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解法
“当然这是我犯的大错，没有及时阻止弟子们贸然研究神术。我想说的是，天圣教展现出来的所谓神术真的给我太多熟悉感，不是我推脱责任。在那时候的我看来，它仿佛代表了术道的另一种可能，与特殊血脉结合后茁壮发展道路。”哈门主诚恳地努力地说道。
“她们是等我们道门衰败后，窃取了各家各派的机密法术为己用？”一术士猜度。
“这是很容易联想到的，但是据我误入歧途时候接触到的，她们神术也有二三千年研究历史了。”
哈门主苦心一声，环顾众人，强调道，“很难置信对吧？她们研究出来的神术成品原始粗苯，缺乏精构，使用的法文偏向古式，即是说做出来的法阵法器大而呆板，上手很难，就仿佛我们术门图册里记载过的老古董。说实话我当时还如获至宝，想帮她们改进工艺，后来发现造型什么不要紧，人家要紧的是以神力驱动，以圣晶为能源。”
“和我们走上了不同岔路。真的，我差点以为当年道统应该是四条分支，她们神术也占了一支。”
众人皆陷入沉默。
半晌，谷真人向郗掌门道：
“我记得你也说过，她们的飞船明月宫，比我们技术落后了一百年不止？”
“没错。如果你们对她们技术发展还有考证兴趣的话，我这里一份完整的怪物飞船资料你们可以看看。”郗掌门破罐子破摔，从储物法宝里找出他们可能感兴趣的东西，堆在桌上近一尺厚。
“是那‘明月宫’资料？”
“不是，但不比它小，天圣教把它叫做子母船还是什么的名字，曾经操纵无人驾驶子船奔赴万里远袭玄隐门。我一度当它是我们术士的古代天空武器——铁山船，对了母船你们多半见过，还搁在巠江上面。”郗掌门语气悻悻然。
他这么一说，大家就明白过来了，果然很有兴致见识。
“郗掌门，你是如何得到这套图纸？似乎还是完整无缺的。”
郗掌门翻翻白眼：“那个靳睿岳欠我人情大了，自愿抵债的，不行吗？”
“行行。”别人心里顶多嘀咕，你老人家人脉可真庞大，从妖族到皇家全部有交情。
难怪郗掌门会误会，他们亲自察看时候也有看到自家老古董存货的既视感。
尤其船上最核心的驱动，真的是二千多年前的拙劣品——术道发展早期，那时候术士们什么都敢想敢做，许多只是灵光一现、现在看来多半是头脑短路的设计大行其道。
这说明了什么，在座术士都隐隐有猜测。
“我记得以前那个靳无咎说过，三百年前复活的天圣教跟原始宗教相比，已经扭曲了，跟术道走得太近之类的话，对吧？”一人嗫嚅道。
“他还说过，解读古法文是法赋者特有的能力，那些崇拜神明的圣女肯定做不到——如今你看那些设计图上绘就的古法阵，这叫做不到吗？”有人反驳。
“谁说为天圣教设计铁山船的就一定是天圣教信徒？”谷真人否认。
拿起其中描绘驱动系统的三张大图，绘者从正面、上面、左面不同角度观测它后画出来的全图，可以说让人没有障碍、一眼看清楚了该系统的构成。
“郗老道是专研炼灵的，与我不一样，老头子我一辈子都在跟炼器打交道。那些已出师的术士造物都带有自己强烈风格，就像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两片叶子，我见识的术士哪怕造个聚火锅呢，纯手工制作，也没有谁的成品完全一样。”
“大型法武尤其如此，从设计到材料选择、法阵构建，术者的思路与眼界、知识与能力在成品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大家其实也有感觉吧，某一大师造物与别人的就是不一样……”
“当我看着这图纸，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铁山船图样和我派残留的一些古武如出一家店，风格太统一了！而且，还是铁山船发明在前，我派天空古武改进在后。”
他发言犹如石破惊天。
表情却似确认什么般，谷真人目光环视众人，“这代表什么，诸位心里有没有数？”
不用他强调，在场的人都想起圆柱废墟前阿酉（无上尊师）的话，“有那么一个人，他每次转世都带着记忆”——
所以一次次地，把他在漫长时光领悟的道法圆融贯通，客观上促进了气、丹、法、术各道与天圣教神术的发展……然而对方的真实目的，似乎仅仅是为了一个“十大分|身逆天改元”邪阵的建成。
“你门派遗留下那些老古董的莫非也是什么大佬？”郗掌门哼一声，问。
谷真人苦笑，答道：“那人，却是本派的开山鼻祖。”
所以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才弄什么咒命阵——
既用上“咒”字代表对命运的强烈不满可能还有怨恨——
他为何诅咒命运？能够一次次保留前世记忆不好吗？在座的谁都没享受过命运这番优待呢！
虽然还不知道那人诉求什么，想改什么命，但是他建成了第五天柱。意味着必要有十具以上的他前世身体被炼做“阵灵”，他一次次转世依然抱持不放的“强大意念”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们破开其它咒命阵，是不是还会找到那些阵灵的尸首？”一人突然道。
郗掌门苦闷的精神一振，没错！除非从那些分阵里掘出被点到名的各派大佬、栋梁之材、开山鼻祖们，人不然他郗常在是不会被打倒的！
“那个，”哈门主吞吞吐吐道，“我之前拜访衍皇时和他稍微聊了下……”
因为对方态度很好，所以他不觉多说了些。
“你没泄露我们目前在调查的咒命阵情况给他听吧？”郗掌门狐疑看他。
哈门主急忙摇头，“自然没说。但我试探问了他，天圣教对于‘灵魂转世’问题怎么看时，他的回答教我震惊了。”
“啊？”术士们齐齐注视他，颇感兴趣。
听着哈门主低声道，“衍皇说，虽然他对灵魂转世没研究，但也许确有其事，至少天圣教方面，似乎认定他是虞朝神帝再生。”
嘎？开什么玩笑？！
“她们是等我们道门衰败后，窃取了各家各派的机密法术为己用？”一术士猜度。
“这是很容易联想到的，但是据我误入歧途时候接触到的，她们神术也有二三千年研究历史了。”
哈门主苦心一声，环顾众人，强调道，“很难置信对吧？她们研究出来的神术成品原始粗苯，缺乏精构，使用的法文偏向古式，即是说做出来的法阵法器大而呆板，上手很难，就仿佛我们术门图册里记载过的老古董。说实话我当时还如获至宝，想帮她们改进工艺，后来发现造型什么不要紧，人家要紧的是以神力驱动，以圣晶为能源。”
“和我们走上了不同岔路。真的，我差点以为当年道统应该是四条分支，她们神术也占了一支。”
众人皆陷入沉默。
半晌，谷真人向郗掌门道：
“我记得你也说过，她们的飞船明月宫，比我们技术落后了一百年不止？”
“没错。如果你们对她们技术发展还有考证兴趣的话，我这里一份完整的怪物飞船资料你们可以看看。”郗掌门破罐子破摔，从储物法宝里找出他们可能感兴趣的东西，堆在桌上近一尺厚。
“是那‘明月宫’资料？”
“不是，但不比它小，天圣教把它叫做子母船还是什么的名字，曾经操纵无人驾驶子船奔赴万里远袭玄隐门。我一度当它是我们术士的古代天空武器——铁山船，对了母船你们多半见过，还搁在巠江上面。”郗掌门语气悻悻然。
他这么一说，大家就明白过来了，果然很有兴致见识。
“郗掌门，你是如何得到这套图纸？似乎还是完整无缺的。”
郗掌门翻翻白眼：“那个靳睿岳欠我人情大了，自愿抵债的，不行吗？”
“行行。”别人心里顶多嘀咕，你老人家人脉可真庞大，从妖族到皇家全部有交情。
难怪郗掌门会误会，他们亲自察看时候也有看到自家老古董存货的既视感。
尤其船上最核心的驱动，真的是二千多年前的拙劣品——术道发展早期，那时候术士们什么都敢想敢做，许多只是灵光一现、现在看来多半是头脑短路的设计大行其道。
这说明了什么，在座术士都隐隐有猜测。
“我记得以前那个靳无咎说过，三百年前复活的天圣教跟原始宗教相比，已经扭曲了，跟术道走得太近之类的话，对吧？”一人嗫嚅道。
“他还说过，解读古法文是法赋者特有的能力，那些崇拜神明的圣女肯定做不到——如今你看那些设计图上绘就的古法阵，这叫做不到吗？”有人反驳。
“谁说为天圣教设计铁山船的就一定是天圣教信徒？”谷真人否认。
拿起其中描绘驱动系统的三张大图，绘者从正面、上面、左面不同角度观测它后画出来的全图，可以说让人没有障碍、一眼看清楚了该系统的构成。
“郗老道是专研炼灵的，与我不一样，老头子我一辈子都在跟炼器打交道。那些已出师的术士造物都带有自己强烈风格，就像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两片叶子，我见识的术士哪怕造个聚火锅呢，纯手工制作，也没有谁的成品完全一样。”
“大型法武尤其如此，从设计到材料选择、法阵构建，术者的思路与眼界、知识与能力在成品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大家其实也有感觉吧，某一大师造物与别人的就是不一样……”
“当我看着这图纸，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铁山船图样和我派残留的一些古武如出一家店，风格太统一了！而且，还是铁山船发明在前，我派天空古武改进在后。”
他发言犹如石破惊天。
表情却似确认什么般，谷真人目光环视众人，“这代表什么，诸位心里有没有数？”
不用他强调，在场的人都想起圆柱废墟前阿酉（无上尊师）的话，“有那么一个人，他每次转世都带着记忆”——
所以一次次地，把他在漫长时光领悟的道法圆融贯通，客观上促进了气、丹、法、术各道与天圣教神术的发展……然而对方的真实目的，似乎仅仅是为了一个“十大分|身逆天改元”邪阵的建成。
“你门派遗留下那些老古董的莫非也是什么大佬？”郗掌门哼一声，问。
谷真人苦笑，答道：“那人，却是本派的开山鼻祖。”
所以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才弄什么咒命阵——
既用上“咒”字代表对命运的强烈不满可能还有怨恨——
他为何诅咒命运？能够一次次保留前世记忆不好吗？在座的谁都没享受过命运这番优待呢！
虽然还不知道那人诉求什么，想改什么命，但是他建成了第五天柱。意味着必要有十具以上的他前世身体被炼做“阵灵”，他一次次转世依然抱持不放的“强大意念”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们破开其它咒命阵，是不是还会找到那些阵灵的尸首？”一人突然道。
郗掌门苦闷的精神一振，没错！除非从那些分阵里掘出被点到名的各派大佬、栋梁之材、开山鼻祖们，人不然他郗常在是不会被打倒的！
“那个，”哈门主吞吞吐吐道，“我之前拜访衍皇时和他稍微聊了下……”
因为对方态度很好，所以他不觉多说了些。
“你没泄露我们目前在调查的咒命阵情况给他听吧？”郗掌门狐疑看他。
哈门主急忙摇头，“自然没说。但我试探问了他，天圣教对于‘灵魂转世’问题怎么看时，他的回答教我震惊了。”
“啊？”术士们齐齐注视他，颇感兴趣。
听着哈门主低声道，“衍皇说，虽然他对灵魂转世没研究，但也许确有其事，至少天圣教方面，似乎认定他是虞朝神帝再生。”
嘎？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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