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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老头来了

    赵钺真的就顺着赵元俨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就见还在城门被盘查的那位老者,依旧是一个只起到装饰作用的拐杖,依旧是一脸倔强的表情,只是这次见比上次见,不知为何添了一丝苍老的感觉。

    赵钺连忙起身,朝城门走去。看赵钺的架势,严敬幽就知道肯定是他们要接的正主到了,领着赵元俨也跟在赵钺的身后走了过去。

    “宁老!”

    宁余汕无聊的被盘查着,其实包袱里除了衣服,还真没什么可供查的,既然人家抢着非要挨累,宁余汕也没打拦人家认真尽责。

    正打算寻摸一个地方坐下,歇歇这身老骨头的时候,就听到了赵钺的叫唤。

    抬头就见赵钺和身后跟着的一个女子和娃儿。

    “呦,这才没见等多久,你小子老婆孩儿都有啦!”

    赵钺黑线,敖琪的师傅,这张嘴也好不到哪里去,敖琪估计就是他教坏的。

    倒是严敬幽一个女孩子被说的尴尬,一脸晕红的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宁老,我是严家人。”

    “哦,那就是还没成为赵家人呢,赵钺啊,你要加把劲儿啊!”

    赵钺有气无力的又叫了一声“宁老”。这回宁余汕倒是笑了笑,饶了他道“老头子我,好久没见你这孩子了,怎么让我高兴一下还不行。”

    赵钺立马狗腿的道“行,行”心里却暗道,等遇到敖琪,看您还有心思高兴下不。

    “既然你们俩不是一对,那这娃儿是?”那边守城的官员盘查完,宁余汕将东西都拿了回来,用刚回到手的拐杖指了指赵元俨问。

    赵钺将赵元俨拉过来“哦,这是我弟弟,小俨给宁爷爷拜礼。”

    小俨也乖,听话的低下身就是一个九十度大礼。

    宁余汕这个年纪的人,最稀罕看这种乖巧的娃儿,所以一见赵元俨,宁余汕就连这脸上笑容也灿烂了,差点没将脸上的褶子都笑平了“这娃儿乖巧的很,将来一定有出息,快起身吧!”

    赵元俨对宁余汕也是感兴趣的紧,一直打量这宁余汕。

    小脑子里也不停的转着自己的想法,原来这就是琪姐姐的师傅啊,那一定比琪姐姐还厉害喽。

    如果六哥担心琪姐姐比他聪明要杀了琪姐姐,那这回又来了一个比琪姐姐还厉害的宁爷爷,那不是最危险的是宁爷爷!

    敖琪从河边回来,就一直坐在房间的桌子上画图。东篱看了好几遍也没看懂。

    只见敖琪将最近死者的人名和严家人的人名,都写下来,还用方框将名字框起来,按照死者死去的早晚,将所有关联的人物,都一一的忧伤到下顺序的往下排,有关系的就用线连起来。

    东篱问是什么,敖琪就回答了“关联人”,就不在说话,继续他的画框大业。

    厉风则被敖琪派去衙门审讯严敬深的。说是就算那家伙是被冤枉的,也应该在里面住几天,还吩咐厉风伙食不要给的太好。

    厉风笑着就出去了,真不知道这两人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不过东篱也没闲心管,她现在整个心里都在激动,爷爷什么时候能到,那赵钺接个人也接那么慢。正抱怨着,就见院子外先跑进来的赵元俨。东篱一个激动就蹦起来了,吓了旁边的敖琪一跳“干嘛!”

    东篱欢喜的叫道“他们人回来了。”

    敖琪同样看到了赵元俨,当然知道东篱说的是谁,其实敖琪心里也挺激动的,只是顾忌面子,撑得辛苦着呢。

    不过这时也是早已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睁大的双眼盯着大门。

    直到赵钺扶着那个些微有些佝偻的身影进了院门。东篱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直直的向着宁余汕窜了出去,直扑宁余汕。

    爷孙俩这是相隔了好几个月头一次相见,东篱也不客气,嚎啕大哭还一边叫着“爷爷”

    宁余汕的眼眶里也湿润的打着转,拍着孙女的后背,安慰的哄着。待东篱哭声低一些了,敖琪才找回一些神智,缓慢的朝着宁余汕走过去。

    宁余汕看着平时精明,现在却又写呆傻的敖琪一步一步的靠近,直到自己身前,宁余汕伸出手由头上开始抚摸。敖琪突然就眼睛酸了起来,拉过宁余汕的手道“别摸了,再摸头发都被你拽下来了,老头!”

    这一声老头,让宁余汕含着泪,居然大笑了起来“好,好,好久都没听到了,这一声老头还真是有些亲切了!”

    宁余汕这一声到把敖琪逗乐了,抱住宁余汕,又低声念了好几遍老头。

    东篱见状也不甘示弱,也抱了上去。宁余汕感叹道“行了,行了,两个都是大人了,怎么还如此,也不怕人家笑话了去。”

    严敬幽掩着嘴角偷乐道“不用理我们,就当我们不存在。”

    东篱倒是不管不顾的,敖琪倒是有些羞臊了起来,起身的时候,脸都被羞红了。

    赵钺看的有些出神,赵元俨抬头看了看五哥,然后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五哥真是没救了。

    众人正待回屋去坐,好让长途跋涉的宁余汕好休息一番。却正好碰上厉风从衙门回来,于是严敬幽吩咐了下人给宁余汕准备了房间,东篱便陪着宁余汕回去歇了。剩下的一众人则又都聚集在了敖琪的屋子里。

    最爱八卦的东篱走了,赵钺顶替了位置,上来就问厉风道“怎么样?”

    厉风虽然开口了,可是方向却是冲着敖琪“严敬深招供了!”

    “噗!“敖琪一口水喷出来,差点没被呛死。真是怪事年年有,这次特别多啊!严敬深明摆着是被冤枉的,可是那家伙却招供了。还真是出人意表啊。

    敖琪只好继续让厉风说的具体点。

    厉风说他到的时候,严敬深已经招供了,还画了押。只是画过押后,就再也没说过话。

    任凭捕头们再怎么问,都只是说他杀了水盈,整个人都躲在牢房的角落里直发抖,嘴里还念叨着他杀人了。

    “那严敬深有没有说他是怎么杀水盈的?”赵钺在一旁边擦被喷的一脸水,一边问道。

    “好像是用石头咋的!”

    敖琪挑眉“砸的?”脑中突然闪过水盈尸体额头上的伤痕,可是那砸伤不是致命伤,看来严敬深只是被吓到了有些神志不清而已。

    “那他有没有说在哪里砸死了水盈?”这个才是敖琪现在最想知道的。

    “问案记录上写,严敬深当时是在双壁峰半山腰一个断崖边上砸死水盈的。”

    “砸人的时间是何时?”

    “大概中午刚过,午时以后。”

    如果是在双壁峰落水,按照严敬深说的时间,在加上那条河因为矿物较多,密度也较大,再加上现在是夏秋交际,衣服也穿的不多,一晚上浮尸还是有可能的。但是昨夜无雨,河流由双壁峰到城南河边的落差也不大,一晚上的时间,尸体就顺水飘到了城南河边,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敖琪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有些不对,但是又实在说不上来,不知道等老头验尸以后,会不会再有什么新的发现。

    “对了,让你查的那偷儿的资料,弄回来没?”敖琪突然想起,吩咐厉风,可不只严敬深一件事。

    厉风一听那偷儿,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心,敖琪不由好笑。

    “我查过了,那偷儿叫铁瑜,道上都称他小铁板,是个极油滑的偷儿。他偷东西都靠兴致。”说到这儿,厉风暗恨的咬了咬牙才继续道“听一个我们抓到的偷儿讲,铁瑜前几天好像接到了一旦大买卖,最近很少出没在福州城蹲点了。”

    看来那大买卖,估计就是接了凶手的活儿,否则怎么会突然出现去拦厉风。

    “那可知道这个偷儿的家在哪里?家里可还有亲人?”不出现不怕,就怕这和尚没庙。只要是有庙的和尚,就好找。

    “听说铁瑜的家在洪州城外,西边不远的一个村子。我已经派人去查他的老底儿了。”说到这儿,厉风嘴角有些上翘,敖琪敢很肯定,这家伙在YY抓住铁瑜的情景。看来还真是痛恨的很啊!

    “恩,有消息告诉我。我们现在找到那偷儿,就一定能知道凶手的线索。”

    敖琪说完,才发现一旁的赵钺耷拉个脑袋,很久不见他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想来个突袭,就听赵钺闷声道“打坏了,你负责!”

    “咳咳!”敖琪这才讪讪的放下已经悄悄挪到赵钺脑后的手。发坏不成,被赵钺抓了个现行,敖琪有些羞恼,于是反驳道“谁叫你一脸傻样,不打你打谁?”

    赵钺也没跟敖琪计较,只是满脸疑问的抬起头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你们说这个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杀人呢?”

    敖琪沉默了,厉风也有些懵头懵脑的。

    一开始敖琪认为是为了严家的财产,所以凶手才一个一个的杀了严家的掌权人,可是现在水盈明显是个例外,水盈在严家虽然有些权利,但是却还没到可以掌管严家的地步。那凶手杀人的原因不是为了严家的财产和掌权的权利,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严家的继承人,现在两个入狱,一个中毒,还有一个是女子,那下一个是不是就道了严敬远了,还是这事情本身就与严敬远有关呢?

    现在一直没有被搬上台得严敬远,好像被推倒了整个风浪的中心了。有或者没有关系,看来都要去见一见这个神秘的三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