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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是爸爸呀!

    景柯主动回到客厅,该交待的东西躲不掉。眼前是给自己做饭的女儿,向女儿交待压力却大过追债的人。

    “小君,爸爸对不起你!”他开口第一句话就说出了多年的事实。

    景小君把头转向一旁,不想看他,“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妈妈!”

    不说陈叶棠还好,一说起陈叶棠他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这次冒出来,又想拿多少钱?我告诉你,妈妈生病了,每天的医药费都是好几千。钱是留给妈妈治病的,不是给你拿去还赌债的!”实际上,景小君还抱着一丝希望。因为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他的债主来要钱。

    像他这样自己冒出来,这还是第一次。所以,她在想,他是不是懂事了?

    “这么多年,你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到现在都不愿意面对失败吗?还要拿命去赌吗?你要赌到何年何月才会罢手?”景小君简单粗暴发泄多年的愤恨,“没有人要你发大财,只是想让你做个正常人而已,你怎么这点都做不到?你生而为人,却不好好做人,你凭什么当我的爸爸?”

    司明念皱着眉头,“小君,你冷静点,让爸爸说!”

    让他说什么?说他怎么去赌,怎么躲债?流浪街头,饥一顿饱一顿?

    景柯双手抱头,本来还压抑着自己轻声啜泣,被司明念一声爸爸唤得再也忍不住痛声大哭。

    混沌的泪水从他粗糙的双手间流落下来,大颗大颗的滴到地板上。他太要强了,真的太要强了;不肯认输,不肯面对,失去的真的太多太多。

    “小君,爸爸错了,爸爸知道错了!其实爸爸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关注你。”

    景小君的心情烦躁起来:“你那是关注我吗?你只是为了让你的债主找我还钱而已!”

    替他还钱的时候没有这么气愤,此时她却气愤不已。这样的父亲,她竟然还在关心他、担心他!

    司明念知道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她既为景柯生气,也为自己生气。

    景柯只会不停的说:“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景小君又气又难过,完全不想和他说话。司明念心情也沉重,他和想法和景小君是一样的,希望景柯这次来是有变化的。

    最起码敢来面对女儿,说明和以往是不同的。

    “爸,你现在还在赌博吗?”他的声音深沉又威严,虽然叫了一声“爸”,却让景柯有一种无名的压力。

    他作了个吞咽的动作:“我已经近半年没有碰了。”

    景小君脸上的表面微变,瞬间就掩饰下去。才半年而已,真的能戒掉?他沾上的是赌瘾,所谓的不认输,不敢面对只是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何以证明?”司明念冷静的问道。

    景柯犹豫的撩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赫然一道长长的疤痕,“这是他们砍的!这只手差点断了,从这以后我真的不再碰了。小君,你相信我,我在建筑工地扛了半年的砖。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问。”

    景小君心里一紧,猛然转头看向他,抓着他的手臂按压,想确认这只手有没有断。

    司明念看着他的手臂和常人不同,“得到医院去拍片检查一下。骨头好像歪了。”

    景柯低下头:“是没长好。我没有看医生,绑了三个月的绳子。”

    。。。那该有多疼?景小君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把他的手甩开:“这点算什么?妈妈现在已经昏迷了,医生说随时可能离开我。”

    司明念揽住她的肩膀,示意不要嘴硬,有时候承认心底的柔软,冰山就会融化,矛盾就会化解,藏在心底的思念会慢慢浮现出来。

    景柯也哭:“都是我造的孽呀!小君,这辈子你都不要原谅我。但是我真的不会走回头路,我会认真干活,再也不会给你拖后腿了。”

    景小君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一个赌徒的话,但是看到他伸出来的双手掌心里尽是老茧,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是灰尘,连头发上都是灰尘,似乎可以相信他确实是在工地上干活。

    “我去买点东西,你让他洗个澡。”她轻声对司明念说,扭头就走出了家门。

    再回来时,她手上多了几套里里外外的换洗衣服,递给司明念:“你替他拿进去。”

    “小君,他总归是你爸爸。而且这里的一切都要给他的,他现在能够回来岂不是更好?”司明念劝着她,“如果他真的改了,不如我们在这里过吧?”

    景小君横了他一眼,从来没有这么凶过他:“你难道不知道你留在这里会是什么结局吗?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把自己当回事?非要为难我?抛弃我?”

    司明念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老婆,这辈子我哪里敢做抛弃你的事?除非你不要我,否则的话,到哪里我都要粘着你。”

    景小君本来就因为景柯的出现一直故意拉着脸,强迫自己硬起心肠,他这番骚话、情话、热话一说,她心里的冰山真的瞬间就倒了。

    她扑进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那是从骨子里哭出来的伤心,是一种释放,更是一种解脱。

    她的父亲呀,总归是她心头的结!她也不想这样对待他,她也想想好好孝敬他。

    司明念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哭了,不哭了哈,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你要相信爸爸,相信他一次。”

    景柯十几年没有穿过干净的衣服,此时穿着合身的T恤,休闲牛仔裤,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虽然没有当年的气势,但已经不完全是落魄待头的流浪汉。

    景小君还是解不开心里的结,嘴唇发抖也没能叫一声“爸”,倒是司明念脸皮厚:“爸,怪不得小君长得这么漂亮,原来你这么帅呀!”

    你可以要点脸吗?景小君掉转头去指着客房,“今天晚上你们睡那个房间。明天一起去看妈妈,然后再到医院给你看看手。还要带你去办市民卡,银行卡,明天会很忙,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