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3
“你自己想死可以，请不要带着笑笑！”吴言一张嘴就是很伤人的话。
“在你没死之前，我为什么要死？我要亲眼看着你这个恶人下地狱！”孟子期总算清醒过来了，如果就自己就这样被他气得去寻死觅活，笑笑怎么办？
她抱着笑笑，往家走。回到东边的房间，狠狠地关上了门。
“妈妈你别哭了！”笑笑搂着孟子期的脖子抬起小手给她擦擦眼泪，孟子期一把把她搂得紧紧的。懊悔不已，这个做母亲的反而要孩子来保护，来安慰，是不是太不称职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笑笑该怎么办？是为了让她有个完整的家继续忍下去，还是给自己一条生路？
西边的房间里吴言很快就睡着了，连灯都没有关。孟子期却睁着眼睛到天亮，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时间没有耐心等待任何人，不管她还有没有作出决定。孟子期把笑笑叫醒给，她穿衣洗脸刷牙，送她去幼儿园，然后自己去学校上班，表面上岁月静好，其实内心千疮百孔。
孟子期站在讲台前，看着下面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经历过昨晚一场大战，胡思乱想了一夜，身心俱疲，腿都发软，人都站不住。可是作为一个教师站上了讲台，哪来的什么个人情绪？
吴言一觉醒来家里空荡荡的，沙发上还散落着孟子期没有晾完的衣服，他皱起眉头，心里又开始抱怨，这个家他是越来越不想待了。孟子期她也越看越不顺眼了。但也不明白，当初看她第一眼就觉得他是老婆的不二人选，可是现在越看越厌烦，觉得她做什么都不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着了什么魔，跟同事喝酒喝到一半，先是接到了爸爸的电话，后来又接到了老丈人的电话，老丈人问他孟子期手机怎么坏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去找的孟子期的茬。难道自己真的魔怔了？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是冤枉了孟子期的，可是他也不想去道歉，他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准确地说是厌倦了这个人吧！
最近老是有个人的影子在吴言的脑海里频繁地出现。那个人就是他的初恋吴亚静。吴亚静的先生黄平跟吴岩是高中同学，因为大家都比较熟，所以两家走得还挺近。逢年过节都会约在一起玩，尤其是吴言和黄平经常在一起喝酒。不过喝酒喝出事情来了。
有次晚上黄平酒喝多了，撞死了一个人，开始还准备找人顶包，因为赔偿款不到位，死者家属不依不饶，黄平不仅丢了公职，还进了监狱。
吴言和黄平素来交好，一听他出事了，还为他奔走过一段时间。黄平进去之前拜托吴言多照顾吴亚静和她女儿。谁知道这一照顾就照顾出事了。
吴言把人照顾进了心里。吴亚静的性格确实要比孟子期活泼很多，特别是在朋友面前。吴亚静开朗大方，而孟子期遇到熟人还好，在陌生人面前基本不开口。吴亚静会打扮，冬天都穿裙子，一头长发披在脑后，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相比之下孟子期就刻板很多，不喜欢应酬，不喜欢吴言的朋友，也不喜欢打扮……两个女人在吴言心里高下立现……
当然孟子期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她把最近的种种反常归咎于吴言的坏脾气。至于为什么会发脾气，孟子期也不想去探究。在孟子期心里，吴言也成了瘟神，避都避不开的瘟神。
因为吴言的暴力，孟子期一个星期都没有跟他说话。除了不跟他说话，其他一切照常。带孩子、做家务一样不落，但就把吴言当作空气。吴言也很矛盾，他不遗余力地挑错，但孟子期当他不存在，吴言冲他发火，孟子期不理不睬。午夜梦回，摸着良心，又觉得对孟子期很不公平，但又受不了那个身影的诱惑。
元旦将至，照例要回老家。吴言不得不腆着脸跟孟子期说好话。如果孟子期照样对她不理不睬，按照她的性格，极有可能元旦是不可能跟他回家的。如果让吴言一个人回老家去面对外婆那一大家子他觉得特别没面子。
成年人的世界其实很简单，一个已婚男人回家探亲如果不带着老婆和孩子，肯定是因为夫妻感情不和。吴言不想让他外婆多想，于是厚着脸皮跟孟子期和好。
“明天你几点结束啊？”吴言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问孟子期。“跟你说话呢，气还没消啊？那天是我喝多了，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了行吗？”
孟子期看着这没脸没皮，装得若无其事的男人，觉得异常恶心。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别闹啦！我真的错了，你打我吧！吴言拽过孟子期的手直接朝自己脸上打。孟子期懒得理他，手也任他抓着所以软哒哒的，像个木偶任他摆弄。
“怎么样？我打了你一下，你打我几下这下公平了吧？”
“公平？你怎么有脸跟我说公平？”孟子期抽回自己的手，轻蔑地瞄了他一眼从他身旁走过。
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孟子期还是跟吴言回老家了。先去外婆家参加了所谓的家庭聚会，一言不发该吃吃，该喝喝。
吃完饭，男人们照例开始打牌，孟子期找找了个房间搂着笑笑睡午觉。孟子期刚刚有点睡意，吴言电话打来了：“我爸约我们见个面，你现在把孩子喊醒，穿衣服下来吧！”
“成天tmd折腾！”
老头子成天混迹于各家休闲餐厅，这次又约吴言他们在背靠背见面。
孟子期心里有1万个不情愿，就因为这老东西的存在，刚和吴言打了一架，所以见了面也不可能给他什么好脸色。
“宝宝啊，来给爷爷抱抱！”一见到孟子期怀里的孩子老头子倒是挺热情。可惜笑笑很不给面子，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又趴在妈妈肩膀上。
也怪不得孩子，老头子的装扮确实很怪异，通常盘的油光锃亮的头发，今天散在头上，还带了一个宽宽的头箍，穿着一身长羽绒服，怎么看都像个女的，他自己说是爷爷，笑笑根本就不敢相信……
“行了你别吓到孩子了，说吧你有什么事？”吴言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无法描述的表情，看看自己爸爸那不男不女的造型，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上次人家不是撞了我吗？赔了我2万块钱，这儿有2000你们拿过去给孩子买点衣服过年吧！”老头子边说边拿出2000块钱给吴言。
“你就刮到人家后视镜上人家赔了你2万？” 吴言一脸的难以置信。
听到这儿孟子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老头子自己刮到人家的后视镜上，摔了下来破了点油皮，根本就不像吴言说的那么严重。孟子期感到十分的愤怒，基于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居然莫名其妙就挨了吴言一巴掌……
“那个车主说了如果我哪儿检查下来有问题他还会赔钱。”老头子一脸得意。
孟子期根本就不想看那张让她觉得恶心的脸。
“2000给你们，给笑笑买新衣服过年，剩下的1万多块钱我决定把舞厅装修一下，2楼弄个包间……”老头子跟儿子袒露自己的打算。
“你还准备在往舞厅里投资啊？你那儿有多少人舍得花钱到包厢里去唱歌呀？我们不要你给钱给笑笑买衣服，你把欠我们的2万还我吧！”吴言接过他爸的话。
孟子期一听觉得吴言终于说了句人话。当初新房子装修吴言找人贷款的时候，老头子从中拿走了2万，说好每个月还一点，但却从来没有还过。吴言今天把这事儿提出来了，孟子期听了还是挺高兴。
“哎你这个人哦，怎么动不动提钱啊？提钱多俗啊？”老头子会接过儿子的话，不但不提还钱的事儿反而批评儿子很庸俗。孟子期无语翻了个白眼。果然奇葩是代代相传的。
“在你没死之前，我为什么要死？我要亲眼看着你这个恶人下地狱！”孟子期总算清醒过来了，如果就自己就这样被他气得去寻死觅活，笑笑怎么办？
她抱着笑笑，往家走。回到东边的房间，狠狠地关上了门。
“妈妈你别哭了！”笑笑搂着孟子期的脖子抬起小手给她擦擦眼泪，孟子期一把把她搂得紧紧的。懊悔不已，这个做母亲的反而要孩子来保护，来安慰，是不是太不称职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笑笑该怎么办？是为了让她有个完整的家继续忍下去，还是给自己一条生路？
西边的房间里吴言很快就睡着了，连灯都没有关。孟子期却睁着眼睛到天亮，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时间没有耐心等待任何人，不管她还有没有作出决定。孟子期把笑笑叫醒给，她穿衣洗脸刷牙，送她去幼儿园，然后自己去学校上班，表面上岁月静好，其实内心千疮百孔。
孟子期站在讲台前，看着下面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经历过昨晚一场大战，胡思乱想了一夜，身心俱疲，腿都发软，人都站不住。可是作为一个教师站上了讲台，哪来的什么个人情绪？
吴言一觉醒来家里空荡荡的，沙发上还散落着孟子期没有晾完的衣服，他皱起眉头，心里又开始抱怨，这个家他是越来越不想待了。孟子期她也越看越不顺眼了。但也不明白，当初看她第一眼就觉得他是老婆的不二人选，可是现在越看越厌烦，觉得她做什么都不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着了什么魔，跟同事喝酒喝到一半，先是接到了爸爸的电话，后来又接到了老丈人的电话，老丈人问他孟子期手机怎么坏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去找的孟子期的茬。难道自己真的魔怔了？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是冤枉了孟子期的，可是他也不想去道歉，他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准确地说是厌倦了这个人吧！
最近老是有个人的影子在吴言的脑海里频繁地出现。那个人就是他的初恋吴亚静。吴亚静的先生黄平跟吴岩是高中同学，因为大家都比较熟，所以两家走得还挺近。逢年过节都会约在一起玩，尤其是吴言和黄平经常在一起喝酒。不过喝酒喝出事情来了。
有次晚上黄平酒喝多了，撞死了一个人，开始还准备找人顶包，因为赔偿款不到位，死者家属不依不饶，黄平不仅丢了公职，还进了监狱。
吴言和黄平素来交好，一听他出事了，还为他奔走过一段时间。黄平进去之前拜托吴言多照顾吴亚静和她女儿。谁知道这一照顾就照顾出事了。
吴言把人照顾进了心里。吴亚静的性格确实要比孟子期活泼很多，特别是在朋友面前。吴亚静开朗大方，而孟子期遇到熟人还好，在陌生人面前基本不开口。吴亚静会打扮，冬天都穿裙子，一头长发披在脑后，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相比之下孟子期就刻板很多，不喜欢应酬，不喜欢吴言的朋友，也不喜欢打扮……两个女人在吴言心里高下立现……
当然孟子期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她把最近的种种反常归咎于吴言的坏脾气。至于为什么会发脾气，孟子期也不想去探究。在孟子期心里，吴言也成了瘟神，避都避不开的瘟神。
因为吴言的暴力，孟子期一个星期都没有跟他说话。除了不跟他说话，其他一切照常。带孩子、做家务一样不落，但就把吴言当作空气。吴言也很矛盾，他不遗余力地挑错，但孟子期当他不存在，吴言冲他发火，孟子期不理不睬。午夜梦回，摸着良心，又觉得对孟子期很不公平，但又受不了那个身影的诱惑。
元旦将至，照例要回老家。吴言不得不腆着脸跟孟子期说好话。如果孟子期照样对她不理不睬，按照她的性格，极有可能元旦是不可能跟他回家的。如果让吴言一个人回老家去面对外婆那一大家子他觉得特别没面子。
成年人的世界其实很简单，一个已婚男人回家探亲如果不带着老婆和孩子，肯定是因为夫妻感情不和。吴言不想让他外婆多想，于是厚着脸皮跟孟子期和好。
“明天你几点结束啊？”吴言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问孟子期。“跟你说话呢，气还没消啊？那天是我喝多了，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了行吗？”
孟子期看着这没脸没皮，装得若无其事的男人，觉得异常恶心。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别闹啦！我真的错了，你打我吧！吴言拽过孟子期的手直接朝自己脸上打。孟子期懒得理他，手也任他抓着所以软哒哒的，像个木偶任他摆弄。
“怎么样？我打了你一下，你打我几下这下公平了吧？”
“公平？你怎么有脸跟我说公平？”孟子期抽回自己的手，轻蔑地瞄了他一眼从他身旁走过。
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孟子期还是跟吴言回老家了。先去外婆家参加了所谓的家庭聚会，一言不发该吃吃，该喝喝。
吃完饭，男人们照例开始打牌，孟子期找找了个房间搂着笑笑睡午觉。孟子期刚刚有点睡意，吴言电话打来了：“我爸约我们见个面，你现在把孩子喊醒，穿衣服下来吧！”
“成天tmd折腾！”
老头子成天混迹于各家休闲餐厅，这次又约吴言他们在背靠背见面。
孟子期心里有1万个不情愿，就因为这老东西的存在，刚和吴言打了一架，所以见了面也不可能给他什么好脸色。
“宝宝啊，来给爷爷抱抱！”一见到孟子期怀里的孩子老头子倒是挺热情。可惜笑笑很不给面子，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又趴在妈妈肩膀上。
也怪不得孩子，老头子的装扮确实很怪异，通常盘的油光锃亮的头发，今天散在头上，还带了一个宽宽的头箍，穿着一身长羽绒服，怎么看都像个女的，他自己说是爷爷，笑笑根本就不敢相信……
“行了你别吓到孩子了，说吧你有什么事？”吴言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无法描述的表情，看看自己爸爸那不男不女的造型，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上次人家不是撞了我吗？赔了我2万块钱，这儿有2000你们拿过去给孩子买点衣服过年吧！”老头子边说边拿出2000块钱给吴言。
“你就刮到人家后视镜上人家赔了你2万？” 吴言一脸的难以置信。
听到这儿孟子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老头子自己刮到人家的后视镜上，摔了下来破了点油皮，根本就不像吴言说的那么严重。孟子期感到十分的愤怒，基于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居然莫名其妙就挨了吴言一巴掌……
“那个车主说了如果我哪儿检查下来有问题他还会赔钱。”老头子一脸得意。
孟子期根本就不想看那张让她觉得恶心的脸。
“2000给你们，给笑笑买新衣服过年，剩下的1万多块钱我决定把舞厅装修一下，2楼弄个包间……”老头子跟儿子袒露自己的打算。
“你还准备在往舞厅里投资啊？你那儿有多少人舍得花钱到包厢里去唱歌呀？我们不要你给钱给笑笑买衣服，你把欠我们的2万还我吧！”吴言接过他爸的话。
孟子期一听觉得吴言终于说了句人话。当初新房子装修吴言找人贷款的时候，老头子从中拿走了2万，说好每个月还一点，但却从来没有还过。吴言今天把这事儿提出来了，孟子期听了还是挺高兴。
“哎你这个人哦，怎么动不动提钱啊？提钱多俗啊？”老头子会接过儿子的话，不但不提还钱的事儿反而批评儿子很庸俗。孟子期无语翻了个白眼。果然奇葩是代代相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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