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不清的前路，停不下的脚步
“然后呢？”011认认真真听完何瑞的叙述，感觉后面或许还有一些内容，比方说何瑞把这件事告诉了舍友，然后几人深夜前来探险之类的。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反正那门课是选修课，学分可以从其他地方补上，后面课我都翘了，这栋教学楼我从此来都没来过。”何瑞有些疑惑地看着011，这事还能有什么然后，有点问题人都死了，还怎么在这里和你唧唧歪歪。
“……”011有些懵，但是看何瑞的样子不像说谎，终于确认何瑞确实被卷进了这起灵异事件当中，但是凭借自身的小心谨慎成功脱离了。
如果何瑞好奇心再旺盛一点，试图等待电梯，那么当电梯在何瑞面前开启时，何瑞必定九死……好像也说不好，要是何瑞那个时候已经拥有那股火焰的灵异，电梯里这个鬼可能会直接暴毙。
嗯……能够谨慎点总归是好的，斟酌一番，011开口道：“你做的不错，你突然疲倦想做电梯，很可能就是因为在那之前已经单独做过电梯，被那只厉鬼盯上了。在被盯上后，还能凭借自身的谨慎成功逃脱，这是你的优点——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始终保持着谨慎。”
你对待那女鬼的态度有些嚣张了，不过你们俩的事我也不方便直接说。011这般想到。
“这是因为你一点都不谨慎，一个人就跑过来了，差点栽了，所以不希望我和你犯同样的错误？放心，我记住了。”何瑞点了点头道。
“……”011心里难受，但是无力反驳，只能转移话题：“我来的时候发现了电梯都不对劲，优先处理掉了。盘踞在电梯的厉鬼，耗费了我不少精力，也消耗了我的灵异物品，不过最后还是被我解决了。现在那里很安全。”
011缓了一会，还是开口劝诫道：“还有，我知道你的经历，让你变得敏感。但是在C院里，你最好收敛你的性子。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好说话，灵异力量会让人的思维发生变化，你这样容易吃亏。”
011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让何瑞跟上。
“你的学生感情似乎并不深。”何瑞突然开口。
按理说何瑞和011是注定的仇敌，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011对自己完全没有恶意，甚至有着些许善意。
“他首先是一只厉鬼，然后才是我的学生。”011回应道。
何瑞沉默，这一刻，何瑞突然意识到，或许过去二十年的平淡生活，就要在此割舍了。
但是，那又如何，没有什么比穷更可怕了。何瑞目光坚定，C院的福利，他一定要拿到手。
很快，011带着何瑞到达了电梯。
站在电梯前，011停下了脚步，转身凝视着何瑞，直看到何瑞浑身不自在。
终于，011开口道：“在进入C院前，我希望你牢记一件事。”
“这个时代是末世，灾难始终悬挂在人类的头顶，一直都是，从未改变过。”
“我们集中一切力量，试图一劳永逸，试图彻底解决灵异事件，但是换回来的却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我们看不到未来，甚至不知道未来是否存在，但是我们决不能停下脚步——我们在进步，厉鬼和恶魔同样在进化，一旦我们停下，灵异事件爆发，所有人都会死。”
“你的天赋很好，我上报以后校方高层对你的期待很大，或许你以后会经常和灵异事件打交道，一直到死为止。如果你现在退出的话，还来得及。”
011说完，定定地看着何瑞，等待最终的回答。
何瑞听着，却没有太深的感触，只是开口道：“我有一位高中同学，家里没钱，每天打一块钱的饭，就着食堂免费送的汤填饱肚子。”
011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何瑞打断了：“学校有补助，我们班领补助的那个人，每天也只是能点一份两三块钱的素菜而已——之所以他获得了名额，是因为他成绩更好。”
何瑞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而这样的穷人，在这个社会上至少占了百分之三十。对他们来说，活下去，本身就是灾难。”
“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学费太贵，家里也有过这样一段时光，整天挣不到钱，我爸我妈吵得不可开交，甚至一度闹得要离婚——他们已经一起度过了二十多年了。”
“好在我直接和他们互喷，直接点出了他们能力跟不上期待而恼羞成怒的本质，并质问他们：大家都是想要生活变得更好，谁都没错，为什么要互相斥责？”
“在这以后，饱受生活摧残的他们才勉强恢复了平静，脸上也再度出现了笑容——或许是发现我已经长大了，感到日子有盼头了？”
“那段时间，我成绩很差，身体素质也很差，没什么社交圈子，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找到工作，不知道我爸妈还能撑多久。”
“但是我不能放弃，因为我是他们这辈子唯一的成果，是他们唯一的期待，我没有那个资格放弃。”
“在我这里，和穷比起来，什么厉鬼，什么恶魔，根本不值一提。”
何瑞很平静，真的很平静，因为他终于找到了未来的出路，就像是刚考上U院一样，有了光明的未来。
011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领着何瑞走进了电梯。
两人进入电梯以后，011开口解释道：“C院分为内院和外院，内院是处理灵异的地方，也是我们真正要去的地方。它不存在于现实，或者说，七院的内院都不存在于现实。”
“也正是因此，每一次进出都要找到一处蕴含灵异力量的地点作为中转站，才能比较顺利地，用较小的代价成功进出。”
“这里有一只盘踞了很久的厉鬼，虽然源头已经被我清除了，但是这个电梯已经被侵蚀了，依旧蕴含着那只厉鬼的部分灵异力量，可以作为中转站使用。”
“同时，物体被灵异力量侵蚀后很难消除，而作为中转站使用，就可以借助那些灵异之地，把这个电梯蕴含的灵异力量吞噬大半。至于残留的那一部分，已经可以忽略，对普通人几乎没有影响。”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反正那门课是选修课，学分可以从其他地方补上，后面课我都翘了，这栋教学楼我从此来都没来过。”何瑞有些疑惑地看着011，这事还能有什么然后，有点问题人都死了，还怎么在这里和你唧唧歪歪。
“……”011有些懵，但是看何瑞的样子不像说谎，终于确认何瑞确实被卷进了这起灵异事件当中，但是凭借自身的小心谨慎成功脱离了。
如果何瑞好奇心再旺盛一点，试图等待电梯，那么当电梯在何瑞面前开启时，何瑞必定九死……好像也说不好，要是何瑞那个时候已经拥有那股火焰的灵异，电梯里这个鬼可能会直接暴毙。
嗯……能够谨慎点总归是好的，斟酌一番，011开口道：“你做的不错，你突然疲倦想做电梯，很可能就是因为在那之前已经单独做过电梯，被那只厉鬼盯上了。在被盯上后，还能凭借自身的谨慎成功逃脱，这是你的优点——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始终保持着谨慎。”
你对待那女鬼的态度有些嚣张了，不过你们俩的事我也不方便直接说。011这般想到。
“这是因为你一点都不谨慎，一个人就跑过来了，差点栽了，所以不希望我和你犯同样的错误？放心，我记住了。”何瑞点了点头道。
“……”011心里难受，但是无力反驳，只能转移话题：“我来的时候发现了电梯都不对劲，优先处理掉了。盘踞在电梯的厉鬼，耗费了我不少精力，也消耗了我的灵异物品，不过最后还是被我解决了。现在那里很安全。”
011缓了一会，还是开口劝诫道：“还有，我知道你的经历，让你变得敏感。但是在C院里，你最好收敛你的性子。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好说话，灵异力量会让人的思维发生变化，你这样容易吃亏。”
011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让何瑞跟上。
“你的学生感情似乎并不深。”何瑞突然开口。
按理说何瑞和011是注定的仇敌，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011对自己完全没有恶意，甚至有着些许善意。
“他首先是一只厉鬼，然后才是我的学生。”011回应道。
何瑞沉默，这一刻，何瑞突然意识到，或许过去二十年的平淡生活，就要在此割舍了。
但是，那又如何，没有什么比穷更可怕了。何瑞目光坚定，C院的福利，他一定要拿到手。
很快，011带着何瑞到达了电梯。
站在电梯前，011停下了脚步，转身凝视着何瑞，直看到何瑞浑身不自在。
终于，011开口道：“在进入C院前，我希望你牢记一件事。”
“这个时代是末世，灾难始终悬挂在人类的头顶，一直都是，从未改变过。”
“我们集中一切力量，试图一劳永逸，试图彻底解决灵异事件，但是换回来的却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我们看不到未来，甚至不知道未来是否存在，但是我们决不能停下脚步——我们在进步，厉鬼和恶魔同样在进化，一旦我们停下，灵异事件爆发，所有人都会死。”
“你的天赋很好，我上报以后校方高层对你的期待很大，或许你以后会经常和灵异事件打交道，一直到死为止。如果你现在退出的话，还来得及。”
011说完，定定地看着何瑞，等待最终的回答。
何瑞听着，却没有太深的感触，只是开口道：“我有一位高中同学，家里没钱，每天打一块钱的饭，就着食堂免费送的汤填饱肚子。”
011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何瑞打断了：“学校有补助，我们班领补助的那个人，每天也只是能点一份两三块钱的素菜而已——之所以他获得了名额，是因为他成绩更好。”
何瑞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而这样的穷人，在这个社会上至少占了百分之三十。对他们来说，活下去，本身就是灾难。”
“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学费太贵，家里也有过这样一段时光，整天挣不到钱，我爸我妈吵得不可开交，甚至一度闹得要离婚——他们已经一起度过了二十多年了。”
“好在我直接和他们互喷，直接点出了他们能力跟不上期待而恼羞成怒的本质，并质问他们：大家都是想要生活变得更好，谁都没错，为什么要互相斥责？”
“在这以后，饱受生活摧残的他们才勉强恢复了平静，脸上也再度出现了笑容——或许是发现我已经长大了，感到日子有盼头了？”
“那段时间，我成绩很差，身体素质也很差，没什么社交圈子，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找到工作，不知道我爸妈还能撑多久。”
“但是我不能放弃，因为我是他们这辈子唯一的成果，是他们唯一的期待，我没有那个资格放弃。”
“在我这里，和穷比起来，什么厉鬼，什么恶魔，根本不值一提。”
何瑞很平静，真的很平静，因为他终于找到了未来的出路，就像是刚考上U院一样，有了光明的未来。
011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领着何瑞走进了电梯。
两人进入电梯以后，011开口解释道：“C院分为内院和外院，内院是处理灵异的地方，也是我们真正要去的地方。它不存在于现实，或者说，七院的内院都不存在于现实。”
“也正是因此，每一次进出都要找到一处蕴含灵异力量的地点作为中转站，才能比较顺利地，用较小的代价成功进出。”
“这里有一只盘踞了很久的厉鬼，虽然源头已经被我清除了，但是这个电梯已经被侵蚀了，依旧蕴含着那只厉鬼的部分灵异力量，可以作为中转站使用。”
“同时，物体被灵异力量侵蚀后很难消除，而作为中转站使用，就可以借助那些灵异之地，把这个电梯蕴含的灵异力量吞噬大半。至于残留的那一部分，已经可以忽略，对普通人几乎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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