有法术天赋，比例接近千分之五，这些多的人帮上我大忙了。”
“不是被别人糊弄了？”猫追问。
叶儿莱不见得每时每刻都有空，受她嘱托花伢担当起了守护小靳的重任。
它变成皇宫寻常能见的捕鼠狸花猫，倒没人关注它来来去去，但猫是闲不住的，已经把诺大皇宫逛了个遍，可以说在先前皇宫赎奴时候充当了靳睿岳的耳目，同时也是探听消息小能手。
“这些传言你都听到了？随他们说去吧，我心里有数的。”
靳睿岳耸耸肩，“我需要助手，之前开发的燃烧弹加农炮想加大供应量就要大量人手，不能我一个人忙成狗。还有现在我做的试验，都需要他们搭手。”
花伢用看骗子的眼神注视着他：“我都知道的，那些人名字也不会写，数数也不会，你发的那些纸，又是图又是字，还那么厚一叠，他们看得懂嘛？”猫都没看懂！
“没有骗你。跟菜菜给你看的那些识字书不一样，你看那些法式很难辨识，在有法赋的人眼中，那些纸上就是画画儿，只要照着涂绘到材料上就行。有文化的人也可以抄画，但是普遍人下笔一则画不出其中精妙处，二来画时没有法力好催动，再像也没有用。”
他安慰爱｜操｜心的猫。“当然，懂文化也是必要的。等战争结束后，我会专门为这批人开办学堂，不仅教他们学法术，还要学识字。”
“你怎么跟菜菜一样……！”猫不满地嘟哝。
“我可没她那么好为人师啊。”
叶儿莱开始时候还抱怨开的是托儿所、动物园，但现在他这边反而拜托给猫，每天都要保证妖崽们的上课时间。除了备课，还要留作业，批改功课，他毫不怀疑接下来就有期末考……这样的她令他有些欣慰又有些不是滋味。
欣慰的是战争没有影响到她，她能正确判断他处境安全，继续按部就班地过自己生活，而不是忧心忡忡地黏在他身边，这种心态是极健康的。
不是滋味是因为……他竟开始有点心态失衡，失宠了啊，长大的娃就远不如小团子得她关注啊。
“妖生命漫长，菜菜不会给你压力的，你想什么时候学习就什么学。”他安慰猫。
“那些术士预备役不一样，要好好学习才能派上用场，现在只能做些匠人的活。”
“你又要干什么大事，每天忙成这样子？”
“对你倒没有必要保密，不过没见着实物不好解释。”
靳睿岳想一想，“它在护国教的地盘上，猫你想去见识吗？”
“喵～～”
猫好奇心上来了。它才不在乎那是谁的地盘，现在的它只是一只猫。
靳睿岳带它去的是种出圣莲花的山谷，没去那个水潭而是拐进一条岔道，通往山背面。花伢虽然没来过，但是下了马车，一眼看到“实物”，炸毛了。
“我见过它！上次跑到首鸣山，轰炸我们的就是这种家伙，我绝对不会忘记！小靳，你想拿它干嘛？会让你入魔的。”
它嚷嚷道，警惕地瞪着来迎接的圣女。但是着黑衣的老年女人对暴露身份的猫妖熟视无睹，带头向靳睿岳躬身行礼，靳睿岳一抬手，“免礼，平身，你们退下做自己事，不必招呼我。”
“猫你放心，这个跟你看过的不同，里面已经坏了。”他说着，似有所觉的地往旁边看了下，视线很快收回，话也没停顿，“而且，她们用过的也不代表就是她们的东西，这本来是两千多年前术师时代的造物，现在嘛，算我私人所有。”
——在他们面前一座“铁山”，占地千余亩，与周围峰头平齐，山势崎岖不平，山上寸草不生，漆黑冷峻地矗立着。一般人难以想象它竟能飞起来，更难以想象它化身“怪物飞船”的情形。
他仰望的头顶有空气颤动，靳睿岳一伸手，抓住那股“风”。
“怎么突然到了菜菜？”
“猫传讯说你有危险……”
她透明的身影好像水波从靳睿岳的掌心间流过，人落在邻近地面上，却有一只手被他抓住了。
叶儿莱通过接触先了解靳睿岳身体状况，得到他“安全”的讯息后，才不再笼罩着他。
大部分的流民同样被内府拉走。
如果有心人计算，会发现：赎奴令宫中共释出十三万宫奴，其中七成多（主要是太监）无家可归的人恢复自由后仍然留在皇帝手里；监狱市容整顿后更有近百万的流民罪人贱奴被内府直接掌握。
然而，这些像蛆虫一样滋生在社会阴暗底层不能见光的奴隶就算抓再多在手又有什么用？不过令上京城市面干净一些，出门空气清新一些。如今战火纷飞，军队再缺人，这百万人拉出去，几次就灰飞烟灭。
各大家族、各种消息耳目在意的是那些逆天的大杀器是怎么现世的？
——似乎对发明人是小皇帝这个传闻还不敢置信。
他们没看到或者看到也不会注意到：赎奴令下后有四千多近五千人在重新编户入籍时拿到了“黄籍册”，并得到内府重点安置，赐下足够家人（如果有的话）生活的宅院钱财粮米，他（她）本人则经内府招聘，拔擢入内府的下属工坊干活。
既非能人巧匠、也没能认得几个大字甚至混杂了不少原阉奴的白丁，能干什么活计？
听闻的人只把这事归之于天子仁爱过甚，暗地里嘀咕他“别是由着底下人糊弄吧？”也就罢了。
“当然是有用处的。”靳睿岳向花伢详细解释道。
“据说平均一千个凡人里面有一到两人拥有法赋。酉太长老曾说过血统古老尊贵的高门贵族往往出不了术士，大概是这种意思，所以我特地从最底层民众寻找，结果百万人里面近五千人有法术天赋，比例接近千分之五，这些多的人帮上我大忙了。”
“不是被别人糊弄了？”猫追问。
叶儿莱不见得每时每刻都有空，受她嘱托花伢担当起了守护小靳的重任。
它变成皇宫寻常能见的捕鼠狸花猫，倒没人关注它来来去去，但猫是闲不住的，已经把诺大皇宫逛了个遍，可以说在先前皇宫赎奴时候充当了靳睿岳的耳目，同时也是探听消息小能手。
“这些传言你都听到了？随他们说去吧，我心里有数的。”
靳睿岳耸耸肩，“我需要助手，之前开发的燃烧弹加农炮想加大供应量就要大量人手，不能我一个人忙成狗。还有现在我做的试验，都需要他们搭手。”
花伢用看骗子的眼神注视着他：“我都知道的，那些人名字也不会写，数数也不会，你发的那些纸，又是图又是字，还那么厚一叠，他们看得懂嘛？”猫都没看懂！
“没有骗你。跟菜菜给你看的那些识字书不一样，你看那些法式很难辨识，在有法赋的人眼中，那些纸上就是画画儿，只要照着涂绘到材料上就行。有文化的人也可以抄画，但是普遍人下笔一则画不出其中精妙处，二来画时没有法力好催动，再像也没有用。”
他安慰爱｜操｜心的猫。“当然，懂文化也是必要的。等战争结束后，我会专门为这批人开办学堂，不仅教他们学法术，还要学识字。”
“你怎么跟菜菜一样……！”猫不满地嘟哝。
“我可没她那么好为人师啊。”
叶儿莱开始时候还抱怨开的是托儿所、动物园，但现在他这边反而拜托给猫，每天都要保证妖崽们的上课时间。除了备课，还要留作业，批改功课，他毫不怀疑接下来就有期末考……这样的她令他有些欣慰又有些不是滋味。
欣慰的是战争没有影响到她，她能正确判断他处境安全，继续按部就班地过自己生活，而不是忧心忡忡地黏在他身边，这种心态是极健康的。
不是滋味是因为……他竟开始有点心态失衡，失宠了啊，长大的娃就远不如小团子得她关注啊。
“妖生命漫长，菜菜不会给你压力的，你想什么时候学习就什么学。”他安慰猫。
“那些术士预备役不一样，要好好学习才能派上用场，现在只能做些匠人的活。”
“你又要干什么大事，每天忙成这样子？”
“对你倒没有必要保密，不过没见着实物不好解释。”
靳睿岳想一想，“它在护国教的地盘上，猫你想去见识吗？”
“喵～～”
猫好奇心上来了。它才不在乎那是谁的地盘，现在的它只是一只猫。
靳睿岳带它去的是种出圣莲花的山谷，没去那个水潭而是拐进一条岔道，通往山背面。花伢虽然没来过，但是下了马车，一眼看到“实物”，炸毛了。
“我见过它！上次跑到首鸣山，轰炸我们的就是这种家伙，我绝对不会忘记！小靳，你想拿它干嘛？会让你入魔的。”
它嚷嚷道，警惕地瞪着来迎接的圣女。但是着黑衣的老年女人对暴露身份的猫妖熟视无睹，带头向靳睿岳躬身行礼，靳睿岳一抬手，“免礼，平身，你们退下做自己事，不必招呼我。”
“猫你放心，这个跟你看过的不同，里面已经坏了。”他说着，似有所觉的地往旁边看了下，视线很快收回，话也没停顿，“而且，她们用过的也不代表就是她们的东西，这本来是两千多年前术师时代的造物，现在嘛，算我私人所有。”
——在他们面前一座“铁山”，占地千余亩，与周围峰头平齐，山势崎岖不平，山上寸草不生，漆黑冷峻地矗立着。一般人难以想象它竟能飞起来，更难以想象它化身“怪物飞船”的情形。
他仰望的头顶有空气颤动，靳睿岳一伸手，抓住那股“风”。
“怎么突然到了菜菜？”
“猫传讯说你有危险……”
她透明的身影好像水波从靳睿岳的掌心间流过，人落在邻近地面上，却有一只手被他抓住了。
叶儿莱通过接触先了解靳睿岳身体状况，得到他“安全”的讯息后，才不再笼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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