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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阿梦和阿路

    阿闯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头疼欲裂,十分的难受,嘴里也干渴的厉害,身下也很颠簸。

    坐起来一看,发现自己是躺在酒鬼身上的,酒鬼正在熟睡,嘴里面还打着呼噜,而两人身下的毛驴正走在土路上,不急不缓,不紧不慢。

    阿闯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包袱和铁剑正挂在毛驴的身上,而在毛驴的脖子上则是挂着两个葫芦,一个是酒鬼的,一个是阿闯的。

    看见酒鬼的葫芦,阿闯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他到现在还记得那里面的东西,使自己即痛苦又难受,十分的不舒服。

    阿闯小心翼翼的避开酒鬼的葫芦,迅速抓住自己的葫芦,然后打开。

    ‘咕噜~咕噜~’阿闯狠狠地灌了两大口,才感觉自己好受了许多,喝饱之后,阿闯又把葫芦合上,从新挂在了毛驴的脖子上。

    此时阿闯已经迷茫了,现在这个时候阿闯应该在练功,吸收天地灵气,但是身下是正在打呼噜的酒鬼和行走的毛驴,阿闯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修炼,于是只能坐在酒鬼身上发呆,想着自己如何变强。

    “啊~”不知道过了多久,酒鬼从睡梦中醒来,在毛驴上把身子坐直。

    可是酒鬼的身上还有阿闯,酒鬼一起身,阿闯就趴在了毛驴的脑袋上。

    “嗯昂~嗯昂~”毛驴甩了甩脑袋,不满的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催促阿闯赶紧从自己的脑袋上下来,这样非常的不舒服。

    于是阿闯连忙起身,坐在了酒鬼的前面,两条小腿夹住毛驴的两侧。

    “小家伙,睡的舒服吗?”酒鬼打了个哈欠问道。

    看到酒鬼打哈欠,阿闯赶紧捂着自己的小鼻子,对于酒鬼的问题,阿闯则是先点头,然后在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见阿闯的动作酒鬼好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舒服不舒服。”阿闯开口道。

    “哈哈哈~这算什么回答,舒服不舒服自己都不知道。”听了阿闯的解释,酒鬼哈哈大笑。

    “对了小家伙,相处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酒鬼好奇的问道。

    “我叫阿闯。”阿闯对酒鬼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阿闯啊~那你姓什么?”酒鬼弯腰去摘自己的酒葫芦。

    “不知道,我没有姓。”阿闯双手抓紧坐下的毛驴,防止被酒鬼挤下去。

    “没有姓?这倒是稀奇。”酒鬼打开酒葫芦深深地闻了一口,然后又把酒葫芦合上。

    “那你的师父姓什么你知道吧?”酒鬼再次问道。

    “不知道,我一直管我师父叫师父,不知道师父的姓名。”提起了师父,阿闯似乎迷茫了许多,到底该如何变强呢?

    “这你也不知道,那你自己多大了你总该知道吧?咕噜~”酒鬼再次把酒葫芦打开,问了阿闯一句,然后狠狠地灌了一口。

    “我听我师父说,我刚四岁。”阿闯思索了一下然后道。

    其实阿闯到底多大了,他自己也不知道,阿闯心想倒不如给自己一个确定的年龄,就以师父失踪的那天为自己的生日。

    “四岁啊~好小。”酒鬼从新把酒葫芦合上,然后挂在毛驴的脖子上,遥望着晨起的太阳自言自语道。

    “半年!”酒鬼坚定的对太阳说道。

    “什么半年?”对于酒鬼的话,阿闯很是好奇。

    “没什么,就是半年。”这次酒鬼的话更加的坚定。

    酒鬼不想说,阿闯也不再问,两人开始对着太阳默默地发呆,直到太阳越来越刺眼,两人便挪开目光,看着身后因为被太阳光照射,而拉的长长的影子。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许久之后,阿闯向酒鬼询问道。

    “我啊——我和你一样,我其实也没有姓,因为我非常喜欢做梦,所以我叫阿梦。”酒鬼思索了一下对阿闯道。

    “阿梦。”阿闯慢慢的感受这个名字。

    “是不是感觉很好听?”阿梦充满期待的望向阿闯。

    “嗯。”阿闯点点头。

    “哈哈~我就知道。”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阿梦哈哈大笑。

    “对了,还有一个没有对你介绍。”大笑过后阿梦又对阿闯说道。

    “还有一个?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阿闯好奇地问道。

    “谁说我给你介绍的是人了?”阿梦露出神秘的微笑。

    “除了人,谁还会有名字?”阿闯不解的问道。

    “是这家伙。”阿梦拍了一下毛驴对阿闯道。

    “嗯昂~”平白无故被拍了一下脑袋,毛驴扭过头,不满的对阿梦叫了一声。

    “它?”阿闯有些惊奇。

    “当然。”阿梦肯定道。

    “它有名字?”阿闯好奇的问道。

    “当然,我起的。”阿梦自豪的拍了拍胸脯。

    “那它叫什么名字?”阿闯再次问道。

    “它啊~”阿梦把大手放在毛驴的脑袋上,这次阿梦没有拍毛驴的脑袋,而是亲切的抚摸着。

    “嗯昂~”毛驴感觉到了十分的舒适,于是舒服的叫了起来。

    “因为它最喜欢走路,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要它醒着,只要它不感觉到累,只要不是感觉到了危险,它就一直走着、一直走着,不紧不慢,不急也不缓,永远是这个步伐,永远是这个速度,没有人可以改变它,就连我也不行,所以我叫它阿路。”阿梦缓缓地对阿闯解释道。

    “阿路。”阿闯品味着这个名字。

    “嗯昂~”似乎是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阿路抬头应道。

    “平常在不危急的时候,你叫它停,它也不停吗?”阿闯问。

    “对。”阿梦答。

    “它一直如此吗?”阿闯再问。

    “一直。”阿梦再答。

    “从刚出生?”

    “从刚出生。”

    “没有主动在一个地方停过一天?”

    “没有主动在一个地方停过一天。”

    “生病也没有?”

    “生病也没有。”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

    阿闯一直问,阿梦一直重复,阿路一直走路……

    此时天已经黑了,两人一驴除了吃饭喝水的时间,其余的都在赶路,就连阿闯和阿梦排除废物的时候,都是以最快速度,然后提上裤子就开始追阿路。

    有时候两人真的很羡慕阿路,可以边走边排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