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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章2

        “如果离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还要熬到现在吗?财产、孩子……”

        孟子期一听心里一顿,原来所有人的婚姻都是相似的,撕开华美的外袍,除了虱子,还有模糊的血肉……

        “当然如果想简单,也可以很简单,只要我放弃所有的财产,可是我又很不甘心,我陪着他从一穷二白,到现在坐拥万贯家财,就让我这么放弃,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林萍的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她的未来。

         “如果……”

         孟子期的“如果”还没有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彭媛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往椅子上一坐,开始长吁短叹。

         “你又怎么啦?”孟子期觉得最近大家都很倒霉。

        “你说这些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彭媛一开口就是抱怨。

         孟子期暗叫:“不好!”难不成彭媛婚姻出问题了?

         “你怎么了?”林萍一脸坏笑看着她:“你家老张?”

         “你这个乌鸦嘴别乱说,不是我们家老张,是我一个好朋友的老公,我那个朋友在实小,她老公也就是个基层公务员,居然也有胆量搞外遇?”

         “这搞外遇难不成还分职业?”孟子期觉得好笑。

         “有钱人去搞外遇嘛,那还情有可原,这个基层公务员收入少得可怜,自己老婆孩子都不一定养得活,还去外面养别人!”彭媛气不打一处来。

         孟子期偷偷看了一下林萍,还好,脸色没变。

         “你们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恶心,我朋友都查到他的开房记录了,他居然厚颜无耻的地说房间是开了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是开了个房间聊天而已。”彭媛愤愤不平。

        “噗”孟子期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个男的究竟是骗自己,还是骗别人?就这智商还做公务员啊?”

         林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开房聊天?走孟子期,我们也去聊个天。”

        “你们这些家伙,幸灾乐祸啊!”彭媛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两人。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总能当成笑话来看。

        “好了,好了,别笑了,我很关心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找证据离婚呗?这种事情有第1次就有第2次?不赶紧离掉难不成还留这过年啊?”彭媛理所当然地说。

        孟子期看了看林萍,她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王丹也进来了,同样的话题又聊了一遍,林萍的脸色愈加不好了。

        下午语数外老师基本上没有什么课,办公室里本应该是非常热闹的,但最为活跃的林萍却只顾埋头改作业,耳麦戴得好好的,一副不想被打扰的模样。孟子期摊开作文本,左手托着脑袋,右手拿着钢笔,圈圈画画,涂涂改改,半个小时过去了也才改了两本,完全看不进去学生究竟写了什么,脑子里全是林萍和彭媛朋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她也不是当初那个傻白甜了,他也知道这个世界充满诱惑,但听说是一回事真切感受到又是另一回事。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叫做故事,发生身边人身上那就是事故了,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呢?重大事故。

         孟子期没有想到,看完重大事故就找上门来了,只是她还没有意识到。

          做完手术之后,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开始进入老年状态。也才11月份而已,他就穿上了厚厚的摇粒绒家居服。这件家居服是她在大润发闲逛时发现价格特便宜就毫不犹豫的买回来了,淡淡的紫色,颜色很漂亮,可是穿在她身上,这显得有点胖,吴言对这件衣服颇有怨念:你穿这个就像一头紫色的熊。可孟子期却毫不介意,一是不认同吴言的审美,二是觉得物美价廉穿身上暖和就行,至于吴言的怨念她压根就不听。

         吴言又出去吃晚饭了,至于跟谁吃他没有交代孟子期也毫不关心。和往常一样回到家给女儿弄了一顿晚饭,自己胡乱吃了两口,做完家务就上床了。

        拿着遥控器乱按一通,发现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实在太无聊了,干脆睡觉吧。刚刚脱下厚厚的家居服,门铃居然响了。

       “这么晚会是谁?”孟子期又穿上衣服跑出去。

        从猫眼里看吴言正低着头,被别人架着,站在门口。楼道里的灯光太暗,也看不清那个帮忙的人究竟是谁,看轮廓应该是个女人。

        孟子期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觉得脑袋发蒙。

        吴言一只手搭在吴雅静的肩膀上,吴亚静吃力的支撑着他。

        “他喝多了,我把他送回来!”吴亚静平静地看着孟子期。

         “我不想看见他,你把他弄走吧,他跟谁喝酒的,你就把他送给谁。”孟子期脑袋里一片空白,张开嘴巴后,鬼使神差说出这段话。

       “我不要回去,你让我走,我不要回家………”吴言浑身散发着酒气,嘴巴一张更强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孟子期打心眼儿里觉得厌恶,“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紧接着关了灯,回房间去了。

       吴亚静傻眼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走,带我走,我明天还要上早读课呢,你把我带到港城去。”吴言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居然能非常清晰地说出这段话来。

        吴亚静突然觉得事情很棘手,刚才孟子期说的那番话,究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已经发现他们俩之间的不对劲?

       “喂,走啊!”吴言边说脑袋不住地在晃动。还伸出另外一只手准备搂住吴亚静。

        “这是在你家门口,你小心点注意点!”他竟看着眼前这个人,不禁想起自己那个关在监狱里的丈夫,很多次也是喝成这样,让人生厌。

         孟子期本来已经决绝地关上门,鬼使神差的又站到了北阳台,想确认一下吴雅静究竟有没有把吴言带走,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这样做,她也说不清。她没有开灯就站在后阳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的背影,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幽灵。

         按常理说这应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但是非常不符合逻辑的是孟子期居然睡得很踏实。正如马克吐温所说生活确实毫无逻辑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