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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误伤

    殷岁寒的长剑一直未出窍,可是就算只是带着剑鞘的剑,就这么直直的出去,也是很难收回力道的。

    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敖琪居然会突然冲出来,挡在他的面前。眼见那剑鞘就要点在敖琪的右侧肩膀上了,却已经收不回来了。

    敖琪只觉肩膀被点的猛然向后退了几步,随之而来的就是四肢百骸的疼,毕竟殷岁寒这一下子是带着劲力的,而殷岁寒也好不到哪里去,硬生生的撤力,虽然还是伤了敖琪,但是回撤的力道大部分都震回了体内,气息击散,也是一阵猛咳。

    站在旁边的厉风刚刚见敖琪出去就知不好,已经几步到了敖琪身边接住跌倒的敖琪。东篱和严敬幽也被这场面震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跑了上去。

    殷岁寒拄着剑稳定了一下气息,便也冲了过去。

    “怎么样?我已经撤了大半的力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见殷岁寒满脸的焦急,东篱微微笑了笑道“殷大哥你莫急,看脉象是无碍,可是五脏六腑受你劲气所伤,需要整顺调理。”

    听东篱的话,殷岁寒才算放下心来,却猛然喉头一甜。呛咳几声,转头悄然将口中涌溢上来的血气,咽了回去。

    敖琪现在直觉腹内犹如火烧,但是还算可以支持。示意严敬幽他们将她扶起来。

    调整了一下呼吸,才觉得没那么痛了,开口道“你怎么跟他们两个打起来了。”

    殷岁寒用余光斜视了一眼,站在旁边被他收拾的挺狼狈的两个人道“没事,找揍。”

    “你说谁。明明就是你行为不轨。在门外偷听,我们怎么会动手。”被何森扶着的云千宏道。

    敖琪他们都一脸惊讶的看着殷岁寒,不是惊讶殷岁寒去偷听,而是惊讶殷岁寒偷听居然被人家抓到。

    可能感觉有些丢脸,也可能被众人看的有些尴尬。殷岁寒有些笨拙的解释道“心神不稳,气息,气息没掌控好。”

    这回众人都理解的哦了一声。

    “你们,你们什么意思啊?”再笨云千宏也看出来那几个的表情根本就是没有一丝是同情他们被窃听的受害者的。“偷听别人谈话,说不定他就是凶手,在寻找下一个目标,结果被我们发现了。敖先生,你不会打算包庇凶手吧!”

    敖琪面色有些苍白的微微一笑道“你有证据吗?”

    “他偷听我们谈话,难道不是证据吗?”

    “你们有什么可被偷听的秘密吗?”敖琪一脸不屑的道

    “当然,我们正在说医……”何森刚想说,突然被云千宏用胳膊给了一下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了什么。

    而敖琪正一脸好奇等着何森继续,却没听到后面的“一什么?”

    “是医典!”殷岁寒补充的道

    何森和云千宏瞪起眼睛看殷岁寒“还说不是凶手,不是凶手怎么会知道医典。”

    敖琪捂着胸口,皱眉“这么说你们两人也知道医典。照你们逻辑知道医典就是凶手,那你们不是也有嫌疑了。”

    “这……”

    见何森和云千宏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都没了话,敖琪接茬道“这什么这,我只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说完给厉风和殷岁寒使了眼色。

    厉风和殷岁寒也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侍卫,一开始三人打的时候,不上来帮忙,现在他们说话,倒是注意起他们这边了。

    于是这一大帮人,扶着两个伤病员回了敖琪他们的跨院。现在也只有那个院子,在两大高手的守卫下,还可以谈一些秘密话题了。

    宁余汕今天突然发现那几个小兔崽子都不在,而敖琪也没有去恒温室。

    虽然知道敖琪肯定是不会乖乖的老实呆着,可是那几个小子和丫头,居然也一个都不见,宁余汕好像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结果还真让宁余汕猜对了,确实在院子里让他等到了脸色苍白的敖琪。

    “这是怎么了?在医馆里还能受伤。”宁余汕皱着眉头道,见敖琪是被厉风和殷岁寒扶回来的,他就知道这伤可能不轻。

    殷岁寒有些自责的道“是我把她弄伤的,”

    “是我自己冲进去,他只是来不及撤力,才不小心伤了我。”敖琪连忙帮殷岁寒抢着解释道。

    见敖琪急着帮殷岁寒辩解,宁余汕知道这是怕他责怪。可是明知道这几个孩子的性子,他还怎么忍心去责怪“算了,还是先回房看看再说吧!”

    敖琪见宁余汕的脸色不好,每次宁余汕知道她受伤或是生病都会发脾气,敖琪生怕这次宁余汕会迁怒殷岁寒。所以连忙道“那个东篱已经看过了,说没有大碍。”

    宁余汕听了眼神瞥向东篱,东篱笑了有些生硬的道“是啊爷爷,我诊过脉了并无大碍,吃几服药就能调理过来了。”

    宁余汕眼神在这几个孩子身上转悠了几圈,看的他们是一脑门子的汗。最后终于听宁余汕叹了口气道“好,我知道了,那东篱记得给敖琪煎药。我老头子就先回去休息了,也不掺合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就听那边年轻人一边一阵呼气声,走了一半的宁余汕又转回头,听着他们又提气紧张的等着他开口,宁余汕就觉好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受不得一点拘束“我只是忘了一句话,东篱记得也给那小子也看看。内伤憋着,可是可大可小的。”

    说完宁余汕这才离开了敖琪他们的跨院,而敖琪的眼神却投向了殷岁寒“你也受伤了?”

    见敖琪有些担心的眼神,殷岁寒只是微微的笑道“不严重,放心吧!”

    东篱见这两个人眼神激烈撞击互动,忍不住调侃道“你们在这儿互看是治不好病的。”

    敖琪被东篱说的尴尬,收回眼神,又不知道放哪里,来回扫视却一下看到他们一众人后面跟着的那两个人,差点忘了,还有他们俩在呢。

    随着敖琪的视线,几人也看向了跟着来的何森和云千宏,严敬幽问敖琪“你叫上他们是想知道关于医典的事情吧,可是你现在的状况……”

    敖琪微微一笑,打断了严敬幽的话道“我现在的状况没什么,而且我们回房说,我还坚持的住。”

    殷岁寒明显不赞同敖琪的做法,蹙着眉心道“先休息,叫他们晚一点在过来。”

    “我……”敖琪刚想为自己的身体找理由,就见殷岁寒已经走过去跟何森与云千宏说了什么,就将两人打发走了。

    东篱好笑的看着一脸郁闷的敖琪,和严敬幽道“看来,我们的敖判官,也有人敢违背的。”

    严敬幽也眼角带着笑意的回道“而且就算违背了,敖判官也只有当个哑巴判官的份儿。”

    敖琪一边一个白眼过去“我又不是聋子,你们故意的吧!我现在还受伤呢,你们就不怕把我气吐血了?”

    “好好,你是病人,我们不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这两个人直到殷岁寒走回来才停下了笑声。

    因为突然知道医典的秘密不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何森和云千宏有些焦虑。怎么也不肯先回去晚一点过来。所以最后决定由厉风带着两人去他的房间等。敖琪这边等东篱煎完药给敖琪喝下,休息一阵,才可以谈。

    敖琪也就被严令送回了房间。而殷岁寒也被东篱拽了过去,给搭了脉。结果换来的是东篱的怒红,东篱才知道她爷爷才是无比正确的,这帮人都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能把大夫都气死了。

    “你这叫不严重!”东篱的一声怒吼,让躺在床上的敖琪都看了过来。“东篱,很严重吗?”

    殷岁寒见敖琪正一脸焦急的看向他,严敬幽都拦不住她要下床。殷岁寒连忙冲着宁东篱微微的摇了摇头,眼神中有着恳求。

    东篱见殷岁寒的表情,只有无奈起身走向敖琪那边去安慰道“不严重,我一会儿把他的药和你的药一起开了,你乖乖给我躺回去,否则我就给你的药里加黄连。”

    听东篱这么说,敖琪才又听话的回了床上,见敖琪只听见黄连就一脸的苦相,严敬幽道“既然不想吃苦药,你就给我们老实点吧,别再给我们找麻烦了。”

    “可是……”

    “我没事,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殷岁寒知道敖琪仍是不放心,走上前道“你不好,我也不会安心的。”

    东篱和严敬幽互使了眼色,就听东篱道“那你们两个伤病就在这儿好好的安心互相照顾,我和敬幽去给你们煎药。喝了药不是还有事情要谈嘛,你们啊就抓紧这点时间休息吧!”

    虽然东篱说的话很正常,不知道为什么敖琪就是听的有些别扭。不过从肩上传来的疼痛,已经让敖琪没有心情去管什么别扭不别扭了。况且看殷岁寒的脸色好像也不是太好,也就没再跟东篱计较,放了人去抓药。

    屋里只留下两个病号,一时不知有什么可说。敖琪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只是坐在床边的人换了,可是不管哪个,好像都是让她无比头疼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