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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双重间谍的下场

    敖琪一个补眠就睡到了下午去,醒来的时候,只觉肚子咕噜噜直响。敖琪刚睡醒懒得下床,正在为是在温暖的被窝里再待会儿,还是到冰冷的外面去找吃的,做出艰难的选择和极度的思想抗争,最后抬头居然见到桌上居然摆着各色的糕点,都是敖琪平时喜欢吃的。

    转了转眼珠,立马心领神会的猜到谁会这么贴心,服务到家。殷岁寒那家伙从来都是蔫悄悄的,可下一刻却保不齐瞬间给你一个感动的惊喜。

    敖琪吃在嘴里,甜在心里。手里端着一盘子,嘴里还叼着一块,双管齐下。不过最终还是空下来了另一只手,将黎振东给他的那个名册顺手扔到床上,这才整个人迅速也奔到了温暖的床上去。

    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翻着名册,敖琪好像又找到在现代的时候在家里宅着的感觉。

    翘着小腿,两只脚丫在空中来回晃荡,敖琪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名册,将各路邪党教派组织的图腾都在脑中和季文寒尸体上的那个奇怪的图形重叠核对。

    这些组织的图腾说来也奇怪,不是什么飞禽走兽,就是妖邪精怪,一点创意都没有。要是她敖琪来设计,绝对是大宋没有了。比如在鞋上绣一个对钩,或者在统一的服饰上绣兔子头,再或者一左一右正反C。反正这个时候没有版权这一说,也没人告她侵权,看着也有面子。

    这样一想,敖琪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图案,是越看越没劲儿。又涌上一阵困意,不由的打了个哈欠,就在敖琪眼皮打架的快要闭上的时候,在微微眯起的一条缝中间,敖琪突然好像看见一个类似于鹰头的标记。

    然后人猛地就清醒了,敖琪将那名册拿近了,凑过去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一个蹦高的跳起来,半拖着鞋跑去书案前,在毛笔架子上抓了一支毛笔,微微占了点墨跑回来。在那个图案上一顿涂鸦勾勒。

    季文寒尸身上的线条确实有一部分可以与那图案重叠。可是季文寒尸体上的图案也不完全,所以也不能说完全肯定,不过也算是一种突破。

    敖琪的眼光顺着图案向前,就看到那图案前对应的相关资料。

    鹰空阁,鹊起于淳化三年,行为一直很低调。这么说已经建立了五年之久了,就在她穿来的前一年。这个鹰空阁旗下做一些小生意,主要是靠从边疆倒腾皮草起家,一点一点做起,可是后来却越做越大,吞并了大宋周边好多零散的小组织,成为大宋北部最大的一个民间组织。这个组织极其神秘,下面的各类产业的管理人员,也都是直接从百姓中挑选,但是却很少有人见过组织高层和组织内部成员。

    更奇怪的是其他教派组织,多多少少都会与官府发生些不愉快,毕竟天朝是不允许这些私党结成过大的势力的。可只有这个组织却没人任何官府做记录,黎振东调查上写的理由是,各官府都以其是私人商户为由,根本没有将其划分在邪党教派里。

    看来这个组织幕后的人不简单,他的目的绝对不单单只是想赚钱那么简单。

    如果假设季文寒身上的图案真的是鹰空阁组织内部的图腾,那这个组织的成员就可想而知都是一些什么地位的人了,官府不管,却在情理之中了。

    想到这里,敖琪扔下书,起身就去穿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拿着那卷资料册,就去找黎振东。打算让他再细入的调查一下这个鹰空阁。

    可是在找黎振东的半路上,却出现了突发事件。

    抛尸敖琪见过,抛的如此气势雄伟的敖琪却没有见过。一个血淋淋的麻袋,从院墙外以抛物线的弧度被扔进了开封府衙的院中。

    这大下午,院子中还零星有一些仆人路过,皆被惊的叫喊震天。扔了手里的东西奔逃四散,瞬间乱作一团。消息没一会儿就被传开去,黎振东带着人和殷岁寒一起赶了过来。

    两人就见敖琪当时正蹲在那麻袋前研究着,麻袋口已经被敖琪解开了,一只手顺势从麻袋中跌了出来,引来众人的一阵抽气声。

    敖琪的手套上染满了血迹。也不知道这人被怎么了,居然流了那么多血。

    敖琪看了看麻袋,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呆愣的众人,冲着黎振东和殷岁寒喊道“还不快过来帮忙。”

    那两人这才走了过来,两人道不是被那血淋淋的麻袋震撼到,是被敖琪震撼到了。看着那名女子身穿着素白的夹袄长裙,蹲在血迹斑驳的地方。鲜明的对比,在视觉上,形成一定的冲击。

    其他人不是惊叫躲闪,就是有多元跑多远,可敖琪却利落的带着手套,蹲在那令人做呕的麻袋前了。这让的女子是该让人敬佩还是让人害怕,黎振东一时间也想不清楚。

    三个人又叫了几个士兵,将麻袋里的人从麻袋中拖拽出来。

    看着面容被血色模糊的那张脸,敖琪不由的出声道“胡清平。”

    “什么?”黎振东急忙也朝着那张脸看去,还真的是本应该在大理寺未回的胡清平。黎振东回头质问一个士兵头领“派去守护胡大人的人呢?”

    那士兵回答“还没回来。”

    黎振东转回头看了看敖琪,敖琪知道他想说什么,看来那些士兵也是凶多吉少了。

    敖琪检查了一下胡清平的尸体,尸体上多出伤口,皆是一些动脉。所以才会不停的留血,看流血量看来,人没有死多久,否则早就流干了。

    殷岁寒面无表情的沉声道“看起来像是示威。”

    黎振东很心里疑惑“可是这家伙不是……”询问的看向敖琪,敖琪紧紧的抿着唇“也许,胡清平只是一步棋。”

    黎振东脑子飞速的转动“胡清平难道背后还有其他人?”

    现在也唯有这个解释能说明一切了。自从上次来人暗杀胡清平,敖琪他们就看出胡清平有些不妥,因为那些人跟来人打起来后,却没有再攻向胡清平。如果那些人是来杀胡清平呢,怎么一看有人来,就完全放弃了他们的目标,让胡清平就那名悠哉的躲在门后。

    所以敖琪一直以为胡清平是凶手的人,可是现在看来,敖琪却要重新下这个定论了。

    胡清平若是所为的双面间谍,就有理由解释,凶手现在这样做的原因了,就像殷岁寒所的,为了示威。

    他们发现胡清平并不完全是他们的人,所以以为胡清平是他们之前商量好,派到凶手那里探听消息的,于是杀了胡清平,将尸体扔来了开封府,为的就是提醒敖琪他们,不要耍什么诡计。

    可是却不想,这件事不仅没警告到敖琪,到是给了敖琪另一个线索,除了凶手,这局棋里,她还有第三个对手。

    突然,敖琪想起来胡清平要是一度是凶手那边的人话……

    敖琪猛然扒开胡清平胸口被血完全浸透的衣衫,在胡清平的左胸处却干干净净,这不可能啊,难道敖琪想错了,那个图案真的不是所有死者的统一特征?

    就在敖琪开始疑惑的时候,就听殷岁寒道“他胸口,长期贴过什么。”

    敖琪闻言看去,胡清平左胸敖琪本以为会有阁图案的地方,好像有个四方形的边框。

    敖琪连忙吩咐道“去端些水来。”黎振东丝毫不敢怠慢叫人立即去取水。

    待敖琪用拿回来的水,将胡清平胸口处清理出来以后,才真真的看见,那不只是一个边框,而是左胸肩胛骨下有一处四方形的地方看起来颜色要比其他的皮肤要白上少许。

    敖琪用带着手套的手画着那四周的边框道“应该是假皮肤。”

    得,这回凶手连图案都不用毁了,胡清平这算是给人家省事了,只要一撕,什么图案都留不下。所以胡清平也是这样被人家发现他是叛徒的。

    不过这到让敖琪的某种担心放下了,至少确定了一点,那个图案,确实是这些死亡官员唯一的破绽。

    “将尸体抬到停尸间去。”敖琪交代了一声,这才起身。发现蹲的腰有点酸,腿有点麻。于是扶了旁边的殷岁寒一把,然后就见一个大大的血手印,印在了殷岁寒的袖子上。

    敖琪一吐舌头道“抱歉,抱歉,意外来的。”原来敖琪习惯性的摘掉手套,以为手是干净的,但是敖琪的手套早已被胡清平尸体上的血水浸湿了,蹭的手套里的那双手也照样是满目红色。

    黎振东在一旁看着殷岁寒,想说什么,却一直憋黑了的脸,不由趁着去旁边拎水的功夫笑了出来。

    “敖姑娘,洗洗手吧!”

    敖琪躲着殷岁寒有些骇人的目光,冲着黎振东一顿挤眉弄眼。洗完手才想起来还有事找黎振东。

    将刚刚因为胡清平的事情,塞回布包的那卷名册,又从布包中拿出来,递到李振东面前道“黎大人,麻烦帮我查一下关于鹰空阁的一切线索。”

    黎振东接过,面色凝重了起来“敖姑娘,是不是发现鹰空阁有问题了?”

    敖琪嘟着嘴嗯了一声“觉得季文寒身上的图像有部分和他们阁的标志相似。”

    黎振东极其认真的点头道“好,我一定好好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