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条龙
第二天，白漫城，龙临堡。
诺拉昨晚在城里的“母马横幅”客栈休息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就进了龙临堡来找法仁加交付龙石。
龙临堡是白漫城的领主大厅，法仁加·秘火是龙临堡的宫廷法师。宫殿恢弘大气，宏伟的大厅中间的地面上是一个长方形火坑，两边摆放的长桌可以容纳几十人在这里聚会用餐。最边上的石柱支撑着二层的走廊，龙临堡一二层是通的，站在二层的走廊上可以直接看清一层大厅的景象。
龙临堡的王座在大厅最前面的那面墙下，领主经常会坐在那里处理各种事务或思考问题。法仁加的工作室在进门右手边的房间里。
“你看见了吗？这些术语明显是第一纪元甚至更早期的。我确信这是某个更古老文献的副本。”
法仁加是个典型的法师，穿着一声深蓝色长袍，满嘴学术。看样子是个帝国人，也许是布莱顿人。
“也许可以追溯到巨龙战争结束之后，如果是的话，我可以拿来对比里面出现的名字和其它后期的文献。”
“好，很高兴你取得了进展，但我的雇主很想看到一些实质性的成果。”
跟法仁加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皮甲的女人，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看起来像个战士。她双手撑在法仁加的桌面上，看着桌上的一本书。
“别担心。”法仁加说，“领主终于感兴趣了，因此我现在可以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这项研究中去了。”
“时间宝贵，法仁加。这不是假设性的问题，巨龙回归了。”女战士离开了桌子，语气严肃，似乎是不喜欢法仁加轻飘飘的态度。
“是的，是的，别担心。不过近距离跟一头活龙接触是个很有价值的良机……”法仁加更兴奋了，“现在，我给你看一下我找到的其他东西，很有意思的，你的老板一定会感兴趣的……嗯？啊，是的……”
法仁加这时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门口的诺拉。
“领主的好朋友！从荒瀑古坟回来了？看来你还活得好好的嘛。”
诺拉拿出了龙石。
“啊，荒瀑古坟的龙石！看来你不是领主之前派给我的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我接下来该做什么？”诺拉问。
“你的工作结束了，我的则要开始。脑力劳动，可惜这在天际不太被重视。”
法仁加跟诺拉说话的时候那位女战士也在看着她，诺拉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哦，呃……这位是我的合伙人，是她发现了龙石的位置，但怎么发现的她一直不肯与我分享。”
法仁加抱着胳膊，对那位女战士说：“看来你的情报是正确的，要感谢这位朋友帮我们找回了它。”
“嗯。”女战士点了点头，“你跑到荒瀑古坟拿到了这东西？做的好，谢谢你的帮助。”
她郑重的拿起龙石翻看了一下，然后把它重新交给法仁加，让他破解之后给她一份副本。
“法仁加！”外面传来急切的喊声，领主的暗精灵侍卫冲了进来。
“法仁加，你得马上过来，附近发现了一头龙！”
……
“……情况就是这样。你们没有听错，我说的是一条龙！”白漫城南门军营外，领主的暗精灵侍卫伊瑞莱斯对一群卫兵说道：“一条龙袭击了西部哨塔！”
“什么！一条龙？”
“哪来的龙？”
卫兵们纷纷震惊的问道，如果不是熟知伊瑞莱斯的脾气，他们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天际有多少年没有龙出现过了？几十年，还是几百年？没人知道，对这些卫兵来说，“龙”只存在于壁画上、遥远的传说中、酒馆里吟游诗人的嘴里。
“我不在乎它是从哪来的，还是谁派它来的。我知道的是它赶来袭击白漫城的话就要命丧于此！”
不久之前，一名原本驻扎在西部哨塔的卫兵逃回白漫城，并进入龙临堡报告了巨龙袭击哨塔的消息。领主巴尔古夫让伊瑞莱斯带着卫兵去哨塔支援，并让诺拉跟着一起去，理由是只有她有对付龙的经验。
诺拉跟着伊瑞莱斯快速赶至主城门的兵营，然后就在一边看着她对已经集合的卫兵门说明情况。伊瑞莱斯斗志昂扬，似乎决心消灭那条来历不明的龙，但其他的卫兵们却不像她那样充满信心。
一名卫兵说道：“但是侍卫……我们怎么斗得过一条龙啊？”
“问的不错，我们之中从来没人见过龙长什么样子，应该也没人做好了在战场上与龙正面作战的心理准备。”伊瑞莱斯在卫兵们面前来回走动，似乎是为了让每一个卫兵都清楚的看清她的脸，听清她的每一句话。
她坚定地说道：“但是我们必须为荣誉而战，即使胜算渺茫，我们依旧要和它作战到底！这条龙威胁了我们的家园……和我们的家人！”
“如果你们在这只怪物面前落荒而逃，还敢自称是诺德人？你们要我独自一人去面对它？”
“我们死定了……”
“这不仅仅是关于我们生死的问题！”伊瑞莱斯大声说道，“想想看——这是继上一纪元以来天际首次出现巨龙。如果你们跟着我，我们就是几百年来第一批和巨龙战斗人——我们尽享战士的荣耀！”
“即使战死，英灵殿也会为我们敞开大门！”
提到英灵殿，卫兵们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他们面面相觑，都在互相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荣耀的渴望。
“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吗？还不该去除掉那条龙吗？”伊瑞莱斯趁热打铁。
“该死的，的确是！”
“我们走吧！”
“耶！”
卫兵们被动员起来，伊瑞莱斯带队前往西部哨塔。等他们到的时候既没有看见驻守的卫兵也没看见巨龙，原本两座塔楼现在只剩下一座，倒塌的废墟上冒着火焰和浓烟。
“现在没有龙的踪迹了，但看起来它绝对来过！”伊瑞莱斯说。
周围的几棵树被烧成了木炭，哨塔士兵们的尸体躺在地上，有被烧死的，被咬的血肉模糊肢体不全的，甚至还有被撕扯成两半的。
卫兵们感到心惊肉跳。
“我知道这看起来很糟，但我们必须搞清楚出什么事了，那条龙是否仍在附近游荡。”伊瑞莱斯说，“分头去寻找幸存者，我们得了解一下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威胁。”
就在这时，一名躲在塔楼里的白漫城卫兵主动跑出来对伊瑞莱斯喊道：“不！回来！他还在附近！若基和图尔刚刚在逃跑的时候被它抓住了！”
伊瑞莱斯：“卫兵！这里发生什么事了？龙在哪儿？快说！”
白漫城卫兵：“我不知道！凯娜瑞丝保佑我们……它又来了！”
天空中传来嘹亮的龙吟，一条灰色的巨龙飞到在塔楼的上空盘旋着。
“它来了！隐蔽好，弓箭瞄准一点发射。”
“塔洛斯在上啊！是条龙！”
“别站在那里发呆，杀了它！”
卫兵们产生了一些骚动，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对于这帮志在英灵殿的勇士们来说，即使是龙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巨龙飞掠而下，对着卫兵们喷出龙炎。卫兵们借助塔楼和残存的石墙躲避，用弓箭反击。
诺拉有自信能射中在天上快速飞行的龙，但她没有一张好弓。她只好装备上铁盾和战斧，在塔楼里等待着，等那条龙落地的时候。
让诺拉感到庆幸的是，这条龙显然没有她在圣地镇遇到的那条那么强大，至少它没有召唤出什么天火流星，也没有发出能把人击飞的巨吼。
当巨龙落地时，诺拉抓住机会冲了上去。与她一同冲锋的，还有白漫城的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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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文章的最后附上被称作‘龙裔预言’的文字。它通常被认为源于上古卷轴，尽管有些人认为是出自古代阿卡维尔入侵者之手。不少人试图阐释其含义，还有很多人相信有些预言上的内容已经发生，‘最后的龙裔’即将出现。我最为预言的翻译者对此无可奉告，但这仍然说明阿卡托什赐予凡人的礼物至今无法被人理解。
当暴政充斥八方
当黄铜塔移步，时间重塑
当三大赐福失势，红塔战栗
当龙裔丢失王冠，白金塔倒塌
当雪塔碎裂，王者不存，血流成河
当世界吞噬者醒来，时间之轮，将向末代龙裔转动。”
——《龙裔之书》
……
安尼斯的小屋里
伊法合上《龙裔之书》，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陷入了沉思。距离他杀死安尼斯已经过去了一周，不管安尼斯想干什么，她毕竟算是伊法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老师，所以他把安尼斯埋葬在了小屋后面的树林里。
第二天，伊法就听见东面的天空中传来一声沉闷而又清晰的“都瓦——克因——”。这是隐居在“世界之喉”山峰上的“灰胡子”们在呼唤龙裔，看来龙裔已经成功杀掉了袭击塔楼的龙并吸收了龙的灵魂。接下来按照主线剧情龙裔就要前往世界之喉山峰上面见灰胡子，了解自己的身份，学习龙吼，开始面对身为龙裔的命运。后面的内容伊法就不清楚了，好像是要找一个什么号角。他穿越前游戏主线也就玩到这里，之后就在白漫城周边到处闲逛看风景，还花了大量时间在网上搜索上古卷轴的世界观、背景资料之类的文章和视频。为了避免影响之后的游戏体验，他还特意不去看跟游戏剧情有关的。
所以他连穿越者最基本的优势——先知先觉都没有，当然不敢跟龙裔一样出去到处浪。这一周他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河木镇，收拾安尼斯留下的遗产，练习魔法，每天外出打猎。没有收获没关系，主要是锻炼身体素质和箭术。近战这方面他是放弃了，但箭术还是很有用的，虽然魔幻世界放不了黑枪，至少还可以放冷箭嘛。
但是像今天这样的天气什么都干不了，游戏里他可以无视大雨翻山越岭，现实中他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木屋里看书。说起来整个天际好像都没有雨伞这种东西，以前看过的西方中世纪背景的电影里也没见过，难道说做一把雨伞的技术要求还挺高？
想到这里，伊法抬头看了一眼屋顶，还好，没漏。原本屋顶上有两个大洞，被他找来几块木板挡住了，还在屋顶上铺了厚厚一层干草，用木条和钉子钉住。若非如此，他今天又得住到沉睡巨人旅馆里了。
其实住旅馆也不错，老板娘戴尔菲娜早就回来了。房租也不贵，一天10个赛普汀，还有食物和酒水供应。就是隔音不好，伊法看书的时候喜欢安静，偏偏吟游诗人斯万还总是反反复复的唱着他仅会的那两首歌。
感到无聊的伊法又打开了《龙裔之书》，他手上的书除了这本就只有《帝国简史》系列，早就看腻了。这本《龙裔之书》就讲了“龙裔”的起源、代表的意义和一些传说，最后是一则关于龙裔的预言。书成于第三纪元360年，作者是艾梅列尼·玛德琳，某个修道院，同时也是塔洛斯教会的成员。若不是伊法以前查过一些资料，现在绝对看不懂他在讲什么。
但是说实话，即使伊法有点基础，一些地方还是看得云里雾里的。当年查资料的时候就被震惊过，无他，上古卷轴的世界背景实在是太宏大了。别人家做游戏，虚构个把人物、国家、时代或是几块大陆什么的都是正常操作，好家伙上古卷轴直接从宇宙形成开始。
伊法看着窗外的雨幕，回想起了他以前看到过的那些资料……
诺拉昨晚在城里的“母马横幅”客栈休息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就进了龙临堡来找法仁加交付龙石。
龙临堡是白漫城的领主大厅，法仁加·秘火是龙临堡的宫廷法师。宫殿恢弘大气，宏伟的大厅中间的地面上是一个长方形火坑，两边摆放的长桌可以容纳几十人在这里聚会用餐。最边上的石柱支撑着二层的走廊，龙临堡一二层是通的，站在二层的走廊上可以直接看清一层大厅的景象。
龙临堡的王座在大厅最前面的那面墙下，领主经常会坐在那里处理各种事务或思考问题。法仁加的工作室在进门右手边的房间里。
“你看见了吗？这些术语明显是第一纪元甚至更早期的。我确信这是某个更古老文献的副本。”
法仁加是个典型的法师，穿着一声深蓝色长袍，满嘴学术。看样子是个帝国人，也许是布莱顿人。
“也许可以追溯到巨龙战争结束之后，如果是的话，我可以拿来对比里面出现的名字和其它后期的文献。”
“好，很高兴你取得了进展，但我的雇主很想看到一些实质性的成果。”
跟法仁加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皮甲的女人，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看起来像个战士。她双手撑在法仁加的桌面上，看着桌上的一本书。
“别担心。”法仁加说，“领主终于感兴趣了，因此我现在可以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这项研究中去了。”
“时间宝贵，法仁加。这不是假设性的问题，巨龙回归了。”女战士离开了桌子，语气严肃，似乎是不喜欢法仁加轻飘飘的态度。
“是的，是的，别担心。不过近距离跟一头活龙接触是个很有价值的良机……”法仁加更兴奋了，“现在，我给你看一下我找到的其他东西，很有意思的，你的老板一定会感兴趣的……嗯？啊，是的……”
法仁加这时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门口的诺拉。
“领主的好朋友！从荒瀑古坟回来了？看来你还活得好好的嘛。”
诺拉拿出了龙石。
“啊，荒瀑古坟的龙石！看来你不是领主之前派给我的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我接下来该做什么？”诺拉问。
“你的工作结束了，我的则要开始。脑力劳动，可惜这在天际不太被重视。”
法仁加跟诺拉说话的时候那位女战士也在看着她，诺拉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哦，呃……这位是我的合伙人，是她发现了龙石的位置，但怎么发现的她一直不肯与我分享。”
法仁加抱着胳膊，对那位女战士说：“看来你的情报是正确的，要感谢这位朋友帮我们找回了它。”
“嗯。”女战士点了点头，“你跑到荒瀑古坟拿到了这东西？做的好，谢谢你的帮助。”
她郑重的拿起龙石翻看了一下，然后把它重新交给法仁加，让他破解之后给她一份副本。
“法仁加！”外面传来急切的喊声，领主的暗精灵侍卫冲了进来。
“法仁加，你得马上过来，附近发现了一头龙！”
……
“……情况就是这样。你们没有听错，我说的是一条龙！”白漫城南门军营外，领主的暗精灵侍卫伊瑞莱斯对一群卫兵说道：“一条龙袭击了西部哨塔！”
“什么！一条龙？”
“哪来的龙？”
卫兵们纷纷震惊的问道，如果不是熟知伊瑞莱斯的脾气，他们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天际有多少年没有龙出现过了？几十年，还是几百年？没人知道，对这些卫兵来说，“龙”只存在于壁画上、遥远的传说中、酒馆里吟游诗人的嘴里。
“我不在乎它是从哪来的，还是谁派它来的。我知道的是它赶来袭击白漫城的话就要命丧于此！”
不久之前，一名原本驻扎在西部哨塔的卫兵逃回白漫城，并进入龙临堡报告了巨龙袭击哨塔的消息。领主巴尔古夫让伊瑞莱斯带着卫兵去哨塔支援，并让诺拉跟着一起去，理由是只有她有对付龙的经验。
诺拉跟着伊瑞莱斯快速赶至主城门的兵营，然后就在一边看着她对已经集合的卫兵门说明情况。伊瑞莱斯斗志昂扬，似乎决心消灭那条来历不明的龙，但其他的卫兵们却不像她那样充满信心。
一名卫兵说道：“但是侍卫……我们怎么斗得过一条龙啊？”
“问的不错，我们之中从来没人见过龙长什么样子，应该也没人做好了在战场上与龙正面作战的心理准备。”伊瑞莱斯在卫兵们面前来回走动，似乎是为了让每一个卫兵都清楚的看清她的脸，听清她的每一句话。
她坚定地说道：“但是我们必须为荣誉而战，即使胜算渺茫，我们依旧要和它作战到底！这条龙威胁了我们的家园……和我们的家人！”
“如果你们在这只怪物面前落荒而逃，还敢自称是诺德人？你们要我独自一人去面对它？”
“我们死定了……”
“这不仅仅是关于我们生死的问题！”伊瑞莱斯大声说道，“想想看——这是继上一纪元以来天际首次出现巨龙。如果你们跟着我，我们就是几百年来第一批和巨龙战斗人——我们尽享战士的荣耀！”
“即使战死，英灵殿也会为我们敞开大门！”
提到英灵殿，卫兵们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他们面面相觑，都在互相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荣耀的渴望。
“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吗？还不该去除掉那条龙吗？”伊瑞莱斯趁热打铁。
“该死的，的确是！”
“我们走吧！”
“耶！”
卫兵们被动员起来，伊瑞莱斯带队前往西部哨塔。等他们到的时候既没有看见驻守的卫兵也没看见巨龙，原本两座塔楼现在只剩下一座，倒塌的废墟上冒着火焰和浓烟。
“现在没有龙的踪迹了，但看起来它绝对来过！”伊瑞莱斯说。
周围的几棵树被烧成了木炭，哨塔士兵们的尸体躺在地上，有被烧死的，被咬的血肉模糊肢体不全的，甚至还有被撕扯成两半的。
卫兵们感到心惊肉跳。
“我知道这看起来很糟，但我们必须搞清楚出什么事了，那条龙是否仍在附近游荡。”伊瑞莱斯说，“分头去寻找幸存者，我们得了解一下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威胁。”
就在这时，一名躲在塔楼里的白漫城卫兵主动跑出来对伊瑞莱斯喊道：“不！回来！他还在附近！若基和图尔刚刚在逃跑的时候被它抓住了！”
伊瑞莱斯：“卫兵！这里发生什么事了？龙在哪儿？快说！”
白漫城卫兵：“我不知道！凯娜瑞丝保佑我们……它又来了！”
天空中传来嘹亮的龙吟，一条灰色的巨龙飞到在塔楼的上空盘旋着。
“它来了！隐蔽好，弓箭瞄准一点发射。”
“塔洛斯在上啊！是条龙！”
“别站在那里发呆，杀了它！”
卫兵们产生了一些骚动，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对于这帮志在英灵殿的勇士们来说，即使是龙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巨龙飞掠而下，对着卫兵们喷出龙炎。卫兵们借助塔楼和残存的石墙躲避，用弓箭反击。
诺拉有自信能射中在天上快速飞行的龙，但她没有一张好弓。她只好装备上铁盾和战斧，在塔楼里等待着，等那条龙落地的时候。
让诺拉感到庆幸的是，这条龙显然没有她在圣地镇遇到的那条那么强大，至少它没有召唤出什么天火流星，也没有发出能把人击飞的巨吼。
当巨龙落地时，诺拉抓住机会冲了上去。与她一同冲锋的，还有白漫城的士兵们……
-------------------------------------
“我在文章的最后附上被称作‘龙裔预言’的文字。它通常被认为源于上古卷轴，尽管有些人认为是出自古代阿卡维尔入侵者之手。不少人试图阐释其含义，还有很多人相信有些预言上的内容已经发生，‘最后的龙裔’即将出现。我最为预言的翻译者对此无可奉告，但这仍然说明阿卡托什赐予凡人的礼物至今无法被人理解。
当暴政充斥八方
当黄铜塔移步，时间重塑
当三大赐福失势，红塔战栗
当龙裔丢失王冠，白金塔倒塌
当雪塔碎裂，王者不存，血流成河
当世界吞噬者醒来，时间之轮，将向末代龙裔转动。”
——《龙裔之书》
……
安尼斯的小屋里
伊法合上《龙裔之书》，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陷入了沉思。距离他杀死安尼斯已经过去了一周，不管安尼斯想干什么，她毕竟算是伊法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老师，所以他把安尼斯埋葬在了小屋后面的树林里。
第二天，伊法就听见东面的天空中传来一声沉闷而又清晰的“都瓦——克因——”。这是隐居在“世界之喉”山峰上的“灰胡子”们在呼唤龙裔，看来龙裔已经成功杀掉了袭击塔楼的龙并吸收了龙的灵魂。接下来按照主线剧情龙裔就要前往世界之喉山峰上面见灰胡子，了解自己的身份，学习龙吼，开始面对身为龙裔的命运。后面的内容伊法就不清楚了，好像是要找一个什么号角。他穿越前游戏主线也就玩到这里，之后就在白漫城周边到处闲逛看风景，还花了大量时间在网上搜索上古卷轴的世界观、背景资料之类的文章和视频。为了避免影响之后的游戏体验，他还特意不去看跟游戏剧情有关的。
所以他连穿越者最基本的优势——先知先觉都没有，当然不敢跟龙裔一样出去到处浪。这一周他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河木镇，收拾安尼斯留下的遗产，练习魔法，每天外出打猎。没有收获没关系，主要是锻炼身体素质和箭术。近战这方面他是放弃了，但箭术还是很有用的，虽然魔幻世界放不了黑枪，至少还可以放冷箭嘛。
但是像今天这样的天气什么都干不了，游戏里他可以无视大雨翻山越岭，现实中他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木屋里看书。说起来整个天际好像都没有雨伞这种东西，以前看过的西方中世纪背景的电影里也没见过，难道说做一把雨伞的技术要求还挺高？
想到这里，伊法抬头看了一眼屋顶，还好，没漏。原本屋顶上有两个大洞，被他找来几块木板挡住了，还在屋顶上铺了厚厚一层干草，用木条和钉子钉住。若非如此，他今天又得住到沉睡巨人旅馆里了。
其实住旅馆也不错，老板娘戴尔菲娜早就回来了。房租也不贵，一天10个赛普汀，还有食物和酒水供应。就是隔音不好，伊法看书的时候喜欢安静，偏偏吟游诗人斯万还总是反反复复的唱着他仅会的那两首歌。
感到无聊的伊法又打开了《龙裔之书》，他手上的书除了这本就只有《帝国简史》系列，早就看腻了。这本《龙裔之书》就讲了“龙裔”的起源、代表的意义和一些传说，最后是一则关于龙裔的预言。书成于第三纪元360年，作者是艾梅列尼·玛德琳，某个修道院，同时也是塔洛斯教会的成员。若不是伊法以前查过一些资料，现在绝对看不懂他在讲什么。
但是说实话，即使伊法有点基础，一些地方还是看得云里雾里的。当年查资料的时候就被震惊过，无他，上古卷轴的世界背景实在是太宏大了。别人家做游戏，虚构个把人物、国家、时代或是几块大陆什么的都是正常操作，好家伙上古卷轴直接从宇宙形成开始。
伊法看着窗外的雨幕，回想起了他以前看到过的那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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