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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

    悄悄的将何森和云千宏送走后,这一屋子的自己人却都一个比一个闷,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敖琪忽然想起还有一件无比奇怪的事没有问。于是抓着严敬幽挑眉问道“我来之前,你们对何森两人做了什么,怎么他俩对你们的态度那么奇怪。”

    好像严敬幽和厉风对他们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严敬幽被问的一愣,然后有些尴尬的吞吐道“那,那个啊,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小小的捉弄了一下他们,不过也不算完全捉弄,只是为了让他们不要太激动的做出什么来而已。”

    这严敬幽不说还好,怎么这一说反倒更让敖琪糊涂了。说的如此颠三倒四的,到真不是严敬幽的风格。

    直到这时严敬幽有意不想说明白,敖琪只要摇着脑袋另换对象逼问。

    见敖琪冲着厉风走过去,严敬幽紧忙给厉风使眼色。可是那边厉风却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看着越来越逼近的敖琪,就快一脑门子的汗了。

    一边是自己的意中人,一边是自己曾经的上司,虽然现在不是了,可是听从命令的习惯还在。厉风就怕敖琪在话里给他下套,他准保必死无疑。

    “厉风呀,何森和云千宏是不是一直在你屋里啊?”

    “啊?啊!”厉风生怕被绕进去,回话之前还先看了看严敬幽“是,是一直在我屋里。”

    敖琪看着厉风一副口拙的样子很想笑,可是却强忍着,一脸的冷然继续问道“那你怎么都没说给客人看茶。”

    其实敖琪真正起疑的地方不是茶,而是几个人对茶的反应。厉风和严敬幽不怎么喜欢何森他们所以没有看茶是正常的,但是何森和云千宏两人却没有因为被怠慢而大肆吵闹,这才是让敖琪不解的地方。除非……

    有什么理由让那两个人根本没有时间或者机会去因为这种事情计较。

    “好啦,好啦,不用他说,我来说。”从敖琪问到茶的时候,严敬幽知道敖琪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也没必非要让厉风在那儿费脑子瞒骗。

    “我们怕他们跑去找你,所以我让厉风点了他们的穴道,直到你来之前才解开。”

    敖琪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接着更是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直到笑的有些肚子痛,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你们让他们俩从我睡觉开始一直到我醒来都不能动弹。”

    怪不得,怪不得那两个人对厉风是那个脸色。估计要不是后来有医典的事情,那两个人肯定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厉风了。两个江湖人被一个朝廷捕快制服了,说出去都丢不起那个人。所以那莫名其妙的表现也就可以理解了。

    “那你们为什么药瞒着我啊!”

    严敬幽微微的向着两位男士那边蹭去,绝的比较安心了才道“我们是不想让你想起来,你睡了好长一觉。”

    好吧,敖琪承认她是多虑了“如果不是你现在的提醒,我想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严敬幽听的嘴角有些抽搐,这家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她已经答应我,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殷岁寒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立马让敖琪的嘴角下垂,严敬幽的嘴角上升,形势可谓是立转。

    “喂,拆台不带这么快的。”敖琪叫嚣道

    “不快又不知道你们要把话题扯到什么地方去了。说正事吧,我和厉风一直都没有找到红线的证据。”哎,这家伙还真是会找准时机掐话。

    “我猜想也没那么容易,凶手应该早就知道这样东西会成为他的罪证,那么一定是慎之又慎的收藏起来才对。”敖琪行到桌边坐下,她现在看上去虽然不错,精神不错。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肩上传来的疼一阵一阵的,有时候要咬咬牙,才能过去那个疼劲儿。

    “别凶手凶手的了,现在我们还有谁不知道那个凶手就是段和章的。你也就不用再打什么哑谜了。现在医馆上下只剩下我们的人和那那何森他们,既然不是他们,又不可能是天冬和疯掉的柳紫苏,那这不是明摆着得嘛!”严敬幽顺着敖琪的话道

    “我也知道,可是我们是瞪着眼睛看着凶手,却没有任何证据。”敖琪不是不知道,而是早就知道段和章就是凶手,可不是没找到证据嘛,而且段和章和老头子认识,就算是凶手,也一定要有证有据,才能让老头子心里的那道坎好过去一些。

    哎!麻烦啊!

    “实在不行,就不找了。”

    “不找了?”严敬幽和厉风有些惊异的看着敖琪反口。

    而殷岁寒则看着敖琪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猜道了什么似的道“你是不是又有别的办法了?”

    敖琪有些惊喜的看着殷岁寒“小寒寒,你好像跟我越来越有默契了哦。”说完还给了殷岁寒一个飞眼,换来殷岁寒一阵恶寒。

    厉风和严敬幽一脸同情的,分别拍了拍殷岁寒的左右肩膀,齐声在他旁边道“她这样,你就该小心了。”

    宁余汕将一层一层棉布从段和章胳膊上的伤口上拆下来,直到看见那露出的皮肤。上周已经愈合,伤口周围的皮肤颜色较深,估计要有一点时间才会退去。

    小心的将药粉顺着伤口又撒了一圈,宁余汕开口道“再换这最后一次药,应该就无碍了。不用再裹着这厚东西在胳膊上了。”

    段和章笑呵呵回道“这东西我可是绑到头儿了,你别说这东西还真是麻烦的很,干什么好像都被束缚着一样。也亏得有宁老哥你的好药,才好的这么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替换了干净的棉布重新缠上,宁余汕道“这东西有什么谢不谢的,都认识那么多年了,还跟我说这些。要是乃轩还在,这些事也轮不到我。”

    段和章听到刘乃轩的名字,微微低头苦笑呢喃道“是啊,乃轩是个热心肠的人。却不想会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宁余汕顺着棉布的末端的中间剪开,最后固定系紧。帮段和章放下袖子道“好了,别碰了水。”然后边收拾一应用具边接上段和章刚刚的话头道“世事由命不由天,人已然死了,那就是命。其实这么多年,早就是赚的了。说不准下一个就是你我了。”

    宁余汕这话说的让人丧气,不过却好像将世事都看来了一般,到显得洒脱了。

    段和章无奈的笑着摇头,刚想开口就被突然闯入的人打断了。

    “老头,我们找到凶手了。”敖琪带着一堆人冲进了宁余汕的屋子,严敬幽、厉风、东篱、殷岁寒都在,算是全员到齐。

    可敖琪一进屋子见段和章也在,猛然就闭上了嘴,本来兴奋的眉眼也立刻消失了在脸上。有些尴尬的冲着段和章道“原来段伯伯也在啊!敖琪失礼了。”

    段和章这也才反应过来笑道“无妨无妨,年轻人还真是有冲劲儿啊!”然后转头看了看宁余汕道“你这几个孩子真是宝贝的很,你福气啊!”

    宁余汕瞪了敖琪一眼“这样的福气,弄不好是要折寿的。”

    东篱在一旁撅着嘴反驳道“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嘛”这不是连她都带进去了,好像她多不孝顺似的。

    “那怎么说,还有你不是刚走嘛,怎么又跟着这个小兔崽子回来了。”

    东篱看了看敖琪,两人换了个眼色,就见东篱便一脸高兴的跳到宁余汕耳边道“爷爷,我们是来告诉您找到凶手这个好消息的。”

    虽然是耳语,但是声音却不小,要是有心,还是能听到的。

    宁余汕好像也受了东篱的感染,说话声音也降低了不少“这个刚刚敖琪一进门不就吼过了嘛,我知道了。”

    “不是啦,我们还找到了证据,看这个”东篱将两缕红丝线在宁余汕面前晃了晃“只要知道这东西是谁的,就能定案抓人了。”

    “哦,那快说来听听。”既然有证据抓凶手了,那刘乃轩也算是能安息了,这事宁余汕还是乐见的。

    东篱刚想说,就被敖琪吼了一嗓子“东篱!”然后敖琪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眼段和章,东篱马上就了解了敖琪的意思,闭了嘴。

    段和章知道这是顾虑他在场,所以编起身道“宁老哥,我看我这药也换了,既然你们有事要谈,我就先不打扰了。”

    这几个孩子虽然莽撞,但都是聪明的孩子,既然他们顾虑段和章,那么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宁余汕本想了想也就没留人“好,那段老弟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段和章微微笑着告了辞。

    只待段和章出了宁余汕的屋子,敖琪立马冲殷岁寒点了点头。殷岁寒给了敖琪一个了然的眼神,便跟了出去。

    宁余汕这才觉出不对,皱着眉问屋子剩下的人道“你们几个这鬼鬼祟祟的,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这几个孩子,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呢。

    东篱靠在宁余汕身边,淡定的拍了拍宁余汕的手,语意不详的道“爷爷,就快有你明白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