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清理野兽
末种月十六日，灰冬望台。
灰冬望台是指位于白漫城东面，白河边的山坡上的一个洞穴。今天中午伊法带上装备和道具来到这里，准备干掉洞穴里的野兽好回去领赏。
但当他悄悄潜入洞穴，看清楚里面的情形时，忍不住低声报了句粗口：“特么的，你们管这个叫野兽？”
阴暗潮湿的洞穴里，一个棕黑色的庞然大物正背对着伊法，啃食着地上一具血肉模糊的，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尸体。
一头巨魔！伊法知道这种生物，它们基本上就像是长了三只眼睛的大猩猩，却比大猩猩要危险多了。《狩猎巨魔》上说，这种生物不仅皮厚，回血速度还贼快，长着锯齿状尖牙，一双尖锐的爪子力大无比，一击就能把人拍晕。伊法本来以为所谓的野兽最多就是一些狼啊熊啊的，考虑到住在洞穴里大概率是熊，但是巨魔？伊法得再考虑考虑，不一定打得过啊。
打不打？怎么打？要不先把弓箭掏出来赏它一发冷箭？话说潜行有没有伤害加成啊……
洞口照进的微光让人能勉强视物，伊法看见洞穴里有几张睡袋和一个架着炖锅的、已经熄灭的篝火。他躲在黑暗处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却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赶紧看向那只巨魔，它还在吭哧吭哧啃得不亦乐乎。
“见鬼，哪来的脚步声？”
很快伊法就知道了，比在洞穴里遇到一头巨魔更倒霉的是什么？遇见两头！
另一支巨魔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正好对着洞口，一眼就看见了躲在旁边的伊法，咆哮着冲了过来。伊法见状立即召唤出两只幽灵魔狼挡在洞口，自己扭头就跑出洞穴。
没跑多远伊法就感应到自己的幽灵魔狼消失了，回头一看，巨魔追了出来。魔狼的撕咬对它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巨魔的再生能力极强，传说即使是死后它的肉体仍能再生一段时间。
洞穴里只追出来一头巨魔，伊法心想能打，挥手召唤出一个火焰元素，挡在他和巨魔中间。
火焰元素有着熔岩般的纤细女性躯体，下半张脸是人脸，上半张脸却是熊熊燃烧的烈焰。她漂浮在地面上，一出现就朝巨魔甩出一团火焰。
火焰灼烧了巨魔的皮肤，它吃痛的大叫起来。巨魔怕火，火焰会压制它们的再生速度。巨魔愤怒的挥起前臂砸向火焰元素，火焰元素被击退，它自己则被火焰元素身上的高温烫伤，嗷嗷大叫。
“这样不行。”伊法心想。火焰元素的确克制巨魔，但伤害不够高，巨魔要跑的话也很难追的上，伊法得上去加把火。
他喝下一瓶弱效法力药剂，然后绕到巨魔背后，双手操起火舌术从头烧到脚，给巨魔做了个深度除毛。
要不怎么说巨魔皮厚呢，浑身上下烧的光秃秃的都没死。火焰元素身上有高温火焰，巨魔不敢打她而去攻击伊法，伊法则围着火焰元素表演秦王绕柱。要是巨魔想跑他就追上去用火舌术烧它，唯一的问题是伊法召唤火焰元素还不太熟练，只能维持两分钟左右。不过没关系，法力药剂管够，时间到了再来一次。
五分钟后，那只没毛的巨魔就扛不住了，两腿一蹬一头栽倒。伊法也不管巨魔有多臭，直接坐在尸体旁边休息，看着自己召唤的火焰元素原地转了一圈之后轰然消散。
“还有一头。”伊法再次灌了一瓶法力药剂，看着远处黑漆漆的洞口说道。
……
伊法休息好之后再次进入洞穴，里面空间狭窄，巨魔更是无从躲避火焰元素的攻击，很快就步了它同类的后尘。
伊法把两只巨魔的头砍下来作为他完成任务的证明，头骨还可以做成摆设，不值什么钱，但可以拿去放在家里将来跟客人吹牛。
此外巨魔身上有价值的东西就只有毛皮和脂肪，毛皮烧坏了，脂肪可以用来当炼金材料。伊法在洞穴里搜集了一些菌类材料和被巨魔袭击者留下的财务，再加上回到白漫龙临堡总管领取的三百赛普汀报酬，这次外出大概赚了四百金币左右。
挣了钱，伊法仍然没有买马，而是再次找法仁加买了两本法术书，一本电击术，一本结界术。两本法术书伊法学了一天，不求多精通，会用就行。
往后半个月，伊法在白漫每日练习魔法，向阿尔凯迪雅学习炼金术，缺钱了就在悬赏栏上接个任务。大多数时候是对付野兽，有时也会跟雇佣兵们合伙清理强盗，并平分战利品和赏金。
在某一次伊法和两个自由佣兵清剿完白漫城西边的静月营地后发现一本名为“点石成金”的法术书，佣兵们不感兴趣，伊法却如获至宝。不过后来他就发现自己白高兴了一场，这法术的确是能点石成金不假，不过是铁矿变银矿，银矿变金矿。首先你得有矿，其次它转化的速度并没有游戏里那么快，而且还只能拿着矿石一块一块的变。最后就算你把铁矿变成了金矿，也得花时间去熔炼提纯。
怪不得伊法从没听说过有谁靠这个法术一夜暴富，法师本来就不多，精通变化系法术的就更不多了。
思考过后伊法还是决定花点时间把这个法术学了，反正技多不压身，将来也许用得着。靠它赚钱就算了，挖矿哪有抢劫强盗赚钱快啊。
再往后半个月，伊法继续练习魔法。以召唤术为主，目标是延长召唤物存在的时间，以及增加最远召唤距离。伊法还尝试过在召唤火焰元素的同时召唤幽灵魔狼，但不行，他最多只能同时维持二者其中之一。
毁灭系法术也有练习。三大基础毁灭法术中，火舌术伤害最高，冰噬术能消耗敌人的耐力并减缓其速度，电击术则能消耗敌人的法力并有几率造成麻痹。只是这三个法术伊法对付强盗时都不怎么用了，通常都是先手一发召唤术，自己躲得远远的能放箭就放箭。
不过强盗是打不完的，天际陷入混乱，泰姆瑞尔各省的亡命之徒都想进来分一杯羹。那些偏远的据点就算被佣兵清扫一遍，过段时间又会被不知道从哪来的强盗占据。
到了炉火月中旬，伊法已经在白漫城呆了一个月。他本来以为自己还会在这里待很久，但一次偶然的机会，伊法在一个叫瑞多然的强盗窝里发现的一本特别的法术书让他底气大增。
该出去逛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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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让我看看……梭莫？这比我想象的还糟糕。”
白漫城和风区，灰鬃家宅，阿武斯特恩·灰鬃——法利亚的大儿子激动的看着一份伊法刚刚从战狂家宅里偷出来的书信。他们猜的没错，战狂家的确知道索拉德的下落——被梭默抓住，关押在天际北部的一座堡垒里。
“如此说来……北塔堡垒，我知道该上哪迎击他们了。”
“你打算袭击北塔堡垒？”
“没错，如果能救出我的兄弟，我愿意做任何事。你会跟我们来的，是吗？”
“不！不是！”伊法表情严肃的说道，“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我帮你偷信，不代表我站在你们这边，我不站队，明白吗？按照我们说好的，我给你索拉德的下落，你付我报酬，仅此而已！”
伊法当场拒绝了阿武斯特恩的邀请，虽然拯救索拉德是他以前玩游戏时唯二做过的支线任务之一，但那是玩游戏，死了可以读档重来。北塔要塞里都是梭默的职业士兵和法师，个个穿着精灵护甲和高级法袍，可不是那些躲在废弃塔楼和洞穴里的强盗能比的。
再说北塔要塞那么远，跟白漫隔了半个天际，玩游戏的时候能快速传送或者做瞬移马车，现在可不行。伊法是说要出去转转，但不是一开始就要去这么远的地方。
而且我跟你们家非亲非故的，才认识第一天就让我跟你们去和梭默拼命，这合适吗？
阿武斯特恩见伊法拒绝得如此干脆，愣了一下之后也就没有再尝试。他虽然是个呆在自己家里也会背着巨斧得莽夫，但不是傻子。
“最好……你别跟别人提起你在这里见过我。”
阿武斯特恩付了一百赛普汀，伊法拿钱走人。
……
和风区，凯娜瑞丝神庙。
凯娜瑞丝是大气与天空女神，九圣灵之一。
丹尼卡·洁春是神庙的祭司，穿着土黄色的兜帽和长袍，此时正在和一个中年女人聊天。
“怎么了，阿拉姆？”丹尼卡问道。
阿拉姆是个红卫人，有着一头黑发和黝黑的皮肤。她唉声叹气道：“啊，是纳奇姆。他整天没完没了的对领主阿谀奉承，我发誓我们在家几乎碰不上面。”
纳奇姆是寒犂农场的拥有者，喜欢穿着一身旧贵族服饰在和风区到处闲逛，逢人就炫耀自己是云顶区也就是龙临堡的常客，跟领主的关系多么多么亲近，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吹牛。
“阿拉姆，别骗自己了。你丈夫就是个飞扬跋扈，狐假虎威的小丑。你以前就是这样形容他给我听的，记得吗？”
“也许纳奇姆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内战规模这么大，还没有停止的迹象。我很害怕，丹尼卡，为我们所有人害怕。”
“好了，好了，我的朋友。”丹尼卡安慰道，顺便跟阿拉姆开了个玩笑。“凡事要往好处想，如果士兵们袭击了城市，也许你就可以换一个丈夫了。”
这个玩笑开得可能不是很恰当，但丹尼卡已经没有更多得精力应付她的朋友了，她自己的烦心事也不少。
神庙除了是祭祀场所之外，还会为周围的平民提供治疗服务。本来丹尼卡只要接收一些买不起除病药剂的病人和偶尔出现的伤者，但战争使伤者增加，病者越来越多，偏偏物价上涨，治疗药水和除病药剂价格居高不下，买不起药的平民最后都汇聚到这里。原本用来祭祀的神庙，现在却挤满了病人、被强盗或者野兽袭击的平民、在战斗中受伤的士兵。
更糟糕的是，几个月前，白漫城的神树“镀绿树”莫名其妙的被雷劈中，现在奄奄一息。许多远道而来的信徒来此朝拜都是为了一睹神树的风采，而现在其中一般人都觉得是因为她的疏忽导致神树濒死。
“哈，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懂了。但你说的够多了，谢谢你，丹尼卡。”
阿拉姆的心情好了不少，向丹尼卡道谢离开。丹尼卡则继续忙自己的事，她有一大堆事情要忙，领主命她救治士兵和平民，神树的事情也得尽快处理，但她脱不开身。她已经在母马横幅门口张贴了悬赏请人来帮她处理这件事，但一值没人来找她询问详情。
“也许我应该再增加一些报酬？”她想。
神庙的大门被推开，一个戴着兜帽，穿着法师袍却背着弓箭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人左右看了看躺在长凳上的病人和伤者，然后径直向她走来。
“请问你是丹尼卡·洁春吗？”他问。
“是的，我是。”丹尼卡看了看面前这个打扮怪异的男人，他看起来很年轻，虽然体型瘦削但气色很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你是来朝拜的？”
“不，我叫伊法，是个旅行者，也是个自由佣兵。”他说，“我听说你在找人帮你解决神树的问题？”
灰冬望台是指位于白漫城东面，白河边的山坡上的一个洞穴。今天中午伊法带上装备和道具来到这里，准备干掉洞穴里的野兽好回去领赏。
但当他悄悄潜入洞穴，看清楚里面的情形时，忍不住低声报了句粗口：“特么的，你们管这个叫野兽？”
阴暗潮湿的洞穴里，一个棕黑色的庞然大物正背对着伊法，啃食着地上一具血肉模糊的，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尸体。
一头巨魔！伊法知道这种生物，它们基本上就像是长了三只眼睛的大猩猩，却比大猩猩要危险多了。《狩猎巨魔》上说，这种生物不仅皮厚，回血速度还贼快，长着锯齿状尖牙，一双尖锐的爪子力大无比，一击就能把人拍晕。伊法本来以为所谓的野兽最多就是一些狼啊熊啊的，考虑到住在洞穴里大概率是熊，但是巨魔？伊法得再考虑考虑，不一定打得过啊。
打不打？怎么打？要不先把弓箭掏出来赏它一发冷箭？话说潜行有没有伤害加成啊……
洞口照进的微光让人能勉强视物，伊法看见洞穴里有几张睡袋和一个架着炖锅的、已经熄灭的篝火。他躲在黑暗处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却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赶紧看向那只巨魔，它还在吭哧吭哧啃得不亦乐乎。
“见鬼，哪来的脚步声？”
很快伊法就知道了，比在洞穴里遇到一头巨魔更倒霉的是什么？遇见两头！
另一支巨魔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正好对着洞口，一眼就看见了躲在旁边的伊法，咆哮着冲了过来。伊法见状立即召唤出两只幽灵魔狼挡在洞口，自己扭头就跑出洞穴。
没跑多远伊法就感应到自己的幽灵魔狼消失了，回头一看，巨魔追了出来。魔狼的撕咬对它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巨魔的再生能力极强，传说即使是死后它的肉体仍能再生一段时间。
洞穴里只追出来一头巨魔，伊法心想能打，挥手召唤出一个火焰元素，挡在他和巨魔中间。
火焰元素有着熔岩般的纤细女性躯体，下半张脸是人脸，上半张脸却是熊熊燃烧的烈焰。她漂浮在地面上，一出现就朝巨魔甩出一团火焰。
火焰灼烧了巨魔的皮肤，它吃痛的大叫起来。巨魔怕火，火焰会压制它们的再生速度。巨魔愤怒的挥起前臂砸向火焰元素，火焰元素被击退，它自己则被火焰元素身上的高温烫伤，嗷嗷大叫。
“这样不行。”伊法心想。火焰元素的确克制巨魔，但伤害不够高，巨魔要跑的话也很难追的上，伊法得上去加把火。
他喝下一瓶弱效法力药剂，然后绕到巨魔背后，双手操起火舌术从头烧到脚，给巨魔做了个深度除毛。
要不怎么说巨魔皮厚呢，浑身上下烧的光秃秃的都没死。火焰元素身上有高温火焰，巨魔不敢打她而去攻击伊法，伊法则围着火焰元素表演秦王绕柱。要是巨魔想跑他就追上去用火舌术烧它，唯一的问题是伊法召唤火焰元素还不太熟练，只能维持两分钟左右。不过没关系，法力药剂管够，时间到了再来一次。
五分钟后，那只没毛的巨魔就扛不住了，两腿一蹬一头栽倒。伊法也不管巨魔有多臭，直接坐在尸体旁边休息，看着自己召唤的火焰元素原地转了一圈之后轰然消散。
“还有一头。”伊法再次灌了一瓶法力药剂，看着远处黑漆漆的洞口说道。
……
伊法休息好之后再次进入洞穴，里面空间狭窄，巨魔更是无从躲避火焰元素的攻击，很快就步了它同类的后尘。
伊法把两只巨魔的头砍下来作为他完成任务的证明，头骨还可以做成摆设，不值什么钱，但可以拿去放在家里将来跟客人吹牛。
此外巨魔身上有价值的东西就只有毛皮和脂肪，毛皮烧坏了，脂肪可以用来当炼金材料。伊法在洞穴里搜集了一些菌类材料和被巨魔袭击者留下的财务，再加上回到白漫龙临堡总管领取的三百赛普汀报酬，这次外出大概赚了四百金币左右。
挣了钱，伊法仍然没有买马，而是再次找法仁加买了两本法术书，一本电击术，一本结界术。两本法术书伊法学了一天，不求多精通，会用就行。
往后半个月，伊法在白漫每日练习魔法，向阿尔凯迪雅学习炼金术，缺钱了就在悬赏栏上接个任务。大多数时候是对付野兽，有时也会跟雇佣兵们合伙清理强盗，并平分战利品和赏金。
在某一次伊法和两个自由佣兵清剿完白漫城西边的静月营地后发现一本名为“点石成金”的法术书，佣兵们不感兴趣，伊法却如获至宝。不过后来他就发现自己白高兴了一场，这法术的确是能点石成金不假，不过是铁矿变银矿，银矿变金矿。首先你得有矿，其次它转化的速度并没有游戏里那么快，而且还只能拿着矿石一块一块的变。最后就算你把铁矿变成了金矿，也得花时间去熔炼提纯。
怪不得伊法从没听说过有谁靠这个法术一夜暴富，法师本来就不多，精通变化系法术的就更不多了。
思考过后伊法还是决定花点时间把这个法术学了，反正技多不压身，将来也许用得着。靠它赚钱就算了，挖矿哪有抢劫强盗赚钱快啊。
再往后半个月，伊法继续练习魔法。以召唤术为主，目标是延长召唤物存在的时间，以及增加最远召唤距离。伊法还尝试过在召唤火焰元素的同时召唤幽灵魔狼，但不行，他最多只能同时维持二者其中之一。
毁灭系法术也有练习。三大基础毁灭法术中，火舌术伤害最高，冰噬术能消耗敌人的耐力并减缓其速度，电击术则能消耗敌人的法力并有几率造成麻痹。只是这三个法术伊法对付强盗时都不怎么用了，通常都是先手一发召唤术，自己躲得远远的能放箭就放箭。
不过强盗是打不完的，天际陷入混乱，泰姆瑞尔各省的亡命之徒都想进来分一杯羹。那些偏远的据点就算被佣兵清扫一遍，过段时间又会被不知道从哪来的强盗占据。
到了炉火月中旬，伊法已经在白漫城呆了一个月。他本来以为自己还会在这里待很久，但一次偶然的机会，伊法在一个叫瑞多然的强盗窝里发现的一本特别的法术书让他底气大增。
该出去逛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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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让我看看……梭莫？这比我想象的还糟糕。”
白漫城和风区，灰鬃家宅，阿武斯特恩·灰鬃——法利亚的大儿子激动的看着一份伊法刚刚从战狂家宅里偷出来的书信。他们猜的没错，战狂家的确知道索拉德的下落——被梭默抓住，关押在天际北部的一座堡垒里。
“如此说来……北塔堡垒，我知道该上哪迎击他们了。”
“你打算袭击北塔堡垒？”
“没错，如果能救出我的兄弟，我愿意做任何事。你会跟我们来的，是吗？”
“不！不是！”伊法表情严肃的说道，“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我帮你偷信，不代表我站在你们这边，我不站队，明白吗？按照我们说好的，我给你索拉德的下落，你付我报酬，仅此而已！”
伊法当场拒绝了阿武斯特恩的邀请，虽然拯救索拉德是他以前玩游戏时唯二做过的支线任务之一，但那是玩游戏，死了可以读档重来。北塔要塞里都是梭默的职业士兵和法师，个个穿着精灵护甲和高级法袍，可不是那些躲在废弃塔楼和洞穴里的强盗能比的。
再说北塔要塞那么远，跟白漫隔了半个天际，玩游戏的时候能快速传送或者做瞬移马车，现在可不行。伊法是说要出去转转，但不是一开始就要去这么远的地方。
而且我跟你们家非亲非故的，才认识第一天就让我跟你们去和梭默拼命，这合适吗？
阿武斯特恩见伊法拒绝得如此干脆，愣了一下之后也就没有再尝试。他虽然是个呆在自己家里也会背着巨斧得莽夫，但不是傻子。
“最好……你别跟别人提起你在这里见过我。”
阿武斯特恩付了一百赛普汀，伊法拿钱走人。
……
和风区，凯娜瑞丝神庙。
凯娜瑞丝是大气与天空女神，九圣灵之一。
丹尼卡·洁春是神庙的祭司，穿着土黄色的兜帽和长袍，此时正在和一个中年女人聊天。
“怎么了，阿拉姆？”丹尼卡问道。
阿拉姆是个红卫人，有着一头黑发和黝黑的皮肤。她唉声叹气道：“啊，是纳奇姆。他整天没完没了的对领主阿谀奉承，我发誓我们在家几乎碰不上面。”
纳奇姆是寒犂农场的拥有者，喜欢穿着一身旧贵族服饰在和风区到处闲逛，逢人就炫耀自己是云顶区也就是龙临堡的常客，跟领主的关系多么多么亲近，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吹牛。
“阿拉姆，别骗自己了。你丈夫就是个飞扬跋扈，狐假虎威的小丑。你以前就是这样形容他给我听的，记得吗？”
“也许纳奇姆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内战规模这么大，还没有停止的迹象。我很害怕，丹尼卡，为我们所有人害怕。”
“好了，好了，我的朋友。”丹尼卡安慰道，顺便跟阿拉姆开了个玩笑。“凡事要往好处想，如果士兵们袭击了城市，也许你就可以换一个丈夫了。”
这个玩笑开得可能不是很恰当，但丹尼卡已经没有更多得精力应付她的朋友了，她自己的烦心事也不少。
神庙除了是祭祀场所之外，还会为周围的平民提供治疗服务。本来丹尼卡只要接收一些买不起除病药剂的病人和偶尔出现的伤者，但战争使伤者增加，病者越来越多，偏偏物价上涨，治疗药水和除病药剂价格居高不下，买不起药的平民最后都汇聚到这里。原本用来祭祀的神庙，现在却挤满了病人、被强盗或者野兽袭击的平民、在战斗中受伤的士兵。
更糟糕的是，几个月前，白漫城的神树“镀绿树”莫名其妙的被雷劈中，现在奄奄一息。许多远道而来的信徒来此朝拜都是为了一睹神树的风采，而现在其中一般人都觉得是因为她的疏忽导致神树濒死。
“哈，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懂了。但你说的够多了，谢谢你，丹尼卡。”
阿拉姆的心情好了不少，向丹尼卡道谢离开。丹尼卡则继续忙自己的事，她有一大堆事情要忙，领主命她救治士兵和平民，神树的事情也得尽快处理，但她脱不开身。她已经在母马横幅门口张贴了悬赏请人来帮她处理这件事，但一值没人来找她询问详情。
“也许我应该再增加一些报酬？”她想。
神庙的大门被推开，一个戴着兜帽，穿着法师袍却背着弓箭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人左右看了看躺在长凳上的病人和伤者，然后径直向她走来。
“请问你是丹尼卡·洁春吗？”他问。
“是的，我是。”丹尼卡看了看面前这个打扮怪异的男人，他看起来很年轻，虽然体型瘦削但气色很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你是来朝拜的？”
“不，我叫伊法，是个旅行者，也是个自由佣兵。”他说，“我听说你在找人帮你解决神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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