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取死之道
“林长山和王大力的份额不够，这个月的妖钱就不发了。”
里长满脸嫌弃，十分鄙视眼前的农役。
林长山听了，只觉得怒火中烧，想上去理论，却被纪寻一把拉住。
“大力，这曲扒皮，可是要咱的命啊，这没了妖钱，连冬都过不了。”
“林叔，你我二人现在上去理论，恐怕被乱棍打死，也没人管。”
“怎么会，平日里我待大家不薄，大都会帮我……”林长山话没说完，便停了下来。
只因周边农役，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的眼睛，甚至都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林长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凉如冰。
发完妖钱后，里长又呵斥道：“这两人坏了规矩，亏空都要老子自己填，谁要是敢帮他们，老子把你们一起弄死。”
听完这句话，众农役离二人更远了。
这一切都在纪寻的意料之中，在这种极限的压榨模式下，人哪里还会有多少血性？
而且这种有超凡之力的世界，敢反抗的农役，也会被随手镇压。
若是孤身一个人，死了也就罢了，但这村中，几乎所有人都成了家，自己若是死了，一家老小都活不了。
至于活下来的人，也都是被压断脊梁的一代。
毕竟他们背负的不仅仅是整日的压迫，还是自身的责任。
这种世道，哪里会有公道？
……
“既然没有公道，那一切就由我来做主。”
月黑风高杀人夜。
纪寻将全部的百兽精血融入心脏，巴蛇神通重归胃袋。
自身运转秘法，肤色变得鲜红如血，身轻如燕，所过之地，几乎不留痕迹。
他于夜风之中，快速向村庄赶去。
村庄里最富贵的一户，自然是里长的家了。
即便是农役食不果腹，衣不遮体，里长依旧能用得起妖油灯。
几盏灯便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
屋内十几个人正喝着酒，摇骰子，玩牌九。
“里长，您可真有一手，那帮下贱种，被您治的服服帖帖。”
“那是，那是，我姐夫可不是一般人。”
里长也喝高了，“你们才知道哪到哪？当初这里长位置，本来是林长山他老爹的，嘿嘿，你看现在……”
“现在那林老头，半瘫在床上，是老子命好，哈哈，赢了。”
“喝，都给我喝。”
酒过三巡，又有人说道：“里长，您还真是心善，菩萨转世，不直接打死那两个下贱种。”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子这叫杀人诛心，这两个人我都要弄死。”
“嘿嘿，跟你们说，老子连镇上窑子的人都联系上了，等林长山一死，他那女儿，咱们先……嘿嘿，再卖掉。”
“我看以后，谁还敢跟老子作对，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此时在屋外的纪寻，将一切都听在耳中。
他面无表情，目有寒光，心中杀意横秋。
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对人起了杀心。
屋内的饮酒取乐，还在继续。
“里长心里有咱们啊。”
“我林大才，愿拜里长为义父，跟您姓曲，从此鞍前……驴后。”
“可去你的吧，你比老子长得都老。”
屋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待夜深了，众人都回去自己家中，里长也喝的醉醺醺的。
可他并没有直接睡下，而是吹灭了屋里的灯，摇摇晃晃走出了院子。
向着王寡妇家中走去。
“哈哈哈，王寡妇肯定不知道，他家那男人，也是老子坑死的。”
“要不是老子被那不孝子给废了，十次九不行，现在孩子都得十几个了，不孝子，不孝子。”
里长喝的醉醺醺的，边走边骂，却见前方有个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你谁呀。”
可他并没等到任何回答，而是被一坨抹布塞住了嘴。
“呜呜呜。”
里长这时才反应过来，来者不善。
急忙把手伸进怀里，想拿出什么东西，却被眼前的人一把抢走了。
挡住他的人正是纪寻。
纪寻打量了抢过来的东西，是一张符纸，估计是里长用来保命的东西。
随后他左手抓住里长衣襟，右手连动四下，四道断裂声传来。
直接把里长四肢掰断，这下里长五肢全断。
那断肢之痛，痛的里长直接昏了过去。
纪寻单手拎着里长，如提小鸡，顺着小路上了后山。
……
后山有一处深潭，传闻潭中有凶兽，山下村民皆不敢靠近。
纪寻将里长嘴里抹布拿了出来，昏迷的里长也醒了过来。
“好汉可是求财？我家中钱财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虽然嘴上在求饶，但里长眼中仍隐有凶光。
纪寻脸上蒙着布，头发也做过调整，根本没人能认出来他。
“我饶你，那谁饶你口中的贱民呢？”
里长面色一变，见求饶不成，心一横，果断放出狠话。
“那些人本便是生来下贱，没有妖血，就该任劳任怨的等死，还敢跟我谈条件？”
“我告诉你，我儿子可是玄境八品，他要知道我死在这，不会放过你。”
纪寻冷冷的看着里长，“你儿子，不是每次回来都要先打你一顿吗？”
“虽然，虽然那个不孝子每次回来都打我，但是我死了，没人给他提供资源，他一样会为我报仇。”
“你不是替天行道吗？但你行了道之后呢？你跑得了，村民跑不了，我那不孝子，若是回来，恐怕能屠了这一村之人，到时候你于心何忍？”
纪寻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平静，“我既然敢来杀你，那定然是做好了准备。”
关于里长家里祖上三代和家里情况，纪寻早都打听好了，后续的问题，他也有应对之策。
见实在没有谈下去的余地，里长害怕浑身发抖，涕泗横流。
“饶了我，我把我藏的宝物都给你，或者你送我去见官。”
纪寻摇了摇头，“不妥，见官要是有用的话，你还能活到今天？”
他右手直接将里长提了起来，“说吧，你这些年，克扣的东西都藏在哪了？”
里长似乎知道自己没法活命，宁死也不开口。
纪寻手上妖气越来越浓，混着惊人的气血之力，直接冲入了里长的头部。
这种程度的妖气入脑，足够让一个常人在短时间内彻底崩溃。
“在，在我家地窖……”
“咔嚓”一声，里长的脖子直接被捏断。
纪寻先将里长体内的妖气全部收回。
再从怀里拿出一根麻绳，将里长和一块大石头绑在一起，沉入潭中。
在玄境九品的体质加成下，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纪寻换了一条路，下山而去。
这是纪寻第一次动手杀同族。
但他并没有害怕恐慌之类的情绪，也没有看到死人后呕吐的反应，更没有除恶扬善之后的成就感。
于他而言，这一切不过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他先是回到里长家，从炼妖壶中引出蓝羽斑雀的妖气，四散于空中。
这样若是有人来查，便先会怀疑里长被妖兽叼走了。
里长满脸嫌弃，十分鄙视眼前的农役。
林长山听了，只觉得怒火中烧，想上去理论，却被纪寻一把拉住。
“大力，这曲扒皮，可是要咱的命啊，这没了妖钱，连冬都过不了。”
“林叔，你我二人现在上去理论，恐怕被乱棍打死，也没人管。”
“怎么会，平日里我待大家不薄，大都会帮我……”林长山话没说完，便停了下来。
只因周边农役，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的眼睛，甚至都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林长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凉如冰。
发完妖钱后，里长又呵斥道：“这两人坏了规矩，亏空都要老子自己填，谁要是敢帮他们，老子把你们一起弄死。”
听完这句话，众农役离二人更远了。
这一切都在纪寻的意料之中，在这种极限的压榨模式下，人哪里还会有多少血性？
而且这种有超凡之力的世界，敢反抗的农役，也会被随手镇压。
若是孤身一个人，死了也就罢了，但这村中，几乎所有人都成了家，自己若是死了，一家老小都活不了。
至于活下来的人，也都是被压断脊梁的一代。
毕竟他们背负的不仅仅是整日的压迫，还是自身的责任。
这种世道，哪里会有公道？
……
“既然没有公道，那一切就由我来做主。”
月黑风高杀人夜。
纪寻将全部的百兽精血融入心脏，巴蛇神通重归胃袋。
自身运转秘法，肤色变得鲜红如血，身轻如燕，所过之地，几乎不留痕迹。
他于夜风之中，快速向村庄赶去。
村庄里最富贵的一户，自然是里长的家了。
即便是农役食不果腹，衣不遮体，里长依旧能用得起妖油灯。
几盏灯便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
屋内十几个人正喝着酒，摇骰子，玩牌九。
“里长，您可真有一手，那帮下贱种，被您治的服服帖帖。”
“那是，那是，我姐夫可不是一般人。”
里长也喝高了，“你们才知道哪到哪？当初这里长位置，本来是林长山他老爹的，嘿嘿，你看现在……”
“现在那林老头，半瘫在床上，是老子命好，哈哈，赢了。”
“喝，都给我喝。”
酒过三巡，又有人说道：“里长，您还真是心善，菩萨转世，不直接打死那两个下贱种。”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子这叫杀人诛心，这两个人我都要弄死。”
“嘿嘿，跟你们说，老子连镇上窑子的人都联系上了，等林长山一死，他那女儿，咱们先……嘿嘿，再卖掉。”
“我看以后，谁还敢跟老子作对，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此时在屋外的纪寻，将一切都听在耳中。
他面无表情，目有寒光，心中杀意横秋。
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对人起了杀心。
屋内的饮酒取乐，还在继续。
“里长心里有咱们啊。”
“我林大才，愿拜里长为义父，跟您姓曲，从此鞍前……驴后。”
“可去你的吧，你比老子长得都老。”
屋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待夜深了，众人都回去自己家中，里长也喝的醉醺醺的。
可他并没有直接睡下，而是吹灭了屋里的灯，摇摇晃晃走出了院子。
向着王寡妇家中走去。
“哈哈哈，王寡妇肯定不知道，他家那男人，也是老子坑死的。”
“要不是老子被那不孝子给废了，十次九不行，现在孩子都得十几个了，不孝子，不孝子。”
里长喝的醉醺醺的，边走边骂，却见前方有个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你谁呀。”
可他并没等到任何回答，而是被一坨抹布塞住了嘴。
“呜呜呜。”
里长这时才反应过来，来者不善。
急忙把手伸进怀里，想拿出什么东西，却被眼前的人一把抢走了。
挡住他的人正是纪寻。
纪寻打量了抢过来的东西，是一张符纸，估计是里长用来保命的东西。
随后他左手抓住里长衣襟，右手连动四下，四道断裂声传来。
直接把里长四肢掰断，这下里长五肢全断。
那断肢之痛，痛的里长直接昏了过去。
纪寻单手拎着里长，如提小鸡，顺着小路上了后山。
……
后山有一处深潭，传闻潭中有凶兽，山下村民皆不敢靠近。
纪寻将里长嘴里抹布拿了出来，昏迷的里长也醒了过来。
“好汉可是求财？我家中钱财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虽然嘴上在求饶，但里长眼中仍隐有凶光。
纪寻脸上蒙着布，头发也做过调整，根本没人能认出来他。
“我饶你，那谁饶你口中的贱民呢？”
里长面色一变，见求饶不成，心一横，果断放出狠话。
“那些人本便是生来下贱，没有妖血，就该任劳任怨的等死，还敢跟我谈条件？”
“我告诉你，我儿子可是玄境八品，他要知道我死在这，不会放过你。”
纪寻冷冷的看着里长，“你儿子，不是每次回来都要先打你一顿吗？”
“虽然，虽然那个不孝子每次回来都打我，但是我死了，没人给他提供资源，他一样会为我报仇。”
“你不是替天行道吗？但你行了道之后呢？你跑得了，村民跑不了，我那不孝子，若是回来，恐怕能屠了这一村之人，到时候你于心何忍？”
纪寻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平静，“我既然敢来杀你，那定然是做好了准备。”
关于里长家里祖上三代和家里情况，纪寻早都打听好了，后续的问题，他也有应对之策。
见实在没有谈下去的余地，里长害怕浑身发抖，涕泗横流。
“饶了我，我把我藏的宝物都给你，或者你送我去见官。”
纪寻摇了摇头，“不妥，见官要是有用的话，你还能活到今天？”
他右手直接将里长提了起来，“说吧，你这些年，克扣的东西都藏在哪了？”
里长似乎知道自己没法活命，宁死也不开口。
纪寻手上妖气越来越浓，混着惊人的气血之力，直接冲入了里长的头部。
这种程度的妖气入脑，足够让一个常人在短时间内彻底崩溃。
“在，在我家地窖……”
“咔嚓”一声，里长的脖子直接被捏断。
纪寻先将里长体内的妖气全部收回。
再从怀里拿出一根麻绳，将里长和一块大石头绑在一起，沉入潭中。
在玄境九品的体质加成下，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纪寻换了一条路，下山而去。
这是纪寻第一次动手杀同族。
但他并没有害怕恐慌之类的情绪，也没有看到死人后呕吐的反应，更没有除恶扬善之后的成就感。
于他而言，这一切不过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他先是回到里长家，从炼妖壶中引出蓝羽斑雀的妖气，四散于空中。
这样若是有人来查，便先会怀疑里长被妖兽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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