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赵爱吃桃子
清晨的风，微微吹来。
咖啡厅门口的一排鲜花，在阳光的爱抚下苏醒。
店门口，方歆早早就从店内搬出一张座椅，坐在了玻璃门外。
宽敞的人行道上，方老板总觉得好像缺少些内容：嗯，还差个桌子，一顿早餐，陪自己聊天的人。
“滴！”
一辆黑色小轿车从面前经过，在前方绿灯进入最后倒数的一刻，司机踩了个油门，并鸣笛提示路人。
“性子急呀，这可要不得。”
方老板伸着两条腿，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微眯双眼，享受着太阳公公的温暖。
街对面的一家早餐店：大包百味。
早上6:23，已经陆陆续续有早起的客人前来购买早餐，包子铺门口，摞成一人高的竹蒸笼屉，不停升腾着滚滚白烟。系着白围裙的老板娘，正戴着手套给客人往塑料袋里装包子。
“他怎么还没醒？”方歆回头看了看隔壁店门口，沈妙荣的花店仍闭着卷帘门，不见一丝动静。
两根食指轻轻对敲，方老板感觉自己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他看了眼街对面，包子铺排队的客人中，有领着小孩的母亲，有成双成对的小情侣。方歆觉得自己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索性就继续瘫坐在椅子上，静等沈妙荣起床开店。
“昨晚也没喝多少啊？这人怎么这么能睡？”静坐了还没多会儿的方老板，心里又开始泛起嘀咕。
“要不我去敲门试试。”
“算了，还是让他多睡会？”方老板的目光，开始在街对面包子铺和身后的花店之间，来回徘徊。
时间悄悄流逝，转眼间就到了早上6：49。
“还不醒？”
坐在咖啡厅门口的椅子上，假寐了一小会的方老板猛然惊醒，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马路对面的“大包百味”，客人们已经渐渐开始排起了队。
“老板！起这么早啊！？”一道柔和甜美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方歆扭头看去，梳着马尾，背着杏色单肩小挎包的陈念一，正骑着一辆蓝色小电驴停靠在马路边的空地上。
“早上好！打扮的很漂亮啊。”方歆见女陔踩着白色运动鞋，迈着轻盈的步伐向自己走来，他有些啧啧称赞道。
“谢谢夸奖。”说着，陈念一还故意朝坐在门口的方老板鞠了一躬。
“哎呦呦，这我可受不起！受不起！”面对女孩的开朗大方，方老板激动得差点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在一个多星期前，方歆还只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穷人，如果要他去当小区保安，估计路过的业主都没人会正眼瞧他，现在让他面对女孩的热情，还真有些难以适应。
“那我进去上班啦。”
“好，好好。”
“哗啦！”
恰巧此时，咖啡店隔壁，一直闭着卷帘门的花店，正好被人从里面掀了起来。
听见动静，陈念一探着身，朝隔壁看了一眼，接着她又加快脚步，迅速闪身躲藏进了咖啡厅里。
“嘿，真有意思。”
升起卷帘门后，头发蓬乱，睡眼朦胧的沈妙荣，站在店门口伸了一个懒腰。
“少爷您醒啦！？”
“嗯。”
“饿不饿呀？”
“不饿，咦，大清早的，你坐在这里干嘛？”揉了揉眼角，推开玻璃门走了出来，沈妙荣在看清楚坐在咖啡厅门口，一脸笑嘻嘻看着自己的方歆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早睡早起身体好，你也去搬张椅子出来坐坐呗，我先到对面买点早餐。”说完，方老板便起身，踩着斑马线走向了马路对的早餐店。
“真勤快啊。”看着方歆离去的背影，沈妙荣感叹了一声。
他看了看身边的靠椅板凳，又转身朝咖啡店里看去，吧台处，只见女孩正拿着紫色抹布擦拭着台面。
“以后不能睡懒觉了。”
“哎呀，没洗脸！”沈妙荣一拍脑袋，又看了看咖啡店内正忙活的女孩一眼后，他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花店休息室里开始洗漱。
......
“要不要再抬张桌子出来？”
街边，方歆和沈妙荣一人一个靠椅坐在店门口，俩人手里各自捧着一杯豆浆，以及一袋包子。
“人行道上摆桌子，城管不得给我抬走啊？”
“城管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的？”沈妙荣眨眨眼，疑惑的看着方歆问道。
“呃，是我老家雄踞一方的势力，俗称二鬼子。”
“二鬼子？是什么鬼？没见过。”
“这么跟你说吧，我老家流传着一句话：‘借我三千城管，还你世界和平’，怎么样，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嘛？”方歆大手一挥，仿佛自己面前就站了一大队城管兵马。
“这么牛？”
“对啊，先吃饭，现在一时半会的也解释不完，吃饱了我再慢慢跟你介绍。对了，小陈吃了没？你问问去？”方歆看了看咖啡厅里忙活着擦桌子的陈念一，转头对沈妙荣说道。
作为一个老板，方歆在照顾员工这方面，还是很用心的。
“我刚才进去问过，她说已经吃过早饭了。”
“哦，你还挺上进。”
“承让，承让。”
咬了一口包子，沈妙荣继续说道：“今天有没有什么计划？”
“你问我？我闲人一个，又不用挣钱，天天混日子呗，能有什么计划。”喝了口豆浆，方老板靠躺在了椅子上，眯着眼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你知道吗？”
“嗯~？”
“就在刚才你去买包子的时候，我还觉得你这个人很勤快来着。”说罢，沈妙荣还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手里的酱肉包子。
“等以后哪天你想吃橘子了，我肯定更勤快。嘿嘿！”
“笑的真猥琐，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沈妙荣看着身边的方老板，盯了好一会，也没看懂对方的笑点在哪里。
“对了，你有车吗？一会陪我去个地方呗？”沈妙荣又咬了一口包子，感受着酱肉馅料的鲜美和丰腴，“唔~瘦而不柴，酱香浓郁。老方，这包子多少钱一笼？”
“包子十二，豆浆三块。”
“嗯，一会我手机转账。”
“转什么账？”
“早餐钱。”
“老沈你这就见外了啊！我什么时候说要收你钱了？”方歆连嘴里的豆浆都差点喷出，听见沈妙荣的回答，方老板感觉小沈同志仿佛是在戳着自己的脑门儿骂自己小气鬼。
“你不刚报的很清楚吗？包子十二，豆浆三块，你帮我买早餐，我当然得还你钱了啊。”
“哎呀，我就是顺口一说，都是哥们，谁跟要你钱啊。”说着，方歆还故意调出手机余额，攥着一长串零的右手，在沈妙荣的面前晃悠着说道。
“唷，方老板您是大户人家，真羡慕啊。”沈妙荣瞥了眼方歆递过来到手机，他也没真的细数屏幕中究竟有几个零，只是随口夸赞道。
“嗐，孤家寡人一个，什么大户人家。”见对方反应有些漫不经心，方歆心里也不禁感到一丝落寞。的确，这钱得来太容易，甚至他都感觉没心思花。曾几何时，他不断的幻想，假如某一天有钱了，一定要给自己买辆豪车，每天吃着山珍海味逍遥全世界。可现如今，方歆发现，原来，起个大早，再有人陪着自己坐在街边，不急不缓地吃一顿豆浆包子早餐，也可以感到满足的快乐。
“你今天准备去哪？我没车，咱俩骑小电驴去成不？”
“不行啊，我要去小赵家搬树，而且他奶奶遗体还躺在屋里，我得叫车给她拉走。”沈妙荣注视着面前马路上经过的一辆辆小汽车，有些发呆。
“小赵？赵无眠？昨天夜里那个？”方歆一口一个酱肉包子，将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然后也盯着马路上的川流不息的车辆，同时慢慢咀嚼。
“嗯，他家里有个老奶奶，估计也是昨天晚上收到他被车撞的消息，伤心过度去世的。”沈妙荣点点头回答道。
“我搜搜殡仪馆的电话。”方歆开始翻找手机搜索信息。
“算了，一会我叫辆卡车过来带咱俩。”
“卡车？随便找个面包车就差不多够用了吧？”
“我还要搬树。面包车装不下。”
“你真要搬树啊？是什么树？”
“一颗桃树。”
“为什么？”
“因为小赵爱吃桃子。”
.......
去往百序街116号小院的路上，沈妙荣，方歆，以及一个穿着迷彩作战服的士兵，三人并排坐在卡车驾驶室。士兵在开车，方老板抱着胳膊坐在中间，显得有些畏手畏脚，沈队长则是手肘搭在车窗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旁边二人聊天。
“你不知道？沈哥在咱们23号边际站可是大红人呐！”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听着身边士兵滔滔不绝，方歆有些拘谨地笑了笑。
“诶，老方，别听小石瞎说，我可是正经人。”
“沈哥，您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跟聚集区的林女侠关系热络啊。”
“去去去，什么林女侠，她就是个疯婆子。”沈妙荣有些愤愤地说道。
“要我说啊，沈哥，你不如就从了林女侠吧，昨天临走到时候，她还问我们你躲哪去了。我觉得她挺好的。”
“你是没被她折磨过，她简直能把人——你们没告诉她我来西宁城了吧？”一听到对方在打听自己的消息，沈妙荣忽然紧张地问道。
石小宁转头看了眼沈妙荣，坐在中间的方老板身子微微往后一仰，给二人留出了对视的空间。
“哥们，不用往后靠，我能看见。沈哥，我哪敢暴露您的位置啊。我估计她去问江营长了。”
“唉，听天由命吧。”一声叹息，言尽了沈队长的苦难。
“老方，你有没有被人疯狂追求过？”
“啊，这个...没有吧。”方歆挠挠头，他上辈子穷光蛋一个，还真没谈过恋爱。
“哈哈，哥们你是不知道，我们聚集区那边有个叫林丹妮的小神婆，看上了咱们沈哥，天天缠着他。结果把沈哥都给撵到西宁城躲着来了。”
“哦！？小神婆？算命的？”方老板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身边这位沈...沈队长，不单拥有牧远师的身份，他在外域貌似还是个有名人物，那他昨天对自己说-+，进西宁城躲灾，究竟是躲传闻中的虫兽，还是士兵石小宁口中说的那位林女侠？
“差不多吧，一个会算，一个能看见鬼，要我说，沈哥你跟她简直就是绝配。”
“狗屁！她配不上我。”沈妙荣反驳道。
咖啡厅门口的一排鲜花，在阳光的爱抚下苏醒。
店门口，方歆早早就从店内搬出一张座椅，坐在了玻璃门外。
宽敞的人行道上，方老板总觉得好像缺少些内容：嗯，还差个桌子，一顿早餐，陪自己聊天的人。
“滴！”
一辆黑色小轿车从面前经过，在前方绿灯进入最后倒数的一刻，司机踩了个油门，并鸣笛提示路人。
“性子急呀，这可要不得。”
方老板伸着两条腿，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微眯双眼，享受着太阳公公的温暖。
街对面的一家早餐店：大包百味。
早上6:23，已经陆陆续续有早起的客人前来购买早餐，包子铺门口，摞成一人高的竹蒸笼屉，不停升腾着滚滚白烟。系着白围裙的老板娘，正戴着手套给客人往塑料袋里装包子。
“他怎么还没醒？”方歆回头看了看隔壁店门口，沈妙荣的花店仍闭着卷帘门，不见一丝动静。
两根食指轻轻对敲，方老板感觉自己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他看了眼街对面，包子铺排队的客人中，有领着小孩的母亲，有成双成对的小情侣。方歆觉得自己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索性就继续瘫坐在椅子上，静等沈妙荣起床开店。
“昨晚也没喝多少啊？这人怎么这么能睡？”静坐了还没多会儿的方老板，心里又开始泛起嘀咕。
“要不我去敲门试试。”
“算了，还是让他多睡会？”方老板的目光，开始在街对面包子铺和身后的花店之间，来回徘徊。
时间悄悄流逝，转眼间就到了早上6：49。
“还不醒？”
坐在咖啡厅门口的椅子上，假寐了一小会的方老板猛然惊醒，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马路对面的“大包百味”，客人们已经渐渐开始排起了队。
“老板！起这么早啊！？”一道柔和甜美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方歆扭头看去，梳着马尾，背着杏色单肩小挎包的陈念一，正骑着一辆蓝色小电驴停靠在马路边的空地上。
“早上好！打扮的很漂亮啊。”方歆见女陔踩着白色运动鞋，迈着轻盈的步伐向自己走来，他有些啧啧称赞道。
“谢谢夸奖。”说着，陈念一还故意朝坐在门口的方老板鞠了一躬。
“哎呦呦，这我可受不起！受不起！”面对女孩的开朗大方，方老板激动得差点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在一个多星期前，方歆还只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穷人，如果要他去当小区保安，估计路过的业主都没人会正眼瞧他，现在让他面对女孩的热情，还真有些难以适应。
“那我进去上班啦。”
“好，好好。”
“哗啦！”
恰巧此时，咖啡店隔壁，一直闭着卷帘门的花店，正好被人从里面掀了起来。
听见动静，陈念一探着身，朝隔壁看了一眼，接着她又加快脚步，迅速闪身躲藏进了咖啡厅里。
“嘿，真有意思。”
升起卷帘门后，头发蓬乱，睡眼朦胧的沈妙荣，站在店门口伸了一个懒腰。
“少爷您醒啦！？”
“嗯。”
“饿不饿呀？”
“不饿，咦，大清早的，你坐在这里干嘛？”揉了揉眼角，推开玻璃门走了出来，沈妙荣在看清楚坐在咖啡厅门口，一脸笑嘻嘻看着自己的方歆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早睡早起身体好，你也去搬张椅子出来坐坐呗，我先到对面买点早餐。”说完，方老板便起身，踩着斑马线走向了马路对的早餐店。
“真勤快啊。”看着方歆离去的背影，沈妙荣感叹了一声。
他看了看身边的靠椅板凳，又转身朝咖啡店里看去，吧台处，只见女孩正拿着紫色抹布擦拭着台面。
“以后不能睡懒觉了。”
“哎呀，没洗脸！”沈妙荣一拍脑袋，又看了看咖啡店内正忙活的女孩一眼后，他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花店休息室里开始洗漱。
......
“要不要再抬张桌子出来？”
街边，方歆和沈妙荣一人一个靠椅坐在店门口，俩人手里各自捧着一杯豆浆，以及一袋包子。
“人行道上摆桌子，城管不得给我抬走啊？”
“城管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的？”沈妙荣眨眨眼，疑惑的看着方歆问道。
“呃，是我老家雄踞一方的势力，俗称二鬼子。”
“二鬼子？是什么鬼？没见过。”
“这么跟你说吧，我老家流传着一句话：‘借我三千城管，还你世界和平’，怎么样，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嘛？”方歆大手一挥，仿佛自己面前就站了一大队城管兵马。
“这么牛？”
“对啊，先吃饭，现在一时半会的也解释不完，吃饱了我再慢慢跟你介绍。对了，小陈吃了没？你问问去？”方歆看了看咖啡厅里忙活着擦桌子的陈念一，转头对沈妙荣说道。
作为一个老板，方歆在照顾员工这方面，还是很用心的。
“我刚才进去问过，她说已经吃过早饭了。”
“哦，你还挺上进。”
“承让，承让。”
咬了一口包子，沈妙荣继续说道：“今天有没有什么计划？”
“你问我？我闲人一个，又不用挣钱，天天混日子呗，能有什么计划。”喝了口豆浆，方老板靠躺在了椅子上，眯着眼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你知道吗？”
“嗯~？”
“就在刚才你去买包子的时候，我还觉得你这个人很勤快来着。”说罢，沈妙荣还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手里的酱肉包子。
“等以后哪天你想吃橘子了，我肯定更勤快。嘿嘿！”
“笑的真猥琐，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沈妙荣看着身边的方老板，盯了好一会，也没看懂对方的笑点在哪里。
“对了，你有车吗？一会陪我去个地方呗？”沈妙荣又咬了一口包子，感受着酱肉馅料的鲜美和丰腴，“唔~瘦而不柴，酱香浓郁。老方，这包子多少钱一笼？”
“包子十二，豆浆三块。”
“嗯，一会我手机转账。”
“转什么账？”
“早餐钱。”
“老沈你这就见外了啊！我什么时候说要收你钱了？”方歆连嘴里的豆浆都差点喷出，听见沈妙荣的回答，方老板感觉小沈同志仿佛是在戳着自己的脑门儿骂自己小气鬼。
“你不刚报的很清楚吗？包子十二，豆浆三块，你帮我买早餐，我当然得还你钱了啊。”
“哎呀，我就是顺口一说，都是哥们，谁跟要你钱啊。”说着，方歆还故意调出手机余额，攥着一长串零的右手，在沈妙荣的面前晃悠着说道。
“唷，方老板您是大户人家，真羡慕啊。”沈妙荣瞥了眼方歆递过来到手机，他也没真的细数屏幕中究竟有几个零，只是随口夸赞道。
“嗐，孤家寡人一个，什么大户人家。”见对方反应有些漫不经心，方歆心里也不禁感到一丝落寞。的确，这钱得来太容易，甚至他都感觉没心思花。曾几何时，他不断的幻想，假如某一天有钱了，一定要给自己买辆豪车，每天吃着山珍海味逍遥全世界。可现如今，方歆发现，原来，起个大早，再有人陪着自己坐在街边，不急不缓地吃一顿豆浆包子早餐，也可以感到满足的快乐。
“你今天准备去哪？我没车，咱俩骑小电驴去成不？”
“不行啊，我要去小赵家搬树，而且他奶奶遗体还躺在屋里，我得叫车给她拉走。”沈妙荣注视着面前马路上经过的一辆辆小汽车，有些发呆。
“小赵？赵无眠？昨天夜里那个？”方歆一口一个酱肉包子，将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然后也盯着马路上的川流不息的车辆，同时慢慢咀嚼。
“嗯，他家里有个老奶奶，估计也是昨天晚上收到他被车撞的消息，伤心过度去世的。”沈妙荣点点头回答道。
“我搜搜殡仪馆的电话。”方歆开始翻找手机搜索信息。
“算了，一会我叫辆卡车过来带咱俩。”
“卡车？随便找个面包车就差不多够用了吧？”
“我还要搬树。面包车装不下。”
“你真要搬树啊？是什么树？”
“一颗桃树。”
“为什么？”
“因为小赵爱吃桃子。”
.......
去往百序街116号小院的路上，沈妙荣，方歆，以及一个穿着迷彩作战服的士兵，三人并排坐在卡车驾驶室。士兵在开车，方老板抱着胳膊坐在中间，显得有些畏手畏脚，沈队长则是手肘搭在车窗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旁边二人聊天。
“你不知道？沈哥在咱们23号边际站可是大红人呐！”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听着身边士兵滔滔不绝，方歆有些拘谨地笑了笑。
“诶，老方，别听小石瞎说，我可是正经人。”
“沈哥，您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跟聚集区的林女侠关系热络啊。”
“去去去，什么林女侠，她就是个疯婆子。”沈妙荣有些愤愤地说道。
“要我说啊，沈哥，你不如就从了林女侠吧，昨天临走到时候，她还问我们你躲哪去了。我觉得她挺好的。”
“你是没被她折磨过，她简直能把人——你们没告诉她我来西宁城了吧？”一听到对方在打听自己的消息，沈妙荣忽然紧张地问道。
石小宁转头看了眼沈妙荣，坐在中间的方老板身子微微往后一仰，给二人留出了对视的空间。
“哥们，不用往后靠，我能看见。沈哥，我哪敢暴露您的位置啊。我估计她去问江营长了。”
“唉，听天由命吧。”一声叹息，言尽了沈队长的苦难。
“老方，你有没有被人疯狂追求过？”
“啊，这个...没有吧。”方歆挠挠头，他上辈子穷光蛋一个，还真没谈过恋爱。
“哈哈，哥们你是不知道，我们聚集区那边有个叫林丹妮的小神婆，看上了咱们沈哥，天天缠着他。结果把沈哥都给撵到西宁城躲着来了。”
“哦！？小神婆？算命的？”方老板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身边这位沈...沈队长，不单拥有牧远师的身份，他在外域貌似还是个有名人物，那他昨天对自己说-+，进西宁城躲灾，究竟是躲传闻中的虫兽，还是士兵石小宁口中说的那位林女侠？
“差不多吧，一个会算，一个能看见鬼，要我说，沈哥你跟她简直就是绝配。”
“狗屁！她配不上我。”沈妙荣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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