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秘密
12秘密
西门卿根本不知道，刚才随口的一句话差点没让老头跳起来——长辈还没有吃好，你一个小辈居然自顾自地离开了！
西门卿一出房门，立刻有道童上来搭话：“小哥可是想在这宫里参观一下？小道可以带路，还可以讲解神仙故事。”
西门卿见这小道童清秀可爱，口齿清晰，点点头道：“有劳了。”
说着话就出了小院。
“这一排五个院子都是客舍。这几年我们青牛宫远近闻名，前来许愿还愿的人多，有很多人会提前来住到这里，焚香沐浴，以示虔诚。有时候，人多的都住不下。你们来的是时候，正巧三月三，没有大香客，不然，师傅也不会亲自到山下去迎接你们。”
小道童说话中带着炫耀的味道，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西门卿看出此处这一排单独成院的客舍，收拾的整洁利索，应该是时常有香客留宿。
小道童很健谈，像后世的导游，走走停停，小嘴叽叽喳喳，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一口盖了青石板的井里镇压着前代祖师降服的狐狸精；一颗烧了一半的老树是祖师爷引来的天雷劈开的，因为山里有条巨蟒想要飞升，被祖师爷发现了……
慢慢走着，听着清脆的童音，也别有一番趣味。
这青牛宫房屋宫殿不少，建筑基本上都是依着山势而成，要不是身体太差，他还想登到山顶的观星台游览一下呢。
最让他赞叹的是这山上的松柏槐树林，光是两三人合抱的巨树起码也有几十棵，大大小小的树木，将错落有致的房舍掩蔽着，颇有世外仙境的感觉。
真是个好地方啊。
就在西门卿走出小院后，西门达才不满地发牢骚道：“这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老爷，别生气，一家人吃饭，哪有那么多规矩礼节。”
“干爹，改天我好好和卿哥儿说说，我说话，他还是能听进去一些的。你放心，我肯定会把生活中的一些礼仪说给他听的。”
“干爹，再吃个太虚丸子，这些菜看着比狮子楼里的好多了。恐怕是天上神仙们传下的手艺。”
……
“我说小庸，小庸家的，你们赶紧吃完饭，不用陪我们俩，你们好好的去拜一拜张仙，我跟你干爹等着抱孙子，都等了这么多年，你们看老爷急的头发都白了只要生个一男半女，咱们就来还愿！一滴灯油钱都不会少还的！”
西门达也道：“小庸，我问过你们胡爷爷了，他说你们两口子身体都没毛病。或许真是神仙怪罪了，你们诚心拜一拜，。只要咱们府里能拿得出来的，在神仙面前尽管许。总归得有个后才好，别的都不着急。”
潘小金羞红着脸，点点头，西门庸也连忙说着感激的话，答应着。
服侍好西门达吃过，三人才开始吃起来。
待三人吃过，有道童进来收拾了碗筷。西门达道：“小庸小金，你们自去逛逛吧。顺便看顾一下卿哥儿，别让他跑远了。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下，等你们回来。“
西门庸道：“干爹，干娘，你们放心，这里的道长们都是要修道成仙的人物，这里安全得紧，再说咱们供奉了那么多的香烛钱，神仙也会高看一眼的。卿哥儿不会有事的。“
西门庸带着妻子潘小金出了院门，等候在一旁的一个道童自告奋勇要为他们带路，西门庸摆手拒绝了，径直领了娘子沿着一条山道，往山南那边的张仙殿走过去。
由于这个殿建的比较晚，位置有些偏。曲曲折折走了好一阵，才到。
西门庸指着一尊身上爬了许多个娃娃的张仙像道：“这就是送子仙人神位了。”
潘小金疑惑道：“相公对这里很熟啊。以前来过吗？“
“嗯，来过几次。还有点印象。“西门庸随口道，本来还想叮嘱一下妻子，随便拜拜，不要当真。想了下，终究没有说出来。
这青牛宫西门庸来的自然不止一次。
他对这里很是熟稔，而且和方丈丘小乙交情匪浅。毫不客气地说，这青牛宫迅速崛起，能有今天的成绩，和西门庸是脱不开关系的。
将来要修道成仙的方外人，端着架子，倨傲一些，才能赢得更多的敬畏。而敬畏则意味着更多的香火钱。
今天，如果不是看在西门庸的面子上，方丈绝对不会亲自到山门迎接西门达一行人的。就算西门达是阳谷县的首富，又如何，一样没有资格让方丈屈尊降贵亲自到山门迎接的。
西门庸和方丈丘小乙的交情很深远。
事情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那年夏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西门庸进入一个荒废的小庙里躲雨，巧遇方丈，大雨下个不停，气氛渐渐融洽。在交谈中，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西门庸说起某地的发生一桩趣事，受到启发的丘小乙回到青牛宫后，立马增塑了一座神像，从而开启了青牛宫的的兴盛之路……
也就是从那以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确认过眼神，心照不宣，惺惺相惜，快成了莫逆。
不过这些，西门庸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毕竟青牛宫迅速崛起的秘密是不能言之于口的，如果泄露一星半点，或许就是滔天大祸。
正因为关系重大，西门庸只是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妻子面前不露一丝痕迹。
这位潘家娘子是西门达夫妇帮着他操办说娶的，是张秋镇上的大户潘公家庶出姑娘。虽说是庶出，因为潘公和西门达关系不错，陪嫁也算丰厚。再加上潘小金模样乖巧，性情温柔贤惠，各方面都合西门庸的心意。
只有一点不好，就是成亲已经这么多年，还是肚子空空。不要说西门达夫妇着急，他暗地里也有些着急。
胡大夫确实给他们俩都诊断过，只说机缘不到而已。
在神像前漫不经心的磕了三个头，直起身来，见妻子还闭着眼虔诚无比的默念着什么，西门庸此刻也有些郁闷。
再郁闷，他也不能把子嗣的希望寄托在青牛宫。真要那样，还不如没有。
潘小金祷告了好一阵，才祈祷完毕。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的相公一副心不在焉，完全没把送子神仙放在眼里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伸手在西门庸的腰间肥肉上掐了一下，嗔怪道：“相公，求神拜仙，心诚则灵。你这样子，莫非不愿妾身为你家传宗接代吗？”
西门庸吃痛，连忙捉住潘小金的芊芊细手抚摸着道：“娘子说的哪里话，莫要冤枉我。我可一心盼着娘子能生个十个二十个呢。现在家大业大，生多少都能养活得起！”
“啐，生十个二十个，那不是老母猪吗？要我说，两三个就够了。到时候求一下干爹干娘，让老二或老三姓吴，莫断了你们吴家的香火。干爹干娘心好，一定会同意的。”潘小金打了一下攥住自己小手的猪蹄，红了脸，挣了两下才挣开手，细声道：
“神仙看着呢，莫要动手动脚的不规矩。小心神仙责怪。”
“无妨，这是送子神仙。不动手动脚规规矩矩的，怎么好送子给你？放心，神仙绝对不会怪罪的。只要你开了怀，名声可都是他的。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西门庸说着，四处瞄了一下，见左右无人，又嘻皮涎脸地把潘小金搂近身边，迅速亲了一口。
“相公——”潘小金何曾遇到过这种事，大殿虽说空荡荡的，并无外人，可那么多的神仙还看着呢，简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行此等羞人之事，急忙挣脱开，捂着脸跑出了张仙殿，连香都忘记敬了。
西门庸嘿嘿偷笑了一下，从蒲团上站起来，单手随意从香桶捏了几根香，就着神像前的油灯点了，随手插进香炉里。
“小子，面对上仙，怎可如此放肆无礼！难道就不怕神仙降罪惩罚吗？”
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西门庸已经听出来者是谁，转过身看着一大一下两个道士笑道：
“天界三十六重天，地界三十六重地。天有日月，人有阴阳，人在道中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神仙只管神仙自己的事，那有时间理睬地上的蝼蚁？不然，神仙第一个怪罪的恐怕就是丘兄你了。丘兄，你说是吗？”
“哈哈，屋明兄，言词还是这般犀利不留情面，不但连我这个方丈不放在眼里，救连神仙也不放在眼里。”
“彼此彼此。丘兄现在是一言九鼎，春风得意。青牛宫里重要事情不少吧，怎么有空过来？”西门庸道。
丘小乙道：“屋明兄说的是什么话，这里的事再重要，哪有兄弟情分重要。废话少说，需要帮忙吗？“
连公认的仁君刘备都说妻子如衣服，兄弟是手足……但现在西门庸还没有把自己的衣服送给丘小乙穿一穿的觉悟。
西门庸没好气的道：“臭道士，你过分了啊！什么便宜都想占！白送你一车东西还不满足！”
丘小乙笑着解释道：“这不是听闻屋明兄到现在都没子嗣，怕你在西门府里站不稳吗。为你担心吗！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权当我没说。不过，你要是有别的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别客气。”
“这才像句人话……”
西门庸正要继续说下去，忽听得远处传来急促的钟声，接着隐隐一阵吆喝声：“快去找方丈过来，有秃驴来闹事了！”
西门庸笑着道：“今天人多嘴杂，被府里人撞见了不好，改天有空再细聊。丘兄自去忙吧。我们等下就回去！“
两人相识多年，情知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丘小乙也不矫情，只说了句好，就带着道童匆匆离开了。
西门卿根本不知道，刚才随口的一句话差点没让老头跳起来——长辈还没有吃好，你一个小辈居然自顾自地离开了！
西门卿一出房门，立刻有道童上来搭话：“小哥可是想在这宫里参观一下？小道可以带路，还可以讲解神仙故事。”
西门卿见这小道童清秀可爱，口齿清晰，点点头道：“有劳了。”
说着话就出了小院。
“这一排五个院子都是客舍。这几年我们青牛宫远近闻名，前来许愿还愿的人多，有很多人会提前来住到这里，焚香沐浴，以示虔诚。有时候，人多的都住不下。你们来的是时候，正巧三月三，没有大香客，不然，师傅也不会亲自到山下去迎接你们。”
小道童说话中带着炫耀的味道，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西门卿看出此处这一排单独成院的客舍，收拾的整洁利索，应该是时常有香客留宿。
小道童很健谈，像后世的导游，走走停停，小嘴叽叽喳喳，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一口盖了青石板的井里镇压着前代祖师降服的狐狸精；一颗烧了一半的老树是祖师爷引来的天雷劈开的，因为山里有条巨蟒想要飞升，被祖师爷发现了……
慢慢走着，听着清脆的童音，也别有一番趣味。
这青牛宫房屋宫殿不少，建筑基本上都是依着山势而成，要不是身体太差，他还想登到山顶的观星台游览一下呢。
最让他赞叹的是这山上的松柏槐树林，光是两三人合抱的巨树起码也有几十棵，大大小小的树木，将错落有致的房舍掩蔽着，颇有世外仙境的感觉。
真是个好地方啊。
就在西门卿走出小院后，西门达才不满地发牢骚道：“这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老爷，别生气，一家人吃饭，哪有那么多规矩礼节。”
“干爹，改天我好好和卿哥儿说说，我说话，他还是能听进去一些的。你放心，我肯定会把生活中的一些礼仪说给他听的。”
“干爹，再吃个太虚丸子，这些菜看着比狮子楼里的好多了。恐怕是天上神仙们传下的手艺。”
……
“我说小庸，小庸家的，你们赶紧吃完饭，不用陪我们俩，你们好好的去拜一拜张仙，我跟你干爹等着抱孙子，都等了这么多年，你们看老爷急的头发都白了只要生个一男半女，咱们就来还愿！一滴灯油钱都不会少还的！”
西门达也道：“小庸，我问过你们胡爷爷了，他说你们两口子身体都没毛病。或许真是神仙怪罪了，你们诚心拜一拜，。只要咱们府里能拿得出来的，在神仙面前尽管许。总归得有个后才好，别的都不着急。”
潘小金羞红着脸，点点头，西门庸也连忙说着感激的话，答应着。
服侍好西门达吃过，三人才开始吃起来。
待三人吃过，有道童进来收拾了碗筷。西门达道：“小庸小金，你们自去逛逛吧。顺便看顾一下卿哥儿，别让他跑远了。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下，等你们回来。“
西门庸道：“干爹，干娘，你们放心，这里的道长们都是要修道成仙的人物，这里安全得紧，再说咱们供奉了那么多的香烛钱，神仙也会高看一眼的。卿哥儿不会有事的。“
西门庸带着妻子潘小金出了院门，等候在一旁的一个道童自告奋勇要为他们带路，西门庸摆手拒绝了，径直领了娘子沿着一条山道，往山南那边的张仙殿走过去。
由于这个殿建的比较晚，位置有些偏。曲曲折折走了好一阵，才到。
西门庸指着一尊身上爬了许多个娃娃的张仙像道：“这就是送子仙人神位了。”
潘小金疑惑道：“相公对这里很熟啊。以前来过吗？“
“嗯，来过几次。还有点印象。“西门庸随口道，本来还想叮嘱一下妻子，随便拜拜，不要当真。想了下，终究没有说出来。
这青牛宫西门庸来的自然不止一次。
他对这里很是熟稔，而且和方丈丘小乙交情匪浅。毫不客气地说，这青牛宫迅速崛起，能有今天的成绩，和西门庸是脱不开关系的。
将来要修道成仙的方外人，端着架子，倨傲一些，才能赢得更多的敬畏。而敬畏则意味着更多的香火钱。
今天，如果不是看在西门庸的面子上，方丈绝对不会亲自到山门迎接西门达一行人的。就算西门达是阳谷县的首富，又如何，一样没有资格让方丈屈尊降贵亲自到山门迎接的。
西门庸和方丈丘小乙的交情很深远。
事情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那年夏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西门庸进入一个荒废的小庙里躲雨，巧遇方丈，大雨下个不停，气氛渐渐融洽。在交谈中，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西门庸说起某地的发生一桩趣事，受到启发的丘小乙回到青牛宫后，立马增塑了一座神像，从而开启了青牛宫的的兴盛之路……
也就是从那以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确认过眼神，心照不宣，惺惺相惜，快成了莫逆。
不过这些，西门庸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毕竟青牛宫迅速崛起的秘密是不能言之于口的，如果泄露一星半点，或许就是滔天大祸。
正因为关系重大，西门庸只是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妻子面前不露一丝痕迹。
这位潘家娘子是西门达夫妇帮着他操办说娶的，是张秋镇上的大户潘公家庶出姑娘。虽说是庶出，因为潘公和西门达关系不错，陪嫁也算丰厚。再加上潘小金模样乖巧，性情温柔贤惠，各方面都合西门庸的心意。
只有一点不好，就是成亲已经这么多年，还是肚子空空。不要说西门达夫妇着急，他暗地里也有些着急。
胡大夫确实给他们俩都诊断过，只说机缘不到而已。
在神像前漫不经心的磕了三个头，直起身来，见妻子还闭着眼虔诚无比的默念着什么，西门庸此刻也有些郁闷。
再郁闷，他也不能把子嗣的希望寄托在青牛宫。真要那样，还不如没有。
潘小金祷告了好一阵，才祈祷完毕。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的相公一副心不在焉，完全没把送子神仙放在眼里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伸手在西门庸的腰间肥肉上掐了一下，嗔怪道：“相公，求神拜仙，心诚则灵。你这样子，莫非不愿妾身为你家传宗接代吗？”
西门庸吃痛，连忙捉住潘小金的芊芊细手抚摸着道：“娘子说的哪里话，莫要冤枉我。我可一心盼着娘子能生个十个二十个呢。现在家大业大，生多少都能养活得起！”
“啐，生十个二十个，那不是老母猪吗？要我说，两三个就够了。到时候求一下干爹干娘，让老二或老三姓吴，莫断了你们吴家的香火。干爹干娘心好，一定会同意的。”潘小金打了一下攥住自己小手的猪蹄，红了脸，挣了两下才挣开手，细声道：
“神仙看着呢，莫要动手动脚的不规矩。小心神仙责怪。”
“无妨，这是送子神仙。不动手动脚规规矩矩的，怎么好送子给你？放心，神仙绝对不会怪罪的。只要你开了怀，名声可都是他的。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西门庸说着，四处瞄了一下，见左右无人，又嘻皮涎脸地把潘小金搂近身边，迅速亲了一口。
“相公——”潘小金何曾遇到过这种事，大殿虽说空荡荡的，并无外人，可那么多的神仙还看着呢，简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行此等羞人之事，急忙挣脱开，捂着脸跑出了张仙殿，连香都忘记敬了。
西门庸嘿嘿偷笑了一下，从蒲团上站起来，单手随意从香桶捏了几根香，就着神像前的油灯点了，随手插进香炉里。
“小子，面对上仙，怎可如此放肆无礼！难道就不怕神仙降罪惩罚吗？”
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西门庸已经听出来者是谁，转过身看着一大一下两个道士笑道：
“天界三十六重天，地界三十六重地。天有日月，人有阴阳，人在道中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神仙只管神仙自己的事，那有时间理睬地上的蝼蚁？不然，神仙第一个怪罪的恐怕就是丘兄你了。丘兄，你说是吗？”
“哈哈，屋明兄，言词还是这般犀利不留情面，不但连我这个方丈不放在眼里，救连神仙也不放在眼里。”
“彼此彼此。丘兄现在是一言九鼎，春风得意。青牛宫里重要事情不少吧，怎么有空过来？”西门庸道。
丘小乙道：“屋明兄说的是什么话，这里的事再重要，哪有兄弟情分重要。废话少说，需要帮忙吗？“
连公认的仁君刘备都说妻子如衣服，兄弟是手足……但现在西门庸还没有把自己的衣服送给丘小乙穿一穿的觉悟。
西门庸没好气的道：“臭道士，你过分了啊！什么便宜都想占！白送你一车东西还不满足！”
丘小乙笑着解释道：“这不是听闻屋明兄到现在都没子嗣，怕你在西门府里站不稳吗。为你担心吗！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权当我没说。不过，你要是有别的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别客气。”
“这才像句人话……”
西门庸正要继续说下去，忽听得远处传来急促的钟声，接着隐隐一阵吆喝声：“快去找方丈过来，有秃驴来闹事了！”
西门庸笑着道：“今天人多嘴杂，被府里人撞见了不好，改天有空再细聊。丘兄自去忙吧。我们等下就回去！“
两人相识多年，情知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丘小乙也不矫情，只说了句好，就带着道童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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