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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竟成了遗言

    他正想上前替陈叶棠检查,却被她看似无力的手拉住:“医。。生,能。。让我。。和女儿。。说会。。话吗?”

    管新诧异的看着她,如果是一名普通患者他会允许;但是她的病情曾是那么凶险,他不敢冒险。

    他弯腰和颜悦色的说:“我们就替你稍微检查一下。”

    在他看来,陈叶棠的精神不应该这么好,而且心跳明显有点偏低。

    “我。。们。。说会。。话,一。。会。。就好。”陈叶棠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他只好应道:“我看看眼睛,然后你们先说话,好吗?”

    陈叶棠摇头,对景小君说:“小君。。。你过来点,妈。妈。。讲。。话。。累。”

    景小君连忙凑近她,她的气力明显减弱,几乎要让景小君把耳凑到她嘴边:“妈,让医生给你看看。”

    陈叶棠只恨自己没有足够的气力说话,女儿已经长大,长成了陌生的模样。但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仍然是小时候的模样。

    五官也长得开,长得更为动人,真是集父母优点长大的孩子呀!这是她的女儿,是她在精神混沌时偶尔入梦的女儿。

    “妈。妈。没。。照顾。。好你;你。不不要。。恨妈妈。”陈叶棠细弱的声音让管新有一种很不好预感。

    “景小姐,不要让她说这么多话。我先给她检查一下。”

    陈叶棠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抱住景小君,这几乎用光了她浑身的力气。

    “妈。。妈。。也很想你。你相。。信妈。。妈。”

    景小君也抱着她,这个久违了的拥抱,在她看来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妈妈,我当然相信你,我一直都很想你。。”

    “不。。要。。太累了;你爸。。爸,如果。。可以。。就照。。顾他。”陈叶棠的声音越来越弱,“不。。要。。强。。求。。。”

    景小君想从她怀里起身,让管新替她做检查,“妈,等你好了,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现在让医生给你看看,然后我们好好做康复。”

    可是陈叶棠的力气却大得出奇,完全不像个病人。

    景小君只觉得她抱着自己,就像小时候被她搂着一样。既温暖,又踏实。可是却有一种箍得铁紧的感觉。

    景小君把头一仰,却听不到她任何的声响,她的嘴唇紧闭着没有再启唇的打算。

    “妈?妈?”景小君轻轻的摇了摇她,上身刚扬起,陈叶棠抱着她的手软绵绵的滑了下去。

    管新冲上前察看她的瞳孔,把景小君往旁边一推,开始给陈叶棠做急救。仪器“滴”的一声响,心跳曲线变成了一条直线。

    管新立刻给她做电击抢救,一下又一下,直到额头上渗也豆大的汗珠,他才意识到,陈叶棠去了。

    景小君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被司明念紧搂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管新手中的动作。等他颓废的停下来时,她总觉得他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她妈妈刚才还和她说话呢!

    “管教授,你怎么了?我妈她为什么又昏迷了?”她弱弱的问道,小心翼翼的逃避着那个她想都不愿意想的事情。

    管新耷拉着头,深深的检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执意先替陈叶棠做检查。他的脑海里一遍遍回忆着手术的过程。不可能的,不可能因为那个位置血块没有完全清除导致患者死亡。

    不清理完的原因是因为位置太危险,无法完全清理。二个面积不大,可以用内科药物来慢慢消。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近乎惶恐的看向司明念,像是在寻求帮助,又像是在祈求答案。

    司明念明白了,对于管教授来说,手术是成功的;但术后却出现了他预料不到的病情。

    他再次用力把景小君搂在怀里,嘴角触碰着她柔软的头发:“小君,妈妈她解脱了。”

    这句话总有人说出口,不可能隐瞒这个事实,也瞒不住。

    景小君一愣,像是听不懂他说的话:“妈妈醒了,病也好了,自然就是一种解脱。我们可以团聚了。”

    司明念狠心对她说:“可是,妈妈刚才说了,团聚太难了。”

    陈叶棠,纵然精神失常十几年,清醒过来的那刻仍然是聪明的。她用一句“团聚太难了”告诉女儿,因为她要离开。

    景小君耳边还响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她是感觉到自己已经油枯灯尽,才会拒绝让管新检查。不想浪费最后那点和女儿讲话的时间。

    现在想来,句句都是最后的关照。甚至于关于景柯的内容,她都让景小君不要强求。

    十几年前他对她的伤害是如此之深,即使在弥留之际也没有忘记他是一个弃家之人。生怕女儿太过有责任,把照顾这个不争气父亲的重任强加在身上。

    管新打起精神,作为医生他必须要做这个宣判。

    “景小姐,很遗憾!你的母亲刚才过世了。”

    过世了?过世辽?过世了?景小君把这三个字在心里重复了三遍!

    她不相信!!绝对不可能!!刚才还在说话呢!

    她抬头看着司明念:“明念,管教授说的不是真的吧?他在骗我对吗?他不是手术做成功了吗?”

    这些话听在管新耳里像是极大的讽刺,他都无法说明自己到底是怎么个心情。从天上到地上也不过如此!他只有说一句:“对不起,景小姐。没能救回你母亲。”

    “手术不是成功的吗?我妈妈刚才醒了,而且精神也恢复了正常。怎么会这样呢?你再救救她,再试试好不好?”景小君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这太突然太突然。她无法将陈叶棠最后几句话当作遗言来理解。

    司明念也很自责,如果不是他提供了论文,可以管新就不会来做手术。“是我的错,小君,都是我的错!你怪我吧,我不该把论文发出来的。毕竟这里还没有人用过这种手术方式。我太大意了!”

    景小君顿时清醒了,无论怎么说,是她同意让管新替妈妈做手术的。她也知道这个手术在这里是首例,成功与否事先谁都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