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马贼自述
“我不是偷马贼！”
还在马车上的时候，伊法就想这么说了。他不是偷马贼，他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守法好青年，某一天突然穿越到了奈恩星泰姆瑞尔大陆天际省。
要说起伊法穿越的过程嘛，那还真叫一个莫名奇妙。2022年的他正因为疫情复发被迫在家放假，闲来无事突然想起来学生时期曾经玩过的一款名为《上古卷轴5：天际》的游戏。当年设备太垃圾，连流畅运行都做不到。但游戏的确是个好游戏，伊法不想将就，打算等以后换了好电脑在玩。
一等就是好几年，电脑是换了，游戏却一直没空玩。伊法喜欢游戏，但他不像大多数人那样玩游戏单纯是为了快乐，而是更愿意在玩游戏时完全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他穿越到了游戏中，成为那个世界活生生的一员。
所以比起网游他更喜欢单机游戏，不过也很少有游戏能让他完全的沉浸进去。
说回穿越，最近这段时间伊法觉得反正有时间了，不如补全一下学生时代的遗憾，于是他就下了游戏最新的十周年纪念版。但光有游戏本体还不行，毕竟是老游戏了，伊法寻思打几个mod、补丁之类的，提升一下画质和动作流畅度等。但是自己一个一个去挑mod再安装又太麻烦，伊法就打算找个大佬做好的整合包。
为此伊法去逛了贴吧、知乎、各大游戏群，却一直没能找到心仪的整合包。不是差了点，就是改的面目全非，失去了游戏原本的味道，再不就是mod打的实在太多了，就算是伊法那台新电脑也很难扛得住。
本来伊法都打算放弃并退而求其次了，某个游戏群里突然有人出来@了他一下。
不做大哥很多年：@偷偷笑在吗
偷偷笑：在，有事吗？
不做大哥很多年：你要整合包?
偷偷笑：嗯。
不做大哥很多年：要真实的？越真实越好？
偷偷笑：嗯。
不做大哥很多年：为什么，少女卷轴不好玩吗？
偷偷笑：我喜欢沉浸式体验，少女卷轴会让我出戏。
不做大哥很多年：太沉浸了出不来了怎么办
伊法以为这个人的意思是说他会沉迷游戏无法自拔，但他并不会，离开了游戏他还是个正常人。他感觉这人并没有资源，只是闲的没事出来逗他玩的，打算敷衍一下了事。但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打了句：
出不来更好，早就对现实世界感到厌烦了。
不做大哥很多年：欧克，兄弟，你等着，我准备一下，过两天发给你
偷偷笑：好的，谢谢大佬！
“过两天”其实是差不多半个月，伊法都快把这事给忘了，自己找了个汉化mod，再打了几个不知有没有效果的画质mod凑合着玩了起来。
突然有一天那个“不做大哥很多年”给他发了个网盘链接，伊法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加了他的好友。
不做：兄弟，搞定了。下载完直接解压安装就行了，绝对真实！
偷偷笑：有汉化吧？
不做：那当然！
偷偷笑：感谢大佬，我试试。
不做：不用谢，耗子尾汁兄弟！
伊法不懂他什么意思，他不经常网络社交，不是很理解某些网络流行语在不同情景下的不同应用。总之他点开链接，看了一下压缩包大小，比他预计的要小很多。遂下载安装，打开游戏，开始新游戏。
几秒黑屏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破烂布衣的角色背影，场景是不知道哪儿的野外。
伊法：“？？？”
这什么鬼，串档了？我不是开的新游戏吗？这改成什么鬼了，血条呢？地图指示器呢？游戏菜单呢？大哥我说的真实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动都动不了啊，死机了？
伊法使用Ctrl+Alt+Del强制退出，没反应。电源键关机重启大法也无效，不仅如此，电脑开始发热，风扇越转越快，嗡嗡声响个不停。
“卧槽，中病毒了？”
伊法赶紧拔掉电源，下一秒却傻眼了——屏幕还亮着，主机也没断电。
“我……我这是台式机啊……”
电脑没断电，伊法却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短路了。他上前检查主机，忽然“砰！”的一声，主机爆炸，伊法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帝国军押送囚犯的马车上了，还被碎嘴子拉罗夫喊偷马贼。伊法很想说他不是，但放弃了，毕竟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解释不清。
后来就是游戏的标准开局剧情，还不知道自己是龙裔的主角和倒霉的偷马贼不小心撞上了帝国军队针对风暴斗篷叛军的埋伏圈，被帝国人一起抓住押送到圣地镇的要塞。
伊法顶替的这个角色原本是在行刑前逃跑，结果被帝国的弓箭手一箭射死了。伊法可没那么傻，但他还是搞了点小动作——下马车的时候磨蹭了一下，走在了龙裔后面。因为他要是没有逃跑被射死的话砍头的时候就会排在龙裔前面，他担心老龙迟到，哪怕迟个几秒他也很有可能人头落地。
再后来伊法就趁着巨龙引起混乱的时候偷偷溜掉，躲在了旅馆一楼的衣柜里。开局剧情过了好几遍了，圣地镇他还挺熟的。
躲在衣柜里听着外面的龙吼声、士兵的喊杀声、火流星砸在各种建筑上的隆隆声，伊法浑身抖得厉害。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是因为激动。
“卧槽，还真的穿越了……这也太真实了……”
倒不是伊法后知后觉，直到刚才被火流星落在地上碎裂飞溅的石块砸中后背的时候他才终于敢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随之而来的是狂喜，冷静下来之后又开始思考。
“那个‘大哥’是什么人啊，这么给力。如果是穿越到游戏里了话，现在是什么难度？老手级？专家级？从刚才被石头砸中的那种疼痛感猜测的话，至少也是老手级吧。接下来该怎么办？”
伊法记得玩游戏的时候会让玩家操纵的龙裔选择哈达瓦或者拉罗夫进入要塞，选哈达瓦就会跟风暴斗篷发生战斗，选拉罗夫就会被帝国士兵视为敌人。一番战斗之后龙裔会跟着npc从要塞地下的地道离开圣地镇去往附近的河木镇。之后天上的那头龙也会飞走，所以他只要一直躲到龙和所有人都离开再出来就行了。
说起来，那个“龙裔”居然是个女的，金发碧眼，典型的诺德人样貌，长得还挺好看。伊法似乎感受到了“大哥”的某种恶趣味，不知道他把这个游戏改成什么样了，希望别改太多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彻底安静下来了。伊法推开柜门，从倾倒的衣柜里爬了出来，还好柜子没有被倒塌的墙壁埋住。
小心翼翼的往旅馆外面看一眼，一个活人都没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有的地方还在燃烧，地上有好多被烧焦的尸体。
这个小镇算是彻底毁了，伊法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镇子里七拐八绕的，找到了要塞的入口。他现在身无分文，还穿着一声囚服，若不趁此机会搜刮一番，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活下去。
伊法一进要塞就到处翻箱倒柜，却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只有一些锅碗瓢盆和几具帝国士兵和风暴斗篷士兵的尸体，伊法把他们的武器和护甲全都扒了下来。第一次接触尸体，有点恶心，但伊法很快就习惯了。
往下走就是刑讯室，这里也发生过战斗，地上躺着两个帝国审问者的尸体。边上还立着三个立方体铁笼子，中间那个里面有一个死掉的不知名法师。笼子已经开了，不然伊法还真不知道怎么开锁，肯定不像游戏里那样随便转几下就行的。他甚至连开锁器都没有。
伊法记得笼子里有一本法术书、一瓶法力药水和一些金币，现在都没了，估计已经被龙裔拿走。不过还好那一身新手法师长袍和兜帽还在，伊法也不嫌膈应，扒下来就穿在自己身上。
其实要论防御力的话无论是帝国护甲还是风暴斗篷护甲都比这一身好多了，但伊法不敢穿着帝国或者风暴斗篷装备出去。
审讯室后面有几间嵌在墙壁里的牢房，几个被铁链挂在天花板上的铁笼，看起来就像是放大版鸟笼，有的关着风暴斗篷士兵的尸体，看起来生前受到了不少折磨，还有的已经成了无法辨认的骷髅。石砖墙壁上和地面上到处是苔藓，角落里挂满了蜘蛛网，再加上隐约可以听见的风声，给人一股非常阴森的感觉。
一面墙壁上破了个大洞，后面是一条通往地下的路。顺着路走下去能看见很多尸体，既有帝国人的也有风暴斗篷的。伊法把他们的装备全都扒了下来。
再往下就走不了了，通往地道的路已经塌陷，只好原路返回。伊法清点了一下收获，一共找到了12套帝国或风暴斗篷护甲，十余把铁剑、铁质战斧、长弓，一面盾牌和一把钉锤，以及一些番茄、小半截面包、和几本书。
这么多东西伊法当然不可能全部带走，他用麻袋装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藏在要塞的箱子里，然后扛着麻袋大摇大摆的（实际上是因为太重了）从圣地镇的正门走了出去。
还在马车上的时候，伊法就想这么说了。他不是偷马贼，他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守法好青年，某一天突然穿越到了奈恩星泰姆瑞尔大陆天际省。
要说起伊法穿越的过程嘛，那还真叫一个莫名奇妙。2022年的他正因为疫情复发被迫在家放假，闲来无事突然想起来学生时期曾经玩过的一款名为《上古卷轴5：天际》的游戏。当年设备太垃圾，连流畅运行都做不到。但游戏的确是个好游戏，伊法不想将就，打算等以后换了好电脑在玩。
一等就是好几年，电脑是换了，游戏却一直没空玩。伊法喜欢游戏，但他不像大多数人那样玩游戏单纯是为了快乐，而是更愿意在玩游戏时完全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他穿越到了游戏中，成为那个世界活生生的一员。
所以比起网游他更喜欢单机游戏，不过也很少有游戏能让他完全的沉浸进去。
说回穿越，最近这段时间伊法觉得反正有时间了，不如补全一下学生时代的遗憾，于是他就下了游戏最新的十周年纪念版。但光有游戏本体还不行，毕竟是老游戏了，伊法寻思打几个mod、补丁之类的，提升一下画质和动作流畅度等。但是自己一个一个去挑mod再安装又太麻烦，伊法就打算找个大佬做好的整合包。
为此伊法去逛了贴吧、知乎、各大游戏群，却一直没能找到心仪的整合包。不是差了点，就是改的面目全非，失去了游戏原本的味道，再不就是mod打的实在太多了，就算是伊法那台新电脑也很难扛得住。
本来伊法都打算放弃并退而求其次了，某个游戏群里突然有人出来@了他一下。
不做大哥很多年：@偷偷笑在吗
偷偷笑：在，有事吗？
不做大哥很多年：你要整合包?
偷偷笑：嗯。
不做大哥很多年：要真实的？越真实越好？
偷偷笑：嗯。
不做大哥很多年：为什么，少女卷轴不好玩吗？
偷偷笑：我喜欢沉浸式体验，少女卷轴会让我出戏。
不做大哥很多年：太沉浸了出不来了怎么办
伊法以为这个人的意思是说他会沉迷游戏无法自拔，但他并不会，离开了游戏他还是个正常人。他感觉这人并没有资源，只是闲的没事出来逗他玩的，打算敷衍一下了事。但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打了句：
出不来更好，早就对现实世界感到厌烦了。
不做大哥很多年：欧克，兄弟，你等着，我准备一下，过两天发给你
偷偷笑：好的，谢谢大佬！
“过两天”其实是差不多半个月，伊法都快把这事给忘了，自己找了个汉化mod，再打了几个不知有没有效果的画质mod凑合着玩了起来。
突然有一天那个“不做大哥很多年”给他发了个网盘链接，伊法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加了他的好友。
不做：兄弟，搞定了。下载完直接解压安装就行了，绝对真实！
偷偷笑：有汉化吧？
不做：那当然！
偷偷笑：感谢大佬，我试试。
不做：不用谢，耗子尾汁兄弟！
伊法不懂他什么意思，他不经常网络社交，不是很理解某些网络流行语在不同情景下的不同应用。总之他点开链接，看了一下压缩包大小，比他预计的要小很多。遂下载安装，打开游戏，开始新游戏。
几秒黑屏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破烂布衣的角色背影，场景是不知道哪儿的野外。
伊法：“？？？”
这什么鬼，串档了？我不是开的新游戏吗？这改成什么鬼了，血条呢？地图指示器呢？游戏菜单呢？大哥我说的真实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动都动不了啊，死机了？
伊法使用Ctrl+Alt+Del强制退出，没反应。电源键关机重启大法也无效，不仅如此，电脑开始发热，风扇越转越快，嗡嗡声响个不停。
“卧槽，中病毒了？”
伊法赶紧拔掉电源，下一秒却傻眼了——屏幕还亮着，主机也没断电。
“我……我这是台式机啊……”
电脑没断电，伊法却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短路了。他上前检查主机，忽然“砰！”的一声，主机爆炸，伊法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帝国军押送囚犯的马车上了，还被碎嘴子拉罗夫喊偷马贼。伊法很想说他不是，但放弃了，毕竟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解释不清。
后来就是游戏的标准开局剧情，还不知道自己是龙裔的主角和倒霉的偷马贼不小心撞上了帝国军队针对风暴斗篷叛军的埋伏圈，被帝国人一起抓住押送到圣地镇的要塞。
伊法顶替的这个角色原本是在行刑前逃跑，结果被帝国的弓箭手一箭射死了。伊法可没那么傻，但他还是搞了点小动作——下马车的时候磨蹭了一下，走在了龙裔后面。因为他要是没有逃跑被射死的话砍头的时候就会排在龙裔前面，他担心老龙迟到，哪怕迟个几秒他也很有可能人头落地。
再后来伊法就趁着巨龙引起混乱的时候偷偷溜掉，躲在了旅馆一楼的衣柜里。开局剧情过了好几遍了，圣地镇他还挺熟的。
躲在衣柜里听着外面的龙吼声、士兵的喊杀声、火流星砸在各种建筑上的隆隆声，伊法浑身抖得厉害。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是因为激动。
“卧槽，还真的穿越了……这也太真实了……”
倒不是伊法后知后觉，直到刚才被火流星落在地上碎裂飞溅的石块砸中后背的时候他才终于敢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随之而来的是狂喜，冷静下来之后又开始思考。
“那个‘大哥’是什么人啊，这么给力。如果是穿越到游戏里了话，现在是什么难度？老手级？专家级？从刚才被石头砸中的那种疼痛感猜测的话，至少也是老手级吧。接下来该怎么办？”
伊法记得玩游戏的时候会让玩家操纵的龙裔选择哈达瓦或者拉罗夫进入要塞，选哈达瓦就会跟风暴斗篷发生战斗，选拉罗夫就会被帝国士兵视为敌人。一番战斗之后龙裔会跟着npc从要塞地下的地道离开圣地镇去往附近的河木镇。之后天上的那头龙也会飞走，所以他只要一直躲到龙和所有人都离开再出来就行了。
说起来，那个“龙裔”居然是个女的，金发碧眼，典型的诺德人样貌，长得还挺好看。伊法似乎感受到了“大哥”的某种恶趣味，不知道他把这个游戏改成什么样了，希望别改太多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彻底安静下来了。伊法推开柜门，从倾倒的衣柜里爬了出来，还好柜子没有被倒塌的墙壁埋住。
小心翼翼的往旅馆外面看一眼，一个活人都没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有的地方还在燃烧，地上有好多被烧焦的尸体。
这个小镇算是彻底毁了，伊法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镇子里七拐八绕的，找到了要塞的入口。他现在身无分文，还穿着一声囚服，若不趁此机会搜刮一番，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活下去。
伊法一进要塞就到处翻箱倒柜，却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只有一些锅碗瓢盆和几具帝国士兵和风暴斗篷士兵的尸体，伊法把他们的武器和护甲全都扒了下来。第一次接触尸体，有点恶心，但伊法很快就习惯了。
往下走就是刑讯室，这里也发生过战斗，地上躺着两个帝国审问者的尸体。边上还立着三个立方体铁笼子，中间那个里面有一个死掉的不知名法师。笼子已经开了，不然伊法还真不知道怎么开锁，肯定不像游戏里那样随便转几下就行的。他甚至连开锁器都没有。
伊法记得笼子里有一本法术书、一瓶法力药水和一些金币，现在都没了，估计已经被龙裔拿走。不过还好那一身新手法师长袍和兜帽还在，伊法也不嫌膈应，扒下来就穿在自己身上。
其实要论防御力的话无论是帝国护甲还是风暴斗篷护甲都比这一身好多了，但伊法不敢穿着帝国或者风暴斗篷装备出去。
审讯室后面有几间嵌在墙壁里的牢房，几个被铁链挂在天花板上的铁笼，看起来就像是放大版鸟笼，有的关着风暴斗篷士兵的尸体，看起来生前受到了不少折磨，还有的已经成了无法辨认的骷髅。石砖墙壁上和地面上到处是苔藓，角落里挂满了蜘蛛网，再加上隐约可以听见的风声，给人一股非常阴森的感觉。
一面墙壁上破了个大洞，后面是一条通往地下的路。顺着路走下去能看见很多尸体，既有帝国人的也有风暴斗篷的。伊法把他们的装备全都扒了下来。
再往下就走不了了，通往地道的路已经塌陷，只好原路返回。伊法清点了一下收获，一共找到了12套帝国或风暴斗篷护甲，十余把铁剑、铁质战斧、长弓，一面盾牌和一把钉锤，以及一些番茄、小半截面包、和几本书。
这么多东西伊法当然不可能全部带走，他用麻袋装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藏在要塞的箱子里，然后扛着麻袋大摇大摆的（实际上是因为太重了）从圣地镇的正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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