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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来的人(大修)

    在距离印第安茅斯岛上百海里的海面上,两艘高大壮丽的战列舰正在无边无垠的海面上行驶。

    这是两艘铁甲木壳舰,柚木船身,在甲板等关键地方有厚度超过100毫米的铁甲,其余位置也有50毫米左右的铁甲防护,铁甲下是450毫米的柚木板,接近一百米的船身前后布满三十六门不同口径的后膛炮,16门速射炮。

    杰里弗正挺立在荣耀舰的船首像上,迎面而来的海风吹拂着他那身深蓝与银白夹杂的风暴教会主教的长袍,让它紧紧的裹在他的身上,显露出他与涅罗相似的肌肉块垒分明的强壮身躯。

    他的头发已经斑白,但蔚蓝如同海洋的眼睛依然锐利,如同巡视着海面的白头海鹰,饱经沧桑的面庞依然透着如同年轻人的朝气,说话之前粗重的气流从鼻孔喷薄而出,仿佛随时准备亲自冲出去解决对手。

    “奥德罗,我需要再提醒你最后一遍,我知道你虔诚的信奉着我们那伟大而光荣的主,但并不意味着信奉着其他异神的信徒就都是应该被扫进垃圾桶的垃圾。

    涅罗主教是一位真正值得尊重的优秀的神职人员,是我们把那些混蛋邪教徒变成该死的焦炭的有力帮助者之一。

    我不希望因为你因为自己个人的厌恶搞砸神的旨意,如果你再犯四年前那样的错误,我保证我会在议会下达命令之前亲手把你沉到海洋里去。”

    “我已知晓,主教大人,我将贯彻主的意志,不因个人感情而扰乱主的懿旨。”

    “哼,但愿如此吧。”杰弗里周身气流鼓动,冷哼一声对奥德罗的话语表示不屑。

    而站在他斜身后两不远位置的有着一丛海藻一般杂乱的蓝色头发的英俊青年保持着祈祷的姿势不变。

    虽然言语之间多含不满,但是杰弗里对于他哥哥的儿子还是十分上心,之所以在他经历过四年的禁足重新开始执行任务之前带他来印第安茅斯岛一趟,不仅仅是为了和这里的地头蛇打一个交道,更是为了在他的言谈之间看一看他是否真的能够容忍和伟大的主不和的异神的信徒。

    毕竟对于那位宽厚的主教而言言语之间的冲突与得罪从来不会被放在心上,所以杰弗里也不必担心会有人对奥德罗不利。

    而在与荣耀舰并肩而行的蹂躏舰的船首,海军上校罗尔斯右手按着指挥刀傲立在甲板上。

    和杰弗里主教硬朗刚直的面容以及涅罗主教温润平和的相貌不同,这位上校先生的五官虽然同样英俊,但是组合在一起却带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混乱和不安之感,阔脸,细眸,鼻梁高挺,两撇末端微微上扬的小胡子被打理的格外整洁,按在指挥刀上的手臂也比常人更粗壮几分。

    和纯粹来跟老朋友打个招呼,顺便看看自己侄子思想改造状况如何的杰弗里主教不同,这位上校先生内心的思索远要复杂许多。

    法兰琳卡皇家海军内部分为皇室派和功勋派,里兰群岛的海军最高长官爱德兰上将是功勋派的中流砥柱之一,也一直试图打压皇室派在海军中的话语权,保持海军的独立性。

    安德斯罗斯主教在六年的经营时间内把印第安茅斯岛这个原先贫瘠的群岛第四大岛屿经营到如今的旅游观光圣地,一定有涅罗善于经营的原因在,但未必没有其他的推手。

    作为皇室派的成员之一,罗尔斯希望可以借此打开新的突破口。

    而在印第安茅斯岛,沿印第安茅斯港海岸线修建的麦穗教堂内,认真确认了地下室内的封印物,尤其是涉及大地,死神和堕落领域的封印物没有出现异变后的涅罗来到了紧贴着教堂修建的联排房内。

    这个世界的封印物和诡秘之主世界里的封印物有所不同,它的形成更加诡异而无规律,只是一般认为,在超凡者死亡,出现特殊的超常规的不可理解的事件的区域附近,以及超凡现象的附近和人迹罕至的区域更容易出现封印物。

    至于作用,凸显的就是一个五花八门以及封印物具有多害少利性。

    在摆了不少盆栽的房间内,怀特正躺在床上休息,天鹅绒被子一直拉到他的脖间,只露出此时一张俊秀的面庞,晕倒时惨白如纸的脸上已泛起了丝丝红晕。

    “怀特没有事,肉体上的损伤对于就算是半成年期的高位血族而言也没有太大危害,只是因为直视起源导致了灵性损失过大,保护性的陷入了昏迷。”

    拖过一张木椅子坐在怀特床旁的奈法对涅罗说。

    怀特的卧室并不大,因为他专门开辟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用来防止他的各式各样的收藏品,因此卧室的空间也被压缩到了只容得下一张单人床,一排书架和一套桌椅的大小。同时又因为摆放了过多的盆栽,以至于整个屋子略显拥挤,尤其是在有两个人处在其中时。

    “这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充分预设到直视起源可能对他产生的冲击。

    在此之前,我曾经目睹过我的老师晋升时的场景,但当时并没有对我产生这样大的影响,理所当然的,我将这样的个体实力推广到了普遍情况,产生了这样的后果,所以此事的责任在我。”

    站在床边的涅罗解下了一直挂在自己颈间的荆棘状项链,在项链的末端挂着的翠绿色的宝石散发着浓郁的生机。

    将项链小心的挂在怀特的脖颈上,涅罗坐在奈法起身让开的座位上,翻越起了停留在桌子上尚未决断的事物。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太阳逐渐西移,空气中的暑气却越来越重。

    怀特已经醒来,挣扎着试图从床上起来,被奈法和涅罗强硬的按回床上创伤继续休息。

    不打扰怀特静养,涅罗在向怀特道歉,并且把生命之石留在他身旁之后和奈法各自回到了家中。

    “咔哒”

    涅罗反锁上联排房的房门,脱掉双脚上的军用长靴,换上居家用的布鞋,由藤蔓卷着的一打文件浮在空中。

    脱掉长袍,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衣和插在战术背心上的各种兵刃,种子药剂和符咒。涅罗仰躺在会客厅里的一把藤椅上,翻看着印第安茅斯港最近发生的事情。

    随着印第安茅斯港逐渐的发展,产业也从最开始的渔业,药物种植和药剂制造向着观光旅游业发展,旅游游客的大量增加使得某些不安分的家伙也更加容易混进岛上。

    除此之外,随着印第安茅斯岛的不断发展,印第安茅斯港也从原先的小渔村一路发展到城镇,再发展到如今的中小型城市,成为有名的旅游度假之地,除了明面上的海军和军情六处驻扎外,一些隐秘组织也不可避免的进入到了城市里。

    这些家伙就像隐藏在你家地毯里的蟑螂,当你不动他们的时候,他们会在边缘探头探脑的挑衅你,而一旦你把地毯掀开,他们就会直接一个飞龙扑脸骑到你脸上,让你知道什么叫恶心。

    “唉………”

    涅罗轻轻的摁着太阳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印第安茅斯港的治安能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他的发展速度了,只希望这些新到来的家伙都能安分点吧。

    涅罗不想经历十四年前亦或是四年前那样的夜晚,无论是哪一种。

    十四年前涅罗在目视了这个世界的疯狂之后,已经下定决心从冒险升级流转换到种田流,认真经营起了自己的小势力,如非必要坚决不再主动找死,等到自身实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再出去冒险。

    涅罗这个人,吃得了苦也受得了伤,最大的爱好就是去打破一些一成不变的事情,尤其是试图给他们带来良好的变化,然后抽走一部分自己应得或者他认为应得的利益。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浪,什么时候只能怂。

    把自己给作死了那是耻辱,浪而不死方为丈夫。

    尤其是在他用报纸见证了好几个疑似同乡的人在刚刚做出一点事业的时候就因为招惹了莫名其妙的东西而莫名其妙的死亡之后。

    现在他就处于稳妥发育时期,不适宜去找别人的麻烦,但如果有人逼他,他也不介意像四年前一样,让那些新来的知道什么是当世界蘑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无菇的。