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行我上
“几位，上吧？”
方旭先站了起来，他挑衅似的将目光投向伍忠良，偏了偏头。
随即一跃而起，落在擂台左侧。
还风度翩翩地对着台下鞠了一躬。
擂台被划分为三个大块，成品字形排列，正中间矗立着放有绣球的木质塔楼。
只有三个擂台的守擂成功者才有登塔的机会。
“哼。”
伍忠良冷哼一声，同样不甘示弱，落在擂台中央。
他双目圆瞪，环顾四周，咧嘴笑道。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几位都上了，那杂家也来吧。”
蒋公公挪动身躯，十分柔美的跃下看台，如风中飘扬的柳絮，缓缓飘落在擂台右侧。
“有哪位想上来跟杂家讨教一二的吗？”
陈晟混在最后方的人群里，他不急着动手，他要先看看这三个鬼的成色。
涟漪飘然起身，款款落在木塔中部，纤细的小腿前后摇晃，她手托香腮，看着下方的鬼群。
“三位擂主已经就位了，想要攻擂的可以开始咯。”
环顾四周坐的四平八稳的鬼物，涟漪将手指放入口中，似笑非笑道：
“要是没人上台，那就是他们三个登台咯。”
“慢！”
话音刚落，一个鬼影飘然站上擂台，落在了左侧擂台上。
“方旭公子，请吧。”
站在擂台上的是个黑脸大汉，他冲着方旭拱拱手。
下一秒，直接朝后者冲了过去。
“砰！”
两人先是碰了一拳，浓郁的阴气顿时从擂台中央散开，那般身处边缘，陈晟也感觉皮肤一凉。
“是王昌，他以前就和方旭碰过几次。”
“不过听说败多胜少啊。”
“嗐，有胜就不错了，这么多年，上四楼的能有几个？”
陈晟竖起耳朵，听着鬼物们的八卦。
这时一个胡子揉成一把的老头走了过来。
“你们这些小鬼来这儿的年头太少，你们以为王昌为什么非要挑战方公子？他们两个啊，以前可是认识的。”
“诶，方老伯，您怎么来这边了，快请坐！”
其中一个小鬼像是看见了亲爹似的，扑在地上用袖子扫了扫，弓着腰，低着头就请老鬼坐下。
“你小子眼力见还不错。”
方老伯赞许似的用烟枪拍了拍那小鬼的肩膀，施施然坐下。
“方老伯，您是方公子手下的人，肯定知道些什么，给我们这些小鬼开开眼嘛。”
“就是就是，快说说。”
旁侧的鬼也围了过来，纷纷起哄道。
那老鬼抽了口旱烟，悠然道：
“那王昌啊，听闻都以前和方公子一样，都是黄河里淹死的水鬼，但他啊，只是被淹死的游人，方公子那是谁，生前可是以前黄河的捞尸人。
这王昌啊，生前不检点，被人丢进黄河溺死后，居然埋怨方公子没有救他，后来这家伙不当人子，想拖方公子下河，结果等方公子成了水鬼，这王昌居然被方公子反压一头，你们说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哈哈哈——”
“就是，就是，这王昌活该被淹死，自不量力！”
“我看啊，还是方公子慈悲，居然没有杀他。”
几个小鬼纷纷附和，几乎把半生所有词汇都吐了出来，马屁拍的震天响。
话音刚落，场上的状况瘫软发生了变化。
王昌此刻身上的衣衫完全被水浸透，面容浮肿，赫然一副水鬼模样。
他与方旭缠斗在一起，双方都是控水行家，顿时整个擂台水浪滚滚，阴寒之气下，每一朵浪花的温度都在零度之下，却诡异的没有半点儿冰晶。
方旭从容不迫，身上的衣衫还大致完整，也没有露出水鬼真容，实力的确要胜过王昌一筹。
后者双手猛地一合，大量阴气夹杂着水花猛地合拢，看似就要将方旭压成肉饼。
“雕虫小技。”方旭双手合十，不屑地看着王昌。
他也是水鬼，这种攻击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轰——”
水浪合拢，将方旭淹没，可后者浑然不觉，充斥着阴气的水流从他七窍内流出，混入周身水浪。
“这王昌也是倔，控水方面明明不是方公子的对手，居然还要和方公子拼御水？”
老鬼拿着烟钱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简直不知死活嘞。”
身旁的鬼物们也是纷纷点头。
“就是，不知死活。”
“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这在这时，鬼群中突然冒出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我看未必。”
陈晟看着场上面容惨白的王昌，微微挑眉。
“我反倒觉得，王昌会赢。”
话音未落，总鬼纷纷将头转了过来。
那老鬼拿着烟枪，语气森然道：
“年轻人，别怪老头子我没劝你，方公子人宅心仁厚，不与你计较，但老头子我可说不定了，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舌头根拔下来，给方公子谢罪。”
听见老鬼发话，几个小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谁啊你，这么明显的情况你都看不懂？你就告诉我，同样是水鬼，王昌怎么赢方公子？我呸！他连给方公子提鞋都不配。”
“就是，我看你也是一层的，要是你有那么大能耐，怎么不去三层四层前面坐着？还和我们混在一起。”
一边说着，他们还一边看着老鬼的眼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上擂台的是他们呢。
陈晟也不动气，看着身旁围着老鬼的小鬼，他只觉得有些想笑。
还真像翻译官和二鬼子的组合。
果然，场上王昌的脸色一变，他急忙加大阴气输出，想要将水重新纳入自己的掌控。
可为时已晚，方旭睁开双眼戏谑一笑，跟随王昌的步调同样加大阴气输出，每次都比王昌多那么一丝。
越来越多的阴水落入方旭的掌控，他从浪花头顶站起，看着脸色铁青的王昌，抹了把自己的脸皮。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半点儿长进，控水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一道水箭射出，王昌匆忙躲闪，可依旧被射穿腹部。
顿时，大片寒冰从他伤口处开始蔓延，将他的下半身冻结。
方旭驾驭着浪花落地，手里凝聚出一把冰晶化作的长枪。
“你的阴气，我就笑纳了。”
他舔了舔猩红的嘴唇，铁青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
随即猛地长大嘴巴。
突然。
方旭脸色一变，一口阴气被他当口喷出。
脚下的浪花散开，他猛地跌落在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手中的冰枪消融，落地的瞬间，竟然化作一摊黑水。
“你！”
方旭愤然抬头，只看见王昌缓缓起身。
“你，你在水里下毒！”
“你以为我就那么傻要和你拼御水？笑话！”
此刻，方旭脸上爬满了黑色的纹路，大量阴气不受控制的从他体内向外泄露，王昌脸上也浮现出黑色纹路，但相比于方旭却要少上太多。
“你不是很自信自己在控水方面要压过我吗？好呀，那我就把水给你，怎么样，融水毒的滋味不错吧？”
王昌看着地上趴着的方旭只想大笑三声。
“当年你不过是快我一步找到这翠凤楼罢了，你真以为你能压住我？错了！那只是你运气好！”
说着，王昌突然一口咬在方旭脸上，猛地撕扯下一大块肉，也不嚼直接吞入腹中。
“啊——”
擂台上，方旭发出声声惨叫，可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涟漪坐在木楼上，掩这眼睛似乎不忍直视，然而手掌却裂开丝丝缝隙，其下的脸庞却满是兴奋。
方旭脸颊被王昌撕裂，露出白骨，他死死盯着后者，身上阴气一阵一阵溢散。
“你以为，只有你会进步，我不会吗？”
王昌蹲在方旭身旁，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只见一道道黑色纹路爬了上去，轻咳将他五指染成墨色。
“你，你居然用自己的身体练毒！”
方旭满眼惊愕，他看着王昌，完全想不到对方对自己比对他还要狠。
“你就不怕被这毒腐蚀心志，彻底成为怨念的傀儡吗？”
“怕？哈哈哈——”
王昌站起身，突然抬起右脚。
“啪！”
方旭的脑袋被踩成碎片。
王昌看着方旭的无头尸身，森然道：
“只要杀了你，吞吃你的阴气，我就能继续抵御毒素的侵蚀！”
蒋鑫和伍忠良的脸色微变，他们对视了一眼。
虽然融水毒专克水鬼之类的鬼怪，对他们的效果不大。
但是王昌现在又吞噬了方旭的阴气，实力恐怕还要超过他们些许。
他还是个疯子，这下不妙了。
看台下鸦雀无声，剩下的几个鬼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没人敢离席，他们没有把握保下性命。
后方，陈晟低下头，看着身侧的几个鬼物。
在方旭脑袋碎掉的那一刻，那老鬼就偷偷溜出鬼群，再也找不到了。
“如何，王昌这不是赢了？”
几人脸色变了变，可其中一人眼睛转了转，梗着脖子狡辩道：
“哼，你不过是瞎蒙的准罢了。难道你还能猜到王昌会在水里下毒不成？”
听他一说，几个鬼物立马附和着点点头。
“我看啊，他就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噗嗤，他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要是真厉害，怎么他自己不上台。”
“嗐，别戳穿别人。让他自己再乐呵乐呵，等会儿好继续做百日梦，正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说的那么好听，你行你上啊”
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像极了破产的赌狗。
陈晟也不动怒，他伸手拍了拍身前几个鬼物。
“来，让一下。”
“你干什么？”
他们几个转过头来，正要阴阳怪气，突然只觉得肩旁被人撞了一下，视野中消失了陈晟的身影。
“你们不是说让我上吗？那我就上了。”
王昌站在擂台上，他从方旭的残骸上起身，原本大量消耗的阴气已然彻底恢复，甚至还增长了不少。
他朝擂台上看去，被他目光接触到的人纷纷退避，王昌傲然仰起头，看向头顶的涟漪。
“涟漪姑娘，你看现在已经没人挑战了，我觉得你可以宣布结果？”
涟漪娇笑一声，俯身看着下方的鬼群。
“还有人想挑战的吗？没有的话——”她拉长嗓音。
“这次登塔的三人就是——”
“慢着。”
一声清朗的嗓音回荡在大厅内，王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方旭先站了起来，他挑衅似的将目光投向伍忠良，偏了偏头。
随即一跃而起，落在擂台左侧。
还风度翩翩地对着台下鞠了一躬。
擂台被划分为三个大块，成品字形排列，正中间矗立着放有绣球的木质塔楼。
只有三个擂台的守擂成功者才有登塔的机会。
“哼。”
伍忠良冷哼一声，同样不甘示弱，落在擂台中央。
他双目圆瞪，环顾四周，咧嘴笑道。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几位都上了，那杂家也来吧。”
蒋公公挪动身躯，十分柔美的跃下看台，如风中飘扬的柳絮，缓缓飘落在擂台右侧。
“有哪位想上来跟杂家讨教一二的吗？”
陈晟混在最后方的人群里，他不急着动手，他要先看看这三个鬼的成色。
涟漪飘然起身，款款落在木塔中部，纤细的小腿前后摇晃，她手托香腮，看着下方的鬼群。
“三位擂主已经就位了，想要攻擂的可以开始咯。”
环顾四周坐的四平八稳的鬼物，涟漪将手指放入口中，似笑非笑道：
“要是没人上台，那就是他们三个登台咯。”
“慢！”
话音刚落，一个鬼影飘然站上擂台，落在了左侧擂台上。
“方旭公子，请吧。”
站在擂台上的是个黑脸大汉，他冲着方旭拱拱手。
下一秒，直接朝后者冲了过去。
“砰！”
两人先是碰了一拳，浓郁的阴气顿时从擂台中央散开，那般身处边缘，陈晟也感觉皮肤一凉。
“是王昌，他以前就和方旭碰过几次。”
“不过听说败多胜少啊。”
“嗐，有胜就不错了，这么多年，上四楼的能有几个？”
陈晟竖起耳朵，听着鬼物们的八卦。
这时一个胡子揉成一把的老头走了过来。
“你们这些小鬼来这儿的年头太少，你们以为王昌为什么非要挑战方公子？他们两个啊，以前可是认识的。”
“诶，方老伯，您怎么来这边了，快请坐！”
其中一个小鬼像是看见了亲爹似的，扑在地上用袖子扫了扫，弓着腰，低着头就请老鬼坐下。
“你小子眼力见还不错。”
方老伯赞许似的用烟枪拍了拍那小鬼的肩膀，施施然坐下。
“方老伯，您是方公子手下的人，肯定知道些什么，给我们这些小鬼开开眼嘛。”
“就是就是，快说说。”
旁侧的鬼也围了过来，纷纷起哄道。
那老鬼抽了口旱烟，悠然道：
“那王昌啊，听闻都以前和方公子一样，都是黄河里淹死的水鬼，但他啊，只是被淹死的游人，方公子那是谁，生前可是以前黄河的捞尸人。
这王昌啊，生前不检点，被人丢进黄河溺死后，居然埋怨方公子没有救他，后来这家伙不当人子，想拖方公子下河，结果等方公子成了水鬼，这王昌居然被方公子反压一头，你们说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哈哈哈——”
“就是，就是，这王昌活该被淹死，自不量力！”
“我看啊，还是方公子慈悲，居然没有杀他。”
几个小鬼纷纷附和，几乎把半生所有词汇都吐了出来，马屁拍的震天响。
话音刚落，场上的状况瘫软发生了变化。
王昌此刻身上的衣衫完全被水浸透，面容浮肿，赫然一副水鬼模样。
他与方旭缠斗在一起，双方都是控水行家，顿时整个擂台水浪滚滚，阴寒之气下，每一朵浪花的温度都在零度之下，却诡异的没有半点儿冰晶。
方旭从容不迫，身上的衣衫还大致完整，也没有露出水鬼真容，实力的确要胜过王昌一筹。
后者双手猛地一合，大量阴气夹杂着水花猛地合拢，看似就要将方旭压成肉饼。
“雕虫小技。”方旭双手合十，不屑地看着王昌。
他也是水鬼，这种攻击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轰——”
水浪合拢，将方旭淹没，可后者浑然不觉，充斥着阴气的水流从他七窍内流出，混入周身水浪。
“这王昌也是倔，控水方面明明不是方公子的对手，居然还要和方公子拼御水？”
老鬼拿着烟钱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简直不知死活嘞。”
身旁的鬼物们也是纷纷点头。
“就是，不知死活。”
“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这在这时，鬼群中突然冒出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我看未必。”
陈晟看着场上面容惨白的王昌，微微挑眉。
“我反倒觉得，王昌会赢。”
话音未落，总鬼纷纷将头转了过来。
那老鬼拿着烟枪，语气森然道：
“年轻人，别怪老头子我没劝你，方公子人宅心仁厚，不与你计较，但老头子我可说不定了，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舌头根拔下来，给方公子谢罪。”
听见老鬼发话，几个小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谁啊你，这么明显的情况你都看不懂？你就告诉我，同样是水鬼，王昌怎么赢方公子？我呸！他连给方公子提鞋都不配。”
“就是，我看你也是一层的，要是你有那么大能耐，怎么不去三层四层前面坐着？还和我们混在一起。”
一边说着，他们还一边看着老鬼的眼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上擂台的是他们呢。
陈晟也不动气，看着身旁围着老鬼的小鬼，他只觉得有些想笑。
还真像翻译官和二鬼子的组合。
果然，场上王昌的脸色一变，他急忙加大阴气输出，想要将水重新纳入自己的掌控。
可为时已晚，方旭睁开双眼戏谑一笑，跟随王昌的步调同样加大阴气输出，每次都比王昌多那么一丝。
越来越多的阴水落入方旭的掌控，他从浪花头顶站起，看着脸色铁青的王昌，抹了把自己的脸皮。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半点儿长进，控水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一道水箭射出，王昌匆忙躲闪，可依旧被射穿腹部。
顿时，大片寒冰从他伤口处开始蔓延，将他的下半身冻结。
方旭驾驭着浪花落地，手里凝聚出一把冰晶化作的长枪。
“你的阴气，我就笑纳了。”
他舔了舔猩红的嘴唇，铁青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
随即猛地长大嘴巴。
突然。
方旭脸色一变，一口阴气被他当口喷出。
脚下的浪花散开，他猛地跌落在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手中的冰枪消融，落地的瞬间，竟然化作一摊黑水。
“你！”
方旭愤然抬头，只看见王昌缓缓起身。
“你，你在水里下毒！”
“你以为我就那么傻要和你拼御水？笑话！”
此刻，方旭脸上爬满了黑色的纹路，大量阴气不受控制的从他体内向外泄露，王昌脸上也浮现出黑色纹路，但相比于方旭却要少上太多。
“你不是很自信自己在控水方面要压过我吗？好呀，那我就把水给你，怎么样，融水毒的滋味不错吧？”
王昌看着地上趴着的方旭只想大笑三声。
“当年你不过是快我一步找到这翠凤楼罢了，你真以为你能压住我？错了！那只是你运气好！”
说着，王昌突然一口咬在方旭脸上，猛地撕扯下一大块肉，也不嚼直接吞入腹中。
“啊——”
擂台上，方旭发出声声惨叫，可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涟漪坐在木楼上，掩这眼睛似乎不忍直视，然而手掌却裂开丝丝缝隙，其下的脸庞却满是兴奋。
方旭脸颊被王昌撕裂，露出白骨，他死死盯着后者，身上阴气一阵一阵溢散。
“你以为，只有你会进步，我不会吗？”
王昌蹲在方旭身旁，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只见一道道黑色纹路爬了上去，轻咳将他五指染成墨色。
“你，你居然用自己的身体练毒！”
方旭满眼惊愕，他看着王昌，完全想不到对方对自己比对他还要狠。
“你就不怕被这毒腐蚀心志，彻底成为怨念的傀儡吗？”
“怕？哈哈哈——”
王昌站起身，突然抬起右脚。
“啪！”
方旭的脑袋被踩成碎片。
王昌看着方旭的无头尸身，森然道：
“只要杀了你，吞吃你的阴气，我就能继续抵御毒素的侵蚀！”
蒋鑫和伍忠良的脸色微变，他们对视了一眼。
虽然融水毒专克水鬼之类的鬼怪，对他们的效果不大。
但是王昌现在又吞噬了方旭的阴气，实力恐怕还要超过他们些许。
他还是个疯子，这下不妙了。
看台下鸦雀无声，剩下的几个鬼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没人敢离席，他们没有把握保下性命。
后方，陈晟低下头，看着身侧的几个鬼物。
在方旭脑袋碎掉的那一刻，那老鬼就偷偷溜出鬼群，再也找不到了。
“如何，王昌这不是赢了？”
几人脸色变了变，可其中一人眼睛转了转，梗着脖子狡辩道：
“哼，你不过是瞎蒙的准罢了。难道你还能猜到王昌会在水里下毒不成？”
听他一说，几个鬼物立马附和着点点头。
“我看啊，他就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噗嗤，他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要是真厉害，怎么他自己不上台。”
“嗐，别戳穿别人。让他自己再乐呵乐呵，等会儿好继续做百日梦，正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说的那么好听，你行你上啊”
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像极了破产的赌狗。
陈晟也不动怒，他伸手拍了拍身前几个鬼物。
“来，让一下。”
“你干什么？”
他们几个转过头来，正要阴阳怪气，突然只觉得肩旁被人撞了一下，视野中消失了陈晟的身影。
“你们不是说让我上吗？那我就上了。”
王昌站在擂台上，他从方旭的残骸上起身，原本大量消耗的阴气已然彻底恢复，甚至还增长了不少。
他朝擂台上看去，被他目光接触到的人纷纷退避，王昌傲然仰起头，看向头顶的涟漪。
“涟漪姑娘，你看现在已经没人挑战了，我觉得你可以宣布结果？”
涟漪娇笑一声，俯身看着下方的鬼群。
“还有人想挑战的吗？没有的话——”她拉长嗓音。
“这次登塔的三人就是——”
“慢着。”
一声清朗的嗓音回荡在大厅内，王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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