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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豪赌

    ……

    “简单吧,卿哥儿!你自己试试看。”

    西门庸一边下注,一边给西门卿讲解方法规则,果然如西门卿所想一样。

    “明白了。”

    西门卿并没有急着下注,又仔细观察了一阵,在确认过荷官开盅时不能作弊后才开始试探着下注。

    在这里下注一贯起步,没有上限。

    此时西门庸都已经输输赢赢了几次。

    这种简单的赌博方式还是相对公平的。

    如果荷官水平够高,想要几点就摇几点,这时,这时把握住荷官的心理思维,就能最大限度的增加猜中的几率。

    摇色子、下注、开盅、赔付。

    过程简单粗暴,同时也意味着频率高。坐下没多久,西门卿已经试水了十多把。总的算下来输赢比例在一半一半。同时他也看出来,荷官确实有几把刷子,摇的点数可不是随意的。

    一般来说,成年人的思维都带有惯性的。

    只要留心归纳总结,肯定能找出其中的规律,从而推测出下一步的所思所想。

    早先参与的四个人,一个公子哥似乎已经输急眼了,几乎每把都下大注,二十贯三十贯,到后面越来越失去理智,下注越来越大。

    这个时候下注已经不在使用现钱了,而是赌坊提供的筹码,筹码是木板制成,上面雕刻着十贯五十贯百贯字样。

    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这位公子哥已经写了好几张借据。

    每次开盅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开盅的一瞬间还伴随着期望、高兴、愤怒的喊叫……

    赌博很容易上瘾,赢了的人想赢更多,输了的人想要回本……

    唯一明显赢钱的是一个老者。

    这老者显然早就看清了形势,下注时常常和那个输急眼的公子哥对着下。公子哥押大他押小,公子哥押单他押双。虽然每次下注数目并不大,最多也就五贯。然而他脚边已经装了满满一篮子钱,估摸着怎么也有七八十贯的样子。

    西门卿和西门庸一样,也是小赢,每人都赢了十来贯左右。

    确认了荷官是对着公子哥心思摇色子的后,西门卿决定搏一搏。

    在那位公子哥连赢了两把之后,荷官又一次摇动色子盅,啪的一声放在桌面上,嚷嚷着叫众人下注。

    那公子哥因为连赢两把,心情好了许多,信心十足,在大上押了一百五十贯的筹码。

    其余人也纷纷下注。

    那位老者果然又一次和公子哥押了个相反:押小五贯。

    “还有人加注吗?不加就开盅了啊!”荷官看了众人一眼。

    “先等等,我看这位哥哥手气好起来了,准备跟注大的,现在给我来一千贯牌子。“西门卿站起来虚拦了一下。

    只见那荷官嘴角微微地挑了一下,一丝喜色一闪而过,捕捉到这个微表情后,西门卿知道自己试探对了。

    接下来,西门卿在写好的欠条上填上数字、签下名字,按上手印,换了十个百贯筹码。

    西门卿把这十个筹码堆到大的方格内,荷官又追问了一句:“还有人加注吗?“

    西门卿拦住道:“等等!我再想想。“

    荷官脸上略微有些紧张问道:“西门小少爷,怎么了?“

    西门卿更加确定色子的点数是小无疑了。问道:

    “刚才进来时听掌柜说这里下注是没有上限的,我前前后后好像欠了你们好像有两千贯吧,这次我看的很准,干脆再借我一千贯牌子,全部押上,要是押中的话,不就不欠你们钱,不知道可不可以?”

    一次押两千贯!

    这可是大手笔!

    荷官故意犹豫了一下,道:“可以是可以,西门小少爷真的要押这么多吗?两千贯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可是横财赌坊第一次有人一次押这么大的注的。”

    “可以就行!拿笔来!”

    “卿哥儿,太多了,你再考虑考虑。”西门庸假意的劝阻道。

    “放心,庸哥哥,这次我有把握一定会开大的。欠那么多钱,要是一把清账,再也不让庸哥哥为难了。“西门卿信心十足。

    西门庸隐晦的看了一眼作陪的牛掌柜,牛掌柜点点头。西门庸便不再劝租,道:

    “但愿卿哥儿你运气加身,财运亨通,一把清账。“

    随即,又签了一张借据,拿到了牌子。

    西门卿往桌上放筹码时,却犹豫了,故意把一堆牌子从大的方框里推出来推到单上,又推到双上。

    本来西门卿想借着自己转换押小的时候再确认一下色子的点数,可惜他没有捕捉到荷官的表情变化。

    略略,犹豫了一下,将两千贯的牌子放在了小上。

    出小的概率远远大于大。

    荷官满嘴苦涩,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口中道:

    “都下定了吗?还换不换?不换就开盅了。开盅就不能反悔了。“

    听到荷官这般少见的啰嗦,西门卿心底大定叫道:

    “就押小了。开盅,开盅!该死鸟冲天,不死万万年!开盅开盅开盅!”

    其余几人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赌注,加上西门卿的鼓噪,也盯着倒扣的色盅跟着节奏喊起来:“开盅开盅开盅!”

    荷官颤抖着手掀开色子盅,一二二,五点小。

    哦哈!

    西门卿跳了起来,双拳紧握。赌对了!

    荷官哭丧着脸,先将押大押双的筹码收了,然后开始赔付小单的。

    西门卿看着眼前的一堆筹码牌子,开心地道:“牛掌柜,先把我的欠条拿过来,连以前的统统拿过来!”

    “好的,好的,马上。西门小少爷,你不赌了?”

    牛掌柜有些紧张,只怕西门卿见好就收。

    有赌不为输。

    在赌场里,只要赌徒肯一直继续赌,就不怕你赢钱,最后总会一点一点输回去,再一点一点欠下巨额赌债。

    西门卿笑嘻嘻的,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赌,手气这么好,当然要继续了。不赌是傻瓜!先还一点债,心里安生些。”先把这两千贯的欠条撕了,面前的筹码立刻少了一半。

    大约这一把输的太多,荷官的心态已经乱了,接下来几把倒霉的公子哥居然趁机翻身了,连赢了四五百贯。

    而西门卿确实是见好就收,这几次下的都是一贯的小注。胡乱随意的结果就是输多赢少。不过这等小额下注,就是全输也改变不了今晚大赢的事实了。

    荷官看向西门卿的眼神充满了幽怨。就像他是个负心汉一样。

    牛掌柜带来的西门卿累积下来的欠条,同时跟着进来的是另一个荷官。前任荷官擦擦额头的汗珠子,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又怨毒地看了一眼西门卿出去了。

    销毁了一千二百贯的欠条。

    西门卿手中还剩下八百贯牌子和一篮子铜钱。

    当然还有六百四十贯赌债。

    西门卿知道现任荷官已经得到了叮嘱,自己绝对是重点关注对象。理智告诉西门卿,只要不自乱阵脚,不轻易下重注,对方奈何不了他。

    接下来的赌博过程平淡无味,那个倒霉的公子哥因为荷官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西门卿身上,倒也借机慢慢打了个翻身仗,捞回不少。更让牛掌柜吐血的是,这家伙也学着西门卿,讨回了好几张大额借据。

    由于西门卿一直下一两贯的小注,而且下的时候好像不带思考一般,十分随意,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根本没有规律可言。现任荷官根本无法摸清西门卿的想法,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内,摇出的色子点数,连连被大多数赌客猜中,输多赢少。

    难得遇到庄家走霉运,除了西门卿西门庸兄弟两人外,其余的赌客都渐渐加大了赌注。

    庄家是越输越多,荷官渐渐也冒出汗来,不停地和牛掌柜打眼色,请求换人。

    牛掌柜见形势不妙,心里哔哔着见鬼了,走出去又重新叫了个荷官过来。

    接下来,情形依然不容乐观……

    西门卿却有些瞌睡了,张口大了个哈欠。道:“庸哥哥,我困了,想睡觉。咱们回家,明晚再来吧!”

    西门庸早就不想继续下去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西门卿真是走了狗屎大运了,自从他赢了那把大的之后,赌坊基本上就是在做赔本的买卖。

    这让他心疼的不得了——毕竟这赌坊暗地里还有他一半的股份,不然,他才没那么傻撺掇西门卿几百贯几百贯的往这里白白送钱。

    临走前,西门卿将所欠的赌债全还了,居然还盈余了九十八贯。西门庸归还了一开始的二十贯,也赢了整整十贯钱。

    牛掌柜道:“卿哥儿今晚手气真好啊!赢这么多钱,你看这两篮子钱这么重,是不是先存在这里,好方便你下次来玩?”

    西门卿想了想道:“八贯留在赌坊,下次来了支取。其余九十贯,不,连带我庸哥哥赢的十贯,一共是一百贯带回府里,这么重,你们安排人帮我们送到府上,咱们可是老熟人了,这点小要求不算过分吧?”

    牛掌柜一阵郁闷,他的本意是想让西门卿把钱都留下,不然,起码也把大头留下,往后就不愁他不来送钱。熟料到这小子居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反而让自己搭上几个送钱的劳力。

    西门庸也一阵无语,本来,他这十贯根本就没想过拿回府里的,毕竟这赌坊也是自己的,搬来搬去也不过是从左口袋装到右口袋,没想到西门卿居然一句征询的话都没有,毫不客气地全部归了他自己。

    钱不多,但这种锱铢必较的精明和以前可是完全判若两人。以前西门卿那大手大脚的样子,别说十贯钱了,就是一两百贯撒出去,眼都不会眨一下的。妥妥的顶级败家子!。

    败家子怎么就不败家了呢?

    西门庸心中不爽着,嘴上还得奉承道:

    “今晚卿哥儿运气真是好极了,财神爷罩顶!嘿,明天一把两千贯的豪赌必定会传遍整个阳谷,全城的人都知道卿哥儿的大名。绝对是阳谷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