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汇光之睛
“加弗……加弗罗斯？是你吗？”
“我都快放弃希望了，我帮你开门。”
伊法没吭声，端着焦火弩看矮人金属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蓝色带兜帽长袍的法师出现在伊法面前，这身衣服他今天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都是死人穿的，活人还是第一次见。
帕拉图斯·德西缪斯看清眼前陌生人的样子，立即举起双手随时准备施法：“你是谁？你对加弗罗斯做了什么？”
“别紧张。”伊法让焦火弩朝下，“加弗罗斯死了，我在入口那儿遇到了他。”
帕拉图斯也放下了双手，看起来有些颓废。
“是伐莫干的，对吧？这群该死的！他们把这一切都毁了！如果加弗罗斯死了，一切希望都破灭了，他本来应该带着水晶回来的……没有水晶，我们的付出都是白费。还有你，如果你是来寻找宝物、或者知识、还是什么其他东西，恐怕都是在浪费时间。”
帕拉图斯也不管伊法，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伊法赶紧跟上。
“这跟‘水晶’有什么关系？”
“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我试过告诉加弗罗斯，他不听。他说‘不，不会太冷的’。好吧，我之前是对了，不是吗？我们根本就没有抓住重点！寒冷影响了我们的判断！加弗罗斯必须把东西一路运到赛瑞迪尔，留下我们在这里抵挡这些该死的伐莫。”
帕拉图斯似乎在自言自语，伊法感觉他疯疯癫癫的。
“可是这跟‘水晶’有什么关系？那是干什么用的？”
“那是个绝妙的点子，真的，基本上是我想到的，但加弗罗斯却得到了称赞。”帕拉图斯忽然警惕地说道：“不过这是个秘密。因为这是个正式的希诺会事务，不能透露。”
“好吧，加弗罗斯临死前让我去什么‘汇光之睛’找一个叫帕拉图斯地人，是你吗？”
伊法已经跟着帕拉图斯走进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天花板很高，两边的墙壁上有很多矮人石雕。
“是我……”
“那么帕拉图斯先生，我是来找玛格努斯之杖的，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恐怕我不能帮你。我需要水晶才能做一些重要的事，但是我手上没有。”
伊法从背包里掏出那个在伐莫身上找到的手掌大小的圆形工艺品。
“你找到了……怎么可能？”帕拉图斯激动地说道：“是的，就是它！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可能挽救了我这个计划……对了，你到底是谁？”
你可终于想起来问我是谁了。
“我是冬堡学院的人。”
“啊，你当然是。怎么了？当我们来找你们的时候，萨沃斯甚至没有理睬我们。现在你还想来有求于我们？”
伊法作势要把“水晶”塞回背包，帕拉图斯立马就慌了。
“不！我得说……我不太喜欢这样。不过你帮了我的大忙，因此我可以暂时不计前嫌。唉，跟我来吧。”
“去哪？汇光之睛吗？”
“没错，实际上，我想我们已经到了。”
通道尽头的大型石室里，一个差不多两层楼那么高的黄铜色球形金属罐几乎占满了整个石室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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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光之睛是一台机器的名称，它的下半部分是一个巨型球形金属罐，上半部分是一个类似大型浑天仪的装置。帕拉图斯把伊法领进石室，边走边说个不停。
“不管加弗罗斯怎么说，这最早是我的主意，等我回去议会就会知道了。我就是那个想用这个……汇光之睛的人。我不知道矮人们是怎么称呼它的，不过绝对会非常拗口，绝对。”
“从我们的研究来看，他们好像很热切地想参透神明地本质。这整个机械，就是被设计用来采集星光的，接下来嘛……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是不是用某种办法分离它？”
“把其中一个关键元素替换成我们地聚焦水晶是我地注意，我们花了好几个月将法力注入其中。希望它们这次能顺利进行。”
伊法沿着墙面上的斜坡走到金属罐上满，按照帕拉图斯的指挥把聚焦水晶装到浑天仪上。弧形穹顶上有三圈石环，每圈石环上都有一块圆心水晶。中心一束光直射而下，穿过浑天仪上的聚焦水晶分裂成三道光线，然后又又被仪器上的其他水晶反射到穹顶上。
帕拉图斯自然自语地说了一大堆，伊法就记住了一个“矮人想要参透神明的本质”，他心想这一族可真是太牛了，不仅在魔法大行其道的世界里走科技路线，还想跟神对着干。帕拉图斯一句没提玛格努斯之杖，伊法也不急，看着他用火舌术和冰噬术加热或冷却浑天仪上的水晶，调整光线反射的角度使它们分别落在三圈石环上，接着走上一个操作台，按按钮转动三个石环，让石环上的水晶与光线一一对应。
三道光线被水晶反射到穹顶中心的特制水晶上又重新汇聚成一股白光，照在了操作台前的平整墙面上。伊法国去一看，原来是一幅几乎囊括了整个泰姆瑞尔大陆的地图投影。地图上天际地区有两个显眼的光点，一个在天际东北靠海，看位置应该是在冬堡。另一个在天际中部，白漫城的西北方向。
“这么多年的研究，终于要有成果了……”帕拉图斯走下操作台，看见地图是却愣住了，“这是什么？这些结果……不该是这样的。”
帕拉图斯又疯癫起来了：“这个投影应该把夜空都点亮才对！看来有什么东西在冬堡，它造成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干扰……你在玩什么把戏？你打算妨碍我的研究吗？！你知道我们的打算吗？你来这里，是为了让你们的计划可行，而我们的努力白费吗？”
“你冷静一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和你的学院毁了我数十年的心血，伐莫夺走了物品的同事和朋友，你还想让我冷静下来？给我解释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要么你在对我撒谎，要么……”帕拉图斯的语速逐渐慢了下来，他看着墙上的地图说道：“学院里有些什么，对不对？某个非常强大的东西，超越我所能想象到的东西，是什么？”
“我们那或许真有些什么，但你应该去问首席法师，我只是一个新加入学院的学徒。”
伊法很惊讶帕拉图斯竟然能猜出来，但他还是认为玛格努斯之眼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肯定是这样……这样的话，这实验的结果或许会有更大的意义。”帕拉图斯又开始喃喃自语，忽然又对伊法说道：“你在找玛格努斯之杖，对吧。”
“是的，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在迷城。”
“啊？”伊法都愣了，他知道迷城是什么，只是没想到帕拉图斯回答的这么爽快。玛格努斯之杖欸，神器欸，你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了？
他有点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们真的对我的研究一点都不了解。好吧，就算你要阻挠我的研究，我也得让你知道一些东西。”
帕拉图斯指了指那台矮人浑天仪：“你见过帝都的天象仪吗？那台仪器的灵感就来源于它。不过不是投影天空，我们计划投影整个泰姆瑞尔，利用潜在的力量压倒……我不能说的太细，那会暴露希诺会这些年所调查到的诸多秘密，而且我怀疑你也不能完全理解。”
“最重要的使，这些研究一切都是为了展现出这伟大的魔法之力的来源。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为了保护帝国。而且，最后我们只发现了两个位置有这种现象，其中之一就是你的学院。另一个……嗯，只可能在迷城。”
伊法不太理解帕拉图斯的意思，反正就是最后发现天际有两处特殊的能量来源，一个在冬堡，一个在迷城是吧。
“所以，冬堡的法师，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还是比你们技高一筹。就算你再怎么说谎，我也知道你们在冬堡有一些议会很感兴趣的东西。很好，你去迷城找玛格努斯之杖，而我会回到赛瑞迪尔把完整的报告交到议会手中，他们会查出你们的目的。事情没有结束，我保证！”
“我觉得你在这里呆的太久了，已经疯了。”
“是吗？是吗？我发现了比我想象中更多的东西，你的小把戏迷惑不了我！”
伊法懒得理他，也不想做什么杀人灭口之类的事。开玩笑，帝国都已经管不了天际了，你希诺会还想干涉冬堡法师学院？再说天塌下来有首席法师顶着，用不着他一个学徒操心。
知道法杖在迷城就行了，回去告诉首席法师，然后好好休息几天，最近一直都在到处跑……出去就该天黑了吧，去凯娜之林住一晚吧。
按说汇光之睛既然能收集到星光，这里应该在山体之外。伊法离开石室正准备找找有没有后门，忽然又看见了熟悉的景象。
时空似乎静止，赛伊克教团法师的身影出现在伊法的面前，这回是在萨瑟尔城遇到的那个。
对方说道：“你必须立即赶回你的学院。”
“我都快放弃希望了，我帮你开门。”
伊法没吭声，端着焦火弩看矮人金属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蓝色带兜帽长袍的法师出现在伊法面前，这身衣服他今天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都是死人穿的，活人还是第一次见。
帕拉图斯·德西缪斯看清眼前陌生人的样子，立即举起双手随时准备施法：“你是谁？你对加弗罗斯做了什么？”
“别紧张。”伊法让焦火弩朝下，“加弗罗斯死了，我在入口那儿遇到了他。”
帕拉图斯也放下了双手，看起来有些颓废。
“是伐莫干的，对吧？这群该死的！他们把这一切都毁了！如果加弗罗斯死了，一切希望都破灭了，他本来应该带着水晶回来的……没有水晶，我们的付出都是白费。还有你，如果你是来寻找宝物、或者知识、还是什么其他东西，恐怕都是在浪费时间。”
帕拉图斯也不管伊法，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伊法赶紧跟上。
“这跟‘水晶’有什么关系？”
“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我试过告诉加弗罗斯，他不听。他说‘不，不会太冷的’。好吧，我之前是对了，不是吗？我们根本就没有抓住重点！寒冷影响了我们的判断！加弗罗斯必须把东西一路运到赛瑞迪尔，留下我们在这里抵挡这些该死的伐莫。”
帕拉图斯似乎在自言自语，伊法感觉他疯疯癫癫的。
“可是这跟‘水晶’有什么关系？那是干什么用的？”
“那是个绝妙的点子，真的，基本上是我想到的，但加弗罗斯却得到了称赞。”帕拉图斯忽然警惕地说道：“不过这是个秘密。因为这是个正式的希诺会事务，不能透露。”
“好吧，加弗罗斯临死前让我去什么‘汇光之睛’找一个叫帕拉图斯地人，是你吗？”
伊法已经跟着帕拉图斯走进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天花板很高，两边的墙壁上有很多矮人石雕。
“是我……”
“那么帕拉图斯先生，我是来找玛格努斯之杖的，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恐怕我不能帮你。我需要水晶才能做一些重要的事，但是我手上没有。”
伊法从背包里掏出那个在伐莫身上找到的手掌大小的圆形工艺品。
“你找到了……怎么可能？”帕拉图斯激动地说道：“是的，就是它！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可能挽救了我这个计划……对了，你到底是谁？”
你可终于想起来问我是谁了。
“我是冬堡学院的人。”
“啊，你当然是。怎么了？当我们来找你们的时候，萨沃斯甚至没有理睬我们。现在你还想来有求于我们？”
伊法作势要把“水晶”塞回背包，帕拉图斯立马就慌了。
“不！我得说……我不太喜欢这样。不过你帮了我的大忙，因此我可以暂时不计前嫌。唉，跟我来吧。”
“去哪？汇光之睛吗？”
“没错，实际上，我想我们已经到了。”
通道尽头的大型石室里，一个差不多两层楼那么高的黄铜色球形金属罐几乎占满了整个石室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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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光之睛是一台机器的名称，它的下半部分是一个巨型球形金属罐，上半部分是一个类似大型浑天仪的装置。帕拉图斯把伊法领进石室，边走边说个不停。
“不管加弗罗斯怎么说，这最早是我的主意，等我回去议会就会知道了。我就是那个想用这个……汇光之睛的人。我不知道矮人们是怎么称呼它的，不过绝对会非常拗口，绝对。”
“从我们的研究来看，他们好像很热切地想参透神明地本质。这整个机械，就是被设计用来采集星光的，接下来嘛……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是不是用某种办法分离它？”
“把其中一个关键元素替换成我们地聚焦水晶是我地注意，我们花了好几个月将法力注入其中。希望它们这次能顺利进行。”
伊法沿着墙面上的斜坡走到金属罐上满，按照帕拉图斯的指挥把聚焦水晶装到浑天仪上。弧形穹顶上有三圈石环，每圈石环上都有一块圆心水晶。中心一束光直射而下，穿过浑天仪上的聚焦水晶分裂成三道光线，然后又又被仪器上的其他水晶反射到穹顶上。
帕拉图斯自然自语地说了一大堆，伊法就记住了一个“矮人想要参透神明的本质”，他心想这一族可真是太牛了，不仅在魔法大行其道的世界里走科技路线，还想跟神对着干。帕拉图斯一句没提玛格努斯之杖，伊法也不急，看着他用火舌术和冰噬术加热或冷却浑天仪上的水晶，调整光线反射的角度使它们分别落在三圈石环上，接着走上一个操作台，按按钮转动三个石环，让石环上的水晶与光线一一对应。
三道光线被水晶反射到穹顶中心的特制水晶上又重新汇聚成一股白光，照在了操作台前的平整墙面上。伊法国去一看，原来是一幅几乎囊括了整个泰姆瑞尔大陆的地图投影。地图上天际地区有两个显眼的光点，一个在天际东北靠海，看位置应该是在冬堡。另一个在天际中部，白漫城的西北方向。
“这么多年的研究，终于要有成果了……”帕拉图斯走下操作台，看见地图是却愣住了，“这是什么？这些结果……不该是这样的。”
帕拉图斯又疯癫起来了：“这个投影应该把夜空都点亮才对！看来有什么东西在冬堡，它造成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干扰……你在玩什么把戏？你打算妨碍我的研究吗？！你知道我们的打算吗？你来这里，是为了让你们的计划可行，而我们的努力白费吗？”
“你冷静一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和你的学院毁了我数十年的心血，伐莫夺走了物品的同事和朋友，你还想让我冷静下来？给我解释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要么你在对我撒谎，要么……”帕拉图斯的语速逐渐慢了下来，他看着墙上的地图说道：“学院里有些什么，对不对？某个非常强大的东西，超越我所能想象到的东西，是什么？”
“我们那或许真有些什么，但你应该去问首席法师，我只是一个新加入学院的学徒。”
伊法很惊讶帕拉图斯竟然能猜出来，但他还是认为玛格努斯之眼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肯定是这样……这样的话，这实验的结果或许会有更大的意义。”帕拉图斯又开始喃喃自语，忽然又对伊法说道：“你在找玛格努斯之杖，对吧。”
“是的，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在迷城。”
“啊？”伊法都愣了，他知道迷城是什么，只是没想到帕拉图斯回答的这么爽快。玛格努斯之杖欸，神器欸，你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了？
他有点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们真的对我的研究一点都不了解。好吧，就算你要阻挠我的研究，我也得让你知道一些东西。”
帕拉图斯指了指那台矮人浑天仪：“你见过帝都的天象仪吗？那台仪器的灵感就来源于它。不过不是投影天空，我们计划投影整个泰姆瑞尔，利用潜在的力量压倒……我不能说的太细，那会暴露希诺会这些年所调查到的诸多秘密，而且我怀疑你也不能完全理解。”
“最重要的使，这些研究一切都是为了展现出这伟大的魔法之力的来源。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为了保护帝国。而且，最后我们只发现了两个位置有这种现象，其中之一就是你的学院。另一个……嗯，只可能在迷城。”
伊法不太理解帕拉图斯的意思，反正就是最后发现天际有两处特殊的能量来源，一个在冬堡，一个在迷城是吧。
“所以，冬堡的法师，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还是比你们技高一筹。就算你再怎么说谎，我也知道你们在冬堡有一些议会很感兴趣的东西。很好，你去迷城找玛格努斯之杖，而我会回到赛瑞迪尔把完整的报告交到议会手中，他们会查出你们的目的。事情没有结束，我保证！”
“我觉得你在这里呆的太久了，已经疯了。”
“是吗？是吗？我发现了比我想象中更多的东西，你的小把戏迷惑不了我！”
伊法懒得理他，也不想做什么杀人灭口之类的事。开玩笑，帝国都已经管不了天际了，你希诺会还想干涉冬堡法师学院？再说天塌下来有首席法师顶着，用不着他一个学徒操心。
知道法杖在迷城就行了，回去告诉首席法师，然后好好休息几天，最近一直都在到处跑……出去就该天黑了吧，去凯娜之林住一晚吧。
按说汇光之睛既然能收集到星光，这里应该在山体之外。伊法离开石室正准备找找有没有后门，忽然又看见了熟悉的景象。
时空似乎静止，赛伊克教团法师的身影出现在伊法的面前，这回是在萨瑟尔城遇到的那个。
对方说道：“你必须立即赶回你的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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