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梭默间谍
伊法在秘藏馆醒来的时已经临近中午，昨晚他在这里读了一夜的书，连宿舍都没回去，直接睡在了秘藏馆。
伊法还以为自己睡过头了，匆匆赶到元素大厅，发现几乎整个学院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原来是高阶法师德莱维斯·内罗仁有一篇演讲要发表，
“在天际全境，所谓‘毁灭石’的存在已经不止一次被证实，这些石头的含义则无从得知。天际本地人的流行观点是那些石头的确是天然带有魔法的，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这种可能性的确很高。泰姆瑞尔境内的各个文化中都有民间传说提到类似的石头，但是，没有一种能够在特征和分布上完全与天际之石相匹配……”
德莱维斯站在元素大厅中央的魔法井前讲述着自己最近关于“毁灭石”的研究，但伊法是一句话都听不懂，打着哈欠看着周围的人。萨瑟尔城的学徒们昨天半夜就回来了，当时他正在秘藏馆看书。人群里没见到托夫迪尔、阿内尔和首席法师，看来萨瑟尔城底部的那个东西是真的了不得，首席法师和两个高阶法师研究了一夜都没搞明白。
“目前，关于这些石头天然特性的理论，还没有进一步被确证过。它们的相对位置不能说明任何一颗石头都生长在一个更大的、未被发现的矿脉附近。而且，它们在天际各地的位置分布不符合任何已知的魔法现象。这些石头本身的年龄还没有官方定论，现在普遍的看法是它们是在精灵纪元被放置的。那个时期的文字资料，包括伊斯格拉莫本人写的那些，里面都没有提到这种石头，所以这个观点没有证据支持。”
“尽管如此，很多人都被这些石头吸引，因为民间故事常把他们描述成巨大力量的源泉。”
“学院将会继续研究这些奇特的事物，并且任何新发现都会被以最快的速度报导出来。”
德莱维斯的演讲结束了，人群散开，高阶法师回去做他们的研究，学徒们各自去练习魔法。伊法想去问问昨晚他离开后萨瑟尔城里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却被梭默特使安卡诺拦住。
“你在这，我有话要问你。”
元素大厅中间的空地要比四周低一些，安卡诺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伊法，连头也不低一下。伊法向来对梭默没什么好印象，与什么人类和精灵的矛盾无关，完全是讨厌他们面对人类时丝毫不加掩饰的高傲。
“你之前在萨瑟尔城，是吧？那里的一些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的。我已经通知首席法师了。”伊法的意思是我就是个跑腿的，有事你去找首席。梭默的消息真是不出意外的灵通，他昨晚才回来，今天上午安卡诺就知道了。
“我很清楚。托夫迪尔还在萨瑟尔城，是不是？他回来的时候我要他的完整报告！”
伊法扭头就想走人，转念一想他以后还要学院生活很长时间，直接拒绝他估计以后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就算安卡诺不能拿他怎么样，天天骚扰也很麻烦。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作为首席法师的顾问，我有责任了解这里发生的一切。”
放你丫的屁，真以为我是新来的就不了解情况。伊法早就听米拉贝勒说过了，首席法师让安卡诺当顾问完全是迫于梭默的压力，实际上学院的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谢谢你的帮助，现在你可以走了。”
安卡诺说完就转身离开，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伊法。伊法也省得动脑子找借口，干脆就当没这回事，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向他走来的法劳达。
“你在这儿啊，我一直在找你。”法劳达说道，“我只是想说早上安卡诺问了一些有关你的事，我想他在找你。但现在看来他已经找你谈过了？”
“是的，问了一些有关萨瑟尔城的事，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你回答得很好。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有许多关于安卡诺的传言，据说他这个顾问头衔是个接口、伪装，他真正的身份可能是梭默间谍，帮他们套取情报。”
法劳达几乎是直接了当的表达了对安卡诺的不信任：“是真是假，我不能断定就是了。但多疑一点也没坏处，对吧？”
伊法点点头：“多谢提醒。”
法劳达离开后，伊法陷入沉思。神秘球体、赛伊克教团、梭默间谍，他好像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件中。伊法猜得出来这大概是原本的冬堡支线任务，本该由主角龙裔完成，结果被他给意外触发了。
他想如果他没有穿越过来会怎么样呢？游戏里任务放着不做就会一直等着，现实里恐怕会有一个别的什么法师发现萨瑟尔城的神秘球体，也会有一个赛伊克教团的，用书里的话来说，“僧侣”，跳出来对那个人说：“法师，你拥有并且也只有你有阻止灾难的能力。”
就比如学院丢失的书籍，就算他不去找将来也会有别人去，或者学院会通过别的办法找到关于神秘球体的线索。但伊法能忍住不去吗？他骨子里还是个喜欢冒险的人啊，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发，但还需要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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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三天里，伊法呆在学院里跟随高阶法师菲尼斯学习召唤术，跟柯莱特学习治愈术，跟德莱维斯学习幻术。他的理想策略是靠召唤术打输出，用恢复系魔法保证自己死不了，发现情况不对可以用隐身术直接逃跑。
这一套如果修炼精深可谓完美，但可惜的是，召唤系和恢复系伊法还有点基础，幻术系他就一窍不通了，因此德莱维斯拒绝向他出售隐身术的法术书。
没错，即使是学院的学徒想要通过法术书学习魔法也是要花钱买的，因为制作法术书的流程十分繁琐，需要消耗大量时间精力。隐身术是一个大师级幻术系法术，使用起来消耗的法力十分庞大，德莱维斯不认为伊法现在有那个能力，让他从简单的幻术学起，比如勇气术、安抚术。
隐身术不能学，伊法就只能用隐形药剂替代。学院里没有专门教授炼金术的高阶法师，这也很好理解。很多药剂的效果都能用魔法代替，比如治疗药剂，恢复系魔法中有治愈术、治疗之手、快速治愈等法术。狂乱毒药，一种能使中毒者无差别攻击周围的任何人的药剂，幻术系中有可以做到同样效果的暗杀术。就连水下呼吸药剂，在变换系魔法中也有对应的法术。
对学院的法师来说，只要肯花上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就能学会天际已知的绝大部分法术，炼金术更多只是个补充，还没有附魔术更受法师重视。
但伊法并不这么认为，首先法术只能自己用，而药剂可以交给别人。其次法师的法力是有限的，而药剂只要提前做好，有多少就能用多少。最后，有些高级法术真的是太难学了……
虽然没人教，但秘藏馆里有不少关于炼金术的书籍。伊法在秘藏馆翻阅了一个下午，最后还真让他找到了几张配方，顺带了解了很多炼金材料的特性。比如制作麻痹药剂需要的荆棘之心可以用犬型根代替，隐形药剂要用的巢蚁卵可以换成奈恩根。
伊法甚至花了点时间向法劳达请教毁灭系法术的问题，唯独变化系魔法和附魔术一点都没有学习。学习附魔需要拆解已经被附过魔的物品，而给物品附魔需要消耗灵魂石。微型和小型灵魂石伊法手里有不少，但基本上都是空的，他实在没空去给灵魂石充能。至于变化系魔法没学是因为托夫迪尔还在萨瑟尔城没回来，包括首席法师。阿内尔期间倒是回过学院一次，当其他高阶法师问他们在萨瑟尔城的研究有什么进展时他总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三天时间让伊法对其他同期进入学院的学徒们有了更深的了解。虎人的母语里似乎没有“我”这个单词，因此扎格说话的时候总是用自己的名字指代自己，动不动就是“扎格怎么怎么样……”，但其实挺好相处，就是有些过度自信，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他立志成为最伟大的法师，但有时也会找伊法帮他练习结界术。
昂蒙德为了学习魔法背井离乡，但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诺德人，经常思念家人。前段时间他把家传护符卖给了早来很久的木精灵学徒恩希尔，现在后悔了想要回来，但恩希尔不愿意退货。布莱丽娜与昂蒙德正好相反，她离开晨风就是为了逃避吹毛求疵的家人。
布莱丽娜不愧是魔法世家出身，对魔法本质的理解远超伊法，已经到了自创魔法的程度。伊法参与过她的实验，第一次布莱丽娜把他全身皮肤都变成了绿色，几个小时后才恢复原样。第二次她把伊法变成了一只羊，然后变成了一匹马，接着变成一只狗，最后才变回人。虽然除了变羊其他全是意外，但不得不说布莱丽娜的确是思路清奇。
第三天晚上，伊法本来在面容之殿里尝试配制麻痹药剂，突然被高阶法师尼尔雅喊住。
“我会整理好器材的。”伊法说道。
附魔和炼金工作台整个学院只有两套，一套在面容之殿二楼，一套在首席法师房间。面容之殿这套由尼尔雅管理，她常抱怨学徒们用完工作台之后将器材乱放。
“我知道。”尼尔雅说道，“首席法师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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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元素大厅门口左边的楼梯上去，走到第三层，推开木门，伊法对首席法师居所的第一感觉就是“大”。
虽说学院这种城堡式建筑一般是越往上面积越小，但整个第三层都是首席法师的房间。圆形的空间里各种家具应有尽有，床、桌椅、衣柜、书架……甚至还有一个酒柜。墙上挂着各种动物标本装饰品，有泥沼蟹、剑齿虎头、熊头狼头等。墙下每隔一段距离摆放一个灯架，每个灯架上插着四只羊角灯。几个储物柜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和炼金材料，伊法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最吸引他的是一台玻璃柜里展示的几颗特大灵魂石，一颗就比伊法所有的灵魂石加起来都大。
卧室被一堵弧形石墙隔开，墙上挂着的三面旗帜上印有冬堡法师学院的标志——一只倒五芒星中的眼睛。房间中央有一片花圃种了一棵枝繁叶凋的小树，以及数十种药草和菌类，其中不乏稀有品种。几颗拳头大小的光球在上空静静地漂浮着，释放出柔和的蓝光，伊法猜测它们的作用大概相当于紫外线灯。
首席法师萨沃斯·阿冉就坐在门边安静的打量伊法。
“抱歉，首席法师，我没注意到您。”
“没关系。”萨沃斯的语气十分和蔼，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从精灵的样貌上很难猜测他们的年龄，但据说八十年前冬堡大塌陷时首席就在这里当学徒，现在搞不好有一百多岁了。
“你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吗？”
“是因为秘藏馆被盗的书籍？”
“没错。”萨沃斯说道，“看来你很聪明，这很好。之前我没想到那些书有那么重要，但现在我们在萨瑟尔的研究陷入了瓶颈。那个……东西，我们搞不明白它是什么，所以我希望你……”
“好的，我去。”
萨沃斯：“……”
伊法还以为自己睡过头了，匆匆赶到元素大厅，发现几乎整个学院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原来是高阶法师德莱维斯·内罗仁有一篇演讲要发表，
“在天际全境，所谓‘毁灭石’的存在已经不止一次被证实，这些石头的含义则无从得知。天际本地人的流行观点是那些石头的确是天然带有魔法的，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这种可能性的确很高。泰姆瑞尔境内的各个文化中都有民间传说提到类似的石头，但是，没有一种能够在特征和分布上完全与天际之石相匹配……”
德莱维斯站在元素大厅中央的魔法井前讲述着自己最近关于“毁灭石”的研究，但伊法是一句话都听不懂，打着哈欠看着周围的人。萨瑟尔城的学徒们昨天半夜就回来了，当时他正在秘藏馆看书。人群里没见到托夫迪尔、阿内尔和首席法师，看来萨瑟尔城底部的那个东西是真的了不得，首席法师和两个高阶法师研究了一夜都没搞明白。
“目前，关于这些石头天然特性的理论，还没有进一步被确证过。它们的相对位置不能说明任何一颗石头都生长在一个更大的、未被发现的矿脉附近。而且，它们在天际各地的位置分布不符合任何已知的魔法现象。这些石头本身的年龄还没有官方定论，现在普遍的看法是它们是在精灵纪元被放置的。那个时期的文字资料，包括伊斯格拉莫本人写的那些，里面都没有提到这种石头，所以这个观点没有证据支持。”
“尽管如此，很多人都被这些石头吸引，因为民间故事常把他们描述成巨大力量的源泉。”
“学院将会继续研究这些奇特的事物，并且任何新发现都会被以最快的速度报导出来。”
德莱维斯的演讲结束了，人群散开，高阶法师回去做他们的研究，学徒们各自去练习魔法。伊法想去问问昨晚他离开后萨瑟尔城里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却被梭默特使安卡诺拦住。
“你在这，我有话要问你。”
元素大厅中间的空地要比四周低一些，安卡诺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伊法，连头也不低一下。伊法向来对梭默没什么好印象，与什么人类和精灵的矛盾无关，完全是讨厌他们面对人类时丝毫不加掩饰的高傲。
“你之前在萨瑟尔城，是吧？那里的一些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的。我已经通知首席法师了。”伊法的意思是我就是个跑腿的，有事你去找首席。梭默的消息真是不出意外的灵通，他昨晚才回来，今天上午安卡诺就知道了。
“我很清楚。托夫迪尔还在萨瑟尔城，是不是？他回来的时候我要他的完整报告！”
伊法扭头就想走人，转念一想他以后还要学院生活很长时间，直接拒绝他估计以后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就算安卡诺不能拿他怎么样，天天骚扰也很麻烦。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作为首席法师的顾问，我有责任了解这里发生的一切。”
放你丫的屁，真以为我是新来的就不了解情况。伊法早就听米拉贝勒说过了，首席法师让安卡诺当顾问完全是迫于梭默的压力，实际上学院的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谢谢你的帮助，现在你可以走了。”
安卡诺说完就转身离开，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伊法。伊法也省得动脑子找借口，干脆就当没这回事，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向他走来的法劳达。
“你在这儿啊，我一直在找你。”法劳达说道，“我只是想说早上安卡诺问了一些有关你的事，我想他在找你。但现在看来他已经找你谈过了？”
“是的，问了一些有关萨瑟尔城的事，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你回答得很好。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有许多关于安卡诺的传言，据说他这个顾问头衔是个接口、伪装，他真正的身份可能是梭默间谍，帮他们套取情报。”
法劳达几乎是直接了当的表达了对安卡诺的不信任：“是真是假，我不能断定就是了。但多疑一点也没坏处，对吧？”
伊法点点头：“多谢提醒。”
法劳达离开后，伊法陷入沉思。神秘球体、赛伊克教团、梭默间谍，他好像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件中。伊法猜得出来这大概是原本的冬堡支线任务，本该由主角龙裔完成，结果被他给意外触发了。
他想如果他没有穿越过来会怎么样呢？游戏里任务放着不做就会一直等着，现实里恐怕会有一个别的什么法师发现萨瑟尔城的神秘球体，也会有一个赛伊克教团的，用书里的话来说，“僧侣”，跳出来对那个人说：“法师，你拥有并且也只有你有阻止灾难的能力。”
就比如学院丢失的书籍，就算他不去找将来也会有别人去，或者学院会通过别的办法找到关于神秘球体的线索。但伊法能忍住不去吗？他骨子里还是个喜欢冒险的人啊，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发，但还需要准备一下。
-------------------------------------
之后的三天里，伊法呆在学院里跟随高阶法师菲尼斯学习召唤术，跟柯莱特学习治愈术，跟德莱维斯学习幻术。他的理想策略是靠召唤术打输出，用恢复系魔法保证自己死不了，发现情况不对可以用隐身术直接逃跑。
这一套如果修炼精深可谓完美，但可惜的是，召唤系和恢复系伊法还有点基础，幻术系他就一窍不通了，因此德莱维斯拒绝向他出售隐身术的法术书。
没错，即使是学院的学徒想要通过法术书学习魔法也是要花钱买的，因为制作法术书的流程十分繁琐，需要消耗大量时间精力。隐身术是一个大师级幻术系法术，使用起来消耗的法力十分庞大，德莱维斯不认为伊法现在有那个能力，让他从简单的幻术学起，比如勇气术、安抚术。
隐身术不能学，伊法就只能用隐形药剂替代。学院里没有专门教授炼金术的高阶法师，这也很好理解。很多药剂的效果都能用魔法代替，比如治疗药剂，恢复系魔法中有治愈术、治疗之手、快速治愈等法术。狂乱毒药，一种能使中毒者无差别攻击周围的任何人的药剂，幻术系中有可以做到同样效果的暗杀术。就连水下呼吸药剂，在变换系魔法中也有对应的法术。
对学院的法师来说，只要肯花上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就能学会天际已知的绝大部分法术，炼金术更多只是个补充，还没有附魔术更受法师重视。
但伊法并不这么认为，首先法术只能自己用，而药剂可以交给别人。其次法师的法力是有限的，而药剂只要提前做好，有多少就能用多少。最后，有些高级法术真的是太难学了……
虽然没人教，但秘藏馆里有不少关于炼金术的书籍。伊法在秘藏馆翻阅了一个下午，最后还真让他找到了几张配方，顺带了解了很多炼金材料的特性。比如制作麻痹药剂需要的荆棘之心可以用犬型根代替，隐形药剂要用的巢蚁卵可以换成奈恩根。
伊法甚至花了点时间向法劳达请教毁灭系法术的问题，唯独变化系魔法和附魔术一点都没有学习。学习附魔需要拆解已经被附过魔的物品，而给物品附魔需要消耗灵魂石。微型和小型灵魂石伊法手里有不少，但基本上都是空的，他实在没空去给灵魂石充能。至于变化系魔法没学是因为托夫迪尔还在萨瑟尔城没回来，包括首席法师。阿内尔期间倒是回过学院一次，当其他高阶法师问他们在萨瑟尔城的研究有什么进展时他总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三天时间让伊法对其他同期进入学院的学徒们有了更深的了解。虎人的母语里似乎没有“我”这个单词，因此扎格说话的时候总是用自己的名字指代自己，动不动就是“扎格怎么怎么样……”，但其实挺好相处，就是有些过度自信，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他立志成为最伟大的法师，但有时也会找伊法帮他练习结界术。
昂蒙德为了学习魔法背井离乡，但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诺德人，经常思念家人。前段时间他把家传护符卖给了早来很久的木精灵学徒恩希尔，现在后悔了想要回来，但恩希尔不愿意退货。布莱丽娜与昂蒙德正好相反，她离开晨风就是为了逃避吹毛求疵的家人。
布莱丽娜不愧是魔法世家出身，对魔法本质的理解远超伊法，已经到了自创魔法的程度。伊法参与过她的实验，第一次布莱丽娜把他全身皮肤都变成了绿色，几个小时后才恢复原样。第二次她把伊法变成了一只羊，然后变成了一匹马，接着变成一只狗，最后才变回人。虽然除了变羊其他全是意外，但不得不说布莱丽娜的确是思路清奇。
第三天晚上，伊法本来在面容之殿里尝试配制麻痹药剂，突然被高阶法师尼尔雅喊住。
“我会整理好器材的。”伊法说道。
附魔和炼金工作台整个学院只有两套，一套在面容之殿二楼，一套在首席法师房间。面容之殿这套由尼尔雅管理，她常抱怨学徒们用完工作台之后将器材乱放。
“我知道。”尼尔雅说道，“首席法师找你。”
-------------------------------------
从元素大厅门口左边的楼梯上去，走到第三层，推开木门，伊法对首席法师居所的第一感觉就是“大”。
虽说学院这种城堡式建筑一般是越往上面积越小，但整个第三层都是首席法师的房间。圆形的空间里各种家具应有尽有，床、桌椅、衣柜、书架……甚至还有一个酒柜。墙上挂着各种动物标本装饰品，有泥沼蟹、剑齿虎头、熊头狼头等。墙下每隔一段距离摆放一个灯架，每个灯架上插着四只羊角灯。几个储物柜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和炼金材料，伊法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最吸引他的是一台玻璃柜里展示的几颗特大灵魂石，一颗就比伊法所有的灵魂石加起来都大。
卧室被一堵弧形石墙隔开，墙上挂着的三面旗帜上印有冬堡法师学院的标志——一只倒五芒星中的眼睛。房间中央有一片花圃种了一棵枝繁叶凋的小树，以及数十种药草和菌类，其中不乏稀有品种。几颗拳头大小的光球在上空静静地漂浮着，释放出柔和的蓝光，伊法猜测它们的作用大概相当于紫外线灯。
首席法师萨沃斯·阿冉就坐在门边安静的打量伊法。
“抱歉，首席法师，我没注意到您。”
“没关系。”萨沃斯的语气十分和蔼，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从精灵的样貌上很难猜测他们的年龄，但据说八十年前冬堡大塌陷时首席就在这里当学徒，现在搞不好有一百多岁了。
“你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吗？”
“是因为秘藏馆被盗的书籍？”
“没错。”萨沃斯说道，“看来你很聪明，这很好。之前我没想到那些书有那么重要，但现在我们在萨瑟尔的研究陷入了瓶颈。那个……东西，我们搞不明白它是什么，所以我希望你……”
“好的，我去。”
萨沃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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