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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大战拉开了序幕

    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就这样在营地展开了,各国国王对精灵的到来表现出了亲切友好的态度。

    “我们的一部分游侠已经去侦察然后回来报告,”奥蕾莉亚解释说,“如果部落来到距这里两天路程的地方,我们就会知道。”

    “很好。”安度因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摸了摸他光秃的前额。“如果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到指挥营帐,那么女士,我将向你展示我们至今为止所知道的一切,然后我们也可以听听你对这些问题的看法。”

    奥蕾莉亚豪爽的大笑道:“当然。不过你想让我专心的话首先得别再叫我‘女士’。叫我奥蕾莉亚,不用再加别的什么。”

    安度因点了点头转过身,带她走下码头。他这么做时瞥了一眼图拉扬的脸,忍住没笑出声来。现在他知道刚才是谁在抽气了。黎莉丝也忍住了自己的笑意,打趣的看着图拉扬。

    两天之后,安度因发现没什么能让他再笑出来。奥蕾莉亚的斥候们回来了,普罗德摩尔的斥候们也回来了,他们都带回了同样的消息。

    部落已经占领了卡兹莫丹,并利用矮人们的矿井来建造他们自己的船只,钢铁与木材制成的巨大而丑陋的战舰,这些战舰虽然行动笨拙但巨大的船舱中能够容纳数千名兽人。这些船只载着部落迅速通过水域,他们的目标的确是洛丹伦南岸。但又没有格雷迈恩的领土那么远。

    看起来部落将在希尔斯布莱德一带登陆,刚好在从这里到吉尔尼斯的正中间。如果联盟迅速行动,他们可以在部落抵达时守在那里。

    “集结军队!”安度因吼道,“留下所有非必要的东西——如果我们能活下来,稍后可以再派人来取!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速度。快!快!”

    当他的其他副官跑出指挥营帐去集合自己的部队时,安度因转身看着黎莉丝和卡德加,国王们就在他们身边。“就这么开始了。”他对年轻而又年迈的法师说。

    卡德加点了点头。“我本以为我们会有更多时间。”他承认道。

    “我原来也这么以为,”安度因同意道,“不过这些兽人急不可耐地想征服这里。

    这会是他们的末日。”他叹了口气。“至少我希望如此。”

    他盯着希尔斯布莱德的地图看了一会儿,试着想象出即将发生的战斗,然后摇了摇头。还有事情要做,很多事。战斗很快就要开始了。

    时间飞逝,所有人都在为兽人的到来牟足力气,每一分钟的休息对他们来说似乎都是奢侈。

    图拉扬在见过奥蕾莉亚后,似乎每天晚上都无法正常入睡。

    “这就是一见钟情?”他仔细的回忆着,对他来说似乎爱情已经降临,但却遥不可及。只有每天晚上的洛丹伦特质泡沫酒,才是他梦想的归宿。

    这天早上起来,图拉扬强迫自己不再多想,又检查了一次自己的装备。板甲的皮带都好好系着,盾牌稳稳挂在手臂上,战锤也挂在马鞍上。他准备好了,他已经尽可能地准备就绪。

    他环视四周,打量着附近的人。洛萨正在与乌瑟尔交谈,图拉扬对两人的泰然自若感到嫉妒。

    他们看起来稍微有些焦躁,但除此之外都十分镇定。难道说有经验的人自然而然就会这样?黎莉丝正远眺着平原,他一定感觉到了图拉扬的注视,回过头来疲惫地向他微笑。

    “紧张了?”女性圣骑士问道。

    图拉扬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紧张得很。”他承认道。从小的教育让他对贵族女性应该保持尊敬而谨慎的态度,但黎莉丝与其他贵族女性不同。

    也许是因为他们年纪相仿,或者说黎莉丝也曾经来于平民,对兽人有着强烈的恨意,或许只是在军中,黎莉丝却多了一份贵族女性不曾有的豪爽。

    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大主教法奥介绍过之后他们轻松地就聊了起来,图拉扬发现自己很仰慕黎莉丝。

    同时,他也很仰慕洛萨,但那是对这位暴风城的勇士丰富经验与高超战技的敬畏。可能就个人能力而言黎莉丝还要更强一些,但不知怎么她反而更加平易近人,她和图拉扬很快交上了朋友。图拉扬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安心对其诉说自己恐惧的人。

    “不必担心,”黎莉丝向他建议,“每个人都会紧张。你只要习惯就好。”

    “你也会紧张?”

    黎莉丝抿着嘴一笑。“更确切地说是被吓到口干舌燥,”她坦白道,“每次战斗我都会这样。也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告诉我,遭遇敌人之后感到害怕是应该的。因为那些毫不惧怕的人会变得大意,这时就会受伤。”不知为什么黎莉丝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丈夫—高维克。

    图拉扬点了点头。“我的导师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他摇了摇头。“不过说是一回事,相信又是另一回事。”

    黎莉丝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会做得很好的,”她保证道,“一旦打起来,你就忙得没时间这么想了。”

    他们又一同转过身去再次眺望远方。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地区得名于其高低起伏的丘陵,联盟军队沿着最后一道山丘展开部署,面对着洛丹伦的南方海岸与远处的无尽之海。

    部落船只就在他们注目下不断逼近,都是用深色金属与熏黑的木头制成的巨大笨重的军舰,这些船没有帆,只有一排排船桨。

    安度因计划在部落刚刚登陆,还没建立起立足点之时迎击他们。普罗德摩尔的海军已经在他们航行时发动了攻击,击沉了几艘部落船只,把数千兽人送入了海底,但部落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只能解决掉船团最外层的船只,其他船只则已经开了过来。等部落登陆时还会有一场大战。

    黎莉丝小声的呢喃着:“这次部落得吃个大亏了,不知道,高维克下一步到底部署了没?部落到现在都没有落子,回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