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当开局即成废人
“哎！这都好几日了，空骑所的那几个一脸春风的，尤其你家那个，嘴角都要裂到耳后根去了，莫不是你又有了？！”
离城门不远的河堤下，胖妇人摘着菜，打量着城门的方向，一胳膊撞上身边的纤瘦女人，挤眉弄眼的笑道。
纤瘦女人正要舀水洗菜，被这么一撞，差点儿一头栽进水里，听见对方的浑话，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胖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别随便使劲，你这是第几次差点把我弄水里了！”说完瞥了眼城门口，看着自家男人果然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才有些好笑的道：“去你的，他是为着最近城中疯传的消息高兴，每日饭都能多吃一碗。”
胖妇人动作一顿：“那个混人的事？”
“是啊，听说昨日又很晚才回来，照这个架势，城门大开的那日，只怕真要搬去矿里了...”纤瘦女人摇摇头，感慨道。
胖妇人骂道，“呸！那也是她自找的，仗着自己是城女，横行霸道，持凶伤人，给城里惹了多少事，你家男人因为她遭的罪还少了？后来捅了天大的篓子了，自己收拾不了了，就躲起来当缩头乌龟，连累我们受牵连！”
纤瘦妇人利落的抖落菜上的水，劝道，“算了，她现在也挺可怜的，被撵出了城主府不说，就因为那命数，长老们都不待见她，说不准哪天城女就换人做了，既然有老天替我们惩罚她，咱们就别操那份心了！”
胖妇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她可怜？我从没见过自私无情到她那种地步的人，什么城女，她也配？！”
“说起‘自私无情’”，纤瘦女人感慨道，“她当年自持天资卓绝，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惹怒了多少世家大族，如今她断了修灵的路，城主又广发招生帖，仇人上门，她只怕是躲去碧灵石矿也无济于事啊…”
“哼！”胖妇人犹自不忿，将身后装着脏衣服的盆一把扯到面前，“你还担心她，等着吧，这事没完，现城门那日，她还要丢我们无岁城一个大脸！”
......
浮欢跟她的灵侍绿玉今日罕见的上了街，因着到了给石老板交付玉刻的日子，主侍二人正要去主巷口那边的灵宝阁，途径河堤石道，路过一株树冠繁密的铁树，听见河堤下有年轻的妇人在插科打诨。
素来热爱八卦野史的绿玉支起耳朵，面带微笑听的津津有味，只是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味了，怎么这故事越听越熟悉呢？
再一思忖，绿玉瞪着大眼，这八卦怎么听到自家大门里去了，这不是说的欢主子吗！
再然后，主侍二人就这么站在树荫下，一字不落的听完了两位妇人的一通“肺腑之言”，一时心绪起伏，难以平静…
绿玉自然是火冒三丈，被气的，若不是浮欢拽着，早就撸着袖子跑去跟人大吵三百架了。
倒是当事人，浮欢，两个妇人嘴里自私无情到了极点的城女殿下，一脸的郁闷之色，愁的。
“看来之前的“城女”比我想象的还要遭人恨啊…”浮欢不免为自己炼狱一样的前路感到担忧，不知道现在的鬼推个磨是什么价位？收冥币啊还是灵石啊？她能不能负担的起啊？
绿玉怒气冲冲的道，“欢主子，这你都能忍？”
浮欢闻言，眉宇间立时染上几丝不满，眉头一皱，“确实不能”
字还没吐干净，就看见道绿影从眼前一闪而过，窜去了河堤边上，冲着河堤下就是一声暴喝：“嘿！你们两个长嘴妇人，城女在此，再叽叽歪歪胡说八道，小心拔了你们的舌头！”
浮欢愣愣的看着那道双手叉腰，看起来很是不可一世的身影，额角隐隐作痛，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喂！你这么说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当即扬声道，“对啊，明明是我自己搬离的城主府，那些挽留我的我都没理，怎么就成被撵出去的了！”
绿玉回头，瞪直了眼睛，我的欢主子，谁让你说这个了？！还有，你倒是过来呀，躲树底下算怎么回事！
浮欢对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视若无睹，反倒是小心环顾了一圈四周，确信没人注意她们，赶紧冲她一招手，“别闹了，快回来，别被人瞧见了！”
绿玉心累的看了眼自己主子畏首畏尾的模样，又来了…自从两百年前得知破镜无望，一夜之间，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从前有多霸气张扬，如今就有多胆小怕事！
没错，就是胆小怕事！身为灵侍，本不该这么编排主子的，但又实在看不惯自家主子顶着城女的身份，整日里逢人就笑，遇事就躲，就算被月瑰雪那疯丫头当面含沙射影的讥讽，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笑了之，这回人都骂到跟前了，竟然还无动于衷！
此时，河边的胖妇人不知道是刚缓过神来，还是突然想起上面的城女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天才灵女了，讥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呦，怎么，城女殿下无法修灵了，打不过那些贵人了，只能来欺负欺负我们这种平头百姓了？”
绿玉扭头，瞪眼斥她，“你闭嘴！我们欢主子只是破镜失败，随便努力努力，说不定明天就是命灵境的强者了，你一个不修灵的懂什么！”
胖妇人不屑的将手中木条砸的哐哐作响，“得了吧！全城谁不知道城女已废，还随便努力努力，你当她还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殿下呢，如今只不过是个空有头衔自甘堕落的废弃之人罢了！”
“胖婶，别说了，你忘了以前那些得罪城女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了！”纤瘦女人眼看胖夫人越说越难听，用力扯了扯她高扬起木条的手臂。
胖妇人闻言，脑子里猛的闪过一幅画面，白日当头，却生生打起了寒颤：
城墙之上，白雪漫天，女子的鸦青长发被寒风吹的乱舞，雪地上大片血迹，还有受伤哀嚎的守兵，女子就这么回身凝视周围的空骑卫队，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里散发出的阵阵寒气，比冬日寒潭里的水都要刺骨三分！
胖妇人心有余悸望了一眼河堤之上，专心洗起了衣服。
看见胖妇人突然闭了嘴，绿玉眉头一蹙正要开口，却被浮欢一把捂着嘴拖到树底下，扭头一打量，这才发现周围不知道何时聚过来不少人，都是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的。
不远处，城门口的空骑守兵也频频打量向这边，不多时，从队伍里走出两个壮硕青年，直直往过来走。
她们二人被树冠遮住了大半身形，又比不过胖妇人的洪亮嗓门，一时之间，竟没有人发现她们。
眼看人越聚越多，浮欢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头皮直发麻，带着绿玉又往里靠了靠，想要趁众人视线都在那胖妇人身上时悄悄离开。
人红是非多…不是，是人多口杂，她名声已经跌落谷底，摔的面目全非了，还是别扰它老人家安静的好。
浮欢迈着细碎的步子靠近人群边缘，泥鳅一样在人群外围穿行，眼看就要一脚踏出包围圈，甩掉麻烦，就在这个档口，意外陡生！
离城门不远的河堤下，胖妇人摘着菜，打量着城门的方向，一胳膊撞上身边的纤瘦女人，挤眉弄眼的笑道。
纤瘦女人正要舀水洗菜，被这么一撞，差点儿一头栽进水里，听见对方的浑话，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胖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别随便使劲，你这是第几次差点把我弄水里了！”说完瞥了眼城门口，看着自家男人果然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才有些好笑的道：“去你的，他是为着最近城中疯传的消息高兴，每日饭都能多吃一碗。”
胖妇人动作一顿：“那个混人的事？”
“是啊，听说昨日又很晚才回来，照这个架势，城门大开的那日，只怕真要搬去矿里了...”纤瘦女人摇摇头，感慨道。
胖妇人骂道，“呸！那也是她自找的，仗着自己是城女，横行霸道，持凶伤人，给城里惹了多少事，你家男人因为她遭的罪还少了？后来捅了天大的篓子了，自己收拾不了了，就躲起来当缩头乌龟，连累我们受牵连！”
纤瘦妇人利落的抖落菜上的水，劝道，“算了，她现在也挺可怜的，被撵出了城主府不说，就因为那命数，长老们都不待见她，说不准哪天城女就换人做了，既然有老天替我们惩罚她，咱们就别操那份心了！”
胖妇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她可怜？我从没见过自私无情到她那种地步的人，什么城女，她也配？！”
“说起‘自私无情’”，纤瘦女人感慨道，“她当年自持天资卓绝，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惹怒了多少世家大族，如今她断了修灵的路，城主又广发招生帖，仇人上门，她只怕是躲去碧灵石矿也无济于事啊…”
“哼！”胖妇人犹自不忿，将身后装着脏衣服的盆一把扯到面前，“你还担心她，等着吧，这事没完，现城门那日，她还要丢我们无岁城一个大脸！”
......
浮欢跟她的灵侍绿玉今日罕见的上了街，因着到了给石老板交付玉刻的日子，主侍二人正要去主巷口那边的灵宝阁，途径河堤石道，路过一株树冠繁密的铁树，听见河堤下有年轻的妇人在插科打诨。
素来热爱八卦野史的绿玉支起耳朵，面带微笑听的津津有味，只是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味了，怎么这故事越听越熟悉呢？
再一思忖，绿玉瞪着大眼，这八卦怎么听到自家大门里去了，这不是说的欢主子吗！
再然后，主侍二人就这么站在树荫下，一字不落的听完了两位妇人的一通“肺腑之言”，一时心绪起伏，难以平静…
绿玉自然是火冒三丈，被气的，若不是浮欢拽着，早就撸着袖子跑去跟人大吵三百架了。
倒是当事人，浮欢，两个妇人嘴里自私无情到了极点的城女殿下，一脸的郁闷之色，愁的。
“看来之前的“城女”比我想象的还要遭人恨啊…”浮欢不免为自己炼狱一样的前路感到担忧，不知道现在的鬼推个磨是什么价位？收冥币啊还是灵石啊？她能不能负担的起啊？
绿玉怒气冲冲的道，“欢主子，这你都能忍？”
浮欢闻言，眉宇间立时染上几丝不满，眉头一皱，“确实不能”
字还没吐干净，就看见道绿影从眼前一闪而过，窜去了河堤边上，冲着河堤下就是一声暴喝：“嘿！你们两个长嘴妇人，城女在此，再叽叽歪歪胡说八道，小心拔了你们的舌头！”
浮欢愣愣的看着那道双手叉腰，看起来很是不可一世的身影，额角隐隐作痛，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喂！你这么说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当即扬声道，“对啊，明明是我自己搬离的城主府，那些挽留我的我都没理，怎么就成被撵出去的了！”
绿玉回头，瞪直了眼睛，我的欢主子，谁让你说这个了？！还有，你倒是过来呀，躲树底下算怎么回事！
浮欢对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视若无睹，反倒是小心环顾了一圈四周，确信没人注意她们，赶紧冲她一招手，“别闹了，快回来，别被人瞧见了！”
绿玉心累的看了眼自己主子畏首畏尾的模样，又来了…自从两百年前得知破镜无望，一夜之间，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从前有多霸气张扬，如今就有多胆小怕事！
没错，就是胆小怕事！身为灵侍，本不该这么编排主子的，但又实在看不惯自家主子顶着城女的身份，整日里逢人就笑，遇事就躲，就算被月瑰雪那疯丫头当面含沙射影的讥讽，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笑了之，这回人都骂到跟前了，竟然还无动于衷！
此时，河边的胖妇人不知道是刚缓过神来，还是突然想起上面的城女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天才灵女了，讥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呦，怎么，城女殿下无法修灵了，打不过那些贵人了，只能来欺负欺负我们这种平头百姓了？”
绿玉扭头，瞪眼斥她，“你闭嘴！我们欢主子只是破镜失败，随便努力努力，说不定明天就是命灵境的强者了，你一个不修灵的懂什么！”
胖妇人不屑的将手中木条砸的哐哐作响，“得了吧！全城谁不知道城女已废，还随便努力努力，你当她还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殿下呢，如今只不过是个空有头衔自甘堕落的废弃之人罢了！”
“胖婶，别说了，你忘了以前那些得罪城女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了！”纤瘦女人眼看胖夫人越说越难听，用力扯了扯她高扬起木条的手臂。
胖妇人闻言，脑子里猛的闪过一幅画面，白日当头，却生生打起了寒颤：
城墙之上，白雪漫天，女子的鸦青长发被寒风吹的乱舞，雪地上大片血迹，还有受伤哀嚎的守兵，女子就这么回身凝视周围的空骑卫队，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里散发出的阵阵寒气，比冬日寒潭里的水都要刺骨三分！
胖妇人心有余悸望了一眼河堤之上，专心洗起了衣服。
看见胖妇人突然闭了嘴，绿玉眉头一蹙正要开口，却被浮欢一把捂着嘴拖到树底下，扭头一打量，这才发现周围不知道何时聚过来不少人，都是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的。
不远处，城门口的空骑守兵也频频打量向这边，不多时，从队伍里走出两个壮硕青年，直直往过来走。
她们二人被树冠遮住了大半身形，又比不过胖妇人的洪亮嗓门，一时之间，竟没有人发现她们。
眼看人越聚越多，浮欢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头皮直发麻，带着绿玉又往里靠了靠，想要趁众人视线都在那胖妇人身上时悄悄离开。
人红是非多…不是，是人多口杂，她名声已经跌落谷底，摔的面目全非了，还是别扰它老人家安静的好。
浮欢迈着细碎的步子靠近人群边缘，泥鳅一样在人群外围穿行，眼看就要一脚踏出包围圈，甩掉麻烦，就在这个档口，意外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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