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是不是人
村长的木屋底部除了一个巨大的绿色池子外和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外，别无他物。
云无月再次感应了一下池中的绿色液体，发现它们活性极强，更甚于万木城的木灵气。
而池中蒸腾而起的深青色气体缓缓依附在周围的树木内壁上，凝聚成青绿色的液体后顺着树壁上的纹路汇聚，流入到下面被固定在内壁上的皮囊中。
云无月摄出了一团绿色液体研究一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莫问用手指微碰了一下这绿色液体，只觉十分舒适。
抽回手指，莫问对云无月说道：“我们还是先去找到那个木门吧。”
云无月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于是点点头，散去了那团绿色液体。
两人一齐向那通道走去。
“这……似乎是地底？”看着两边土石铸成的通道，莫问疑惑道。
云无月透出灵气感应了下，点了点头：“对，没想到森林之子的村寨地底竟然是连通的。”
这通道十分宽阔，用树脂灯照明，两人拐了一个弯便见到了出口，那木门此时正堵在出口处，瑟瑟发抖。
莫问与云无月试探着向前探了一步，那木门惊恐大叫，声音极其尖锐：“不要过来！”
两人停在原地，莫问慢慢开口，语气尽可能地和缓道：“你……你好？”
木门紧闭着嘴。
云无月接着开口：“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嗯，是正常的人。”
“不！你们不是人！”木门听完云无月说话又惊恐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逃掉。“我根本解析不了你们，你们根本不是人！”
说完，木门又拔出手脚，向屋内跑去，只是它还没跑几步，就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来，拍在了通道的墙壁上。
接着，一道高挑的女人身影缓缓从腾起的烟雾中走了出来。
这女人一头酒红色长发高高束起，面容姣好，体态修长，穿着极其简单，只是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中布满了血丝，破坏了不少美感。
“我说了，别！打！扰！我！”女人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怒火。
木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就贴在墙上装死。
接着，那女人将目光转向了莫问与云无月。
莫问与云无月心虚地后退了半步，心里开始考虑要不要跑路。
“咦？”那女子轻咦一声，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
只见她的双眼突然变化，黑白相间的瞳孔变为褐绿色竖瞳，紧紧盯着莫问与云无月两人。
“我竟然看不透你们！”那女人兴奋地大叫。
“跟我来！”女人对着莫问与云无月招招手，转身向内走去。
墙上的木门见状松了口气，悄悄摸摸地从墙上把自己扣了下来，结果女人回身一拳，木门嘭的一声再次被打在了墙上。
“你就老实地待在那。”女人冰冷的声音传出。
“要不我们还是溜吧？”莫问悄悄地对云无月说道，见云无月没有反应，他悄悄地扯了扯云无月的衣袖。
只见云无月手指抬起，指了指前面。
莫问顺着看去，一双赤裸的脚背出现在眼前，他僵硬地继续抬头，只见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
女人名叫沐青，她竟然就是森林之子的村长，据她所言，她二十多年前来到南灵山脉后，一手建立了森林之子，并且成为了村长。
莫问知道这其中恐怕还有很多隐情，不过沐青不愿多说，自己与云无月也不好再问。
“来这边。”沐青对着莫问与云无月招呼道。
两人乖乖地进入那浴盆状的容器。
接着，沐青催动灵术，容器中青绿色气体弥漫，莫问能感觉到这些青绿色气体中所蕴含的丰富的生命能量。
“这些灵气似乎与木灵气很相似？”莫问试探了一句。
“你们去过万木城了？”沐青的声音似乎有些怀念。
“你好像对万木城很熟悉？”莫问反问道。
“谈不上熟悉，去过而已。”沐青的声音冷了下来。
莫问没再多问，脑中却已经编排出了几十种沐青与万木城的恩怨情仇。
沐青停了一会儿，似乎在调整情绪，接着继续说道：“这种灵气其实是也是木灵气，只不过是本原状态下的木灵气。”
“万木城的木灵气经过巨木释放而出，其实是已经被改造过的木灵气。”
“所以我称这里的木灵气为本原木灵气。”沐青的声音十分自豪。
本原木灵气攀附在莫问的身体上，莫问能感觉到它们似乎在复制自己的身体特征，只是它们似乎遇到了难题，呆愣愣地趴在上面，好像是在疑惑。
过了一会儿，沐青打了一个响指，本原木灵气纷纷从莫问与云无月两人身上剥离，汇聚到沐青面前。
沐青闭上眼睛，本原木灵气围绕着沐青旋转起来。
“嗯，男，女，十五岁，处子之身，高……”沐青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接着她叹了口气：“本原木灵气最是与活物亲近，没想到它也只能探查到你们的外在信息……”
“你们不会真的不是人吧？”沐青狐疑道。
“本原木灵气还能探查到我们是不是处子之身？”莫问的关注点与沐青完全不同。
“不用本原木灵气我也能看出来。”沐青没好气道。
“不过，你们到底是什么物种？”
“我看你比我们更不像人吧……”看着沐青瞳孔再度变化的样子，莫问吐槽道。
“你们虽然有人的特征，但没有人的精气。”沐青严肃说道，没有理会莫问的问题。
“人的精气？”云无月好奇地问道。
“对，这是我研究这么多年本原木灵气所得的成果之一。”
“人有精气，妖有妖气，魔有魔气，在本原木灵气的观察下，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就有气。”
“但你们没有，或者说，本原木灵气识别不了你们的气。”
沐青散去了手中的本原木灵气，边沉思边对两人解释道。
“精气随着胚胎的孕育开始形成，婴儿出生后则完全形成，难道说……你们不是生出来的？”沐青忽然道。
莫问与云无月不言，因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莫问曾向自己的师傅问过这个问题，只是他的师傅也不知道。
看见莫问与云无月迷茫的样子，沐青摆了摆手：“算了，让我再想一想，你们先去村寨住下吧，等我想出办法后再找你们，你们有什么需要跟媚儿说就行。”
莫问与云无月微微有些失望，他们跟着木门一路冒冒失失地跑下来不仅仅是因为好奇。
两人自小一个在魔教长大，一个在道门长大，都是无父无母，莫问起码还有个师傅，云无月连师傅都没有。
因此平日里两人虽嘴上不说，内心深处却依然渴望着知道自己的来历。
只是两人想追寻都没有头绪，如今终于有了一点线索，却恐怕仍不能揭开答案。
两人沉默地向外走去，忽然，莫问伸手紧紧握住了云无月的手，云无月看向莫问，莫问正对着她微笑。
两人的那一丝失望不知何时已经烟消云散了。
云无月再次感应了一下池中的绿色液体，发现它们活性极强，更甚于万木城的木灵气。
而池中蒸腾而起的深青色气体缓缓依附在周围的树木内壁上，凝聚成青绿色的液体后顺着树壁上的纹路汇聚，流入到下面被固定在内壁上的皮囊中。
云无月摄出了一团绿色液体研究一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莫问用手指微碰了一下这绿色液体，只觉十分舒适。
抽回手指，莫问对云无月说道：“我们还是先去找到那个木门吧。”
云无月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于是点点头，散去了那团绿色液体。
两人一齐向那通道走去。
“这……似乎是地底？”看着两边土石铸成的通道，莫问疑惑道。
云无月透出灵气感应了下，点了点头：“对，没想到森林之子的村寨地底竟然是连通的。”
这通道十分宽阔，用树脂灯照明，两人拐了一个弯便见到了出口，那木门此时正堵在出口处，瑟瑟发抖。
莫问与云无月试探着向前探了一步，那木门惊恐大叫，声音极其尖锐：“不要过来！”
两人停在原地，莫问慢慢开口，语气尽可能地和缓道：“你……你好？”
木门紧闭着嘴。
云无月接着开口：“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嗯，是正常的人。”
“不！你们不是人！”木门听完云无月说话又惊恐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逃掉。“我根本解析不了你们，你们根本不是人！”
说完，木门又拔出手脚，向屋内跑去，只是它还没跑几步，就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来，拍在了通道的墙壁上。
接着，一道高挑的女人身影缓缓从腾起的烟雾中走了出来。
这女人一头酒红色长发高高束起，面容姣好，体态修长，穿着极其简单，只是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中布满了血丝，破坏了不少美感。
“我说了，别！打！扰！我！”女人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怒火。
木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就贴在墙上装死。
接着，那女人将目光转向了莫问与云无月。
莫问与云无月心虚地后退了半步，心里开始考虑要不要跑路。
“咦？”那女子轻咦一声，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
只见她的双眼突然变化，黑白相间的瞳孔变为褐绿色竖瞳，紧紧盯着莫问与云无月两人。
“我竟然看不透你们！”那女人兴奋地大叫。
“跟我来！”女人对着莫问与云无月招招手，转身向内走去。
墙上的木门见状松了口气，悄悄摸摸地从墙上把自己扣了下来，结果女人回身一拳，木门嘭的一声再次被打在了墙上。
“你就老实地待在那。”女人冰冷的声音传出。
“要不我们还是溜吧？”莫问悄悄地对云无月说道，见云无月没有反应，他悄悄地扯了扯云无月的衣袖。
只见云无月手指抬起，指了指前面。
莫问顺着看去，一双赤裸的脚背出现在眼前，他僵硬地继续抬头，只见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
女人名叫沐青，她竟然就是森林之子的村长，据她所言，她二十多年前来到南灵山脉后，一手建立了森林之子，并且成为了村长。
莫问知道这其中恐怕还有很多隐情，不过沐青不愿多说，自己与云无月也不好再问。
“来这边。”沐青对着莫问与云无月招呼道。
两人乖乖地进入那浴盆状的容器。
接着，沐青催动灵术，容器中青绿色气体弥漫，莫问能感觉到这些青绿色气体中所蕴含的丰富的生命能量。
“这些灵气似乎与木灵气很相似？”莫问试探了一句。
“你们去过万木城了？”沐青的声音似乎有些怀念。
“你好像对万木城很熟悉？”莫问反问道。
“谈不上熟悉，去过而已。”沐青的声音冷了下来。
莫问没再多问，脑中却已经编排出了几十种沐青与万木城的恩怨情仇。
沐青停了一会儿，似乎在调整情绪，接着继续说道：“这种灵气其实是也是木灵气，只不过是本原状态下的木灵气。”
“万木城的木灵气经过巨木释放而出，其实是已经被改造过的木灵气。”
“所以我称这里的木灵气为本原木灵气。”沐青的声音十分自豪。
本原木灵气攀附在莫问的身体上，莫问能感觉到它们似乎在复制自己的身体特征，只是它们似乎遇到了难题，呆愣愣地趴在上面，好像是在疑惑。
过了一会儿，沐青打了一个响指，本原木灵气纷纷从莫问与云无月两人身上剥离，汇聚到沐青面前。
沐青闭上眼睛，本原木灵气围绕着沐青旋转起来。
“嗯，男，女，十五岁，处子之身，高……”沐青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接着她叹了口气：“本原木灵气最是与活物亲近，没想到它也只能探查到你们的外在信息……”
“你们不会真的不是人吧？”沐青狐疑道。
“本原木灵气还能探查到我们是不是处子之身？”莫问的关注点与沐青完全不同。
“不用本原木灵气我也能看出来。”沐青没好气道。
“不过，你们到底是什么物种？”
“我看你比我们更不像人吧……”看着沐青瞳孔再度变化的样子，莫问吐槽道。
“你们虽然有人的特征，但没有人的精气。”沐青严肃说道，没有理会莫问的问题。
“人的精气？”云无月好奇地问道。
“对，这是我研究这么多年本原木灵气所得的成果之一。”
“人有精气，妖有妖气，魔有魔气，在本原木灵气的观察下，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就有气。”
“但你们没有，或者说，本原木灵气识别不了你们的气。”
沐青散去了手中的本原木灵气，边沉思边对两人解释道。
“精气随着胚胎的孕育开始形成，婴儿出生后则完全形成，难道说……你们不是生出来的？”沐青忽然道。
莫问与云无月不言，因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莫问曾向自己的师傅问过这个问题，只是他的师傅也不知道。
看见莫问与云无月迷茫的样子，沐青摆了摆手：“算了，让我再想一想，你们先去村寨住下吧，等我想出办法后再找你们，你们有什么需要跟媚儿说就行。”
莫问与云无月微微有些失望，他们跟着木门一路冒冒失失地跑下来不仅仅是因为好奇。
两人自小一个在魔教长大，一个在道门长大，都是无父无母，莫问起码还有个师傅，云无月连师傅都没有。
因此平日里两人虽嘴上不说，内心深处却依然渴望着知道自己的来历。
只是两人想追寻都没有头绪，如今终于有了一点线索，却恐怕仍不能揭开答案。
两人沉默地向外走去，忽然，莫问伸手紧紧握住了云无月的手，云无月看向莫问，莫问正对着她微笑。
两人的那一丝失望不知何时已经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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