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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仙灵当的一点没有面子

    『大人~大人!?』

    嫣德和张一不断推嚷间,沉浸于回忆的安塔终于清醒过来。

    他长出一气,又将那饰物凑前,果然,内部那米粒大空间,被细密蛛网盖住的卵,绿色荧光闪烁,一副正释放毒物的模样。

    那少量溢出的毒物,并未对小球产生影响,但稀释入水潭后,被那妖树汲取,却毒害了它的身体。

    安塔谨慎的手持项链,朝着仙树走去,直至近身,也未再有异常发生。

    『啊~』

    安塔把那项链贴近树干,那仙树居然扭转枝干,躲闪起来,虽未生面孔,但那惊恐模样却是看的出。

    身后两人看他无碍,也哆嗦着慢步靠近。

    『它好像十分惧怕大人那物。』嫣德也看出那仙树古怪,低声嘟囔着。

    曜日城主亲养宠物,怎可能是凡物,不过想到这点,安塔有些恼怒起来,因为那也意味着,内部包裹的棕色小球,也就是他的珍视之物,时刻被这危险困扰着。

    算了,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这树要怎么处理?』

    『这。。。,唉,这本是仙树,却怎的变成如此模样。』

    嫣德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记忆中的仙树是那样温暖祥和,可是现在却。。。

    哼!安塔冷哼着,手握那矮树主干,脚下施力猛的一下连根拔出。

    此等妖物哪里有半点悲天悯人之心,留着反倒是祸害,况且他本就是一粗人,哪里管的那么多,先弄死再说就是他的人生格言。

    可恍然间,似有飞虫自那仙树叶间飞出,刚逃窜出没多远,便被一把抓住。

    『嘿!别浪费!』原来是安塔一把捞住那虫子,随手扔进嘴里,他这喜欢生食的毛病难道是安家村祖传的?

    『不要~~』

    那凄厉女声再次传出,几人惊的一哆嗦,忙看向那仙树。

    可那树已被连根拔起,握在人手,就连树叶都不再卷动,那声音是来自哪里?

    安塔也愣神了半天,四看无果,又咀嚼起口中小虫来,可那虫腿似树枝一般,居然嚼不烂。

    『好痛~』

    『在你嘴里,大人,在你嘴里有声音,是那飞虫!』

    『快快,快吐出来!』

    嫣德两人发现,那声音是源自巡查大人口内,赶忙要他吐出。

    安塔噗的吐出那虫子,趁它未来得及反应,一把抓入手中。

    只见这虫子生得好古怪。

    躯体似蝉,方头圆眼,双翅为树叶,六腿为木枝,居然是半肉半木的生着。

    『原来你这小屁虫,才是“仙树”』安塔将那小飞蝉举到眼前,仔细瞧了半天,才撇嘴说到。

    原来,那“仙树”汲取水中灵力,吸入毒素萎靡下来,而伴生飞蝉,本就是蜘蛛的食物之一,那天生的血脉压制,让它惧怕到骨子里。

    也算这仙树飞蝉倒霉,居然接连被克制,换作其他人,恐怕早葬身此处了。

    『张一,火石拿来。』

    『大人且慢,嫣德有些疑问,想问这妖。』

    既然牙齿嚼不烂,那就用火烧,安塔正要和那张一借火石来用,却被嫣德拦下。

    她也是聪慧,握住飞蝉凑近那木雕罩子,引得它乱扇木翅,六肢乱蹬,口中吱呀喊叫个没完,这才收手停下。

    『我问你,此仙树,和在山上被紫雷劈死的是何关系。』

    那半肉半木的飞蝉也不搭理,僵硬的停在嫣德手中,也不知是被那蛛毒熏晕,还是死了。

    『哦,大人,看来此飞蝉是死了,不若就和这罩子一起带着,木球和这物倒是般配。』嫣德说着轻笑起来。

    『你也忒狠了!』

    那飞蝉果然是装死,它挣扎起身喊叫起来,那女子恐吓之言,它又如何听不出,只是万一碰上的是蠢蛋,真就将它和那天敌困在一起。。。

    嫣德又笑起来,眼如弯月,红唇上挑,倒也别有一番魅力,看呆了那安塔。。。

    『我身负守护村子职责,要护村人安慰,望你这小妖配合。』嫣德说着收起笑容,眯起眼睛,恶声道,『也知那审讯技巧,大多是打一巴掌再给些甜头,但我却十分不喜,如不能合我意,留你一块骨头都算我无能!』

    『哼!那你试---啊!!!』

    飞蝉嘴正硬着呢,结果下一秒,嫣德灵气入指,居然硬生拔出它一条腿来。

    『啊!!』

    它叫喊更胜,那失去的腿居然扯出少许内脏,虽不至死,但痛苦难耐,可嫣德并未停止,又扯断另一条腿,好可怕的女人。

    『啊!!我说便是!』那飞蝉最初以为此女只是恐吓,却没想她居然如此干脆,说到做到,疼痛袭身让它觉得几要痛死过去。

    『我即是那树亦非那树。』飞蝉忍着剧痛,哆嗦的说着,见那嫣德又伸手过来,自知是引其不满,赶忙又道,『那老树的确已死,我是由其种子发芽而生。』

    『我再问你,为何那老仙树祥和安宁,你却生的如此歹毒。』

    『那你倒要问问那恶人,为何烧我树身,取我性命。』

    三人听后相视而望,立刻反应过来此飞蝉说的,定是之前,在瀑布上面看到的那住人处,他们还以为那人是护树来的,怎的却。。。?

    『看来我问的还不是办法,小妖你详细说来吧,说的好,自放你生路,不然后果你自知。』

    看来这其中还有故事,并非我问你答便能轻易知晓,三人盘坐在地,将那飞蝉贴近木罩,置于中央,真叫个插翅难飞。

    时间稍逝,那飞蝉痛楚也有所减轻,发出如人一般的叹息,娓娓道来。

    那还要自几十年前说起。。。

    当时它只是村中一小树,天罚到来后,也不知是怎的,居然慢慢有了灵智,感知的到风的吹拂,水的甜美,孩童的欢呼,大人的热闹。

    就连那人们交谈的语句,牵连着的情感,也渗透进躯体,它甚至可以用摆动的树叶,来替人遮荫挡雨,分泌出体内灵液,治愈那受伤的身体。

    直到村里请来一人,将它搬到这山上,村里人也不时来看望,虽寂寞些,但也算有所慰藉,而且山上灵气更胜,到也活得滋润。

    时间飞逝,随着它生长的越发巨大,灵智越发强盛,山林百兽,鼠虫都受其吸引,前来祭拜。

    其后不知多久,那将它移到此地之人再度出现,与它共住不再离开。

    只是那人非常奇怪,只要有人前来祈福祭拜,便会隐去,直到无人时才会回来。

    就这样一人一树相伴着,它替那人遮风挡雨,他教它修身养性,加上林中百兽时常到此玩耍,倒也过得颇为安逸。

    一日,那人说将要离开此处,能否结一果赠与,在他家乡种下,以继思念。

    仙树自是答应,树生百果,但皆为凡物,它将灵智分出一半注入其一,赠送给他,以感谢多年陪伴。

    至此,一切安好。

    可就在那人道别的夜里,他居然使出邪术,召唤出紫色雷电,将树身劈成两半,又放出大火点燃,便转身离开。

    『只要有人来祭拜,那人便不见踪影?看来那恶人定是躲入上面,那住人的地方。』张一有些恍然大悟的说到。

    『看来应该是了。』嫣德点点头,然后看着那飞蝉说道,『后来呢,不是说那人毁了你的身躯,为何又会出现于此地?』

    『别说我通灵,便是普通树木也没那么容易死去,枯树逢春没听过吗?』那飞蝉嚣张的说到,方头圆眼一副得意的模样。

    『发。。发春?壮阳药?树成仙还有这功能?』

    那安塔一听逢春来了兴致,手握那矮树爱不释手,心里想着这要是磨成粉,让老弟做成药子,那哪是赚钱,那是用耙子捞钱啊。

    『逢春,大人。。是逢春,就是死而复生的那个逢春。』嫣德赶忙附耳解释给安塔听,那边上的张一双齿紧咬内唇,胸口剧烈抖动,眼泪憋的随时都要掉下来,如眼前人不是巡查,怕是早笑出声。

    『死而复生?哎呀妈呀,那不是更好,这下发了大财了!』

    安塔双眼大睁,怀抱矮树,大嘴唇子在上面亲个没完,壮阳那是用耙子捞钱,这起死回生药简直就是。。。在银海里游泳啊。

    『嗯咳!那你是怎么逢的春?』嫣德看安塔那痴呆模样,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人和村长两人打算结拜为兄弟,绝对是“蠢猩猩”相惜,无药可救。

    『我眼见树身被毁,无奈之下只得将灵智随意注入一果,用尽最后力气,恳求一飞蝉将我带到其他地方。』

    那半肉半木的飞蝉又蒲扇起翅膀,得意的不行,『就是我。』

    『然后你就把人家扔这臭水沟里了?』安塔真乃实在人。

    『你这人还能不能唠嗑了,一点儿都不愉快。』那飞蝉说着,猛地飞起撞到安塔胸口上,『诶?这里好软,甚是舒服。』

    飞蝉最初只是图解气,虎头虎脑的撞向安塔,没想到他那健壮的胸肌“爪”感甚好,软软的舒服极了。

    『这呆虫子,俺们头儿那里不是更舒服?』

    这张一,本是三人中最为崇拜仙树的,可是这一番乱战下来,发现仙树。。。其实是只飞虫,大感失望之下,倒也平等对待起来,说话也放松许多。

    只见那飞蝉斜眼瞅了眼嫣德,两个大眼珠子略微打量后,小牙哒哒抿了几下,振翅飞到她胸前伏下身子。

    不知是听了这飞蝉的故事,让嫣德产生同情,还是怎的,她倒是放下之前端着的架子,也不驱赶,任由它挂在身上,双眼露出温柔。

    没想到,刚眨眼的功夫,那飞蝉又跳着飞回安塔胸前趴下,嘴里嘟囔着,『手感太差,还不如睡地板儿呢。』

    『我要烧死它!张一!给我火石!』

    嫣德怒发冲冠,贝齿紧咬,这小虫子居然敢如此嘲笑她的身材,好歹她也是女子,居然连安塔都比不过?但凡它有点眼色,心里明白就好,干嘛说出来。。。

    说着就抢过火石,张一赶忙抱住她,嘴里大喊,『头!冷静!冷静啊!这咋的也是仙树,要是烧坏了,咋跟村里人交代。』

    『哼!你们两不说,谁知道它和这矮树是一伙,仙树仙树,有那树就够了。』

    嫣德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冷静下来。

    『这么说来,洞里的巨响,和你那喊叫是为了发泄?』张一看嫣德正生气着,所以代她问到。

    『不,我的灵智一分为二,那离去的部分,似正受着磨难,甚至影响到我的神智,日夜不断的持续,让我变得暴躁起来。』

    『我虽非人,但却打内心的喜欢着,从没想过伤害。』

    那飞蝉说着,本应木纳呆滞的虫眼,却透露出如人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